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道人不知所措,自己的道法怎麼會無用了,體內明明還能感覺到大道在流淌,有萬千法則之力存在,但是為何卻不能外發,砸落的只是一拳,而白虎也呆住了,是因為這一切根本就沒想到,自己眼看就要喪命,不曾想竟然活了下來,獲得莫名其妙,不過沒時間多想,這卻是天賜良機,白虎一聲咆哮,虎尾捲出,將道人掀了個跟頭,然後化出真身朝道人撲去,張嘴便是一道五金之氣衝出,可惜半空中便已經消弭無形,沒等得意勁過去,就被道人一拳頭給砸在臉上。
這不過是一個例子,大山深處,一隻猩猩所化的金剛,正要一腳踩死那個弱小的狐狸,哪知道天地異變,大猩猩猛地化回原身,一身法力被禁錮,無從施展,卻怎奈的狐狸一聲悲鳴,發出最後一擊,狐狸尾巴一甩,一片火光衝出,登時將大猩猩化作一個火猩猩,只待火光散去,大猩猩一身法力未失,到不慮會被殺死,但是那一身毛髮可就慘了,被火光給燒成了光禿禿的,悶哼一聲,只感覺全身火辣辣的。
狐狸精呆了呆,哪管什麼變化,眼見自己有了反抗的能力,一時間猛地一躍而起,不斷地煽動火光,朝著大猩猩逼殺過去,只是大猩猩法力不能外放,不敢在強行承受著些火光,只得悶悶的轉身遁走,卻被狐狸精追的東竄西跳的。
甚至於在很遠的西方,一拳教廷的騎士,手執光明聖器,正在追殺一隻狼人,眼看著光華大作,無數的銀光子九天上垂下,就要將狼人砸成肉醬,但是就在關鍵之時,銀光忽然一閃而沒,世界恢復如初,彷彿什麼也不曾發生過,讓教廷的人一時間懵在哪裡,還以為是狼人動了手腳,不由得有些驚懼,反而不敢追殺狼人,讓那狼人從容逃走。
天下間這等事情比比皆是,最可憐的還是崑崙道宗的一名弟子,正在研習穿牆術,一道符光點在自己額頭上,滿心的得意朝一面牆壁衝去,瞬間半個身子進入了牆壁,但是忽然間的天地異變,讓一切法術失效,這位道兄便尷尬了,一半身子在外面,一半身子在裡面,偏偏一切法術不能發出,便被困在牆壁之中,只記得這位老兄哇哇大叫,招呼師兄弟們救人,結果無人可以發出道術,最後無奈之下,也只有將這面牆給拆了,才將道人救出來。
當然這只是一些普通弟子,那些長老掌教卻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是一場至尊戰,殺到天地崩裂,大道法則混亂,一直以三千大道卻有半數以上的被禁錮,很多法術不能施展,所有人驚駭莫名的望著這個方向,不知道究竟從哪裡竟然有兩尊至尊的得道者出世,為何此前一點也不知道,最近幾百年都不曾見到得道者,難道天底下竟然有兩個人同時得道,但是為何竟然沒有發現一點痕跡,也不見有天劫降下,所有人不明白,便派出偵騎打探。
一時間天下都動了,各宗門都有些亂了,偵騎四出,來追查這件事情,這是修道界幾百年來最重要的一件大事,當然也有好處,天底下的邪門魔宗便消停下來,幾里約束弟子不恩能夠外出,免得惹了大禍,到時候招惹了至尊得道者,那可是滅門的慘禍。
一時間所有的地方,那些正在進行秘密的惡事的魔宗弟子,全部消聲覓跡,沒有人敢隨便亂來,因為這兩尊至尊的得道者都是一身名門正宗的氣息,哪怕是其中一尊是正宗的人,對於邪門魔宗都是一場災難,當然不會毀滅這些魔宗,因為大家都知道陰陽相生的道理,孤陽不長,孤陰不生,沒有人會真正滅亡魔宗,但是一個兩的宗門卻還不是問題,所以必須保持低調在低調,免得成為至尊的目標。
這一切我們都不知道,我們此時只是默默地趕著路,心中還在為師傅祈禱卻根本不知道這一戰無形中救了三春兒和他那些村人,在一處山坳裡,三春兒和村人圍成一個圓圈,將韓濤和羅長春圍在其中,外面是茅山道宗的人,本來漫天的法術法器砸下,但是忽然間一切都變了,所有的法術消散,所有的法器幾乎都失去了作用,至於殘存下來的那些法器,卻不能對三春兒和村人有所傷害,反倒是三春和村人的秘術不曾被壓制,只是他們卻沒有向茅山的人下手,只是用來護住自身。
剛才韓濤幾次想要解釋,但是茅山道宗的人根本就不聽他解釋,此時安靜下來,韓濤梗著脖子喊著:「牛鼻子老道們,哥哥我跟你們說,這些人不是壞人,縱然是密宗的弟子,但是也不是壞人,到時候彭祖一脈的老婆婆自然會像你們解釋,別他媽的撞得和大尾巴狼似的。」
第二百七十九章 遁
如果不是法術失效,如果不是法器大半沒了威力,只怕此時茅山這些人也不會聽韓濤的叫囂,但是此時明顯的陷入下風,一時間茅山的人也不敢胡亂動手,只能結成大陣緩緩地朝後退去,耳聽韓濤的叫喊卻是臉色一變,眼中陰晴不定,終於有一名道人手指寒濤厲喝道:「胡說八道,彭祖一脈幾百年來都是名門正宗,又豈會與伽羅密宗的人攪在一起,我看你這是冒名,企圖敗壞彭祖一脈的聲譽,今日事起突然,我們先暫且放過你們,只待來日早晚要與你們清算的。」
韓濤臉色一僵,氣的差點吐血,正要說話,卻發現那道人眼中閃過一絲譏誚,心中一動,忽然明白了這道人的險惡用心,這樣說來,便站在道理上,不管是不是彭祖一脈的人,他們向怎樣就怎樣,就算是真的是彭祖一脈的人,最後也不過一聲歉意,說一聲不知者不罪,誰讓你們與密宗弟子攪在一起,如果不是,那就更不用說了。
心中想明白此事,自然再也說不出來什麼,只是恨恨的看著這些茅山弟子,都他媽的什麼東西,一個個這麼陰險,還不如有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說,是非也說的明白,只怕這茅山弟子對彭祖一脈可沒安什麼好心,說不定根本就是想對付彭祖一脈呢。
早講自己與彭祖一脈密切聯繫在一起的韓濤有怎麼能忍耐得住,心中轉念,忽然一動,裝出一副激動的樣子,梗著脖子朝那道人大喝道:「誰是假冒的,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告訴你一個大秘密,我大哥的師傅,哦,就是龍婆婆,我們這一次是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事關長生,有成仙的大秘密,你以為我們為什麼弄得這麼慘,哎,真是一言難盡呀——」
一旁羅長春一呆,心道這件事情沒經過龍婆婆的同意,適合說出來嘛,正要說話,卻暗中被韓濤拉了一把,不由的一呆,忽然明白韓濤的心思,果然,聞聽韓濤的話,那道人臉色微變,有些遲疑,禁不住道:「休要騙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如果是這樣驚天的秘密,你會說出來,什麼時候都變得這麼偉大了,你倒說說看。」
雖然嘴上說不信,但是既然問出這話,其實心裡已經有些相信,韓濤心中冷笑一聲,這些把戲對他來說不過小菜,雖然說論及道法,韓濤自認不如,許是差的遠呢,但是論及心機智慧,韓濤卻不會比任何人差,而且韓濤心性冷漠,輕易不會感情用事,除非是在及其親密的人身邊,此時不在我身邊,周圍有沒有親人,那股子冷酷勁邊有翻了上來,即便是身邊羅長春這個朋友,真要是到了關鍵時刻,韓濤也不會心軟的,所以此時心中的念頭,如果這些道人知道,只怕此時就要殺了他。
「其實我們來這裡有兩件大事,其一就是關於伽羅密宗的基地,想必諸位也接到彭祖一脈發去的消息吧,至於這其二嘛,那就是有關一座大墓,裡面有長生的東西,只是太過危險,我們才只能退回來,這不是我們一家能吞得下的,哎,可惜呀——」韓濤搖著頭,一臉的無奈。
大墓,這個詞震撼了這些茅山弟子,猛地便聯繫到那場至尊戰,儘管韓濤沒說清楚,但是全天下能有底蘊催動一場至尊戰的,彭祖一脈當算是其中之一,有次底蘊的不超過十個宗門,當然茅山也是其一,所以有些事情他們能想得到,這樣突殊的出現了兩個至尊,如果找這小子所說的話,那就有可能是彭祖一脈消耗了他們的底蘊,結果遇到了強手,所以一無所得,至於龍婆婆和趙錢孫,只怕此時也已經不知道逃去哪裡,沒有了底蘊,彭祖一脈不過那幾個人,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越想越有道理,也不可否認,他們猜測的也很有道理,但是卻想不到,他們的估計卻出現了偏差,結果一件事情上除了問題,以至於後來和彭祖一脈鬧僵,結果在最後的大墓之中,並沒有得到我們彭祖一脈的幫助,以至於損失慘重。
「胡說八道,看你就不想什麼好東西,你說的話還能相信。」道人冷冷的訓斥韓濤,衣服大義凌然的樣子,卻招呼茅山眾人緩緩退去。
韓濤氣憤的大喊大叫,高盛叫罵著,只是茅山弟子心中有事,卻絲毫不肯理睬韓濤的罵聲,儘管罵得很難聽,有些弟子心中氣憤不已,但是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眼見著茅山眾人一路退去,韓濤臉色一沉,氣咻咻的半晌,卻有忽然歎了口氣:「哎,希望茅山會拿出些東西,也許還趕得及對付那葛玄,或者能救得剛哥一次。」
話語間說不出的擔憂,不由得歎息了一聲,一臉的憂愁,一旁羅長春臉色也是一黯,這才明白韓濤想的是什麼,如果不是韓濤根本沒力氣動,就算是明知道失去送死,只怕韓濤也不會猶豫,只是偏偏動不了,不知道韓濤心中有多麼急,所以這才將大墓的秘密告訴茅山弟子,希望茅山弟子會告知宗門,能有人趕過去,就算是有一絲生機,韓濤也想努力一把。
誰也不知道,就是這一番話,確實把茅山坑得不輕,最後逼不得已讓宗門陳敏了無數年的得道者復甦,一戰之後,結果落得神魂俱滅,只可惜茅山做的太絕,明明我可以救那個得道者,為他將養魂魄,但是我卻無動於衷,導致茅山沒落,淪為二流宗門,再不復以前的盛狀,沒有得道者鎮壓宗門,勢力最少減去一半,就像是彭祖一脈,正因為有祖師爺的存在,任何人都知道,一旦到了拚命的時候,彭祖一脈宗人人少,沒有什麼真正的高手,但是卻有祖師爺這個得道者可以復甦一戰,所以任何宗門都不敢小喬彭祖一脈,甚至於好多時候都在遷就。
韓濤在心中為我祈禱,卻不知道我就在他幾十里外,不過不可能知道我已經脫落難了,其實有個很好的辦法,那就是打電話,可惜已經久受法術折騰的韓濤,此時早就忘記了還有電話這回事,而另一方面,我也想不起這碼子事,還在犯愁怎麼和韓濤聯繫呢。
默默地奔走著,師叔忽的一下頓住了身子,急切間回頭望去,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竟然再也不肯遁走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由得有些疑惑的道:「師叔,怎麼了?」
我還以為師叔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說不定是有敵人呢,哪想到師叔哈哈一笑,竟然一臉的放鬆:「小子,你師父正要趕過來,她沒事了,這下子我總算鬆了口氣,福大命大,老天爺保佑呀。」
雙眼一亮,我又想掙扎著起來,結果想當然,我還是一副很淒慘的樣子,根本動不了,自己就像是個廢人一樣,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已經殘廢了,不過距師叔說,我沒有大礙,當然後面還有一個只是,至於只是什麼我就沒問,如果我有事的話,師叔早就心急如焚了,耳聽師叔這話,我不由的大喜,在師叔耳邊低聲道:「那我師傅她老人家在哪呢?」
師叔哼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臉上有點不高興:「我怎麼知道在哪,聽到你師父沒事,就這麼高興,我老人家拚死拚活的背著你一路跑的屁滾尿流的,也不見你問一聲我是不是累了,真是個小沒良心的東西,師叔是白疼你了。」
原來師叔這是有些吃醋了,我不由得一樂,輕笑了一聲:「師叔,您不也擔心我師傅嗎,咱們宗門就咱們三個人了,不都是一家人嘛,哪有分的那麼清楚的,師傅就像我娘,您就是我叔叔,不是這個理嗎,瞧您還計較這些。」
師叔哼了一聲,卻並沒有真的生氣,只是藉著這些廢話來發洩剛才心中積壓的擔憂:「劈的一個理兒,你師父是親娘,握著叔叔自然趕不上你師父重要,等我老人家也收了弟子,那就一定比你強多了。」
「那倒是好,師叔那可要快著點找,多一個人,咱們宗門就多四分之一的力量,這個比數可不小呀。」我開玩笑道,知道師叔並不是真心生氣,也就無所謂的和師叔在開玩笑,畢竟剛才積壓了太多的負面情緒,此時釋放出來反而會心中踏實許多。
和師叔胡亂說這話,心裡滿滿的安靜下來,也不知道多久,終於遠遠地看到了師傅的身影,只是那饅頭吹起的銀髮,和有些蹣跚的腳步,都知道師傅情況不算是太好,結果師叔一激動,差點把我給扔了出去,幸虧我抓得緊,師叔朝著師傅就迎了上去,我們幾乎是同時的干切的道:「師傅,您沒事吧?」
師傅腳下發力,與我們匯合到一起,卻已經是氣喘吁吁,只是一張臉煞白,並不像師叔滿臉通紅,讓我看的心中一痛,跟著有低呼了一聲:「師傅——」
隨便找了個石頭坐下,師傅吐了口氣,一臉的疲憊,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不過這一次宗門損失可大了,哎,都是我一時大意,害的祖師爺差點元神寂滅,劉剛,快點講祖師爺的僅存的一點元神放入你的神眼中將養。」
第二百八十章 將養神魂
話音落下,師傅也不問我同不同意,當然為祖師爺效力那是必須的,抖手將神像拋出,虛空化作一團白光,逕自沒入我的識海之中,只是此時的我的神眼不能催動,那副身形只是懸浮在我的識海之中,卻五福避入神眼之下,我心中一陣焦急,只是沉聲道:「師傅,我無法催動神眼怎麼辦?」
師傅臉色一僵,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輕哼了一聲:「你真是個榆木腦袋,神眼是你與生俱來的,與元神的強弱並無直接的關係,原來你一直用元神催動,現在元神弱了,自然無力催動神眼,難道元神變弱,你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你不是體內還藏著一隻女鬼嗎。」
我不由的一呆,最近好像真的將李雪給遺忘了,整天就是面對法術的拚殺,平時也根本不敢讓李雪出來幫忙,不然就憑李雪的狀態,只怕早就神魂俱滅了,她最多也不過是一個一般的惡鬼,稍微強壯一點而已,如果是別的忙,就我現在所遇到的這些人,李雪還真是一點忙也幫不上,所以我根本就想不起李雪來,但是此時李雪卻是個最好的幫手,她是陰極之身,與神眼天生犯沖,只要李雪潛入識海之中,自然可以讓神眼悸動,自行爆發,到時候將祖師爺的元神送入神眼之中,便一切都好辦了。
想到這,我也不敢多猶豫,在心裡開始呼喚李雪,果然片刻之後,李雪從我體內化作一股青煙冒出,不用說話,卻是一臉的幽怨,若不是師傅和師叔在此,只怕早就有話說我了,但是李雪也只是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便趕忙朝師傅和師叔躬了身子道:「李雪見過兩位前輩。」
師傅點了點頭,臉色和緩,畢竟是有求於人,師傅也不好太過如何,不等我說話,便沉聲道:「李雪,叫你出來,是有要事讓你去做,這件事情數你最合適,就麻煩你去將劉剛的神眼觸動,相信其中奧妙也不用我多說吧。」
李雪臉上一怔,隨即點了點頭,神眼是什麼或者李雪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對於我身上的東西李雪卻是熟悉得緊,正因為有神眼所以李雪才會找上我,雖然不知道名字,但是我身上的奇異之處這是唯一,李雪自然猜到,趕忙點了點頭:「前輩放心,我自然全力以赴的。」
話音落下,李雪便回身望向我,眼中有些幽怨,輕哼了一聲:「有事情才想起找我,平時都不讓我出來透透氣,我現在就進去你的識海之中,你可不要欺負我呀。」
說罷,李雪臉色一正,忽然間化作一股青煙,也不等我同意,就已經沒入我的體內,逕自衝擊著識海,我自然不會封閉識海,心念一動,李雪已經出現在我的識海之中,我的識海之內風平浪靜,絲毫不會對李雪構成威壓,但是遠遠地那卷長生經卻發著一種至尊的氣息,讓李雪勃然色變,一臉的恐懼,根本不敢靠過去,但是轉眼望見我的元神,李雪再一次色變,卻是臉上多了一絲焦急,竟然不過師傅的吩咐,卻朝我的元神衝去,捲著靈台,將我的元神攬在懷裡,擔憂的道:「劉剛,你的元神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原來你不是有兩個元神嗎?」
我歎了口氣,有些哭笑,只能將神智潛進那個手指頭大小的元神之中,然後睜開虛弱的眼睛,有些責怪的瞪著李雪:「你管我幹嘛,我又死不了,你還不快去催動神眼,我的祖師爺可沒這麼多時間耽擱,不然誤了大事,我可饒不了你。」
儘管我說的有氣無力,但是話裡行間卻有一種深沉,李雪臉色微變,咬著嘴唇,眼中有些淒苦:「我知道該幹嘛,只是我擔心你,什麼事情也趕不上你的安危重要,我就是關心你,你還這樣凶我,哼,你這個壞蛋,傷死人心了——」
「別說了,還不快去。」我真的有些著急了,女人真是麻煩,這麼緊急的時候,卻還在這裡絮絮叨叨這些沒用的,要不是我沒力氣,真想踢她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