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那麼按照你個人的想法，對於我們進攻羅綺納德本部的行動，有什麼意見嗎？」這時候一個軍方的人問道。
霍去病這一次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低頭沉思了一會，突然仰起頭來說道，「有，確實有一個辦法可能直接進入它所在的那個空間。」
「真有啊！」我本來沒希望得到什麼答案，沒想到霍去病真的有辦法。
「在主人佈置了那個干擾性奇門遁甲之後，羅綺納德為了讓外面的部族聯繫更容易一些，將進入的鑰匙分發給了一些在外面那些怪物們。不過因為時間緊急，只到位了一個，那就是位於歐洲的吸血一族。他們接受羅綺納德的調遣並沒有什麼強制性的束縛，可以從他們那裡下手。」霍去病說道。
第二百七十五章 重大問題——戰爭勝利之後怎麼辦！
「歐洲的吸血鬼一族？」我低聲自語道，隨即看了看一邊的軍方人士。
「來自歐洲的報告，卻是出現了類似於傳說中吸血鬼一類的怪物。」一個軍方的人說道。
「你還知道什麼關於這個吸血鬼一族的情報嗎？」我問向霍去病。
「我只知道他們的總部是在英國的倫敦。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霍去病說道。
就這樣，計劃很快的確定了下來。現實聯繫了歐盟方面的人，得知那邊的戰況很不明亮。相比於其他地區的大規模戰役，歐洲地區雖然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戰役，但是暗殺行動頻出。入夜之時，各種各樣的吸血鬼就會接著黑夜的隱身衣四處行動。對此，雖然軍方有一定的行動，不過效果不大。考慮到這一次的目的是從對方那裡繳獲鑰匙，難度更是加倍。我決定親自去一次。很快工會就組成了一個行動小隊。我原來的小組也已經不在了，愛麗娜回到莫斯科養病，孫俯原也因為得到十拳劍的力量而具有了戰略價值。被分派到北美方面進行協助了。
不過這一次的行動同樣是由十二名A級會員組成，陣容上絕對夠了。其中因為孫達盛需要去湘西調查，沒有加入。不過孫婷婷卻在其中。看得出來，她被和孫達盛分開行動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是任務要求，孫婷婷也沒有辦法。其實這種分配也有孫家推動的成分，在經過上一次的事件之後，孫家已經注定無法翻身，而且跟我的關係鬧得也是相當僵。孫達盛雖然地位不減，但是他個人都不願意代表孫家，將來注定也不會為孫家主動謀利。現在就需要推上來一個孫家將來的新代表。孫婷婷無疑是最好的人選，如果沒有孫達盛橫空出世，孫婷婷本身的天賦就是同輩無人能及。現在這個樣子把孫婷婷推入重要的行動中，算是給未來的競爭增加籌碼。
地磁偏轉後，飛機變得相當不方便。這一點是確確實實的能感覺到的，本來在過去幾個小時就能完成的航程，現在卻要轉了三架飛機才能到達。不過好在這一次並不是十分緊急的行動。來到英國倫敦之後，下飛機就有軍方的人員來接我們了。一個一身英倫風紳士打扮的中年人帶我上了一輛車子。
「你好，趙玨先生。我是英國軍情六處的漢克斯。」漢克斯自我介紹到，軍情六處這個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所謂的軍情六處，也就是電影中007工作的地方，與美國中央情報局、前蘇聯克格勃和以色列摩薩德一起，並稱為「世界四大情報組織」。只希望他們真的能像電影中的那麼給力吧。
漢克斯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語，上車後並沒有過多的和我寒暄，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趙先生，對於這一次的行動，我們軍情六處肯定會大力合作的。不過希望合作是互惠的，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一聽就知道對方還是在打奇門遁甲的主意。到現在為止，奇門遁甲的技術還沒有外洩出去。世界各國也都是翹首以盼，一方面在長白山都玩命的尋找白虎之墓。另一方面也在通過各種其他途徑。知情人士都知道，雖然奇門遁甲主體由尋龍會的人完成，但是技術核心在我這裡。說白了，給誰弄這東西就是我一句話的事。現在外國人遇到我已經可以用見縫插針來形容了。僅僅是在路上的這一段時間都不放過。
「漢克斯先生。希望你清楚，我們這一次來就是為了英國甚至整個歐盟消除禍患的。如果這一次行動成功了，整個歐洲的吸血鬼都會被消滅。而我們呢？好像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我們還沒有提互惠的事情呢。」對於這種請求，我已經早就想好了答覆的辦法，只是淡淡的說道。
漢克斯似乎還想說什麼，不過我沒有給他機會，而是緊接著問道，「還是說一說倫敦現在的情況吧。你們掌握了多少情報，對於吸血鬼的老巢有什麼調查？別告訴我，你們一點情報都沒有。那樣的話可太對不起軍情六處的名聲了。」
「詳細的事情，到了地方自然會詳細的報告的。」漢克斯似乎還是不死心，「趙先生，關於貴國在這一次怪物大潮中，建立的防禦體系技術。我們其實很有興趣的，凡事都有它的價值，我想知道作為這個防禦體系的創立者，它在你心中是一個什麼價位？」
「哦，你說的是奇門遁甲吧。」我說道，「首先，這個不是我創立的。這一點必須要明確。第二，有價值的東西不一定有價格。」
「趙先生，別把話說得這麼死。」漢克斯說道，「我這並不是代表英國，僅僅是代表軍情六處希望能和您詳談一些東西。您明白這之間的不同嗎？」
漢克斯說的很委婉，不過我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代表英國和代表軍情六處確實有很大差別，代表一個國家的話，就意味著付出的代價屬於國家。這種事情很容易被拿到檯面上來說。有些資源不屬於國家，卻可能屬於軍情六處。最有可能的是情報。以國家的名義賣情報的話肯定會有不好的影響，但是以軍情六處的名義，在內部進行情報交易就沒必要拿到檯面上來說了。而且這還和英國的特殊國情有關係，在英國軍方等各個部門其實互相之間有很大的競爭對抗關係的。
舉個例子，英國的海軍叫英國皇家海軍，這意味著代表皇室。而陸軍從來沒有叫皇家陸軍的，諷刺的是英國歷史上多次的革命，都是由陸軍發起的。由此可見陸軍所帶變得內閣，和皇家積怨是歷史問題。而軍情六處全名就是英國陸軍情報六局，屬於內閣一派的。如果能夠獨立得到奇門遁甲的技術，在國內政治戰場上肯定也會有更多的籌碼。
當然，這些都他們國內的鬥爭我不願理睬，讓我在意的是這個交易。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嘛，先把好處拿出來看看。有錢不賺是傻子，之前我沒有外放奇門遁甲技術，一方面是真的忙不過來了。另一方面也有點待價而沽的意思，技術壟斷自然能夠坐地起價了。不過如果由我先提出價碼的話，一來名聲不好，二來會失去主動權的。現在有一個懂規矩的開價了，我要是連聽都不聽，那就太不給面子了。想到這裡，我便說道，「那我倒是想聽聽，漢克斯先生有什麼能讓我動心的籌碼嗎？」
「呵呵，我們絕對的信心能讓趙先生動心。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問趙先生幾個問題。」漢克斯突然話鋒一轉的說道，「你覺得人類能贏下這一場戰爭嗎？」
「當然了，我們不都是為了這個目標在努力嗎？」我不露聲色地說道，但是內心卻有點不想的預感。這個漢克斯是個很會談判的人，如果掌握不好的話，可能接下來就會讓我漸漸地失去主動權了。
「既然這樣，戰後肯定需要恢復原本的秩序的。」漢克斯說道，「我們曾經對貴公會進行過調查，在這一場戰爭爆發之前。你們一直是以一種地下組織的形式存在的。不過這個組織用著相當恐怖的勢力，全世界擁有超過十萬名會員。同時還有個人武裝力量。短時間內能夠組成的小組型戰鬥力，超過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特種兵儲備力量。但是現在，你們走到了檯面上來了。而據我所知，貴國的政府——怎麼說呢，是一個相當小心眼的政府吧。他們是不可能容許自己的政權下擁有一個這樣的力量的。所以，你想沒想過，這場戰爭之後，你們的工會應該怎麼辦？」
此話一出，我只覺得心頭一緊。雖然臉上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不過內心的波動卻是地震級別的。這確實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現在算得上是事關人類生死的大戰，中國政府可能不會對我們做什麼。但是戰爭結束後，我們的處境卻是堪憂。打死我也不相信中國政府會允許我們這樣一個工會繼續存在下去。如果被國家收編，成為一個國家部門的話，那麼我們盜墓工會也就成了當初被宋招安的水泊梁山了。那就更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了。
雖然心裡面難以平靜，不過我還是沒有對漢克斯表現出來什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漢克斯先生，你想的太多了。我們的國家是寬容而仁慈的。我們也不過是一個正常的科考民間組織罷了，這並不違法。唯一和法律相悖的就是擁有武器。但是戰後這些武器我們完全有能力轉移走。這方面不需要你費心。」
漢克斯似乎對我的反應很意外，還想要在說什麼。不過已經到了目的地，也就沒有機會在說什麼了。下車之前，漢克斯遞給我一張名片，「趙先生，如果日後你有意向出售奇門遁甲的技術，請務必聯繫我。」說完，就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似得，下車帶著我的一隊人進入了軍情六處的大樓。
第二百七十六章 英倫下水道
雖然沒有再繼續談剛才的話題，但是這個問題一直在我腦中揮之不去。越想越覺得問題的嚴重性。中國的國情我是知道的，現在戰爭時期可能沒什麼。但是一旦戰爭結束，不可能允許盜墓工會這樣的組織存在下去的。我現在作為盜墓工會的會長，不可能不思考這個問題。但是現在通訊十分不方便，我也沒法馬上跟更會方面聯繫，遠程開個會研究一下什麼的。只是想著這邊的事情趕快搞定，回去之後這個問題必須提到最重要的位置。
後面的會議仍舊是漢克斯主持的。寬敞的會議室中，前面放著一個投影儀。此時已經放出了倫敦的俯視圖。
「我們現在獲得的情報是，大部分的吸血鬼在白天都躲藏在倫敦的下水道中。這也是行動的難度所在。」漢克斯說著，在面前的電腦上點了點，投影儀的畫面立刻出下了變化，在電腦特效的展示下，輪動的地表被像是紙張一樣捲了起來，露出下面的隧道等結果。
「英國用著世界上最複雜的下水道系統。早年並沒有現在這麼多的大型建築，很多的河流橫貫倫敦。」漢克斯說道，「那個時候人們只需要把垃圾扔到河裡面，就會順水飄走了。不過隨著發展，越來越多的垃圾被丟到這些河流中，人間的河流成為了露天下水道。整日臭氣熏天，瘟疫頻發。不得已，人們將河道的上面封住，形成了類似於隧道的結構。這些隧道就是英國一直沿用至今的下水道系統本體。一共有十六條河流的主幹道流經倫敦，其中大部分都會匯聚到泰晤士河中。所以現在的下水處理終端就是泰晤士河。近些年，地表越來越多的高層建築被建造出來，從地面上已經看不到當初河流的影子了。我們也通過人工的方式，將這些地下河流修整，使它們盡量變成下水道的結構。但是這些結構錯中複雜，就算是最有經驗的下水道清潔工人，都不敢保證能夠不在下面迷路。這也是我們搜索難度所在。」
我看著投影儀上的圖案，十六條粗大的紅線表明了下水道主幹道的所在。紅線上延伸出藍色的細線，這些事遍佈於全市的下水道毛細系統。不過這些標誌也是很有限的，到底有多少這樣的下水系統早就沒人知道了。可能有的地方已經有上百年沒有活人去過了，不得不說，這種結構和工會在S市修建的下水系統很相像。本來S市的下水系統，就是給工會成員進行訓練用的。不同的是，倫敦的這個肯定要比S市的更複雜，而且更髒。但是本質上應該沒什麼差別。這麼看來的話，其實盜墓工會的會員早在很久以前就在練習這種環境下的戰鬥了。這也算是佔了個先機嘛。
不過這一次可不是演戲，下水道裡面有真正的威脅存在。稍不注意就可能喪命，而現有的情報相當有限。搜索的工作我們也不可能指望這些英國人來完成。但是要搜索整個倫敦的下水道系統，對於我帶的這十二名A級會員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工作量。出於安全考慮，我不可能讓人員太過分散。但是面對這樣複雜的地下結構，我只想到了一個遊戲——地下城與勇士。
「不能通過天星風水推演出來嗎？」這時候孫婷婷問道。
「只能推演出大概的方向，沒有什麼實際價值。如果太過進階真相的話，就會遭到天罰了。」我搖了搖頭說道。
「有一個問題。」這時候一個會員問道，我還記得他叫賈殊。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既然這個吸血鬼已經掌握了空間的鑰匙，那麼他們本身的藏身之處，會不會也是在另一個空間中。」此話一說，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臉上都露出千萬不要是這樣的表情。確實如此，我們來這裡本身就是為了解決空間問題而來的。但是現在要面對的問題就是空間問題。
「應該不會。」漢克斯說道，「根據我們分佈在倫敦的監控調查，在倫敦大概有三百到五百個吸血鬼。這些數量的吸血鬼隱藏在下水道裡面，本身就足夠隱藏的了。沒必要弄那種東西吧。」
「調查一下十六個下水道主幹在泰晤士河出口的地方的水質，應該會有一些不同的反映的。拿一些樣本給我，我試一試或許可以找到一些線索。」我思考了一會說道。就這樣，第一次的會議結束了。很快，我要的東西就被拿來了。對於這些水體，一般的科學手段應該是查不出來什麼東西。不過某些古老的技術還是可以發揮作用的。中西方古老的技術可能有差別，但是本質上都是天道本身。天星風水已經不存在地域的差別了。分別在面前佈置了數個奇門遁甲，將這些液體滴在其中。一邊的八卦盤轉動，配合天星風水的卦辭漸漸地有了結果。最後目光落在其中的兩個也提上。
「準備下地。」我拿著那兩個試管說道，「就在這個地方下去。從這裡開始調查。」
對於英方我們也沒提供什麼證據，也沒必要。裝備都是我們自帶的。一開始英國方面還問我們要不要派一些士兵跟隨。我直接拒絕了。他們並不瞭解後面的戰鬥，只是拖後腿罷了。
我們有應對下水道的特殊裝備。近乎是全封閉的隔離服裝，與其說是防化服，更像是輕便型的太空衣。一個略微比腦袋大一些的玻璃面罩罩在頭上，兩種供氧方式。平時通過過濾器呼吸，不過有的時候，一些特殊的有害氣體過濾不掉，關鍵的時候能轉化為全封閉式的，通過內部的過氧化鈉將自己呼出的二氧化碳變成氧氣，循環呼吸。
武器方面，我們也沒有帶火器。之前英國方面的戰鬥已經證明，小口徑子彈對吸血鬼沒有用。我們在下水道裡面不可能攜帶重型武器。取而代之的是熔鑄汞鍍銀的短刀，還有閃光彈。銀和汞對於吸血鬼的致命性已經被證實，同時光亮也有一定的效果。僅僅帶了這些東西，我們就通過一個大型的污水處理站進入下水道系統。
因為這裡是一個大型污水處理站，最初進入的一段空間還是相當的寬敞明亮的。七八米寬敞，像是地鐵一樣。但是隨著深入，隧道越來越窄，最後只能容得下兩個人並排走。腳下嘩啦嘩啦的水聲讓人心煩，雖然過濾器已經過濾掉了下水道中的臭味，不過腳下那些渾濁粘稠的液體同樣讓人覺得噁心。有的粘稠的地方，就像是走在沼澤裡面一樣。
「你們知道嗎？世界上最慘的十種死法，其中有一個就是一個人掉到了下水道的排水系統裡面。被污水活活淹死的。」我覺得氣氛有點壓抑，隨口想要講一個笑話緩解一下氣氛。不過貌似希望的效果沒有達到，反而噁心到了一些人。果然，一群人全都抬頭看向我這邊。眼神複雜至極。我則是尷尬的咳嗽了一下，繼續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