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
但是好像腳有些軟,即便是靠在那裡,依然不停地打擺子。
好在我沒有倒下去之前,他們抱著那些狗回頭了,與我想像的一般無二,他們先是露出驚訝的目光,然後就是滿臉疑惑向我走來,還沒等他們露出崇拜的目光直視,我已經虛脫,咚地一聲倒在地上睡了過去。
幾個小時之後,強行命令自己睜開眼睛,看了看1自己周圍的環境,現在應該在別人的加家。
「你醒啦。」在我的旁邊,很多老人紛紛問候。
我點了點頭,看出來了,這間屋子是那個老頭的。
在問候我之後,他們臉上沒有露出崇拜,而是一種哀痛。
我正疑惑的時候,老人開口說道:「對不起,我們找遍了廣場,沒有找到那個女娃娃。」
我暗笑幾聲,你們當然找不到啊,因為她根本不在廣場上。
「我自己去找她吧。」
我翻起身,強忍住身上的劇痛,現在我整個身上都纏著白布,包的像個粽子一樣。
老人們都叫我別去,現在我需要的是休息,但是被我拒絕了,比起被人吸魂,這點兒痛苦算什麼。
在老人的護送下,我下了樓梯,他們本來準備陪我一起的,也被我拒絕。
走過轉角,老人們的臉孔在我的後面消失,身上的疼痛走著走著也就感覺不到了,大概是因為適應了吧。
穿過這古樸的小巷,走過本應該繁華的街道,來到了昨天她消失的地方。
走過這裡,在回灣廣場裡的長凳上看見了她,她正埋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麼。
「嘿……」我站在入口處喊道,「在那兒幹啥呢?」
黃瑩聽見聲音,迅速站起來,看到了入口處的我,她的眼睛有些猩紅,看樣子應該是哭過。
「別看了,過來吧,咱們回去。」我對她招了招手。
她這才緩緩向我走來,我抬起手臂搭在她的肩上,迎著日光往回走,我們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老長。
沒有回那個老頭兒的家,我們直接按來的時候的路線返回了,因為有些東西不讓我們離開那座城市。
又是幾天的路程,我身體裡面的鬼魂已經差不多被「消化」了,站在這座熟悉的城市的外圍時候,歎了一句,果然還是離不開它啊,才過去不到十天,我又回來了。
站在外圍的時候,掏出電話給爺爺打了一個電話,因為實在不甘心他就這麼消失掉。
結果還是一樣,自從回去之後,石頭的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一直沉默,沉默到我都快忽略這麼一個人了。
陳逍遙也消失了,算命老頭,張陽全部消失,甚至連西裝男也消失了。
回家之後,拆掉了自己身上的繃帶,身上紅彤彤的,要是我現在去唱戲的話,根本不用化妝,直接可以演紅臉。
回到這裡,既感覺到了自由,也感覺到了壓抑。
自由的是這個地方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壓抑的是到這裡之後哦,就一直感覺活在別人的目光之下。
靠在沙發上,想起了與我有交集的人,最後思想停留在了唐怡的身上,不知道那個實際上很脆弱,卻又故作堅強的女子現在怎麼樣了。
但是不想給陳玉明打電話,不想讓他知道我回來了,既然我身邊的人和事情都是被安排的,那我就斬斷所有的關係,看你還怎麼牽制我。
手裡拿著電話,實在無聊,就隨便翻起了電話簿,一個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我的眼簾,最後電話停留在了室長的號碼上。
這麼久了,不知道她的母親現在怎麼樣了,作為朋友,我應該打個電話去慰問一下的。
於是毫不猶豫地撥通了這個號碼,不過號碼已經停機了,之後將號碼翻到了李韻的號碼之上。
跟她有交集完全是室長那件事情開始的,其實到現在我還有很多疑問。
室長的死應該不是她幹的,章麗也沒有承認是她,只是我們認為是章麗,第二就是記得當時在寢室樓底下的時候,有個東西摸了陳玉明一下,最後我把這一摸歸結到了李韻身上,但是以她的性格,很難想像她會幹這麼無聊的事情。
關掉電話,我跑到屋子裡面拿起了另外一個電話,就是那個然剛森的電話,老太太為它充過幾次電,所以現在裡面還有一點兒電,再說我拿回了兩個充電器,一個是老太太的,一個應該就是他的了。
這一天的時間,我都在研究這個手機,我實在不明白,老太太實力那麼弱,怎麼可能在我沒發覺的情況下將老衣買給我,還有到底是誰在那天接了我的電話。
老太太的電話,我也研究了一個遍,依然沒有什麼發現。
扔掉電話,拿出那兩件老衣,放在這裡這麼久了,現在突發奇想,想要穿上試試,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奇怪的發現呢。
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塵,我脫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將這件老衣披在了身上。
剛穿上去的時候,感覺到了一陣冰冷,之後就暖和了,仔細感覺了一下,除了開始有些冰之外,其他的全部很正常啊。
這衣服比羽絨服還保暖,如果不是樣式丑了一點兒的話,還真不忍心把它脫下來。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等黃瑩睡著之後,我抱著這兩件老衣跑了出去,到一個人很少去的山林裡面,用樹枝茅草搭了一個簡易的小茅草屋,然後又用茅草紮了兩個人形大小的稻草人,將老衣披在了上面。
「要是衣服裡面有東西的話,你們就呆在這裡養幾天吧,過幾天我再來看你們。」
第一百六十五章 重遊舊地
這個地方在城市的最外圍,人跡罕至。
以前聽人說過,苗疆有種養蠱之術,上次在《真誥》之中見過一種養魂之術,只要將鬼魂附在一些特定的東西之上,使起不接天,不挨地,不受日曬,任其選擇天地之中的陰陽二氣吸收。這樣靈魂的成長速度雖然快,但是也有很多弊端,那就是這些靈魂在這段時間裡面不能離開這裡。
回頭再看了一眼這兩件穿著老衣的稻草人,然後離開了這裡。
每一枚硬幣都有正反兩面,這座城市也是一樣,白天它表現的總是張揚激昂,到了夜晚,它無處不話淒涼和孤獨。
世人全部都睡了,只留下它一個人在夜晚之中,亮著幾道昏黃的光線,照亮自己的這片世界,等到第二天日光的降臨,然後又聆聽人們的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