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遇見黃瑩,學習道法,以及現在的一切一切,都是別人鋪好的路,要跳出別人的路,只有對別人的路視而不見,所以在接下來的兩天之中,我一直沒有再管對面的事情,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就行,只要不找上自己,我沒必要多此一舉,以前沒有我攙和,這個世界也一樣在運轉。
  兩天之中,我跟黃瑩到處瞎逛,想做什麼做什麼,現在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為黃瑩找到具現實體的辦法。
  但是我錯了,我以為,只要我不去招惹那些東西,那些東西就會離我遠遠的,可是,事實不是這樣。
  就算我不去招惹他們,他們依然會找上我,這讓我更加確認了這些東西是圍在我身邊轉的猜測。
  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事情不是由自己控制的,那麼多的身不由己,我們都只是上天的玩偶,說不定哪天興起,就會在你的身邊開起玩笑來。
  第二天的晚上,躺在床上,正在為這幾天的悠閒而高興,被背後傳來的一陣陰冷驚了一下。
  我連忙起身開燈,仔細觀察期了這張床。
  床是木床,上面上了厚厚的被子,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幾天一直是這樣,總覺得我這個屋子裡面變得陰冷了一些,開始我以為是天氣轉涼的緣故,但是現在看起來,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我慢慢靠近床邊,然後掀起被子的一角,猛地一扯,整張床上都被我掀光了,留下了光禿禿一張床。
  床上並沒有什麼,但是有些事情並不像看起來那樣,看似平靜的表面,還隱藏著無數別的東西。
  我站在了光禿禿的床板上面,腳下頓時被一陣冰冷侵襲,比鋪上被子更加明顯。
  我連忙跳下床,然後慢慢趴在了地上,準備看看床底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轟……
  就在我匍匐著身子的時候,樓底下傳來一聲巨響,在晚上,這一聲突然的巨響著實把我嚇得不輕,所以條件反射一般,我立馬起身,走到了窗子邊上。
  樓下的路燈還是亮著的,所以我能看清下面是什麼狀況。
  那是一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體的周圍流出了小溪流般的血液。
  我長大了嘴巴,因為我看見對面除了304的窗子是開著的,其他的窗子全部都是閉著的。
  地上的那個人百分之九十九是304的人。
  我的嘴唇一陣哆嗦,那可是一個新生兒的母親啊。
  一陣悔恨頓時將我整個腦海縈繞了,要是在兩天前能不為了自己而放棄管這些事情,那麼她或許就不會死掉了。
  我看了看對面的房間,然後穿上了衣服,走出了房門。
  難道這是那個控制者在警告我?難道他不願意我停下腳步?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他在逼我走他設定好的路。
  不過我實在想不透,他讓我經歷這些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不過既然你讓這些東西出現在我的面前,那麼我就將這些東西全部毀掉,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目的。
  我踏出了房門,黃瑩在我踏出房門的那一刻,站在了臥室門口,她的眼睛盯在了我的房間裡面,我的房間的床上,一個小孩兒正躺在床上對著黃瑩露出了瘆人的笑容。
  我下了樓梯,蹲在了那個新生兒母親的屍體面前,摸了一下她的眼睛,她才閉上。
  我咬著牙,抬頭看了看上方,然後起身,這一次她真的不可饒恕了。
  沒有管黑暗的樓道,我直接走到了304的房間門口。
  敲了敲門,過了好久,才有人來開門,是那個男主人。
  我陰沉著臉問道:「你們那個親戚呢?」
  男人像是沒有聽明白,一臉疑惑答道:「啥?」
  我愣了愣,一個妻子死了的人怎麼會這個表情,於是立馬又問道:「你的太太呢?」
  男人聽完,看了看房間裡面,然後又到廁所看了看,說:「咦,睡的時候還在床上呢,跑哪兒去了?」
  我把他掀開,然後走到那張舊床的前面,把手放在上面,摸了摸,一樣的冰冷。
  轟……
  這張舊床突然燃燒起來,嚇了男主人一跳,連忙喊道:「你幹什麼?」
  「知道我上次來這裡看到了什麼嗎?」我似笑非笑,說道:「上次我來這裡,看到了兩個女人,我以為是你們的親戚,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男人哪裡肯聽,立馬跑到廚房打水,要來滅火,但是根本無濟於事,這張床在幾分鐘內就化為了灰燼。
  煉獄真火能燒的只有擁有靈魂的東西,不會燒到死物,這張床能燃燒,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那個親戚呢?」等到舊床燒完了之後,我又問道。
  「什麼親戚?」男人一臉驚恐看著我。
  「看來你根本沒見過是嗎?」我大致已經猜到了,那個女人從始至終都只有我一個人看見了,他們根本沒有看見,其實我早就該知道的,我見她的時候,她坐在孕婦的身邊,但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第二次見她的時候,依然很怪異,本來一場可以避免的事故,卻發生了,這是我第一次覺得悔恨。
  我走過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說道:「上次我在你們這裡看見了一個女人,我以為是你們親戚,現在才知道,她根本不是人!」
  男人一臉疑惑,就像在聽天書一樣。
  「你的妻子在樓下!」
  說完之後,我就先行下樓了,那張舊床之中並沒有那個女人,燒的只是裡面擁有靈魂的蟲子而已,看來只能等下次機會了。
  我回到屋子之後,樓下傳來了一陣嚎啕大哭的聲音。
  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眼角竟也不自覺地有些濕潤,一是悔恨,二是為那個新生兒感到悲哀。
  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這張床怎麼不是那麼冰冷了?
《我和女鬼有個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