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
老三和李所還有郭局長也大老遠的趕來了,甚至於耿馬的一位領導也來了,還有很多我不認識的,許多所謂的達官貴人,做生意的商人,比如方總一家子,只是他的兒子到現在看上去還是病病殃殃的,只是當看到黃靜怡的時候,差點沒嚇掉魂,不過幸虧我解釋了一下,我就是說我現在收了黃靜怡做我的童子,額,也就是跑腿的小廝,方家的人竟然信了,可惜黃靜怡一張臉古怪得很,最後上下打量著我,嘲諷道:「你為什麼不說是貼身丫鬟,再不行來個通房丫頭,還童子呢——」
當然還有很多做生意的,有我給他們看過風水的,抓過惡鬼妖怪的,當然更多的是慕名而來的,這個時候來一趟,這是感情投資,只是這樣一來,我訂的五十桌就遠遠地不夠了,只是事到臨頭,在想聯繫飯店卻聯繫不找了,這樣的好日子簡直就是被人沾滿了。
父親著急的不行,想盡了辦法,最後市裡的領導一句話,市府招待所開放了,雖然訂好了桌,那邊將近二百桌呢,只是最後過去的除了我的親戚朋友,就是一下父母的老同事老鄰居什麼的,這些當官的,做大生意的,缺一個不肯過去,因為我不過去,他們也不好過去,最後是無奈,在院子裡支起了桌子,這不用我們操心,早就有人安排給送來了。
這大喜的日子,很多來祝賀的人我並不認識,但是這時候不管人不認識,來者是客,我都要好好的招待,只是讓父母親不安的是,這些人送的禮金太豐厚了,一萬兩萬的有,五萬八萬的也有,甚至有十萬二十萬的,父母親都不敢收,但是那些人又死活要給,有的所求的是抓鬼降妖,有的是為了開課卜卦,反正都是衝著這個來的,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經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大仙,特別是那些做生意的開公司的,幾十萬也不當回事,就只是為了讓我指點一下,有的又是為了求顆丹藥治病。
當然也有很多當官的,他們是為了讓我指點一下,能求個前程,這都是見過我施法的那些人,傳來傳去,我都已經快成神了,惹得師傅師叔著實的罵了我一頓,說我太張揚了,可是我真的張揚嗎?
這都是小事,重要的是我結婚了,當我拉著王燕的手步入酒店的時候,所有人都給我送上了祝福,這一刻我是幸福的,而王燕同樣也是幸福的,唯一不幸的是,我差點被韓濤高松他們給玩死,誰讓我現在身體很虛弱呢,不過也幸虧如此,韓濤他們還算是都注意著,不然的話,我這可是要脫層皮了。
這其中各宗門的人來了不少,至於送來的賀禮都是一些丹藥法器之類的,這些我不清數,卻被韓濤給左手拿來,右手賣出去了,正好那些人有不少要買丹藥的,這些可都是少有的丹藥,不說長命百歲,但是也是藥到病除延年益壽,這一來,算是真的發了一筆橫財,而且是相當大的一筆橫財,用韓濤的話講,救死扶傷這是必須的,而得了丹藥的人,病好了,身體利索了,也算是皆大歡喜,這一切我是後來才知道的,因為這時候我除了幸福,什麼也顧不上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就在我幸福的當我的新浪的時候,離酒店不遠的地方,一個高樓上,一個女人默默地看著我的婚禮,我們的歡笑,我們的幸福,卻只有讓這個女人落淚,這一切原本都是應該屬於她的,可惜現在是別人的了,但是她沒有怨恨,有的只有難過,最終還是悄然的離開了,遠遠地走了,一走就是一輩子,再也沒有踏上過她的家鄉。
黃靜怡坐在店子裡,無聊的看著書,身邊小娜一臉的煩惱:「靜怡姐,我說你怎麼像個沒事人似得呀,劉剛都結婚了,你倒是一點也看不出來難過,我早就說你,讓你也主動一點,既然喜歡他就別等著,你看現在好了吧,成了別人的了——」
輕輕地搖了搖頭,黃靜怡臉上看不出什麼,微微的笑著,彷彿根本就沒什麼,但是卻掩飾不住眼角的那一絲落寂,她去過我的婚禮了,看著王燕幸福的新娘,黃靜怡其實挺羨慕的,或者換做她當新娘,她也一樣會笑得那麼開心,但是黃靜怡也只能心中想像,她活了兩輩子了,就沒有當過新娘,真的好羨慕,只是她卻只能窩在店子裡看她的書,不知道現在這時候,花娟娟投胎轉世了沒有,如果沒有,看著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結婚,花娟娟心中是什麼樣的呢?那些飄過的遊魂之中,可有花娟娟的影子,或者花娟娟也早已經看開了,所以才會這樣的付出,只是現在的我知道這一切嗎?
第四百六十七章 幸福
新婚夜我喝醉了,直接被韓濤這幫混蛋給灌倒桌子底下去了,最後還是韓濤他們把我給抬上了樓,可惜我這一覺就睡到了大清早,我可憐的洞房花燭夜呀,第二天一大早,我醒來就對著天空開歐式咒罵韓濤高松他們,媽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攥著拳頭衝著韓濤住的方向大喊著:「韓濤,高松,你們幾個混球給我記住,哥哥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你們結婚的時候,哥哥我再給你們算賬。」
當然韓濤聽不到,此時正和高松興高采烈地吃著早飯,一邊吃還一邊和高松一臉的奸笑:「高松,這一次算是吧剛哥折騰死了,你小子最壞,拿著冰塊往脖子裡灌,差點沒把剛哥給凍死。」
「得了吧,我在壞也沒你壞,韓濤,你小子最壞了,昨天餃子裡的芥末是不是你放的,你看當時劉剛那張臉,比猴屁股還紅,估摸著那時候劉剛咬死你的心都有了,還有,昨天他的衣服可是你扒的,差點就要來個裸奔了,幸好你還給他留了條褲衩,算是沒趕盡殺絕,你小子就等著你結婚的時候吧,嘿嘿,劉剛要是饒得了你才怪。」高松一臉淫蕩的和韓濤互揭其短,這兩個傢伙都不是好東西,一個比一個壞,一個比一個損,讓一旁的蘇珊娜和張紅霞只是輕笑不已。
看著韓濤一臉的苦惱,是呀,這還真是件大事,唯一的好辦法就是不讓我去,但是能行嗎,那過後我還不翻臉了,但是讓我去估計著韓濤也就死一多半了,最後韓濤無奈的砸吧了砸吧嘴:「現在想那麼多幹嘛,等我結婚的時候,我頭一天就把他灌多了,讓他第二天起都起不來。」
看著韓濤的苦惱,高松賊笑不已:「還是我好,哥們我早就結婚了,就是防著你們的,現在我怎麼鬧你們也找不回來了,韓濤,嘿嘿,下一個就是你結婚了。」
哪知道話音方落,韓濤啐了一口,撇了撇嘴,然後一腳將高松做的凳子給蹬飛了,讓高松踏踏實實的摔了個屁股蹲,惹得高松和韓濤兩個人大打出手,不過蘇珊娜也只是在一旁看熱鬧,這兩人就這樣,平日裡就愛打打鬧鬧的,其實關係好著呢。
這樣的日子很幸福,打打鬧鬧中就過去了很多天,一直到了有一天,我去黃靜怡店子裡吃飯的時候,黃靜怡將一件東西交給我了,我所有的好心情便被不翼而飛,這是花娟娟臨走的時候交給黃靜怡的,讓黃靜怡轉交給我,是一件毛衣,花娟娟親手織的毛衣,她在的時候不敢給我,直到她走的時候,花娟娟在也沒有了顧忌,這是她的心。
從那天開始,我再也高興不起來了,事情的經過黃靜怡源源本本的都告訴我了,王燕也在一旁補充,我這才發現,原來這麼多天,我一直沒見到花娟娟,只是當時我只是想著躲避花娟娟,見不到她當時心裡還鬆了口氣,此時想起來,我卻是沒心沒肺。
當然我也並沒有哭天喊地的,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多餘生死離別已經看淡了,就像是李紅玲要殺我,我醒來之後也沒有恨她,更沒有大喊大鬧,只是很淡定的接受了這一切,如今也是一樣,花娟娟走了,已經不能追回來了,莫說是我,就連祖師爺也沒辦法,或者如今已經投胎轉世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立了一個碑,在碑上刻了四個字:愛人之墓。
有這一句話就夠了,我想花娟娟能明白我的心思,花娟娟最後的話給了我希望,我也希望將來的重逢,但是我不會可以的去尋找,那就要看老天爺給不給我們機會吧,唯一苦惱著我的是,將來花娟娟就算是還記得我,但是那時候她正年輕貌美,而我應該已經是半截入土了,再見的時候我會是什麼樣子,一個半大老頭子,還是和在一起嗎?
為了這個問題,我請教了師傅,最後還是祖師爺指點了我一種保證青春的辦法,也許再見的時候,我還能和花娟娟站在一起,當然這個法子也傳給了王燕,這讓她很是興奮。
「將來的時候我們如果真的再見面了,我希望能和她在一起,能讓她開開心心的。」我悵悵的望著遠處的天空,夕陽下,一隻白鷺展翅飛起,迎著夕陽而去。
王燕在一旁歎息著,對此興不起一點的嫉妒,對花娟娟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她已經和我完全融於一體,如果真的是還能見面,自己如果還要從中作梗,也未免太無情了,所以王燕想過,如果有一天我和花娟娟還真的能夠重逢的話,她願意將位置讓給她。
輕輕地將頭枕在我的肩頭,王燕看著夕陽西下,漫天的霞彩,幽幽的道:「只要你們還能見面,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其實這樣的結果也是最好的了,我和花娟娟本就是不可能的,如今反而解脫了,我早就知道花娟娟對我的感覺,但是我只能選擇逃避,如今不用逃避了,只剩下慢慢的等待,只是這段等待的日子,我希望能夠好好地對待王燕,讓她能夠開開心心的度過這二十年,但是我想不到,我和花娟娟重逢的日子,卻提前了很多年,而且相遇的那樣尷尬。
我們就這樣依偎著,一起坐看夕陽西下,天空一片紅霞,最終夜幕慢慢降臨,當天黑了,我領著王燕沒有在家吃飯,而是選擇了出去吃,兩個人手牽著手,漫無目的的倘佯在街上,華燈初上,有許多年輕人成雙成對的手牽著手,他們那一刻的心情是那麼的真,只是卻不一定會走到我們這一步,我還年輕,但是心已經老了,心中積壓了太多的事情。
這一夜我們沒有回家,只是靜靜地牽著手在這個城市裡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夜,後來,王燕告訴我,其實那是她最幸福的一晚上,雖然沒有激情,但是卻有一種甜美,就像是可以牽著手走一輩子,她願意就這樣一直跟在我的身後默默地走。
其實那一夜,我們也聊了很多,說起了花娟娟,說起了宋姐,還說起了舒雨,還說起李紅玲,最後王燕甚至提起了小葉子,每一個和我有過交織的女人,王燕說,比起她們,她是幸運的,從相識開始,這二百六十八天,我們便走到了一起,沒有什麼讓人激動的事情,但是平淡中卻孕育著最沉重的感情,王燕說她最喜歡默默地趴在我的背上,因為她就是趴在我背上喜歡上我的,從此無怨無悔。
在我結婚的第六天,輝哥來了,也就是韓濤的乾爹姍姍來遲,除了對我送上祝福,也是對韓濤不放心,當然看到我結婚了,輝哥就開始操心韓濤的事情,而且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他和韓濤從此退出江湖,不在做偵探這個買賣,不在行走於灰色的邊緣地帶。
在輝哥的逼迫下,在我和高松的推波助瀾之下,韓濤迫於無奈,答應輝哥盡快的準備找個老婆安定下來,於是在那晚上韓濤被灌多了,喝的在地上起不來,最後扯著我的褲管,說什麼也讓我答應,等他結婚的時候不能打擊報復,不然他說什麼也不結婚,直可惜說過就忘了,那一晚我答沒答應,別說我記不得了,韓濤也不記得了,最後是死無對證。
這樣的日子讓我們都沉迷於其中,崑崙掌教一百零八歲大壽我沒有去,小蓬萊講經會我也沒有去,那樣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離我更遠,我沉迷於這樣的生活,所謂是老婆孩子熱坑頭,沒有人打擾我,一切的一切都有回到了我最初的生活。
一直到有一天,王燕很興奮地告訴我,她懷孕了,有了我的孩子,這個消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了我的父母,於是從那一天開始,母親幾乎每天都要來看看王燕,我們也就有了口服,母親常常會燉了魚呀,燉了排骨呀的,拿來看王燕,說是給王燕補身體,於是我就跟著沾了光。
只是有一天,我趴在王燕的肚子上傾聽者小傢伙的聲音,王燕抱著我的頭,卻忽然想起一件事:「劉剛,都這麼久了,你一直也沒有去看看,李紅玲說的那個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這一句話,讓我有些無奈,其實並不是我忘記了這件事,而是從心裡排斥著,不想打破現在這樣安寧的日子,但是王燕提起來了,我就不能在繼續不去想它,沉吟了很久,我歎了口氣:「如果可能有的話,那就是任媚兒的,我去看看吧。」
對於去見任媚兒,我心中有些打怵,這個女人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但是那種情況讓我下意識的不願意見她,見到她我心中總是有些疙瘩,只記得當時任媚兒給細的瘋瘋癲癲的了,不知道現在好了沒有,提起任媚兒,我才想起原來我還有一件一直沒有完成的事情,就是聰穎他們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事到如今,我已經猜得出當時的情形,樹剛的死,多半就是冤鬼附體,而且是很強的冤鬼,而且我心中也隱隱的猜出了是誰,只是越是想得明白,我就越不願意去弄清楚,死者已矣,知道了又能怎樣,一切都不能挽回了,只是我真的能忘記嗎。
第四百六十八章 人心可畏
第二天,我就和王燕啟程去了趙縣,這裡是高松的地盤,在高松的查詢下,很快就找到了任媚兒住址,順河街二百六十六號,是一棟老式的住宅樓,還是九十年代的集資房,擁有著那個時代的特色,還是那時候最流行的平頂的,不過大院裡栽種了很多垂柳,這是因為臨靠著趙縣的飲馬河,至於這條飲馬河據說是明成祖曾經在這條河裡飲過馬,所以才有此名。
大院裡有六棟這樣的老式樓房,而任媚兒家就在第三棟,那時候還多是四層的,那時候的老式建築面積都很小,還是原來的那種鐵質的窗戶,如今十幾年過去了,那些鐵窗已經銹跡斑斑,也如這裡的人一樣,大都是國營廠裡退休下來的,還有很多都是下崗職工,而任媚兒的父母就是其中之一,在九十年代末,她的父母親成了最後一批的下崗工人,因為廠子倒閉了,這還是高松調查出來的,相對來說,任媚兒的家裡並不富裕,相反還緊巴巴的。
我和王燕走進大院,此時已經是旁晚時分,下了班的人,還有閒散在家的人,都在大柳樹下,一撮一夥的圍攏著,三三兩兩的說著家長裡短的事情,有的就在柳樹下支起桌子下象棋的打撲克的,看上去很熱鬧,幾個老太太圍在一顆柳樹下,不知道在說著什麼,不時地還傳來一陣陣的笑聲,這樣的情形讓我回憶起我的小時候,左鄰右舍的也如眼前這幅情形,可惜現在已經再也沒有了,這一個地方倒是少有的保留了下來,當然這些人其實大多是一個廠子出來的,老老少少的都互相認識。
找了位老大爺,我湊上去遞了支煙,然後和聲細氣的道:「大爺,我想問一下,咱們這個大院裡有一個叫做任媚兒的姑娘你可知道嗎?」
哪知道我話音才落,這位老大爺就變了臉色,一臉古怪的看著我和王燕,不經意間我看到老大爺眼中有一絲畏懼,用力的搖了搖頭:「你們找她幹嘛,小伙子聽我一句勸,還是別和那個女孩子扯上關係,誰和她扯上關係誰倒霉,聽大爺的沒錯。」
這老大爺一開口,剛才還聚精會神的下象棋的幾位上年紀的大叔大伯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一個個朝我和王燕望來,上下打量著我們,好像我們是從外星來的一樣,弄的我和王燕很尷尬,正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聽另一位大叔搖著頭嘖嘖的道:「小伙子,姑娘,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吧,一定是很長時間沒見過任媚兒了吧,我勸你們呀,還是從哪來的就回哪去,任媚兒還是不要見了,聽人勸吃飽飯,要是不聽勸到時候你們非待倒霉。」
「是呀,你們可不知道,聽說呀,去年秋裡的時候,那個任媚兒嫁到曲陽去了,結果結婚當天新郎官就自殺了,還說後來那新郎官又詐屍了,聽說這任媚兒還鬼上身了,結果回來以後就瘋了,更嚇人的是,她把怨氣帶回來了,誰粘上她誰倒霉,可邪乎了,她父母就是被她給剋死的。」一個老頭一臉神秘的衝著我道,那說話的神態就好像是真事一樣。
我知道任媚兒當時是鬼上身,而且被鬼上身之後,卻是會沾染上一些陰氣,只是時間久了就會消散了,聽著這些傳說,我不知道這快一年了,任媚兒是怎麼過來的,不過我還是注意到一點,那就是她的父母去世了,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任媚兒一定很辛苦。
心中一動,深吸了口氣,不想再和這些大叔大伯一起雞婆,略一沉吟道:「大叔,我不怕那些事,不瞞你們說,我們就是從曲陽來的,您就告訴我任媚兒她家在那就行了。」
聽聞我們是從曲陽來的,幾個老頭登時變了臉色,下意識的和我們離得遠了點,畢竟那個傳說中詐屍和鬧鬼的地兒就是曲陽,哪裡來的人還能有好怎麼著,一時間我們也成了要規避的人,不過一位大叔還是嚥了口吐沫告訴我:「那個老任的閨女這時候一定不在家,他們家自從老任兩口子去世之後,加上那閨女又舔了個孩子,也沒人幫襯著,現在過得日子挺苦的,估計著這時候還在擺攤吧。」
我呆了呆,擺攤,我記得任媚兒還是個大學畢業生呢,究竟是除了什麼變故,竟然淪落至此,還有她的父母是怎麼死的,我心中顫了顫,有些揪心,孩子,這大叔提到了孩子,難道這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不成,我心中很渴望能馬上見到任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