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雖然不知道黃隊為什麼會相信你,不過我先警告你,你會給你看的都是機密,不允許對外公佈知不知道。」司徒清月看了我一眼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二雷子為什麼會讓你負責這種案子,不過我也先警告你,過一會我會讓你見識到一些難以想像的東西,你可以對外人說,不過他們會把你抓到精神病院。」我也是毫不示弱的還擊道。
  「不許你對黃隊長不敬!」聽到我叫黃磊二雷子,司徒清月立刻不願意的瞪起了眼睛。我有點曖昧的笑了笑說道,「哎呦,我叫他二雷子怎麼了。他都沒不樂意,你生什麼氣啊。」
  「要你管!別扯淡了!找你來不是扯淡的!」司徒清月俏臉一紅,急忙說道。我一看她的表情,心說二雷子這頭老牛還有嫩草倒貼啊。
  不過就像她說的那樣,我也是來辦正事的。扯淡結束,我開始瞭解案情。原來這段時間,S市連續發生了好幾期命案。所有死者都有點共同點——死相極其的慘烈。而這慘烈的死相,都是在死後的數個小時之後形成的。
  按照他們的調查,死者大多在深夜的時候遭到襲擊。但是令其死亡的傷害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屍體在死亡幾個小時之後開始變化。就如同變異了一樣,死者的骨骼開始生長出如同長矛一樣的骨刺,肌肉變得僵硬如同鐵塊。更恐怖的事,屍體竟然會詐屍一樣的起來傷人。根據法醫的檢查以及一些調查,發現這些屍體會在死後的半個小時裡面產生變化,並且開始攻擊周圍的東西。這個過程會持續三個小時,然後屍體才會徹底沉寂。
  我聽了之後有了個大概的想法。這按照我們的話來說,就是粽子。對於盜墓者來說屍體起屍不算什麼怪事。不過令我奇怪的是那種變異,我想起了那個在迷陣中見到的天使粽子。哪怕是老鷹粽子,猛虎粽子我都能接受,可是那個天使粽子絕對是人形。而背上生出的雙翼,在這裡看的話,也可以解釋為一種變異。
  一個奇怪的想法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面,難道有人想要製造變異粽子。而那個粽子葉問一般的戰鬥力也是讓我很奇怪。
  「對了,那些粽子起來傷人的時候。他們的攻擊很呆滯還是很靈活?」我突然問道。
  「粽子?」司徒清月用了好半天弄明白我所說的粽子是什麼,「應該算是很呆滯吧,只是簡單的撲擊。」
  這麼說我倒是略微放心下來,之前見到的那個簡直就是他媽的功夫粽子。異形我可以解釋為變異,可是功夫算是怎麼回事啊。放下心來我便開始思考解決之策。不過破案方面真的不是我的專長,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只好說道,「你們警方現在對此有什麼看法。」

第三十三章 夜幕中的粽子
  「警方認為是哪個科學怪人亂搞人體實驗。」司徒清月說道,「不過這個人十分的小心,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這應該是一種養屍的方法,後半夜陰氣重,不過也不足以支持粽子活動三個小時。」我自言自語的說道,「應該是死在了一些隱晦之地。接著風水上的陰氣,才能有那麼長的活動時間。」
  說著,我有告訴了司徒清月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是S市陰氣最重的地方,如果他再作案的話,一定會挑選這些地方的。」
  「真的假的?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的。」司徒清月狐疑的看著我說道。
  「賭一百塊錢的。」我白了她一眼說道。
  「那好,正好今天晚上我還要行動呢,有了個大概的方位也降低不少難度。」司徒清月頓時興奮了起來說道。
  「等會!你有行動?什麼行動?」我奇怪的問道。
  「哼,當然是身先士卒了!」司徒清月神氣十足的說道,「你想一想,如果你是罪犯,那麼挑選下手的對象會選什麼樣的呢?一個年輕的女子,在深夜獨自走在大街山。這就好像在招手說快點來對我動手啊!」
  「你要拿自己當誘餌?」我一下子聽明白了司徒清月的意思,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太危險了。」
  「切,你也太小看我了!好歹我當初在警校還得過搏擊冠軍呢!更何況我還帶著槍呢。」司徒清月說著還擺了個拔槍的poss,「總之希望你給我指出的位置不是胡編的。我要準備行動了,你要早點回家哦——小弟弟。」說著還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樣子確實是個少年一般的容貌。猛然間有種被吃豆腐的感覺。
  不過我對於司徒清月能夠得手很不看好。我和那些變種粽子交過手,別的不說,單單那個天使粽子就不是依靠手槍能夠對付的。本來這件事情我是沒有義務去管的,可是一想到自己搗毀了他們的一個老窩,對方估計也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那麼何不正好接著一次警察對付他們的機會,一舉幹掉他們。
  想到這裡我也不由得跟在了司徒清月的後面,時至夜深即便是繁華如此,在後半夜也沉寂了下來。真不知道司徒清月這個警察是怎麼當得,我就在她後面跟蹤她竟然都沒被發現。一陣夜風襲來,雖然是夏天我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小青。」我微微對著手臂呼喚道,一陣酥麻的感覺傳來,就聽見小青非常不高興的聲音,「幹嘛啊,人家最近很欠休息的。」
  「你都睡了多少天了,起來幹活了。」上一次對付老貓的時候,小青可能是受了傷。之後的一段時間一直在睡覺。不過現在這種情況,我心裡也是很沒有把握,不得已只能叫她出來了。
  「好好好,說吧,又幹嘛。」小青懶洋洋的說道。
  「你到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不用動手,發現了立刻告訴我就行了。」我說道,緊接著就看到一道黑影從我手臂離開,消失在了黑暗中。其實這玩意也是個運氣問題,我一共指出了四個地方。先不說今天晚上那些人回不回來,就是來了能被我們遇到的概率也只有四分之一。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空。如果我能學全師傅的天星風水之術,現在只要抬頭觀天象便能知道對方的位置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司徒清月那邊傳來了動靜。我急忙探出頭去,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身影開始靠近司徒清月。一下子我也緊張了起來,不過倒是沒有危險的感覺。更重要的一點,我想像當中的陰冷之氣沒有。
  緊接著,就看到那個人突然撲向了司徒清月。司徒清月不愧是當警察的,伸手還算可以。一個轉身就躲過了撲擊,回身抓住了對方的一個手腕向後一扭。頓時將對方壓在了地上。動作行雲流水,趕緊利落。不過這貨是誰啊?
  「別動!我是警察!」司徒清月一隻膝蓋壓在了對方的後脖子上面,用槍指著他大喊道。
  「啊!我不敢了!饒命啊!」聽著對方的慘叫我就知道不對勁了,急忙跑了過去。司徒清月看到我突然跑了出來也是嚇了一跳,愣呵呵的看著我。我則是在那個人身邊深吸了一口氣,「不是他,這個人身上沒有死人味道。」
  「啊?」司徒清月被我說的一愣,一伸手把那個人的腦袋扭了過來看了一眼。那樣子似乎也看出了什麼,很是不爽的踢了他一腳,「這傢伙是個色情狂魔,以前就曾經因為猥褻女性被我們抓住過。可惡,還以為釣了一條大魚呢。」
  我得知了抓錯了,心裡也是一鬆。說真的,要是真的再遇到那個天使粽子,我沒有把握能打得過他。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手臂一緊,就聽見小青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東邊那條街!天啊!怪物!」
  我一聽小青的口氣就知道肯定是發現了什麼,這貨平時大大咧咧的,能讓她如此緊張必定是重大發現。幾乎是下一瞬間,那邊就傳來了一聲驚叫。我急忙轉身朝那邊跑去。司徒清月也是急忙跳了起來,也顧不上那個人會不會逃走,緊跟著我跑了過去。
  剛剛轉過一條街巷,就看到一個身影閃過,正好撞了我滿懷。我低頭一看,一時間忍不住感歎這世界真小。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韓菲菲!不過還沒等我打個招呼,就覺得一陣勁風襲來。我下意識的抱住韓菲菲往後一躺,就看到一道寒芒從我頭頂劃過。雖然摔在了地上,不過我就勢一滾,直接閃開了老遠。再一次回頭看的時候,映入我眼中的是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小巨人。月光下那乾枯的皮膚甚是嚇人,雙眼空洞,一陣腐臭氣息撲面而來。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這個大粽子竟然長了四條手臂!他的腋下生出兩條極長的手臂,竟然足有兩米多長。上面的指甲又長又鋒利,在身前晃來晃去就好像刀客舞動他的雙刀。僅僅一瞬間的停頓,那如同利刃一樣的利爪又一次向我這邊刺來。我急忙一推懷中的韓菲菲,我們兩人向兩邊滾開。下一瞬間,剛才所在的地面被劃出數道痕跡。
  我就地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有一個讓我接受不了的粽子出現了。相比於之前的鳥人,這個四手粽子也不是那麼出乎意料了。看他動作和架勢,同樣沒有作為殭屍的僵硬。如果不是那種腐臭的氣味,我絕對會以為我面前站著一個外星戰士。
  「別動!」這個時候司徒清月也趕到了這裡,舉起槍來就要射擊。我想喊不要已經來不及了。就感覺一發子彈呼嘯著從我耳邊飛過。我倒不是擔心她打中我,而是我很瞭解這些粽子身體的堅硬程度。小口徑子彈打在他們身上,很容易發生彈射效果。我離的這麼近,一旦發生彈射,肯定最先打中我。
  果不其然,子彈在粽子的胸口撞出一道火花。我急忙向另一次閃避,這才沒被反彈的子彈傷到。不過開槍的聲音極大,尤其是在這麼安靜的夜晚更為明顯。那個四手粽子竟然很人性化的做出了一個猶豫的動作。好像在猶豫要不要趕快離開。不過最後明顯是決定先幹掉我們再說。就看見他張開了四隻手臂,風一樣撲向了司徒清月。

第三十四章 操縱屍體的人
  司徒清月一聲尖叫,連連扣動扳機。夜色下就看到四手粽子身上炸出數道火星。我心中暗歎著粽子的身體要有多硬啊,整個就是一終結者T800啊!司徒清月用的是左輪手槍,六發子彈射完也就沒有了還擊之力。眼看著四手粽子就要撲到了司徒清月,我幾步衝了過去從後面一個解屍鎖抓住了它。
  可是詭異的事情再一次出現了,我雖然鎖住了它的兩條手臂,可是這東西有四個手啊!腋下那兩隻長手以一個驚人的角度彎了過來,直接朝著我抓來。我急忙一個閃身鬆開了它的身體。就看到四手粽子單腿撐地,如同陀螺一樣轉了起來。張開的手臂就是兩把長刀,旋轉起來帶著凌冽的殺氣。我急忙向後一躲,只覺得胸口一涼。胸前的衣服已經被劃破了一個大口子。
  不過似乎是被我吸引了注意力,四手粽子回身看向我——我竟然真的有種被眼睛盯著的感覺。這東西的身體構造太離譜了,我根本沒法用跟人對戰的招數對付他。不過就在這時,我的耳朵敏銳的捕捉到了什麼。好像是鈴聲!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我確定我沒有聽錯。可惜也就是一瞬間,下一刻四手粽子猛地像我撲擊過來。我不敢和他硬碰硬,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同時閃到了他的身後一腳直踢它的後腰。只聽光噹一聲,竟然發出了金屬撞擊的聲音。我的腳也幾乎失去了感覺,現在我真的相信這東西是終結者了。不過鈴聲——我又一次聽到了鈴聲。
  夜晚出奇的安靜,而我的聽力又異常的靈敏。這一次我清楚的捕捉到了鈴聲,那是很低沉的鈴聲。如同寺院的洪鐘,可是頻率卻極其的快。猛然間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一邊繼續躲避,一邊對小青傳音道,「小青,快到周圍找一個搖鈴的人。幹掉他!」
  小青在關鍵時刻還是挺給力的,嗖的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黑暗中。而四手粽子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高大的身體一步趕上我兩步了。而且沒有絲毫的僵硬,張牙舞爪的衝了過來,就像是一個人形殺戮工具。本來以我的靈活,再多過幾次也是沒問題的。可是向後一看,這才發現韓菲菲還倒在地上。此時她就在我後面不到五米的地方,我要是一躲絕對會將她暴露出來。
  可能連一秒都不到的思考時間,我還是選擇了硬抗。全身三陽決運轉到了極限,我整個人都感覺就要燃燒了起來。不退反進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我們兩個的相對速度極大,我猛地一下子就衝到了他的懷裡面。他的主要攻擊手段是那兩隻長手,靠近的話反而難以施展。我藉著這個空子一下子貼在了粽子的身上,運足全身的蠻力猛的一撞。
  當即我的右肩便失去了感覺,這一下子當真像是撞在了牆上一般。不過效果還是有的,四手粽子被我的力量一下子撞得後退了五六步。
《現代陰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