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而這還沒有結束，就看到落在甲板上的飛魚噗通噗通的全都跳到了那個人身上，它們的魚翅倒豎，像釘子一樣插入了那個人的身體，嘴巴以一種難以想像的角度張開，露出裡面密密麻麻的牙齒，幾十條飛魚將一個人的身體爬滿，牙齒摩擦的聲音，無數細小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彷彿噩夢一般，十幾秒的時間那裡只剩下一灘血水，一個活人就這樣被蠶食殆盡。這哪裡是什麼飛魚，完全是食人魚。落後的幾個人下場都是如此，被密密麻麻的食人飛魚全部蠶食。好在大部分人都已經躲入了船艙中，隔著鐵門外面金屬撞擊的聲音不絕於耳，好在鐵門夠厚，船的甲板也是軍艦級額，這場飛魚潮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我們才算是安全度過了。
過了許久，人們才都從船艙中走了出來，我們驚訝的發現，剛才還赤紅的血海竟然已經變得清澈了，剛才的那群食人飛魚如同濾網一樣將所有的血肉吞在了肚子裡。甲板上還有很多食人飛魚在跳動，他們身體溜圓，剛剛吃了我們數個同伴，此時它們的樣子異常猙獰，見到有人來了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躍躍欲試的想要再次撲上去，可惜這裡沒有水，他們的活動能力大大下降，船員像是瘋了一樣，拿起手邊能夠找到的任何工具將這些食人飛魚砸了個稀巴爛。一想到剛剛就是這些魔鬼將自己的同伴吃的屍骨無存，無形的怒火都會將它們燒成灰燼。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我們損失極大，一直到現在，即便面對鬼船的圍擊和吞船巨鯨，我們都沒有任何傷亡，但是這場突如其來的食人飛魚足足讓我們折掉了七人，即將進入目標海域前發生這種事情，似乎預示著接下來的行動會有更大的危險。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奇門遁甲珊瑚礁
一直到第二天，船上的氣氛有依舊沉重，往日朝夕相處的隊友，現在竟然屍骨無存，大家都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任務就是任務，行動還要繼續。又過了兩天，我們終於來到了珊瑚礁外沿，這段時間三叉戟號的魚類雷達就沒有停止過，唯恐再出現上次那樣的食人飛魚，我們經不起那種事情再來一次了。好在可能那一次食人飛魚群是被巨鯨的血腥味吸引過來的，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們都沒有再遇到那種魚群。可是問題依舊沒有減少，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就是本次行動最大的問題——如何進入珊瑚礁海域。按照計劃來說，我們應該趕在漲潮的時候冒險進入，但現在的潮汐很低，不是進入的時候，會議室再次坐滿了各式各樣的專家，離漲潮還有大概三個小時，我們要做最完備的準備。
「氣象組發來消息，未來四個小時內本地區沒有太大的風浪，但是預計兩個小時後海面上會產生大霧。」專家組報出這個消息後，所有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在這種海域行駛，最忌諱的就是大霧天氣，這使得本來就難以導航的船隻視野更加有局限性。
「能預計大霧什麼時候散嗎？」孫達盛問道。
「無法估計，海面上沒什麼風浪，這種情況下大霧很難散去。」專家組說道，「不過，我們有一定的除霧手段，同個噴灑製冷劑可以造成小範圍的降雨，不過作用有限。」
「海底發現異常磁場，對穿上電子設備的干擾極大。推測隨著之後的接近，這種干擾會繼續增加。」另一邊的雷達組起來報告道，「同時結合之前的信息，不排除這裡有攻擊性極強的海獸，我們的索敵能力也大大下降。」
「之前的戰鬥，船體有部分損傷，其中二號密封艙受損尤為嚴重，四號六號密封艙次之。」維修組負責人報告道。「以三叉戟號的艦載能力，我們哈經受得起在損失兩個密封艙，四號六號密封艙的維修工作正在加緊進行，二號密封艙基本已經完全報廢。」
之後的醫療組，後勤組，通訊組，戰鬥組負責人齊齊發言，所說的基本都是壞消息，能看得出來孫達盛的臉色越來越差，陰沉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當所有組都報告完後，整個會議室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我雖然不知道盜墓公會以往的戰損率如何，可是從此時的氣氛來看，這種損耗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計，而真正的行動才即將開始。
「隨時觀察潮汐狀況，找到漲潮的最高點時準備出發。」沉默良久，孫達盛說道，隨即將目光落到我身上，「趙玨，現在是你施展天星風水的時候了，你對之後度過珊瑚礁的行動有什麼看法，跟大家說說吧。」
「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個珊瑚礁是上古高人佈置的奇門遁甲，它的真正作用是對內防禦，相比之下對外防禦很薄弱。」我整理了下思維，起身說道，「如果是在陸地上，從外部進入這種奇門遁甲所需要的是三轉七繞十一拐的步伐，也就是指由生門進入，遇到岔路就左拐，每逢三個岔路就要右拐，每逢七或者七的倍數的岔路就要右拐，每逢十一或者十一的倍數就要向後退。如此走一個周天——也就是拐過231個岔路就能到最中心。」
此話一出，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不解的表情，確實如此繞來繞去，聽上去完全是南轅北轍。不過奇門遁甲自有其中的智慧，這條線路並不是說有哪個人走過而記錄出來的，而是通過對整個奇門遁甲的分析推演出來的。就像是解數學題一樣。我看到眾人臉上雖然都是一臉的不解，不過並沒有人提出異議於是便接著說道，「但是現在我們是在海中，第一點不敢保證我們能準確的找到每一個岔路口，第二點，即便我們找到了岔路口，水中阻力不大，如果在裡面突然遇到暗礁的話，我們也不敢保證能及時停住。天星風水能做到的暫時只有這些了。」
「在沒有導航的情況下，貿然進去確實很危險，你的說法能為我們提供一種安全進入的可能。」我說完之後孫達盛率先說道，「各部門對這種方法有什麼看法嗎？」
「海面大霧籠罩，我們在沒有導航的情況下確實很容易迷失方向，與其進入之後憑感覺亂闖，這確實是一個可行的方案。我們雷達組覺得可行。」雷達組負責人率先表態。
「聽說天星風水能夠改天換地，現在不能通過天星風水的力量將這片大霧轉移走嗎？」氣象組負責人問道。
「難度太大，我也是剛剛掌握天星風水，調動如此大範圍的自然環境基本是不可能的。」我說道，「而且，我懷疑這裡的大霧本身就是奇門遁甲的一部分。強行調動的話，可能會引起大鎮的反噬。」
「這樣行動有點太緩慢了，安全起見，我們在裡面的行進速度注定不能太快。要在裡面連找到231個岔路，這種方式是不是有點太浪費時間了？」後勤組的負責人起身發問。
「我們的補給還能堅持多長時間？」孫達盛問道。
「大概還能堅持十到十五天。」後勤組負責人說道。這確實不是什麼好消息，我們來到這裡就足足花了七八天的時間，雖然中途遇到了一些波折，但是誰又能保證回去的時候不會遇到同樣的情況呢？最好的情況我們還能堅持十五天，回去的時間需要八天，也就是說我們能在這裡消耗的時間也只有七天，而進入的時間基本合出來的時間相同，也就是說，我們能在裡面消耗的時間真的很有限。
「我們沒有退路了，本來時間就不多了，本次行動必須竿見影。」孫達盛說道，「到時間之後準備強行進入，實在不行，大不了餓著肚子回去。」
雖然孫達盛看上去像是在講一個笑話，不過我能聽出來那語氣中的決絕，我也知道來這裡不是觀光的，而是有著必需完成的任務。會議又持續了近一個小時才結束，當我又一次來到甲板上的時候，已經能看到海面上升起淡淡的霧氣，而且在以一種計較的速度變濃，不到半個小時，整個海面就被濃濃的大霧所籠罩，能見度不足十米，船頂和兩側都打起了強光燈，同時，我看到有人開始在船體周圍固定一種氣囊，這是公會的技術，用於在暗礁的地方做保險。雖然以船體的慣性，這層氣囊起不了太大作用，但是也寥勝於無。我已經推演出了生們的位置，隨著潮汐的湧動，目力所能看到的珊瑚礁一點點被海水淹沒，船上汽笛鳴起，三叉戟號開始駛向珊瑚礁，發動機的功率達到了最低。因為干擾的原因，電子導航系統已經沒有任何作用，能夠用來判斷周圍情況的只有人的眼睛。大部分船員都聚集在了甲板上，瞪圓了眼睛向四處望去，唯恐錯過了什麼岔路或者是暗礁，三叉戟號就這樣小心翼翼的駛入了這片珊瑚礁形成的奇門遁甲。
和前幾日的沖風破浪相比，現在的三叉戟號簡直就是畏手畏腳的小偷。我此時站在船頭，向遠望去，相比於觀察力，我還是比這些墓道太保強得多，而且我對整個奇門遁甲有個大概的瞭解，知道在大概那個地方可能會出現礁石。就這樣我們險而又險的和一個個礁石擦肩而過，不過兩個小時後，意外還是發生了，船身劇烈震動，下面傳來安全氣囊爆炸的聲音。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最後方案——水上平台
當聽到安全氣囊爆炸的聲音，我的心猛的向下一沉，這絕對是我們所有人此時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在那一瞬間，船上所有人的動作都有點僵硬，好像爬自己的動作而造成船體的崩塌，明明只過了幾秒鐘，可是我卻覺得如同過了幾個小時一樣漫長，一直到檢查組報告船體無恙的時候，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安全氣囊破裂，但是猛然膨脹的氮氣硬生生的讓船體停住了，工作人員開始更換安全氣囊，就這樣，花費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三叉戟號重新開始行動，這一次開始釋放降雨劑，霧氣遇冷變成了雨水降落，我們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漸漸顯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
然而行動的難度完全超乎了我們的預料，如此這樣，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時分，我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發生了——退潮了。潮水漸漸退去，猙獰的珊瑚礁露出它本來的面目，三叉戟號險而又險的停泊在了一處較為深的水域，兩側的珊瑚礁好像夾子一樣分佈著，一時間三叉戟號動彈不得。沒有辦法，我們只得暫時停船休息，等到第二天漲潮的時候再做打算。今天我們大概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這是個很不好的信號，我們能在裡面呆的天數只有八天，如果進去需要四天，出來需要四天，那就意味著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在裡面進行打撈作業，如果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加快進程的話，那我們真的得向孫達盛說的那樣在回去的那幾天餓肚子了。
相比於之前幾次會議上的熱烈發言，這一次的會議所有人都沉默不語，眼下我們可以說早就用盡了手段，剩下的恐怕只有祈禱了。
「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必須想辦法強行突入。」最終孫達盛拍了拍桌子說道，「準備實行備用方案。」當聽到備用方案的時候，我還一愣，因為我並沒有聽過什麼備用方案。看的出來在場大部分人也不知道，孫達盛掃視了一下眾人，說道：「本來我也不想實施這個備用方案的，不過這是公會準備的終極手段，在沒有別的辦法的時候而選擇實施的最冒險的手段。之前為了不讓你們擔心，我並沒有告訴你們，現在不得不宣佈了。」下面議論聲一片，明顯都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這種選擇，孫達盛緊接著將方案說了出來。
這個方案說白了就是用皮划艇強行進入，因為皮划艇本身質量小，而且完全談不上什麼吃水量的問題。所以，這裡的珊瑚礁並不會造成什麼威脅，可是，凡是有一利，必有一弊，皮划艇自重小，根本經不起大風大浪，而在這大洋之中，狂風巨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進入之後一旦遇到大的風浪，那麼皮划艇根本無力招架。這個計劃被公佈之後，會議室又陷入了一片沉默，在場所有人都明白這個計劃的危險性。
「這不是提案，是北京總部發來的命令。」孫達盛表情嚴肅的說道，「下潛組留下，所有工作人員開始準備吧。」很快，會議室便是只剩下六個人，我，愛麗娜，孫俯原一組，孫達盛，孫婷婷，還有一個不認識的青年一組，我們兩組作為下潛組，是早在計劃開始之前就決定好的，孫達盛一組有著冠絕公會的超強行動能力，而我們組則有我的天星風水作為引到，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有我們兩組完成了。
「計劃有變，我們下潛組之後的工作會更加的艱難，在這裡我必須要說明一下，依照趙玨的說法，進入之後，我們所要面對的危險不僅僅是風浪，還有被封印的燭九陰，其危險程度你們應該明白，規矩上現在我們應該開始給家裡留遺言了。」說著，孫達盛拿出一支錄音筆來，「都給家人說點什麼吧。」
「我對家裡沒什麼好說的，臨死前想說的話，還是想說給哥你聽，到時候再說吧。」孫婷婷聳了聳肩笑道。
「我沒什麼家人，也沒什麼要說的。」我也說道，同時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孫俯原和愛麗娜。
「遺言的話用不著，我這來之前就錄好了。」孫俯原說著，拿出手機來，扔給孫達盛，「這段遺言我7年前就錄完了，到現在也沒用過，但願這一次也用不上。」
「」愛麗娜拿過錄音筆，口中吐出一連串奇怪的發音，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這應該是俄語，而且很顯然沒有人聽得懂，一直沉默的那個青年也搖了搖頭說：「我也是孤兒，沒有家人可以聽我的遺言。」這個舉動似乎有點多餘，除了愛麗娜留下來的意外以外，沒人再多說什麼。而愛麗娜也只說了那麼一句話，我很懷疑是不是為了不剝孫達盛的面子，她才隨便說了一句話。
之後的幾個小時我們開始準備潛水用具和皮划艇，公會的命令聽上去有點不近人意，可是實際上還是很對行動人員的生命負責的，公會對此也有過計算，並不是說隨便給我們一個皮划艇就讓我們劃過去，實際上我們需要乘坐的是許多皮划艇，水面上分佈著同一型號的皮划艇橫五豎四，一共有二十艘。這就是公會想出的策略，單一的皮划艇當然無法面對巨浪，但是將大量皮划艇拼接起來，就會形成一片相對穩定的水上平台，這種平檯面積越大，越是穩定。理論上這些皮艇全部拼接在一齊能夠形成一個三百平米的大型水上平台，這個面積甚至超過三叉戟號的甲板。當然，平時的狀態，我們還只是乘坐兩艘，其他的皮划艇抽空空氣之後就會形成便攜式的小包，等到真正進入珊瑚礁內部的歸墟海域，再將這個水上平台打開。
我們兩組總共乘坐了五艘皮划艇，兩艘坐人，另外三艘拉我們需要的潛水裝備，就這樣，五隻小皮艇從三叉戟號上放了下去，劈開大霧，向歸墟海域進發。而三叉戟號則繼續以安全速度緩慢的向鬼畜海域前進，希望在我們完成深潛任務的時候，三叉戟號能夠來接我們吧。我作為頭船，在最前面行駛，在這片大霧之中，沒有任何導航設備，我就成了活體GPS。因為皮划艇本身靈活，在漲潮的時候，我們甚至能夠直接從珊瑚礁上跨過去。這一次的行動出乎意料的容易，只用了不到十個小時我們便成功的跨過了這層珊瑚礁壁壘。重新望向面前的海面，依舊是大霧一片，不過看得出來海面下積蓄著力量，湧動的潮頭足有幾米高，這樣的大浪能夠輕易將我們的小艇打翻。
是時候展示我們的水上平台了，一個個皮划艇被極快的充氣，按照事先準備好的陣型，皮划艇組成了一個接近圓形的平台，這種形狀能夠做大限度的在海面上保持平穩，所有的皮划艇都被納米纜繩固定在了一起。雖然說海浪的力量極大，但我也見識過盜墓公會的這種納米纜繩，現在也只能相信公會的技術了。四台有動力的小艇分佈在圓邊境的四個方位，而所有的重物裝備都放在了中心保持平衡，一切準備就緒，海上平台開始乘風破浪，向歸墟最中心進發。
說實話，我此時此刻心裡面也沒有底。俗話說的好，欺山莫欺水。海洋的力量遠不是生活在陸地上的人類能夠想像的。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一道巨浪突然出現在眼前。這是我第一次在下面仰視浪潮，此時此刻才真正明白大海的力量是多麼的恐怖。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交叉定位
之前看到的海浪都是在甲板上，自身的高度是我沒有真正意識到海浪的巨大。此時在海面上仰望浪潮，七八米高的海浪像是一堵牆一樣壓了過來。那一瞬間產生的窒息感幾乎令人絕望，我下意識的摒住呼吸，手中抓著把手的力道增大了幾分。浪頭拍擊過來，只覺得身子一沉，下一刻好像是做過山車到了頂點一般，海浪將我們高高的舉到空中，固定皮筏艇的纜繩發出如同哀鳴一樣的聲音。
下一秒鐘，浪頭過去，我們又失重一樣落了下來。整個水上平台安然無恙，沒有意外發生。我們所有人都同時長出了一口氣，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之後面對海浪我們也有了信心。水上平台開始乘風破浪直朝著歸墟深處進發。隨著深入，海面的濃霧越發的遮擋視野，我們身處同一艘小艇上，甚至看不到對面的人。指南針早就不能用了，現在判斷方向完全是依靠我釣龍天官的直覺。一直行進了五個小時。我們停了下來休息，此時已經是黑夜。本來就是大霧鎖海，加上黑夜更是讓我們看不到四周的景象。
「趙玨，大概還要多久才能到達確切的海域？」我們六個人聚在一起邊休息邊討論明天的行動，孫達盛就開始問我了。
「還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了吧。」我想了想說道，「明天中午的時候，我們基本就能靠近當初的沉船海域了。到時候我會施展天星風水直接推演出來它的具體位置。」
「你再施展天星風水推演的話，會不會又遭到天罰啊？可別到時候我們都跟著你挨雷劈。」孫婷婷問道。
「我會盡量小心的，這裡已經很接近沉船的位置了。我推演的結果也不會太驚動天機，而且就算真的引發天罰——」我說到這裡也有點猶豫，看了看眾人之後，「也不會是級別太強的。你們到時候離我遠點就不會被波及到了。」
「那你呢？」愛麗娜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