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舒雨什麼心思也沒有,只是等到看到大家都是一臉的曖昧,舒雨臉騰地一下紅了,一時間又羞又急,跺了跺腳:「你們瞎想什麼呢,我就是靠劉剛身邊好照顧他,你們不許亂想,聽見沒有,不許亂想。」
偏偏是此地無銀聽三百兩,眾人只是報以會心的微笑,便在無人拿這說事,卻把話題都轉到小胖身上,陳大海自然看得出小胖身上沒有能什麼道行,不過看這隻老鼠倒是頗為懂事,不由得點了點頭:「小兄弟,你眼光不錯,這隻老鼠雖然沒有什麼道行,但是卻已經通靈,甚至於比一些成了精怪的還要靈性,卻不知道小兄弟打算讓它怎麼去探查消息。」
我將小胖從新放回桌子上,現在自然再也不會有人對小胖準備出手,不過小胖對程金寶卻還是念念不忘,衝著程金寶一陣吱吱的叫喚,弄得程金寶摸了摸腦袋,不明所以的望向我:「小兄弟,你這隻老鼠衝我比劃什麼呢?」
我自然明白小胖在幹嗎,其實想一想也明白,小胖通靈,熟悉人類的事情,剛才程金寶想對它下手,此時小胖這是在咒罵程金寶,只是我當然不能這樣說,只是笑了笑,搖了搖頭道:「沒什麼,程前輩小胖他好像不是太喜歡你呢。」
程金寶一陣尷尬,嘿嘿的乾笑了一陣,眼珠子一轉,忽然笑了,手中神光一亮,一個符菉凝在手上,湊到小胖面前,討好似地道:「我這裡有一個很適合妖精修煉的法咒,傳說是當初一代妖王碧玉胭脂虎的法決,修成以後威力不凡,我就送給它了,算是我的賠禮。」
話音落下,程金寶一點,符菉已經沒入小胖識海之中,小胖這才止住對程金寶的討伐,只是對程金寶的引向始終不佳,惹得程金寶尷尬不已,暗怨自己沒腦子,這麼重要的地方如果不是有人召喚來的,一隻老鼠怎麼可能會跑到眾人面前的。
咳嗦了一聲,小胖聽見朝我往來,我這才沉聲道:「小胖,你去基地走一趟,去看一看情況,看看究竟裡面還有多少人?看看裡面可有什麼變化?順道摸一摸裡面有多少高手?看一看大陣可有什麼改變?再看看那些人有什麼準備?」
小胖衝我點了點頭,吱吱的叫了兩聲,然後猛地從桌子上衝下去,凌空翻了個跟頭,直接落在地面上,只是身子一轉,前爪便在地上扒了個坑,沒入地下便消失不見了,整個過程也不過幾分鐘,當真是迅速無比,快的簡直有些匪夷所思,只看得眾人讚歎不已,白無心歎息了一聲:「真是一隻通靈獸呀,若是將來修為有成,絕對可能成為一個大妖。」
「是呀,是呀,劉兄弟,這老——哦,小胖,這一手打洞的功夫了不得呀,去刺探情況絕對合適,身上沒有法力波動,根本引不起什麼人注意,卻有通靈,劉兄弟,你是從哪裡找來的這小胖。」程金寶一臉的羨慕,有著靈獸,自然輕鬆了許多。
我只是微笑不語,與眾人閒聊,言行他們早已經退了出去,畢竟此地都是一些高人,不是他們呆的地方,在這裡連話都沒有他們說的,呆著也是彆扭,索性出去找村子裡的人,也算是敘敘別情。
剩下的韓濤,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些不熟悉的人面前根本就不表現出平時的玩鬧,反而一臉冷漠的坐在那裡,像個木頭似的,讓人望而生畏,都不想和他說話,至於舒雨則呆在我身邊,我們說話總是圍著基地的事情說起來,舒雨沒有興趣,慢慢的竟然靠著我睡著了。
不知多久,小胖便從外面回來了,不知道怎麼弄了一身的髒兮兮的,看上去有些垂頭喪氣,逕自跳上桌子,衝著我委屈的吱吱的叫喚,我便讓韓濤去拿了紙鶴筆,看著小胖在紙上將話寫下來,這才知道小胖究竟委屈什麼,原來這一路出去是從地下去的,去的時候當然無所謂,帶了裡面把情況探聽好,再說小胖自然有它的門道,將裡面的老鼠湊到一起,挨個問了問,有自行去探查了一番,所有的情況便一一瞭解,便從基地裡面溜出來,結果有些得意忘形,大搖大擺的便朝我這邊而來,總以為自己有功勞,但是沒有想到從第一個人發現它開始,就對它喊打喊殺,這一路可謂是危險之極。
我有些疑惑,小胖體內有我們彭祖一脈的印記,應該不會有人對他們下手,除非小胖自行隱藏那印記,不過我才小胖應該不會傻到那程度,只是如今我已經沒有了法力,卻已經不能再探查什麼,心中一動,暗自揮了揮手,虛空中一閃,有人在我耳邊說話,我才知道是程金寶的那個符菉惹的禍,遮掩了那印記,變得有些迷亂,看上去就像是要化妖的老鼠,自然人人喊打。
此時早有人幫小胖將印記重新梳理了一遍,將那符菉遮下去,我倒是沒有對程金寶說起什麼,畢竟程金寶也是一片好心,我笑了笑,安撫了一下小胖,邊讓小胖將裡面的情況寫出來,下胖從命,便費力的在紙上一點點的開始說明情況。
不想看了小胖得來的消息,眾人臉色卻變了,的確是起了變化,而且是很大變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裡面本來差不多一萬多人,已經形成了一座小市鎮,但是現在卻還只有不到一千人,那些普通弟子早已經不見了蹤影,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退走的,這還不算,裡面已經比起從前多了許多高手,這一次留下來的人雖然少了,但是戰力卻比從前強橫了許多,而且濕婆的神像就屹立在中央,這也是從前沒有的,至於那座大陣卻又被加固了許多,看來裡面的人也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這一場大戰只怕是將是很艱苦的,卻又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在這一場除魔衛道中死去。
第三百四十四章 陷害
自從小胖得到了消息,眾人都沉默了,沒想到竟然出了這麼大的變故,而且是在他們不知不覺得情況下完成的,但是基地這座山幾乎都被各宗門為了個水洩不通,各方各面都有認為這,基地究竟是怎麼完成的這一次轉移,一時間眾人沉默下來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好半晌,陳大海才吐了口氣沉聲道:「我看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大家想想,這麼好幾千人的轉移,不可能毫無聲息,如果這樣還能不被人發現,那咱們就都成了瞎子傻子,再說劉兄弟的事情又怎麼會被人傳播出來,這件事情本來連我們都不知道,如何會變得大家都知道了,這其中要是沒有問題的話,那才叫奇怪,這分明就是有人要故意害劉兄弟,我懷疑各宗門之中一定是除了內奸。」
「什麼,內奸?」眾人驚呼出來,一個個勃然色變。
陳大海點了點頭,一臉的沉鬱:「諸位不妨想一想,我總覺得有些事情很奇怪,我們自從趕到之後,雖然各宗門沒有人理睬我們,倒也沒有人太過排擠我們,這本來是很正常,但是我總覺的太安靜了,咱們與基地的人是一脈相連,雖然所行的道不同,但是畢竟是一個宗門的人,就算是彭祖一脈的擔保,他們對我們是不是也太放心了。」
「還有,我覺得劉兄弟的事情是有人故意透漏給我們的,再有,我一直奇怪一件事,各宗門好像一直在密謀什麼,只是無法和他們接觸,具體的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心中一直心緒不寧。」陳大海歎息了一聲,臉上隱隱的顯出擔憂的神色。
這麼多變故,而且是在眼皮子底下發生的,怎麼會就一無所知呢?但是如果說除了內奸,我有覺得不可能,朝陳大海望去,沉吟了一下,沉聲道:「陳前輩,我覺得內奸一事不太靠譜,我雖然與各宗門來往不多,但是有一件事我想不通,各宗門就算是出現敗類,或許一個兩個能被密宗拉過去,但是各宗惡魔呢之中多數的都是意志堅定的人,絕不可能出現整宗投靠過去的事情,幾百上千年的傳承,不可能會毀於一旦的,正如你們四宗,一個兩個的叛徒很有可能,但是宗門之中絕大多數不都還是不會變的嗎,關乎到宗門的事情,就算是付出生命,只怕也不會背叛宗門吧。」
陳大海一呆,他對各宗門不熟悉,但是聽我一說,確實如此,各宗門招收弟子最根本的就是對宗門的忠誠,如果連這一點也做不到的話,又怎麼能成為各宗門的弟子,自古以來,中華大地上的修道宗門都是很狹義的,宗門之上的這一個道理傳承了幾千年,不會以為一時的利益改變的,就算好似除一兩個內奸,也不會真正影響到大局,更不可能讓上萬人在眼皮子底下溜走,除非是整宗背叛,但是這又不可能,睡會磨滅自家宗門的烙印,去投靠別的宗門,就算是只有三兩人的宗門,很多道統補全,根本就沒有成道的可能,偶爾也會出現一兩個天子縱橫的弟子,儘管前行的路斷絕了,道統不全不能得道,但是也沒見過誰會背叛宗門,再投別的宗門,如果這樣說起來,那麼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個,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邊是危險了,難道真的有宗門在暗中幫助密宗不成。
陳大海畢竟沒有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還能讓別人相信呀,不過他說不說都一樣,幾乎每個人心中都在翻騰著這個念頭,一時間眾人沉默不語,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一切。
過了很久,我歎了口氣,心中迫切的希望能和人商議,只是這四宗顯然不是商量的好對象,心念一轉,我便吩咐小胖,去將孫子豪眾人請來,還有玄天觀的弟子,這些人我都能信得過,也許他們會給我們帶來消息,讓我們咱解所惑。
小胖又出去了,跑腿對它來說不算什麼,孫子豪四位前輩小胖都認得,至於玄天觀的弟子,一道符菉就可解決,一道黃光沒入虛空,我相信不過一會就會有人趕來。
果然,沒過多久,門外來了四名道士,一襲月白道袍,站在帳篷外面,為首的一個中年道士打了個道輯:「玄天觀弟子雲海,雲霧,雲雨,雲山前來拜望彭祖一脈的劉道友。」
我趕忙站起來出去迎接,見面之後一番客氣,便將他們讓了進來,還沒攀談兩句,就聽見外面有人口碹佛號,原來是孫子豪慧覺和尚他們到了,沒等看到我,就聽孫子豪呵呵大笑:「果然是你小子回來了,怎麼卻邀請我們來這地方。」
不敢怠慢,趕忙迎出去與四位前輩見禮:「見過四位前輩,劉剛給四位前輩見禮了。」
玄冥道長嘿嘿一笑,拂塵一揮便將我掃開,本來只是想不讓我客氣,哪知道這一拂塵我卻經受不起,如果不是有人暗中為我化去,說不定就要這一個跟頭摔在哪裡,饒是如此,我也是著實的倒退了幾步,引得玄冥道長一聲驚呼,見孫子豪三人都朝自己望來,不由得臉色微變,有些結巴的道:「我不是故意的,根本就沒有施展法力,就這麼輕輕一撫而已。」
孫子豪本想出言責備玄冥道人,但是卻有忽然感覺不對,玄冥道人除了幾分力,大家心裡都明白,但是此時我這樣子,分明就是別有原因,心中一動,猛地將目光落在我身上,目光炯炯,半晌,這才皺著眉頭試探著道:「小子,你的修為——」
我笑了笑,並沒有太在意,也許這幾天都已經習慣了,點了點頭道:「不錯,前輩也不用驚慌,我確實已經修為盡去,已經是個普通人了。」
眾人臉色一變,孫子豪他們更是呆住了,至於陳大海幾人雖然心中早有疑慮,但是此時聽我親口說出來,臉色也各不盡相同,三春一臉震動,眼中露出焦急的神色,至於陳大海程金寶白無心三人卻只是惋惜而已,親疏遠近就此一目瞭然。
「小子,你怎麼會弄成這樣的?」慧覺和尚一臉的歎息,眼中更有不忍,修道之人廢去了修為,這情況讓他人自然無法接受。
看著眾人臉上的難受,心裡歎了口氣,卻又是哈哈大笑,沖淡了眾人的惋惜:「諸位前輩,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孫前輩當日不也是自廢了修為,如今卻還是一代高人,陳崑崙前輩當日不也是修為廢去,卻也有今日的成就,我若有心,想必也可以另找一條路,大可不用為我擔憂。」
「不錯,說得好。」幾乎孫子豪四人一同擊節而起,一臉的讚賞,這話正說到他們心坎裡,其實說一千道一萬,他們能有今天的成就,這是最讓他們自豪的事情。
將此事放在一邊,眾人便已經不在憂慮,孫子豪拉著我坐在一起,再也不問我為何會這般,到了這種摸樣,誰會沒有一些傷心事,何必多問,不過孫子豪卻將他的新的一期傳授給我,就連陳崑崙玄冥道人慧覺和尚也是各盡其能,最後陳大海程金寶白無心也參與進來,一時間我是博采眾家之長,一下子就多了許多法決,卻都是不可多得東西,或者任何一種都是成為一種道統的。
略過此事,我才略有些憂心的聞起來:「孫前輩,這些日子你們一直在此地盯著,可由發現什麼不對?」
說及此,孫子豪便皺起了眉頭,就連一旁的慧覺和尚陳崑崙與玄冥道長一個個也是一臉的煩悶,最後還是孫子豪歎了口氣:「小子,你問的正好,我正有些事情要問你呢,你說的爆破的事情究竟有多少人知道這是你做的?」
我搖了搖頭,將知道此事的人一一細數,聽得孫子豪皺眉不已,心中轉起念頭,一旁玄冥道長按耐不住,很是疑惑的道:「照這樣說,應該不會有問題呀,你師父師叔都是年老成精,自然不會做出對你有危害的事情,我們四人也從不曾對人提起,至於這位三春道友,更敢發下心魔大誓,我相信他也沒有對外說起,那麼究竟會是什麼人傳出去的?」
哪知道話音方落,陳崑崙就忽然給了自己一巴掌,見眾人疑惑的望過去,陳崑崙才一臉懊喪的道:「三位哥哥兄弟,小兄弟,諸位,這事情是我傳出去的。」
眾人臉色一變,陳崑崙這才仔細的將事情說起,原來就在前一陣子,陳崑崙遇到了原來的朋友,九華宗的閆子超,兩人多年未見,自然好一番敘舊,然後便隨便的找了個地方好好地醉了一場,一直到喝多了之後,閆子超朦朧中歎氣這一次圍剿,只是誇獎這是的主事之人真是好手段,本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但是偏偏陳崑崙喝多了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便炫耀的對閆子超道:「主事之人我認得,就我的一位小兄弟,這主意還是他想出來的呢。」
然後也不用人家閆子超問起,陳崑崙就巴巴的全說了出來,雖然當時沒覺得什麼,但是等後來全部傳開之後,陳崑崙這才意識到不好,變大怒之下去找閆子超,當時甚至動上了手,但是最後閆子超卻發誓說這件事絕不是他傳出來的,想來想去,閆子超最後提供了一個消息,那就是他唯一曾對茅山的決明道人說起過,不過酒醒之後,卻也想到這件事情的因果,曾經警告決明道人,但是卻還是傳開了。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上門
『啪』的一聲脆響,卻是孫子豪盛怒之下,竟然狠狠地給了陳崑崙一巴掌,氣的全身打哆嗦:「三弟,你這張大嘴巴隨便一說,你可知道這可能給劉剛帶去滅頂之災,甚至於會害死他的家人,你可知道這後果的嚴重,你讓我怎麼說你。」
陳崑崙心中內疚,被打了一巴掌也不敢吱聲,只是低著頭不敢看我,憋了半晌,才悶聲道:「小兄弟,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好說,我知道是我對嘴害了你,該打該罰,就是殺了我也無話好說。」
「殺你管個屁用,你以為自己的小命多值錢是不,現在道歉已經沒用了,這樣吧,四弟,既然措施咱們犯下的,你這就和三弟趕往曲陽,去保護劉剛的家人,若是萬一他的家人要是出點事情,咱兄弟四人也只有以死謝罪了,這裡的事情就讓我們主持吧。」孫子豪臉色陰沉,便吩咐陳崑崙和玄冥道長。
陳崑崙心中有愧,不敢多言語,朝我一抱拳一臉的慚愧:「劉兄弟,你就放心吧,若是萬一你的親人出點事情,我絕不活著回來見你,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讓人傷到你的親人。」
話音落下,已經和玄冥道長轉了出去,瞬間便已經沒有了蹤跡,想必是回去保護我的父母了,孫子豪信息,知道暗中一個人想保護我的父母,顯然是力所不及,所以才會讓玄冥道長也跟過去,也幸虧孫子豪當機立斷,若是再晚一些,我還真的和父母見不到了。
待陳崑崙和玄冥道長轉出去,我心中反而不安起來,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心裡尋思再三,便將成否則給我的那道傳訊符祭出,請乘風真人也派人去報復我的父母,這邊三春與其他三宗商量,便也各自派出高手去報復我的父母,這卻是頭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