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但是沒等他們動彈,這一片黑壓壓的蠱蟲就俯衝下來,眼看著就要將這些人淹沒,所有人都嚇傻了,但是就在這些人抱頭鼠竄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這些蠱蟲竟然衝進了那個存放炸藥的倉庫,卻並沒有襲擊人,卻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隊長,蠱蟲怕火,咱們用火燒死它們。」那個見多識廣的傢伙將自己的主意說了出來,也確實如此,蠱蟲是可怕,但是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最少蠱蟲怕雷怕火。
  「那還愣著幹嘛,快點準備噴火器,滅殺這些蠱蟲。」這些人都是軍人,並不會像普通老百姓一樣失去方寸,大隊長下了命令,便有人去去噴火器。
  只可惜當噴火器取回來的時候,這些人卻都傻眼了,原來這上萬隻蠱蟲竟然是奔著炸藥來的,幾十隻蠱蟲就會抓著一個炸藥包,現在這樣子誰還敢噴火,一旦噴火,這些炸藥包爆炸起來,他們這些人也就完了,但是一想到這些炸藥被人偷走的情況,一個個心中又急又怕,不管是誰來偷炸藥,那覺不是為了玩,只怕是有什麼陰謀。
  「追,一定要將這批炸藥找回來。」大隊長下令,迅速集合了隊伍,然後開始追著這些蠱蟲而去,可惜蠱蟲有組織,只是挑選著人不可能上去的地方飛去,只是很快就已經不見了蹤跡。
  「看,蠱蟲回來了。」一名巫師一指,大為興奮,那些蠱蟲很順利的完成了任務,這一次就要大仇得報了,炸死這幫龜孫子。
  消息很快傳遍了各宗門,得知這消息,眾人都是很興奮,這下子就有事情可做了,於是這一此時巫師聯盟出手,將一包包炸藥丟進了血煞大陣然後只聽見轟隆作響,待煙塵散盡,果然又有幾十人葬身其中巫師聯盟歡呼不已,一個人也沒損傷,就已經炸死密宗這麼弟子,如今傷的沒傷的加起來密宗也不足六百人,大半已經沒有了戰力,這一次只怕是他們自找死亡了。
  第二次爆炸之後,密宗弟子已經徹底慌亂了,有人跪倒在大長老身前哀聲道:「大長老,這樣下去咱們都要完蛋了,不如撤去血煞大陣,出去和他們拼了,也好過在這裡慢慢的被他們磨死呀,我看這樣子去,不用等到我們全部恢復過來,到時候就被耗死了。」
  「是呀,大長老咱們殺出去吧,怎麼死也好過這麼被人一點點的耗死強。」又有人高聲疾呼,不甘在這裡等死。
  大長老臉色陰沉,只是變幻不定,這一次的打擊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一切敗落的也太容易了,那些弟子修行了幾十年,有的甚至上百年,竟然被一個炸藥包給炸的粉身碎骨,甚至於就連他們所崇敬的濕婆神的元神之體也為了庇護他們在爆炸中被徹底消弭,這樣的打擊對於他們來說無法接受,雖然這些弟子此時沒有說設麼,但是從臉上一副死了爹的樣子來看,此時她們根本就沒有爭勝之心,就算是此時出去,一身戰力莫說發揮出十成,就是八成也是問題,更不要說超常發揮了。
  出去無疑是一種敗筆,但是正如她們所說,留在血煞大陣之中,卻也只充當靶子的命,這麼看來還不如衝出去呢,心中轉過無數念頭,終於還是歎息了一聲:「破開大陣,殺出去,向南撤退。」
  然後站起來,眼光掃過所有的弟子,看到此時不足一半的人手,心中一陣發酸,還不曾與敵人真正接觸,就已經損失過半了,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連保守派也與各宗門結成同盟,參加了這一次的圍剿,這也是讓弟子們喪失了信心的主要原因,畢竟誰也不願意同室操戈,原來兩派相爭也是常有的,但是那是保守派對他們這些激進派出手,確不會參雜其他,畢竟還是一家人關上門打架,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如今一旦與這些正道宗門合在一起,那一會他們的日子可就難了。
  心中一陣悲哀,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翻出,但是作為大長老,他又不得不振作精神,朝著弟子們振臂高呼:「密宗眾弟子,大家也看到了,我們不衝出去就只是別人的靶子,所以,為了聖戰,殺出去,與他們拚個你死我活,殺。」
  一聲高呼,聲音震動了所有的弟子,讓這些本來情緒低落的眾弟子精神為之一振,邊有人隨著大長老振臂疾呼,接著一個個都跟著興奮起來,殺聲震天,卻由於各宗門不同,畢竟他們是舒雨一個宗門,不會出現因為只會不協調而亂了方寸。
  只待大長老一聲令下,血煞大陣便開始變得淡薄,密宗的人將要衝出來,這一場爭殺已經隨時就要發生,各宗門的老祖長老主事之人臉色都是一整,路真人德高望重,大喝一聲道:「諸位道友,大家做準備,今日要與密宗之人覺一個生死,只要今日一戰功成,密宗就再沒有力量禍害世間,只要這一戰,大家豁出性命也要鎮殺他們。」
  不得不說路真人是個調節情緒的高手,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各宗門弟子,此時聽到路真人一喊,好像明白了什麼,其實誰又願意總是爭殺,隨時都可能喪命,但是那是沒辦法不是,也只能為了人世間的普通人去剿滅密宗的人,一次次的鎮殺,密宗損失慘重,但是各宗門同樣損失慘重,其實早就已經都很疲乏了,此時聽到這一戰之後,無論生死都將天下太平,一時間群情激奮,一個個眼中迸射出光芒。
  「對,路真人說的不錯,只要大家這一戰將他們徹底斬殺,密宗就會一蹶不振,到時候沒有人在作惡,沒有人在害人,咱們幾百年上千年的爭殺也可以告一段落了,大家為了太平,殺。」韓城隨著路真人的話大聲高喝,引得各宗門弟子也隨之興奮起來。
  只是這邊密宗四宗的眾人卻不見一點輕鬆,陳大海環顧了四週一眼,望向三春白無心程金寶幾人,有些擔憂的道:「諸位兄弟,激進派的人要衝出來了,大家都要小心,有道是衰兵必勝,咱們不可不防,這些人太狠,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大家小心他們施展血霧大法。」
  本來還有些興奮的眾人,聞言登時一怔,一個個臉色凝重起來,他們比各宗門更瞭解激進派的人,這些人一旦突圍無望,只怕就會拼著自己死去,元神寂滅,也會施展血霧大法,將身邊的人拖下去,一起化作血霧,這種血霧一旦被沾染,就會身體開始發生潰敗,很是難纏。
  一時間所有人都緊張的等待著血煞大陣的自行減滅,只要大陣一破開,這一戰將會成為有史以來最慘烈的一戰,沒有人不相信,其實每一個人心中也在害怕,但是又不得不為。
  血煞大陣一點點的道則之力在消散,血霧在變得淡薄,可能隨時都要破去,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只是看著血煞大陣一點點的變薄,所有人隨著血霧變薄,一顆心提的越來越高,甚至於有人握著法器的手都開始冒汗,快了,大陣就要破了。

第三百六十章 牛人就這麼牛
  我遠遠地站在一處山石上,只能靜靜地凝望著那處戰場,身邊舒雨也緊張的抓著我的胳膊,我沒有過去,此時的我根本不能應付這種場面,只能遠遠地看著,等待著這一次的殺戮,看著眼前一片的血霧,心中卻說不出什麼滋味。
  半晌,我忽然扭過頭去,對著虛空低聲道:「花娟娟,你先別管我了,你先過去幫忙去吧,不能讓密宗這一次在跳掉,你就呆在外面,有衝出來的就鎮殺。」
  早就發現了這個事情,只要我開口的花娟娟一般不會拒絕,隱隱的好像是聽我的話,這其中有許多原因,但是我也猜到花娟娟對我不一樣,我即為了這種感覺感到彆扭,卻又在享受著這種感覺,有時候午夜夢迴,當自己釋放自己的時候,夢中的對象有時候就是花娟娟,我知道很羞恥,但是夢中我控制不了,那一切都是潛意識的深處,記得有一次我都被花娟娟在夢中給踹醒了,因為我在夢中呼喚著她的名字,然後樣子很古怪,花娟娟踩到了我的夢中只怕並不是什麼好事,雖然別人看不到她,但是他卻守在我身邊,又羞又怒,一腳就把我給踹到了地上,當然這只是說說而已。
  不過花娟娟在拚命地維護我,甚至於為了保護我而放棄了回歸宗門的機會,我知道這機會對於她是多麼得之不易,但是她還是放棄了,我能聽到她在暗中哭泣,是有多麼的不捨,或者是因為她不願意離開我的身邊,當然這是我心中自己想的,我很享受這種感覺。
  但是今天花娟娟卻沒有聽我的話,待我話音落下,虛空中忽然傳來幽幽的聲音:「我不去,我不放心你和這小丫頭片子留在這裡。」
  舒雨一嘟嘴,大為不甘心,但是眼光在四下尋找,也看不見花娟娟的影子,心中一陣羞惱,低哼了一聲,嘀咕道:「誰是小丫頭片子,老巫婆。」
  哪知道舒雨話音才一落,就聽舒雨『唉吆』一聲痛呼,整個人凌空飛了出去,然後種種的摔倒在地上,來了個狗吃屎,連額頭都戧破了,不用猜,就知道這是暗中花娟娟為了報復舒雨的一句老巫婆而出的手,這一腳真的夠狠,踹的舒雨不住的呼疼。
  我趕忙過去將舒雨扶起來,從口地阿里掏出一塊衛生紙,將舒雨的額頭上的血跡擦去,這才低聲道:「你沒事吧,疼嗎?」
  舒雨先是點了點頭,一臉的怏怏,顯然是氣憤的不行,但是隨著我的一句『我看看』,舒雨俏臉羞紅,說不出的古怪,使勁的搖頭,還想從我扶持中掙脫出來,舒雨是被踢的屁股,這裡怎麼能是隨便看看的,也怪我腦子不打轉,傻不啦嘰的就問出了這句話,直到舒雨啐了我一口:「不要臉。」
  到了此時,我才反應過來,卻只能一陣苦笑,我當然不會拿這事說事,心念一轉,索性大步朝前走去,沒走出幾步,忽然間一道符陣將我擋住,卻是暗中花娟娟不肯讓我靠近那片戰場一步,免得出危險,只是我怎麼會這樣甘心,其實我實在擔心韓濤。
  別人的死我會惋惜會難過,但是那不代表我能接受韓濤出事,所以很想過去看看韓濤的情形,只是花娟娟卻死活不願意讓我去,就連舒雨也拽著我不肯鬆開,滿臉的哀求:「劉剛,咱不過去了,你現在修為沒有恢復,過去太危險了,算我求你好不好。」
  見我不為所動,舒雨心中一轉,竟然一下子抱住我,將一顆小腦袋在我懷裡蹭來蹭去,嬌著聲音說話,卻是說什麼也不肯讓我過去,第一次和花娟娟站在一個立場上。
  我沒有和她們多說什麼,正在爭執的時候,卻忽然聽到識海深處傳來一聲冷哼,是祖師爺,還不等我多想,就聽祖師爺輕哼道:「兒女情長,修道的大忌,九姑已經陷得太深,難道你小子也要讓祖師爺我失望不成。」
  臉色大變,聽得出祖師爺的不滿,只是不等我說話,一道光影在我眼前展開,很多東西直接沒入我的神識,竟然是祖師爺的化道光雨,我心中一震,又聽到祖師爺沉聲道:「我護著你,這個法決我今日傳給你了,只要你修煉有成,天下都可去得,就算是神仙見了你也是要退避三舍。」
  話音落下,我就感覺體內一片金光在懵動,那顆金丹在被祖師爺強行運轉,一個個符文在哦哇識海之中翻騰,我看不見,但是化道的這一種秘法卻已經在我的神識之中產生,一瞬間我就明白了化道光雨的一切,其實再簡單不過,不過除了祖師爺研究出一套可以護住自己的法決,又有乾坤小世界產生道我,才能夠化道而行,如是沒有乾坤小世界,就不可能有道我化道,沒有乾坤小世界就不可能護得住自己。
  我心中大驚,猛地將舒雨推開,舒雨淬不及防之下,被我一下子推開很遠,一個跟頭就栽倒在地上,還有些莫名其妙,心中委屈的不得了,但是我此時那還有時間,那還顧得上和舒雨解釋,身上金光迸發,體內金丹運轉,一片世界已經在我身邊成型,內種山川河流飛禽走獸無一不全,其中還盤坐著我的一個道我,這是祖師爺強行為我凝聚的,讓我體會這秘法的蹤跡。
  苦笑了一聲,現在是騎虎難下,不去也帶去了,感覺到道我將要化道,我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抬腳朝前方奔去,一邊跑還一邊高呼:「快閃開,離我遠一點——」
  瞬間奔出十幾米,道我已經開始化道,一片光雨迸射出來,如同漫天的繁星,遠遠地我就像是一個鍍了金光的神人,可惜其實卻更像一個魔鬼。
  花娟娟本來擋在我面前的符陣,只是一瞬間就被化道光雨給消弭的乾乾淨淨,所遮花娟娟的道則化道,化道光雨有增加了幾分,不過我不擔心,祖師爺盤坐在我的識海之中,不斷地催動那顆金丹,乾坤小世界便自行演化,一切都在祖師爺的掌控之中,我所要的只是熟悉這套法訣的運轉。
  虛空一閃,花娟娟站在舒雨身邊,望著我臉上變幻不定,聽著舒雨對我的咒罵,不由得哼了一聲:「這是祖師的手段,是祖師在鍛煉劉剛,剛才他要是不推開你,現在你就跟著開始化道了,你還有心思罵他,哼——」
  舒雨一呆,心中升起一陣擔憂,略一轉念,抬腳就要朝我衝來,結果卻被花娟娟一把拉住:「你幹什麼去?」
  「放開我,我不放心劉剛,我要過去看看。」舒雨掙扎著想要脫離開花娟娟的手,但是如何能掙扎的開,花娟娟只要一根手指頭都能困得住舒雨。
  花娟娟臉色一沉,瞪了舒雨一眼:「你這小丫頭片子怎麼這般不懂事,劉剛此時化道光雨圍著,其實你能靠近的,就算是至尊也不敢輕易靠近他,誰用你擔心來著,就算是神仙下凡,也不會靠近劉剛的,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在這裡等著就行了。」
  這話說的是真話,這化道光雨很是神奇,無論什麼人化道,就算是一個普通弟子,只要開始化道,那就是神仙也不敢靠近,誰沾染上誰就要給這化道,這是天地間最為神秘的一種東西,沒有人能解釋這一切,除非是那些真正有大神通的上古神人,否則也沒有人能壓制著化道光雨。
  二女就看著我一路狂奔,一邊高喊著朝密宗那邊奔去,所有人都能聽得到我的呼喊,只是回頭看我一眼,每一個人臉色都變了,甚至於陳大海他們都驚呼出聲,倒是韓濤還算是鎮靜:「不用管他,剛哥肯定不是自己在化道,那是他的祖師爺再出手。」
  不過鎮靜歸鎮靜,說完這句話,韓濤拉著羅長春拔腿就跑,還不忘了招呼大家:「還愣著幹嘛,還不快給剛哥讓路,等死呀。」
  被韓濤一喊,眾人這才驚醒過來,一個個慌不迭的朝一片閃去,就算是如陳大海一般的修為,也不敢當著我的路,一時間如潮水散開,韓濤遠遠地朝我揮手:「剛哥,我在這呢,離我遠一點。」
《獵鬼鮮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