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
我想大喊一聲,可惜我已經喊不出來了,哪怕是動一動都不可能,精鋼劍究竟是刺破了長生真經,但是長生真經也消耗了精鋼劍的勁氣,到了刺破長生真經的時候,已經幾乎沒有了多少勁氣,但是卻還是將我的胸前炸出了一個大洞,好在沒有傷到我的五臟六腑,不然我第一時間就完蛋了,但是血肉翻捲,已經露出了裡面的腸子。
就是此時,我雖然沒有了一點力氣,但是我的神眼還張開著,只是殘存的神念一動,三千小世界之中的道我已經開始了化道,幾乎同一時間,三千小世界轟然全部炸開,完完全全的砸在了金蟬子身上,化道光雨瀰漫了金蟬子,這一刻我笑了。
被精鋼劍刺中,不但胸前炸開一個大洞,而且還被硬生生的衝擊出去,撞在不遠處的牆壁上,將牆壁砸的塵煙四起,幸虧長生真經沒有完全覆滅,在中重要的時刻,爆發了真正的威力,縱然被這一擊磨滅了無數的符文,磨滅了絕大部分的大道法則,但是終究還是保全了我,化作一層光膜將我籠罩在其中,才沒有讓我化作一灘肉泥,饒是如此,我撞在牆壁上,砸的碎磚屑四濺,我的骨頭幾乎在這一刻短的差不多了,有的還插進了內臟,只是不足以當場致命。
金蟬子一驚,第一次感覺到害怕,化道光雨,該死的化道光雨,本來金蟬子也看到三千小世界,也知道這三千小世界的威力不凡,但是沒有預料到化道光雨,滿以為憑著自己的神通可以撐得住三千小世界的爆炸,縱然身受重傷,但是也足以將我瞬間斬滅,救下自己的妻子碧落仙子,卻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被化道光雨沾染,而且竟然這般嚴重,金蟬子就差一點點就能踏上至尊行列,即便是在仙界也是數得上號的強勢人物,卻不想今日中了暗算。
就算是化道也不是那麼容易,那也需要一定的神通,或者需要天威配合,所以金蟬子次啊沒有任何的準備想到這些,此時被化道光雨沾染上,卻已經開始隨著化道光雨化道,雖然因為修為高絕,一時片刻還不至於就此立刻化道,但是想要完全擺脫也不可能。
金蟬子真的恨不得立刻將我斬殺,讓我也隨著化道,但是沒有幹這麼做,即便是沾染上化道光雨,他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但是如果我沾染上化道光雨,被我抓住的妻子碧落仙子就只有跟著化道了,他可沒有能力保證妻子不化道,所以任憑這個誘惑多麼吸引人,金蟬子到底沒有敢這麼幹。
遠處緩過神來的花娟娟,眼見我像個破麻袋一樣摔在地上,不由得臉色大變,顧不得調息,猛地衝起,繞過金蟬子,而金蟬子此時也是無力他顧,值得看著花娟娟衝到我身邊,將我抱起朝遠處遁去。
化道光雨星星點點,在金蟬子身體上向外迸發,不斷地牽引著大道法則跟著化道,這一刻花娟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和顧慮,拚命地催動本源之力來壓制化道光雨,這是性命的爭奪,如果一個不慎,就只有等待化道的結果,金蟬子承受不起,也根本不想死。
大道在哀鳴,不但的有化道光雨飛射四方,將連落在刺出的神禁周天大陣也禁受不起,很快就已經化道完畢,就此徹底消散,隨著神禁周天大陣的消失,變可憐了周圍的鳥獸,有倒霉的鳥獸考的太近,被化道光雨波及,成為虛無消散。
也不知多久,金蟬子終於算是控制住了化道光雨,但是此時他的元神,他的身體已經收了恨大的創傷,不同程度的損傷,元神破破爛爛,身體更是千瘡百孔,但是最終還是將化道光雨全部消弭,只是到了此時,金蟬子不但沒有了對付花娟娟的信心,更是已經嚇破了膽,要是再來一次,金蟬子必死無疑。
終於完全將化道光雨祛除,但是身體的破爛,已經超出了金蟬子承受的極限,想要恢復卻是一時間不可得,更不要說元神的損傷了,這讓金蟬子頗受打擊,看來這人世間並沒有他想像的那樣簡單,並不是只有至尊才是他的敵手,還不知道潛藏了多少危險,可憐金蟬子下界的時候信心滿滿,但是此時卻一點信心也留不下了,實在是但意外了,就連一個只能堪比普通天兵的小子,對她的傷害確實如此之重,天下間藏龍臥虎呀,這就是金蟬子的感歎。
但是這樣的感歎並沒有給她帶來好運,剛將眼光望向花娟娟抱著我退走的方向,卻心中猛然一陣警覺,有大道法則的氣息在萌動,虧得金蟬子反應夠敏捷,猛地側移開身形,剛才自己所帶的地方,虛空忽然破碎,一道血光衝起,讓金蟬子心驚不已。
待金蟬子反應過來,一道人影從虛無中踏出,週身裹著一身血霧,隨手布下一道禁制,將此事禁錮起來,徹底與外界隔絕,只是裡外望去,卻只是一片紅色的霧氣,那人望著金蟬子只是嘿嘿的冷笑,雙眼迸射和光芒,就像是看到了獵物一般,更像是夠看見了一坨粑粑一。
「你是什麼人?敢對我出手,可知我是什麼人?」金蟬子大怒,只是眼前的這個人一身血霧,看上去絕不是弱者,最少不會比他弱,所以也只能壓下怒氣,大聲喝止,最主要的是,金蟬子此時傷重,根本就不是此人的對手。
那人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嘖嘖的道:「玉皇殿前金吾大將軍金蟬子,我沒說錯吧,不過我找的就是你,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張子達便是。」
金蟬子心中一驚,這個張子達肯定知曉自己的身份,但是還是這樣說話,明顯的沒有將他看在眼中,準確的說也沒有將仙界看的多重,不過金蟬子此時可不敢隨意和張子達硬拚,畢竟自己身受重傷,而這張子達卻是剛來,以自己百戰之軀對付張子達,簡直一點勝算也沒有,就算是自己不曾受過傷,也難說自己就能穩穩的勝過張子達。
心中一動,金蟬子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我是奉太上老君的諭令下界來的,你可要想好了,你一旦對我出手,那可就是對仙界不敬,會受到仙界的懲罰的——」
哪知道話音未曾落下,張子達忽然猙獰的一笑,猛地朝金蟬子撲了過來,出手便是絕殺之擊,絲毫不留餘地,嘴中更是冷哼道:「我打的就是你這仙界的玩意,你還是給我乖乖受死吧,嘿嘿,我有號就不曾吃過你這麼美味的食物了。」
所謂的食物,金蟬子也知道並不是說用最去吃,到了他們這一地步,只是吸引天地精華就足以生存下去,哪裡還用吃什麼東西,這所謂的食物也就是要吞噬自己,這人明顯的是魔宗的人,吞噬別人增強自己的修為卻也不是意外的事情,但是在不意外金蟬子也不想成為別人的墊腳石,成為別人的食物,知道自己在不是對手的時候,金蟬子第一個反應很快速,那就是和張子達硬拚了一記,轟的一聲,兩人撞在一起,各自飛退,一時間張子達也休想拿下金蟬子,糾結著這一退的機會,金蟬子毫不顧惜的自己的臉面,竟然破開禁制朝遠處奔逃而去。
張子達一呆,忙縱身追去,猛地啐了一口,高聲罵道:「還你媽的仙界的那,怒他媽的就是條狗,給老子站住,還有沒有卵蛋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傷重
其實金蟬子也是夠倒霉的,張子達本來是為了在暗中找機會擊殺花娟娟和我,但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便一直追蹤著,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無意間跑出了一個金蟬子,更有意思的是金蟬子被我的化道光雨給砸中,這一番折騰下來,金蟬子簡直就是到手的一塊肥肉,就算是從化道光雨之中掙脫出來,但是卻已經無能應付張子達了,這一下張子達肯定不會選擇還要拚殺一番的花娟娟,而是將目光落在已經半廢的金蟬子身上,企圖吞噬了金蟬子,如果能吞噬金蟬子,張子達邊有可能走出最後一步,或者沒那麼容易,卻是能看到希望的,張子達如何能不動心。
所以綜合這些考慮,張子達就寧肯看著受了重傷的花娟娟抱著我逃遁,卻選擇了追殺金蟬子,眼見金蟬子已經遠遁,張子達那還能不火急火燎的追了上去,兩人本來就在伯仲間,說不上誰更厲害一點,但是金蟬子如今的狀態,卻只是和勉強的逃跑,而不敢硬拚,這樣一來,兩人一前一後的開始了一場追逐,一個生死攸關亡命的逃竄,一個惦記著自己的肚子,更是不要命的追,這一刻,兩個人幾乎都爆發出最大的潛能,化作兩道光影瞬間便消失在此地。
且不去說重重的如何追殺金蟬子,此時花娟娟抱著我,卻是一心的惶然,我傷的如此之重,讓花娟娟心中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邊跑一邊檢查我的傷勢,心中明白,此時的我也只是靠著長生真經,鎮壓著受傷的各處,勉強保存著一絲生機,不然的話此時只怕已經鮮血流乾而亡,或者是碎骨扎進了所有的內臟,傷重而死。
虧得長生真經為葛玄的大道所化,而且所謂的長生真經最是有救人一命的神奇,這才將如此傷重的我救了下來,但是這樣拖下去的話,只怕是早晚也要死掉,但是該如何救我,康體術根本不足以這樣救我,因為我傷的太重,不但是外傷,更有極其嚴重的內傷和骨傷,該怎麼辦,花娟娟拿不定主意。
也不知跑出多遠,都幾乎已經要出了明水縣城,卻剛好看到遠處停著的兩輛車,那正是韓濤他們的車,此時王燕與舒雨已經醒了,聽見舒雨怒罵著,卻被韓濤死死攔住,而一旁王燕卻是默不作聲,只是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的擔憂卻是透出內心的想法不似臉上外表這麼平靜。
驟然看到韓濤他們,花娟娟雖然明知道韓濤他們沒有多大用處,但是卻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管如何,多一個就多一份商量,所以花娟娟想也沒想就本著兩輛車而去,瞬間就已經到了車邊上,焦急的打開了車門,將裡面正在爭吵的幾個人嚇了一跳,還沒等說話,王燕已經看到了花娟娟懷裡的我,臉色倏然大變,傻子也能看得到我肚子上的大洞,這麼大的洞還有活命嗎,不由得驚聲尖叫道:「劉剛,劉剛,你這是怎麼了?」
說著說著,王燕後面的話卻已經是哭著喊出來的了,這一句話讓韓濤舒雨他們也都反應過來,隨著王燕身後,舒雨也撲了過來,一臉驚恐的想要抓住我,哪知道雙手剛剛要碰到我,卻被長生真經給強行震開,縱然大道被磨去了絕大部分的神性,但是就憑舒雨還不能靠近。
「剛哥這是怎麼弄的?」最後還是韓濤最為冷靜,就算是面對我幾乎是必死的摸樣,還是先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只是呼喊我。
花娟娟緊咬著嘴唇,眼中水霧瀰漫,竟然也忍不住的抽泣:「他硬挨了金蟬子一劍,不但腹部被炸開了一個大洞,而且最糟糕的是,體內的骨頭幾乎全部斷了,很多都已經扎到了內臟,此時能夠還活著,就是有葛玄的長生真經還在,不然長生真經一去,劉剛可能樂可就要死去了。」
韓濤心中一沉,一顆心落在谷底,再怎麼冷靜,也已經冷靜不先來,一旁舒雨和王燕更是亂了太哦,只是嚎哭著想要抱住我,可惜不能靠近,高松和老三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喊著我的名字,根本沒有一絲主意,韓濤心裡也很亂,但是此時已經看出來了,花娟娟也亂了,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如何此時他心也亂了,只怕我就徹底完了,心念轉過許多,咬了咬牙沉聲道:「還愣著幹嘛,先送醫院看看,花娟娟,你準備康體符,越多越好,老三,你馬上聯繫醫院,讓他們準備血漿,高松,還他媽的冷著幹嘛,還不快開車,快呀——」
被韓濤一催,高松這才反悟過來,趕忙上了駕駛座上,不管怎樣,開著車一溜煙的直奔醫院而去,甚至於將警車丟在那裡也顧不上了。
等風風火火的到了醫院,卻是下半夜了,就連急救室這邊的醫生也是在趴在打瞌睡,到了醫院,韓濤好不相讓的抱起我,直奔急救室而去,到了那裡,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將裡面的一聲嚇了一跳,其中一個還不太高興,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快救人,快救人,你們他媽的都是豬呀,還不他媽的快點——」韓濤救我放在急救床上,雙眼一瞪,望著那群醫生護士的就招呼開了,而且眼見著有些磨蹭,不由得大怒。
可是誰知道這些醫生平時對待病人家屬已經習慣於高高在上,聽見韓濤的罵聲,其中的一個醫生登時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叫喚什麼,不知道這裡是醫院嗎,要是想救人就給我閉嘴,要是不想救人就給我滾出去——」
如果是平時,或者韓濤也懶得和他們計較,但是此時此刻,已經急火攻心的韓濤,面對著醫生的挑釁,卻是忍無可忍,隨手在高鬆腰間一摸,卻已經將高松的槍給摸了出來,一把拉過那醫生,給扯到了病床旁,用槍指著醫生的頭道:「快點救人,不然我他媽的斃了你。」
有了韓濤的這個模範,一旁老三好像是終於找到了機會一樣,毫不遲疑的拔出槍一下子砸在其中的一個護士背上,將護士砸的一個趔斜,但是面對著黑黝黝的槍口,護士別說放個屁,就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可以說是連滾帶爬的就到了我身邊,反倒是第一個過來的,但是雙手才想靠近我,就已經被神文彈開,猛地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傻呆呆的坐在那裡。
不管護士怎樣,那兩個醫生卻全部到了我身邊,但是一看到我腹部的傷口,再看看全身上下已經變形的摸樣,登時一張臉黑了,雖然努力的在保持鎮靜,但是卻還是牙齒打著顫:「傷的太重了,怕是急救室的設備根本就不能做這種大手術,我建議還是趕快去拍個片子,直接去外科手術是那邊,今天外二的主任醫師王主任值班,他是外科的權威——」
說實話,這醫生的建議其實很對,急救室真的不能招攬這種病人,因為我的傷的太重了,不說腹部的大洞,就是全身都變形的樣子,也知道是內裡的骨頭都斷了,他們的醫術還是設備都不具備,而且先去拍個片子也是必須的,好組織營救方案,但是此時此刻,這個最正經的建議卻是這樣的蒼白,生怕一不小心觸動了韓濤,隨時都可能被韓濤暴怒之下射殺。
韓濤一呆,心中倒是也明白過來,以前常因為受傷進醫院,這些程序還是必須的,想也不想,下招呼高松老三,推著我就往X光室而去,臨走還不忘救助一個醫生,並卻對其餘的醫生護士嘶聲道:「都給我在這裡等著,誰他媽的敢離開,等我回來我就殺了誰。」
話音落下,韓濤就已經推著我出去了,其他的人自然也沒有留下,此時,這幾個醫生護士全都鬆了口氣,慶幸的是被拉走的不是他們,但是也不用商量,只看著韓濤不見了,一幫人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有人還想著報了警,誰會傻乎乎的等著韓濤回來呢。
在那個醫生的帶領下,也不用掛號,甚至連錢也沒有交,這種時候,高松他們那個還會想到交錢這個問題,所想到的就是手中的搶,那支槍早就還給他們,但是韓濤手中森森發著寒光的匕首,卻依舊讓那名醫生心肝膽寒,一點也不甘違背韓濤的話,努力的為我奔走著。
當然隨後我就被送入了外科二室的手術室,那名剛剛趴下準備想要睡一會的主任王醫生,被高松恏著襖領子給扯了過來,黑洞洞的槍口下,醫生護士麻醉師一個個就位,只等著片子出來,而老三此時正在X光室等待著,槍口下那名醫生拼了命的整著片子,絲毫不敢有一絲猶豫,甚至於連縣裡領導的片子都顧不得了,小命要緊吶。
好不容易等片子到了,交到那名主任醫師的手中,雖然先前很害怕,但是一旦傷了手術台,這名王醫師,卻是很有職業精神,比起別的醫生護士敬業的多,暫時忘記了槍口的威脅,全神貫注的在腦子裡組織營救方案,但是看過片子之後,第一個反應卻是這人沒得救了,傷的實在是太重了,別說一個縣城的醫院,就是放到省城或者是首都也沒有能力救得了我這個應該是已經死了的人。
第四百二十九章 所求
「這個病人已經沒救了。」王醫師一臉的沉默,雖然面對生死,卻還是選擇的實話實說:「別說是我們這,前世界的醫院都沒有能力能救得了他,實在是傷的太重了,能夠活到現在就已經是個奇跡了,這個人不但是腹部這個傷口,全身的骨頭斷了很多,而且最重要的是骨頭都插到五臟六腑了,我就沒有見過這麼重的傷者還能活著——」
話未說完,一直黑黝黝的槍口已經抵在了他的腦袋上,老三咬著牙森森的道:「要是救不了乾脆你也別活了。」
王醫師一呆,臉上閃過一絲畏懼之色,但是這麼重的傷他有什麼辦法,勉強平復下緊張的心,嚥了口吐沫,這才畏畏縮縮的道:「大哥,你就是真的斃了我,我也救不了,誰也救不了,如果只是腹部的傷口也就罷了,但是那些碎裂的骨頭卻都要一一矯正,因為都扎進了內臟,但是這樣動手術的話,只怕根本就從手術台上下不來就失血過多而死了,這根本就是沒辦法。」
「如果我有辦法讓他止住失血呢,你能不能給他做手術?」韓濤猛地打斷了王醫師的話,對於道術的瞭解,韓濤知道還是有辦法的,只要拚命地施展康體術,再加上輸血的話,應該能夠勉強維持我從手術台上下來的,一旁花娟娟也有這個把握,關鍵在於各種措施都要準確的配合在一起,康體術可以延緩流血,可以恢復傷勢,但是卻不能修復破損的內臟,不能修復骨頭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