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節


青天白日的,我又不好展露自己的本事,只能眼睜睜任由它離去,擠入了茫茫車海之中,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人算不如天算,既然老天注定要他三更死,誰能留他到五更?
這個年輕人今晚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第353章 堂姐弟

我回到了辦公室裡,準備簡單收拾一下,然後下班回家。
辦公室裡,除了陳小花外,還有徐文琴和那個學生。
「小花,你也早點回去吧。對了,明天是星期六星期天,別跟以前一樣來上班啊。」我笑著,提醒了陳小花一下。
醫院裡的護士和醫生有好幾種,有輪休的,也有正常上下班雙休的。像陳小花以前,一個月有四天的輪休時間,也就是說一周要上六天班,還是比較辛苦的。
陳小花點了點頭,嘿嘿一笑,也沒有起身動彈。
我知道,她在等她的那個死黨小美,貌似兩人也是合租夥伴的關係。
算了,什麼時候好人做到底,也去幫那個小美調整一下工作吧,放到個直屬的科室裡,工作要稍微清閒一些,不用三班交換著上,也算是給陳小花找個一路同行的伴兒。
以我現在的身份,安排個把護士還是沒問題的,我相信也沒人不會給我這個面子。
我想著,把這事兒記到了心裡,然後指了指那個女學生,對徐文琴說:「徐老師,你住哪兒,我送你們回去吧,剛好有點事情問問她。」
徐文琴本來打算推辭,這時候一聽我說有事,猶豫的看了我一眼,居然答應了下來。
我原本以為,還要勸說她一陣子呢。
我們三人隨即作別陳小花,去地下停車場中找到我的小qq,驅車前往金星小區。
金星小區,就是徐文琴和趙曉雅合租的地方,距離昆一中和旅遊學院都不是很遠,從醫院過去如果不堵車的話,二十分鐘就能趕到。
「你想問什麼?跟警方有關麼?」徐文琴沒有坐在副駕駛上,反而和那個女學生一起坐在後排,語氣裡帶著警惕的意味。
她這時候想起了我那天找警方求證的事情,居然就聯想到了警方的身上,讓我不禁啞然失笑:這個女老師,似乎想像力略微豐富啊。
可是她這個「警方」兩個字一出口,她身邊的那個女孩立即就開始不安了,隨即就低低哭泣了起來。
難道說,她害怕警察?
害怕警察的人,心裡肯定藏著什麼陰暗的秘密,也許,跟他們目前的處境有關,跟那個佝僂的老人有關。
我這麼一想,立即決定將錯就錯,直接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著那個女孩:「這個小妹妹,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我這麼說,其實就是典型的虛晃一槍,打著無中生有的幌子。
不得不說,小孩子(十六七歲,對於我來說,應該算小孩子了)沒有出過校門,沒有經歷過什麼風吹雨打,所以心裡承受能力很差,被我這麼一唬,她立即就大哭了起來:「嗚嗚……警察叔叔,不要抓我!」
叔叔?
我腦上瞬間冒出一根黑線:明明是哥哥的好不好?
我可是單身未婚大齡男青年,這一聲叔叔,實在是讓我有一騎絕塵的念頭。我覺得,似乎我應該去買點大寶sod蜜來擦擦,免得這麼顯老啊。
好吧,現在不是糾結叔叔還是哥哥的問題,我直接問她:「如果你不想出事的話,就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吧,坦白從寬哦。」
徐文琴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對我這種嚇唬小女孩的做法很是不滿意。
兵不厭詐,我只能假裝看不見。
「阿濤……阿濤昨晚,徐老師,阿濤昨晚出事了!嗚嗚嗚嗚……!」女學生大聲哭著,眼淚稀里嘩啦的掉了下來。
阿濤?
我想起來,昨晚死去的那個男子,就是被他們喊作阿濤的。
她終於打算說了。
在下午的時候,另外一個女孩離開了徐文琴,去找那個醒過來的小子,看來他倆似乎是一對兒,那麼眼前的這個女孩,跟那個阿濤又是一對兒了?
「阿濤出什麼事了?」徐文琴臉色驟變,驚聲問道。
於是,這個女學生一邊抽噎著,一邊說出了昨晚的情況。
阿濤的死我是知道的,我好奇的,是他們後面的經歷,所以我也放慢了開車的速度,將車靠入了右道。
她說的前一段跟我當時經歷的一模一樣,就是阿濤在對著一個類似死神打扮的人開了幾槍後,就莫名其妙的死的很慘烈,然後李翰就瘋也似的驅車去撞那個人,然後那人就跑了。
這些都是我在場目睹的,她沒有撒謊。而那個李翰,估計就是今天生病發狂的那人了。
他下午離開的那個眼神,讓我記憶猶新,再加上早上他對我的態度,我就奇怪了,當時他是怎麼認出我來的,現在想想,似乎他當時的目標不是我啊。
也許當時他看見的,是另外一種本不該被人說看見的東西,正是那種東西,侵入了他的大腦,產生了幻覺。
又或者說,是那個東西讓他「看見」我的。
根據女學生的說法,在我消失了以後,李翰也立即恢復了神智,甚至很冷靜的將車倒了回來,然後居然還把阿濤的屍體給收拾了起來,裝入了汽車裡。
說到這裡的時候,這個女學生一直在發抖,要不是徐文琴一直抓著她的手,估計她早就崩潰了。
不用想,也就是在我當時離開之後,李翰就已經被那個東西給「控制」了。
別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很,別說是一個還沒有畢業的高中生,就算是一個在社會上滾打了多年的人,只要不是常年跟屍體打交道的,在當時的那種血腥場景下,都絕對沒那個膽氣去收拾屍體的。
聽她這麼一說,徐文琴這才喃喃自語道:「怪不得……怪不得今天沒見到阿濤,我說呢,你們四個經常在一起廝混,今天卻獨獨不見阿濤,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屍身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