第112節
至於她為什麼要附體到女人的身上,估計也有著她的小九九:這個八卦女人,肯定是想要從少婦的身體上感知到我們倆有沒有過比較親密的舉動,進而知道我有沒有撒謊騙她。
我的職業是醫生,對於女人身體的某些反應,做過哪些行為後會留下什麼樣的生理特徵,我都清楚的很,所以也就猜透了蘇小小的想法:她這麼做,其實不過是為了保護那個女人罷了。
雖然她看似風情嫵媚,也就是吃透了我,知道我沒有那個賊膽,這才有恃無恐的對我進行挑逗,如果我真的答應她,估計她又要大罵我色狼了。
我不由發出濃濃的感歎:女人啊,真是種奇怪的生物!
蘇小小回來,我的心踏實了不少,隨後安安穩穩的睡了下去,一覺到天亮。
我是被小少婦推醒的。
睜開眼睛,就見到她有些慌張的看著我,一臉的擔憂:「醫生,醫生,你總算醒了。你聽聽,外面好吵!會不會有人察覺我們住在一起?」
我有些無語,這女人昨晚膽子那麼大,主動過來勾引我,現在卻又開始害怕,拜託好不好,我還什麼都沒有做呢!
「我先出去看看。」我說著,我也聽到了外面熙熙攘攘的叫聲,很吵。
於是我翻身爬起,隨後將我的外衣褲上的泥土拍了拍,又套在身上,對她做了個安心的手勢,這才打開門出去。
一走出門,就見到隔壁房間的隔壁門口擠著好幾個人,正是老闆娘以及老羅和我們一起的那個年輕人,都抬頭探腦的往裡面往,卻都不敢進去,臉上寫滿了驚恐與害怕!
「醫生,你醒了,我還打算過來叫你呢!」老羅抬頭見到我,連忙喊出聲來,我注意到,他的眼眶上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顯然一晚上沒睡覺。
我走了過去,皺眉問道:「出什麼事了?怎麼都聚集在這裡?」
老羅重重歎了口氣,低聲跟我說:「醫生啊,出命案了!」隨後,他就跟我細細說來。
原來,他昨晚在關上門後,本想睡覺,可一躺下滿腦子是一地碎屍以及攝青鬼的影子,根本不敢入睡,甚至不敢閉眼!
到了後來,他總覺得外面有人在冷冷看著他,甚至覺得那裝熱水的水壺都會忽然變成怪物,猛地咬向他來!
就在他輾轉反側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這嚇得他幾乎當場叫了起來!
他只好壯著膽子問了聲:「是誰?」
「老羅,是我!」回答他的,是那個一起趕路的年輕人,原來,他也睡不著。
老羅把年輕人放了進來,兩人談了一會話,說了一會兒,覺得很無聊,雖然困意十足,卻怎麼也睡不著。
兩人一合計,就去找那中年胖男,估計他沒睡,不如三個人去找老闆要副牌來打,正好一個斗地主的節奏。
可不曾想到,他們敲了半天門後才發現中年胖男根本不在房間裡(廢話,他去做雙人服務大保健了,肯定不在),只能重新回去,然後兩人就聊天聊了一宿。
直到今天早上,老羅本來打算上來找我的,畢竟這些人裡只有我現在身上有錢,可以付點車費餐費什麼的。
結果,他剛過來就發現非主流二人組的房門大開,裡面只有黃毛一個人睡著!
這不是主要,最可怕的是,他居然在過道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隨後,他仔細一看,才發現在黃毛那間客房的旁邊屋子,門縫處居然滲出了猩紅的血痕!
他也顧不得喊黃毛,連忙下去叫老闆娘,老闆娘一聽提著鑰匙上來打開那間門一看,幾人當場就嚇傻了:只見黃毛的女朋友——那個殺馬特女孩此時光著身體躺在床上,屋子裡滿是血跡!
在房屋的四周,擺著女孩的四肢,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死不瞑目,而且生前受盡了折磨!不過因為她嘴上被用枕巾堵住的原因,根本喊不出聲來!
這不,黃毛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醒過來,一聽這事情,跑過去一看,立馬當場暈了過去,不知是嚇得還是接不了這個事實,總之就是暈倒在裡面。
這幾人正在查看情況呢,正巧我就醒了,所以老羅立馬喊我。
我想起昨晚古橋頭邊的低語聲,雖然這時候已經是太陽高照,我依舊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難道說,我們七個人會依次死在這裡,一個也逃不掉?
這一刻,我覺得喉頭有些發苦。
推開門口的年輕人與老闆娘,我走了進去。
一眼望去,整間房子裡全是血跡,床上,地上,牆上,以及屋頂!在床腳四周散亂著丟著兩隻手和兩隻腳,血跡已干,傷口不是很平滑,竟是砍了好幾刀才砍落的!
殺馬特的眼睛瞪著大大的,滿臉的痛苦表情,她嘴裡塞著枕巾,臉上帶著幾個巴掌印,脖子上滿是牙齒種下的吻痕,胸部的小葡萄已經被咬掉了一顆,上面還帶著淤青的痕跡,還有她的那不算挺翹的臀,也佈滿了牙印!
她身下的床單雖然被鮮血染紅,依舊還是能夠看出有體液的痕跡,種種生理特徵都很明顯的表示,死前她曾經被侵犯過。
可她當時不是剛剛與黃毛完事麼?後來我還記得有人開門出去,難道當時是她去上廁所?
這麼說來,她出去後就沒有回來?是走錯了房間還是被人強拉進去的?
我甚至可以想像到這麼一個場景:當時她迷迷糊糊的上完廁所,回來的時候沒有記住自己原來住是哪間客房,一頭就鑽進了隔壁的房間,然後就遇到個變態狂魔,隨後被侵犯後肢解致死!
當然,也有可能是被人強行拉進來的,這兩人昨晚半夜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反正我是聽得清清楚楚,我相信他們隔壁住著的人也能夠聽清楚,萬一遇到個邪火焚身的人,還真就色膽包天,下了這個狠手!
黃毛就躺在床前的地上,我有些受不了這小子的膿包樣,一把伸手將他提起,然後丟到了外面,隨後告訴那個年輕人:「趕緊出去找當地的派出所報警!」
這裡雖然有些偏僻,可根據昨晚地圖上顯示的位置來看,這個縣城所屬的轄區還是在省匯的市下裡,也就是說,這個縣城的公安局是直屬省城裡的市局管,而市局又直歸省廳管,恰好,我在省廳又有那麼點關係,所以這時候報案是最明智的選擇!
因為我不清楚這案子背後到底是什麼,是鬼怪作祟還是人為,可就目前看來,這事情應該不是碎屍狂魔干的,它殺人很利索,不會這麼拖泥帶水的,而且,我不也相信它會侵犯女人,它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偶一樣,根本不會做這種事情。
我不敢去動女孩的屍體,怕壞了現場,只能愁眉退出來,然後問老闆娘:「老闆娘,你記得這裡原來住著誰麼?」
這小鎮的賓館實在太不正規,既不用身份證也不登記,所以根本無跡可尋,目前唯一希望的,就是老闆娘能夠想起來住在這裡人的外貌,或許可以去查查。
我相信,她這店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住個人什麼的,她肯定清楚。
可是老闆娘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後搖了搖頭:「不,這間房子我記得昨晚沒有住人啊!我這店裡,昨晚就你們幾個客人!」
她說謊!
我冷笑了聲,問她:「那你昨晚在一樓的時候,說其餘的房間已經有人住,下面只剩三間房了,你這不是自相矛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