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眼見侯成傑清醒,我和韓濤精神一震,趕忙圍攏上去,守在侯成傑身邊,看著侯成傑凝重的臉色,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耳聽侯成傑聲音沉重:「我不認識你們,但是你們既然在我身邊,我看你們也不像是壞人,那我也只有拜託你們——」
我算是無語了,侯成傑偶爾清醒了,但是一旦渾渾噩噩的時候就什麼也忘記了,等在清醒過來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我苦笑了一聲:「前輩,我們是韋老頭介紹來的——」
「韋長慶,原來是他,那我就更信得過你們了,沒時間多說,指不定什麼時候我又變傻了,你們聽著,這座竹樓乃是我做的一個封印,封印著十四隻乾屍,和二十多隻異種的吸血蝙蝠,只是這二十多年來,我一直混混噩噩的,沒有能修補封印,只怕這封印快要失效了,一旦失效,這些東西跑出去那可就要天下大亂了,所以你們一定要幫我修補封印,這是修補封印的陣圖,你且收好。」侯成傑將一張陣圖塞進我的手裡,長長的吁了口氣,壓在他心裡很多年的事情,終於有了個交代,每次短暫的清醒總會忙著修補封印,可是時間畢竟太短暫了,不等有點起色就又變傻了,算算時間,封印眼看就要失效,卻來了我們兩人,也許是天意注定的吧。
侯成傑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也不等我和韓濤說話,就擺了擺手,一臉的無奈和苦澀:「我知道你們有很多話想要問,但是沒時間了,還是聽我說,這些乾屍和吸血蝙蝠是我二十多年前,從一座古墓中盜出來,同時還有一本秘錄,可以操控這些乾屍和吸血蝙蝠,只是後來出了點問題,我的魂魄走丟了二魂二魄,人也變得癡傻,幸虧在我變傻之前,用這張陣圖封印了這裡,只是一直以來渾渾噩噩,沒有修補過封印,再有最多不過兩年,封印就要失效了,所以你們一定要將封印修補好。」
回頭看看那座竹樓,侯成傑不由得歎息了一聲:「這些乾屍是用秘術煉製而成,身體比鋼鐵還堅硬,而且不畏法術法器,且力大無窮,若是遁出,則天下大亂,更加上那些吸血蝙蝠,也是水火不侵,哎,當初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報仇,已經什麼都不顧了,經歷了這麼多年,不但仇沒報了,反而落得這般結果,人不人鬼不鬼的,渾渾噩噩的就過了二十來年,這日子——」
侯成傑歎息了一聲,回憶起這些年的歲月,一時間眼中無盡的哀傷:「整個寨子都沒了,全都死了,但是我這個巫師竟然還活著,真是讓我——」
話說到這,臉色忽然一變,神色間現出一絲痛苦,只是一閃而沒,人又已經變得癡癡呆呆的,瞪著一雙渾濁的眼睛,不知道要望向那裡,茫然的看著我,歪了歪頭疑惑的道:「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這裡是哪裡?」
一句話三個問題,卻又自相矛盾,我和韓濤卻只能苦笑了一聲,剛才侯成傑好不容易清醒,竟然容不得我們問一句話,就又變得傻了,哎,幸好還不曾瘋魔起來,我們也沒有心思理睬這混混噩噩的侯成傑,見我們不理他,侯成傑也就自己歪著頭,苦苦的思索著什麼。
既然侯成傑沒有暴躁,我們也就由得他去胡思亂想,我和韓濤湊到一起,將手中的那張陣圖打開,只是一看之下,當時便有些色變,這張陣圖是由無數符文組成,仔細數一數,竟有三百六十五個,每一個符文對應一年中的一天,相互之間各有聯繫,又互相排斥,只是從這張陣圖上看,這個封印大陣,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座墳塋,充滿了死氣,就是我們看了一眼,就感覺一股死氣撲面而來。
死氣像是有意識一般,無孔不入,而且引得人魂魄躁動,慢慢的那些符文竟然如活過來一樣,在陣圖上輕輕游動,不斷變換著位置,我總感覺其中彷彿有一隻眼睛在盯著我,感覺自己現在其中無法自拔,忽然之間,識海一震,腦袋一疼,神眼竟然自行張開,萎靡的第二元神,還沒有修復的第一元神,竟然同時催動神眼,向著陣圖發出一下凌厲的攻伐,神念如潮,轟的一聲震動,在我識海中掀起驚濤駭浪,竟然不知何時多出一股氤氳在識海之中慢慢凝在一起。
這股氤氳是由死氣所凝結的,自行佔據識海的一角,慢慢的朝第二元神而去,我心中大驚,感覺到危險,就在此時,神念撞上陣圖,天地之間彷彿一起震盪,相撞之下,陣圖竟然被神念衝擊的強行脫手而去,也就是這一刻,我和韓濤猛地一震,感覺自己好像是明白了,剛才好像有些身不由己,為陣圖所操縱,此時才算是擺脫出來。
我和韓濤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中滿是驚駭,不想一張陣圖竟然這般危險,竟然差點將我們的神智奪去,幸好關鍵時刻,兩個元神都發現不對,同時催動神眼發動了攻伐,不然拖下去,我們可是有大麻煩了,真是好險呀。
微微喘息了片刻,我心中忽然一動,想到是海中的那股氤氳,臉色一變,趕忙沉下心神,將意識沒入識海,果然,那片氤氳正在企圖靠近第二元神,彷彿有所感,第二元神催動坐下靈台竟然拔腿就跑,它與第一元神不同,本就沒有固定之位,此時感覺有危險,哪裡還能不跑。
這樣下去終究也不是辦法,我心中一動,見到猶自在金光中的第一元神,為何選擇第二元神,這總有原因,想必是因為彭祖手札的金光,我一直覺得彭祖手札還應該有其他的神秘之處,或者,我輕嘿了一聲,意識一動,溝通著彭祖手札,半晌,那彭祖手札終於有了動靜,如人一般伸了伸懶腰,當然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而已。
隨著彭祖手札的動彈,金光登時大盛,從彭祖手札之中慢慢的飛出一些金色符文,其實不多,也只有二十八個,對應天上二十八星宿,每一個都閃爍著奇異的能量,然後慢慢凝在一起,化作一張陣圖,然後自行飛出,瞬間就已經追上那股氤氳,猛地金光大作,將陰雲籠罩,然後直接壓將下去,待金光減滅,那股氤氳已經消失不見,想必是被陣圖鎮壓了去。
我鬆了口氣,識海之中可容不得有其他東西,這可是人體之內最為神聖的地方,其實一般人根本摸不到這裡,只是我高興地還是太早了,方才一鬆氣,忽然就想到一個問題,我和韓濤一起看的那陣圖,我都被氤氳糾纏,那麼韓濤呢?
想到韓濤我心裡就是一沉,雖然不知道那股氤氳的厲害,但是想來也知道其中的危險,侯成傑就是鮮明的例子,我猜測他這樣子十有八九是那張陣圖造成的,他也是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才把自己用秘法封印起來,免得魂魄離體,然後趁著自己還沒有變傻之前,拼了命做出封印,將那些乾屍和吸血蝙蝠封印在主樓裡面,或者其中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不過此時不是想其他的事情的時候,我陰沉著臉扭頭朝韓濤望去,果不其然,韓濤臉上凝結著一股子黑氣,直透華蓋,臉上不斷地變換表情,卻是一臉的痛苦和掙扎,心中一突,知道韓濤此時正在掙扎著,和那股氤氳鬥爭。
不敢遲疑,潛入識海之中,將意識凝成一條鎖鏈,朝正要遁回彭祖手札的那張二十八星宿的陣圖纏去,這東西可以鎮壓氤氳,也只有這東西可以救了韓濤,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想辦法將韓濤救回來,決不能讓他變得和侯成傑一個摸樣。
那陣圖飛遁的並不快,很快就被我的意識纏住,只是意識如何的哀求那陣圖,卻始終不見陣圖發出回應,反而依舊在慢慢的朝彭祖手札而去,慢慢的我都有些絕望,這可怎麼辦呀?
正當我絕望之際,異變忽起,從識海的深處,第二元神忽然飛了回來,彷彿是感覺到我的意識,猛然間飛了過來,直接一頭紮在陣圖上,登時間陣圖金光大盛,竟然止住腳步,第二元神從身上探出無數觸角,將陣圖抓住,竟然拉著朝遠處而去。
我心中一動,猛地將意識遁入第二元神,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感應到我對這張陣圖的渴望,第二元神才從識海深處衝出來,因為有元神之力,所以能抓住陣圖,和我的意識的那種飄渺的力量相比,無意識強大了許多,抓住陣圖就死不鬆手,好在我與彭祖手札同宗同源,這陣圖也不曾過分的掙扎,雖然依舊想要回到彭祖手札之中,但是被抓住不放,卻也沒有拚命地掙扎,掙不脫最後也就罷了。
不敢遲疑,催動第二元神抓著陣圖,已經遁出肉身,直接沒入韓濤的肉身之內,潛入識海之中,這一片識海,波浪滔天,狂風鼓動,不時有水柱沖天而起,狂暴異常,遠遠地看見一片氤氳遮天蔽日,比起我的那一片要大得多,幾乎要將韓濤的元神吞沒,若非韓濤的元神在苦苦掙扎,有一蓬青光勉強護住元神,只怕早就被吞噬了,但是這樣下去也是遲早的事情。
第二百二十一章 封印
其實韓濤比我想像的強橫,我若是沒有彭祖手札,或者還真沒辦法應付這股氤氳,縱然我對法術瞭解的比韓濤多得多,但是我本性上沒有韓濤堅強,就像現在,幾乎被氤氳吞噬,但是韓濤絲毫沒有見到畏懼,元神的臉容上不見有任何表情,只是一臉的冷意,不斷催動識海,從識海中衝出無數神獸,衝擊著氤氳,更是掀起驚濤駭浪,一幕一幕連天接地,形成一道水幕擋在自己元神之前,始終將氤氳擋在外面,即便是氤氳一隻壓迫著元神,越來越近,眼看就要吞噬了,但是韓濤卻絲毫不見慌張。
頭頂上懸浮著一直哨子,發著隱隱的青光,保護著韓濤的元神,只是這哨子到底算不得強悍,如果不是韓濤的意志夠堅強,催動識海抵擋,只怕也早就被氤氳吞噬了,饒是如此,此時的情況也已經萬分緊急,甚至韓濤都沒有心力發現我的到來。
哪敢遲疑,我大喝一聲,抱著二十八星宿的陣圖,轟然砸了上去,神念洶湧,顧不得損耗,催動陣圖爆發出一蓬金光,將氤氳籠罩起來,轟隆之聲不絕於耳,彷彿天地之間要發生滅絕的動盪,金光將氤氳包圍,不斷衝擊著,甚至發出滋滋的聲響。
氤氳感覺到威脅,這一股氤氳也著實強橫,始終不曾被鎮壓,不斷洶湧著,對抗著金光,一時間交鋒不斷,難分上下,只是氤氳畢竟只是無根之水,在我和韓濤的兩面夾擊下,終究還是慢慢的開始沒入陣圖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讓韓濤的識海之中變得清明。
「剛哥,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我還以為自己要見不到你了呢,呵呵。」韓濤一個熊抱將我抱在懷裡,臉上洋溢著說不出的光彩,卻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只是我卻沒有過多的精力,剛才的消耗,讓我的第二元神變得又有些發虛,比起之前還要變得更是淒慘,彷彿隨時都要消散一般,只是朝韓濤一聲苦笑,就感覺自己沒了力氣,然後擺了擺手,一搖三晃的朝外遁去,哪知道一旦到了這種地步,第二元神竟然再也不能支撐,只是遁出韓濤的識海,就滯留在他的肉體內不能動彈,為韓濤的身體的引力所牽制,竟然衝不出去了。
我心中大驚,如果不能晶塊回到自己的肉身,用神眼對第二元神進行將養,那麼遲早第二元神就要消散,說不得就要葬送在這裡,縱然為了救韓濤,我絲毫不會感到會後,但是心中畢竟有些惶然,並不像就此將第二元神消亡,只是我還有什麼辦法?
感覺到越來越虛弱,意識在一點點的變得模糊,眼看著就要消亡了,心中卻只能一絲苦笑,罷了,反正也不算是傷及根本,只是可惜了第二元神,以後又少了一種手段,只是真的只是這樣嗎,我心裡的酸楚卻難以自制,只是越來越模糊的意識告訴自己,真的已經沒希望了,韓濤的肉身強橫異於常人,所以這身體的引力也強於常人,就憑我現在的虛弱,想要擺脫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就在我感覺昏昏沉沉的將要沉眠於虛無之際,忽然有一股暖洋洋的神光流淌進來,我彷彿侵泡在水中,感覺自己好像要飛昇了一般,難道元神消亡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嗎,這感覺倒是不算壞,也算是死前唯一的安慰,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等等,不對,為什麼自己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清晰,雖然全身無力,卻感覺彷彿一點點在充實著,心中一動,睜開眼睛,就見到那張二十八星宿的陣圖發著金光,將我的第二元神籠罩在其中,更有二十八道星光自九天之外垂落,灌注進我的第二元神。
從虛弱中慢慢的感到元神變得強橫起來,力量又回到元神之內,彷彿感覺比起從前還要強橫,隱約間,第二元神竟然長高了幾寸,而且有星光在其中流淌,正當我驚奇之間,那陣圖化作二十八枚符文,竟然隱沒在第二元神之中,隱隱可見,星光點點,此時的第二元神足有一尺來高,雖然和第一元神相比,個頭上矮了許多,但是其力量卻要強橫了許多。
一聲輕嘯,第二元神已經從韓濤的肉身的束縛之中掙脫出來,一閃而沒,遁回到自己的肉身之中,只是當意識回到肉身,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猶自和韓濤抱在一起,那股子親熱勁,實在是有點那個,誰見著連個大男人摟摟抱抱也就算了,韓濤的一隻腳還被在我的腿上,我去了,老臉一陣羞紅,那是又急又燥,猛地一推韓濤,韓濤身不由己的打了個轉,剛好屁股衝著我,我想也不想,一腳踹在韓濤的屁股上,只聽一聲慘叫,韓濤淬不及防之下,重重的趴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
這一腳將韓濤踹醒過來,韓濤苦著一張臉,趴在地上扭頭看著我,不解的道:「剛哥,你抽哪門子風,我是招你了惹你了,你下這種黑手,不,黑腳。」
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感覺很難堪,見韓濤這幅德行,心裡更加有氣,輕哼了一聲,一腳朝韓濤踹去,果然韓濤一翻身,一下子旋了起來,離著我好幾步,還一臉的鄙視:「剛哥,我算是知道了,你腳癢癢了是吧,可別拿兄弟我練手呀。」
眼見我臉色羞惱,只是不知道自己哪裡招惹我的韓濤,趕忙一閃身,乾笑道:「得,剛哥,算我錯了,咱好好說話行吧。」
心念一轉,見我還是不甘心,猶自想要在踹他幾腳,趕忙臉色一正:「剛哥,我覺得那陣圖大有問題呀,估摸著侯成傑這德行就是拜那陣圖所賜的——」
說起陣圖,我果然將心思轉到陣圖上,再也沒有和韓濤置氣的心念,扭頭望向遠處的那張陣圖,正靜靜地躺在地上,卻已經自行合攏,這張陣圖究竟是什麼?我總感覺彷彿有生命一樣,在虛無中,冥冥有一雙眼睛睜陰毒的盯著我,究竟這張陣圖中有什麼秘密隱藏著?
心裡胡思亂想這,卻始終不敢輕易再去碰觸那張陣圖,但是轉念一想,卻有無可奈何,竹樓裡有十四具乾屍,想要封鎮這些乾屍,就要修復封印,但是要修復封印,就要去研究那張陣圖,但是研究那張陣圖就會被氤氳糾纏,如果——
我忽然想到什麼,心中猛地一驚,想起侯成傑的話,當初侯成傑是在一座古墓裡發現的這張陣圖,還有那些乾屍和吸血蝙蝠,為了報仇,侯成傑費心竭慮的將乾屍和吸血蝙蝠給弄了出來,但是這些東西的危害太大,所以就一定要封印,而且為了要煉製這些東西,那也要進行封印,可是打開陣圖,就被氤氳糾纏,想要研究透徹這張陣圖,時間久了,就算是在強橫的人也不可能一直能抵抗著得住這氤氳,那麼下場就會變得和侯成傑一樣。
看看侯成傑那摸樣,其實和乾屍也沒有兩樣,唯一的區別就是還有一魂五魄存在,還不曾真正消亡,只是若是兩年後,封印失去作用,到那時候,侯成傑還能保得住這一魂五魄嗎,也許到那時候,侯成傑就要變成乾屍其中的一員,想到這,我身上越加冰冷,隱隱的猜測到那些乾屍的來歷,或者這所有的乾屍都是和侯成傑異樣的人,在古墓中發現了這張陣圖,第一個人或者只是發現了吸血蝙蝠和陣圖,那麼第二個人也許就是發現了一具乾屍和吸血蝙蝠,還有陣圖,那麼第三個人,之後的每一個人,直到侯成傑,也許有的人用的時間更短。
我打了個激靈,再看向那張陣圖,已經是畏如蛇蠍,難道當初煉製這張陣圖的人,就是為了煉製這些乾屍,才煉製出這張陣圖,明明知道煉製這些乾屍或者需要幾百年,那麼當初的目的是什麼?其中究竟有什麼驚天的秘密?越想就越感到恐懼。
扭頭望向韓濤,見韓濤的臉色也是很難看,或者他也想到了什麼,見我望過來,韓濤嘴角抽了抽,朝我苦笑了一聲:「剛哥,我總覺得有些古怪,咱們還是不要卻去動這陣圖了,至於那些乾屍,或者可以聯絡別人封印起來。」
「怎麼,你也發覺了什麼,說來聽聽,看看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我皺著眉,臉上一股憂慮。
韓濤遲疑了一下,咬了咬牙沉聲道:「也好,剛哥,我剛才就在想,這張陣圖一定有毛病,或者侯成傑的德行就是這陣圖造成的,甚至那些乾屍,或者——或者——」
我知道韓濤底下的話了,果然與我想的一樣,眼中深深地恐懼著,果真不能在去動那張陣圖了,看看那陣圖,心中難言的惶恐,只是我們想的還是太簡單了,我們不去動,不達標就沒有事情發生,正在胡思亂想之時,那座竹樓豁然發出轟的一聲,好一陣震盪,甚至有一隻乾巴巴的手臂從其中探出來,一閃而沒,是那些乾屍在想強行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