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節


  方丈看了看老闆,對大媽說:「你知道他的墳在哪嗎?沒有給他火化了吧?」
  大媽擺擺手:「火化啥?你掏錢啊?在火葬場扔著呢,他有個什麼遠房親戚,給他打電話了,也不知道來不來。如果不來的話,人家就自己處理了。」
  方丈又想問火葬場在哪。老闆擺擺手,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我們這只有一座火葬場,我知道在哪。」
  然後,他開始緩慢地向一個方向走去。他腳步有些踉蹌,一個碎磚頭都幾乎將她絆一跤。看得出來,老闆現在恐怕有點相信我們的話了。
  十幾分鐘後,我們走到了所謂的火葬場。這裡的條件很簡陋。我們找到了老闆的名字。他的屍體被扔在一張床上,腦袋上蓋著白布。
  這裡的條件實在太差了。
  老闆慢慢的走過去,兩手哆哆嗦嗦的,想要把白布掀開。但是很奇怪,他掀了兩下,沒有掀起這白布。
  我走過去,幫他把白布扯了下來。然而,就在我拿下白布的那一刻,一道符咒打在了我胸口上。
  我向後一踉蹌,身上難受的要命。緊接著,我看見一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這人,正是溫玉。

第四百八十八章 分歧
  我看見溫玉從床上坐起來。腦子嗡的一下,瞬間失去思考的能力了:怎麼會是她?她怎麼在這裡?我的肉身呢?我的孩子呢?
  那一瞬間,我的腦子裡面滿是疑問,卻想不出一個答案來。我的腦子裡反覆的閃現著這些問題。直到無雙驚呼一聲,讓我快躲開。
  我看見溫玉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用力的向我拍過來一掌。
  我下意識的向旁邊躲了躲。溫玉這一掌落空了。
  然而,她似乎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我感覺她打我的時候留有餘力,一擊失敗,馬上轉身,向無雙拍了過去。
  無雙就站在她身後,萬萬沒有料到無雙會來一招聲東擊西。她根本躲不開,不僅僅躲不開,甚至連準備的時間就沒有。電石火光之間,她挨了一拳,身子重重的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了。
  我看見無雙雙目緊閉,從牆壁上慢慢的滑落下來,掉在地上,身子軟軟的癱倒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我心中大慟,沖溫玉吼道:「她還有傷呢。」
  溫玉冷笑了一聲,打算接著向我打過來。然而,她沒有成功,因為胖子在她身後拿出一張鎮鬼符,把她給制住了。
  胖子再不濟也曾經是仙人,偷襲的實力還是有的。
  我顧不得和溫玉糾纏。急匆匆跑到無雙身邊:「你怎麼樣了?難受不難受?」
  溫玉的這一拳打得很重,我看見無雙的魂魄變得有些虛幻,似乎要魂飛魄散了。
  我看著她,不由得想落淚。
  無雙慢慢的睜開眼睛,有些虛弱地說:「沒事,我有鎖魂環。」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無雙的手腕上一直套著鎖魂環。看來剛才的那一擊還不至於要了她的姓名。
  無雙又閉上了眼睛,有些懊悔的說道:「當初,我應該給你也做一個的。可是我太懶了,一直沒有動手。現在有了孩子,即使想做,也不能了。」
  不遠處的方丈說道:「你們倆,別在那粘著了。快過來看看。」
  無雙輕聲說:「把我扶起來。」
  我扶著無雙,慢慢的朝方丈走過去了。
  我有點奇怪,因為溫玉不見了。
  我問他:「溫玉呢?哪去了?你把她放走了?」
  方丈搖搖頭:「我放走她幹嘛?剛才出手了根本不是溫玉的真身,只是一道殘魂。她被我抓住之後,就自己掏出桃木錐,自盡了。」
  我不由得咋舌:「一道殘魂就已經這麼厲害了嗎?」
  方丈搖搖頭:「不是她的殘魂厲害,是你們兩個現在太弱了。你們需要靜養,盡快恢復實力。可千萬不能再折騰了。」
  我點了點頭:「這個我明白。」
  方丈看了看無雙,然後有點猶豫的說道:「溫玉給你留了幾句話,我不知道無雙聽得話,是不是合適。」
  我心裡破口大罵:「去你媽的,有這麼問的嗎?無雙既然就在旁邊站著,她能不聽嗎?」
  我心裡知道,溫玉估計沒好話。我心中忐忑,還要硬著頭皮說道:「我和無雙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她的面說?說吧,沒關係。」
  無雙看了我一眼,眼睛裡流露出威脅的意味,那意思似乎在說:「要是你敢出什麼蛾子,一會你給我等著。」
  方丈看著我們兩個,說道:「溫玉的殘魂自殺之前。他說,許由自己身受重傷,還要幫著別人找屍體。真是大善人。可是這樣的一個大善人,居然三番五次的傷害她。所以他不是善人,是偽君子。這件事不會結束,只要她或者,你們就別想過安生日子。」
  我若無其事的攤了攤手,心想:「偽君子就偽君子吧,反正她說了也不算。不過,溫玉最後的那句話,倒是值得我們警惕。」
  無雙顯然也覺得這話有點無聊。
  她意興闌珊的歎了口氣,說道:「行了,我們走吧。」
  方丈搖搖頭,指了指旁邊的床鋪。
  原來,就在我們打鬥的時候,老闆已經把其餘的屍體都掀開了。果然,他找到了自己的屍體。現在正抱著屍體痛哭呢。
  方丈有些無奈的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哥們,別哭了行不行?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給自己哭喪的呢。」
  老闆悲痛的揮揮手,一邊哭一邊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呢,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我都死了,還不讓我哭兩聲。」
  方丈無奈的看著老闆:「哭兩聲就行了啊。哭多了傷身。」
  老闆哭了幾分鐘,果然抽抽噎噎的止住了。他問我們:「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的師父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