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節

  妖道衝我們擺擺手:「別在這杵著了。跟我走吧。」
  然後我們被綁成一串,像是犯人一樣,由瘦道士拉著,向橋下走去。
  我心裡默默地念叨:「來個人啊,倒是。這橋上出車禍了,怎麼都沒有人報警嗎?」然而,走了很久我才發現,這座橋早就廢棄了。前面變得坑坑窪窪,個別的地方甚至出現了塌陷。周圍根本沒人經過。
  瘦道士慇勤的向妖道建議:「師父,要不要把他們幾個全都做成傀儡?」
  妖道想了想,說道:「做成傀儡之後,事事都要讓我操心,反倒發揮不出來他們最大的能耐了。咱們先趕路。等觀察他們兩天再說。」
  我問妖道:「你要帶我們去哪?你到底想幹什麼?」
  妖道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答應了一位將軍,要幫他實現長生。這件事奇才沒有幫他做成。現在,換成我幫他達成心願。如果他是古代的帝王,我就是那個煉丹的術士。而你們,嘿嘿,就是藥丸。」

第二百九十九章 逃跑
  妖道想利用我們做事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對於現在的結果我並不意外,只是有點好奇,他打算怎麼對付我們。
  我對妖道說:「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你就跟我們說實話吧,你打算把我們怎麼樣?」
  妖道看看我們,說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你們幾個心眼很多,如果你們知道太多的話,難免會算計我,倒不如,把你們蒙在鼓裡。這樣的話,就只能跟著我走了。」
  我曾經見過不少使陰謀詭計算計別人的。但是像妖道這樣,做的這麼明顯的,還當真是少見。
  我們從早上開始,跟著妖道一步步的行走。基本上哪裡偏僻走哪裡。等到中午的時候,已經不見人煙了。
  我在烈日下走的口乾舌燥,忍不住問妖道:「至少你應該告訴我們,要帶我們去哪吧。」
  妖道很冷淡的說道:「你不必多問,再走兩天就明白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還要再走兩天?要這樣一步步的走過去?」
  妖道點了點頭。
  我們幾個人被他控制住,個個垂頭喪氣,無可奈何。只得強忍著,一步步向前走。
  開始的時候我們互相抱怨,商量著想要逃跑。但是一路走下來。等到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我們再也沒有這個心思了。
  我們很累,想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可是妖道不允許。我們個個困得要命,搖頭晃腦的走著。如果不是有繩子練成一串,我們早就跟丟了。
  無雙走在我身後,開始的時候。她一個勁的向前栽,腦袋時不時撞一下我的脊背。到後來,她乾脆把腦袋拱著我的背,邊走邊睡。等到半夜的時候,她乾脆要求我背著她了。
  我自己也累得夠嗆,但是遠遠沒有無雙這麼嚴重。奈不住她一個勁的央求,我還是答應了。
  無雙趴在我背上,頭髮灌了我一脖子,很癢。我伸手想要撓撓。但是這時候,原本熟睡的無雙說話了。
  她在我耳邊小聲的說:「我把你手上的繩子解開,你快點跑。」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現在雖然有力氣背著你,但是也累得夠嗆,根本跑不了多遠。」
  無雙恨鐵不成鋼的悄悄擰我身上的肉,疼得我悶哼一聲。她說道:「跑不了也得跑,總得有個報信的。想辦法告訴我媽,讓她來救我們。」
  我們兩個說話的聲音極輕微,我一邊說話,一邊觀察妖道的反應,幸好,他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我小聲的問無雙:「我該怎麼去找你媽?有什麼暗號之類的嗎?」
  無雙搖搖頭:「不知道。」
  然後,她看了看我懷裡的桃木劍:「紙紮吳曾經和你訂過血契。雖然從冥界出來,你們的血契解除了。不過,應該還會有一點感應吧。」
  我點點頭:「我明白怎麼做。」
  這時候,我感覺無雙已經摸索著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我彆扭的回頭看了看無雙:「我幫你也解開,咱們兩個一塊跑。」
  無雙搖搖頭:「不行。現在我趴在你背上,所以妖道看不出什麼來。如果我的繩子也被解開了,肯定很快就被妖道發現了。到時候,咱們誰也別想跑。」
  我歎了口氣,只能自我安慰道:「張夫人能力非凡,又有陰差幫忙,肯定沒問題。」
  我們跟著妖道一步步向前走,一路上都在尋找逃跑的機會。現在我心裡存了逃跑的心思,再也不感覺到困了。
  過了一會,我忽然聽到一陣水聲。走了幾步之後,我發現面前有一條小河,這條河不大,但是水流湍急。
  無雙在我耳邊小聲地說道:「機會來了。」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妖道在夜色中看了看,似乎沒有發現橋,於是招呼我們:「向前走,看見比較窄的地方就趟過去。」
  無雙忽然低呼了一聲:「走。」然後,她猛地從我背上竄了下來。同時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撲通一聲,掉在河裡。藉著水流,迅速的向遠方飄去。
  妖道呼和了一聲,甩過一條繩子來,似乎是想把我抓住。那條繩子像是活了一樣,一下拴住了我的腳脖子。
  我感覺身子猛然一頓,然後那條繩子被拉得緊繃繃得。
  眼看妖道就要追上來了。我不敢怠慢,掙扎著抽出桃木劍,使勁的向那條繩子砍去。
  隨著我在水裡撲騰,水花四濺,模糊了我的視線。
  朦朧中我感覺身子一送。然後迅速的向遠方飄去。看來,那條繩子被我砍斷了。
  我聽見妖道和瘦道士的聲音,他們那兩個似乎要追上來。然而,我已經飄出去十幾米了。
  妖道的呼喝聲越來越小,眼見追不上了。
  我從河水中冒出頭來。抹去臉上的水珠,向後看了看。
《我的師父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