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說實話,這丫頭今天確實讓我大吃一驚。她那大哥看起來本事不大,可一出現,就嚇的降頭師達拉都往後退。我從他身上感受的那股奇特氣息,至今仍不明白是什麼,只覺得很暖,很熱,像初升的烈陽。
我琢磨著,這傢伙該不會是煉陽氣,修陽神的聚玄宗吧?
這種可能性雖然有,但並不大,如果台灣的某個家族是十正宗之一,姥爺肯定早就告訴我了。
說起這些道派,坐在沙發上看王狗子獨自忙活的我,這才想起來手裡還有兩顆佛舍利。這可是寶貝啊,拿出來一顆,完全可以抵得上金山銀山。如果讓那些有錢有勢的佛教徒知道了,還不瘋狂搶購?
不過,我可沒拿這東西發家致富的想法,畢竟身上的咒鬼降還等著用它來解。
於是,我將佛舍利掏出來,放在手心打量。這東西看起來很普通,像五彩的玻璃球,但質地又不是那麼純淨,更類似於稍顯渾濁的玉石。只是,其內的五彩氣息,不由自主散出來,讓人崇敬的同時,又感到一絲敬畏。
早已恢復原型的本命蠱,非常不喜歡這種氣息,甚至連我的身體都不願意靠近,蹦蹦跳跳的跑開老遠,嘴裡「啾啾」叫著表示抗議。
這傢伙今天也算立了個大功,但我也沒什麼好獎勵它的,只能把佛舍利收起來然後去哄它。武鋒見我收起舍利子,不禁有些疑惑:「怎麼現在不吃?」
我說:「等回去後找姥爺驗驗貨,畢竟這是私生子給的,誰知道是不是攙了其它的東西。萬一裡面有毒怎麼辦,吃拉肚子了可不好。」
「你一個養蠱人還怕毒?」武鋒問。
「跳水的還怕腿抽筋呢。」我說。
不久後,房間裡我們已經收拾的七七八八,那些被打爛的東西,自然不會去管,任由其散落在地上。畢竟我只是負責掃尾,而不是清潔工。
一切搞定後,我們直接開車回家。強子沒跟我一起走,這件事已經了結,他也沒啥危險了,打算回家好好休養幾天。只是他身上的槍傷很難處理,如果直接去醫院,怕會被人舉報。於是,我給晨哥打了個電話,讓他喊個能取子彈的醫生來,要靠得住的。別這邊出門,那邊就把我給賣了。到時候警察一窩蜂跑來調查槍擊案,我可受不了那罪。
晨哥聽說我受了傷,很是有些緊張,連忙問具體情況,傷的重不重,要不要殯儀館的電話?
我說:「別廢話,需要殯儀館辦事的話,我找你幹嘛?」
晨哥說:「還別說,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
我問:「怎麼,菊花癢,欠滋潤?」
以晨哥那性子,平時我肯定不會跟他開這種低俗的玩笑。但如今與私生子的事情告一段落,又得了可以解咒鬼降的舍利子,心裡的這份輕鬆,簡直就像要飛起來一樣。所以說話時,也有些遮不住嘴。
晨哥說:「你別貧嘴了,說正事,真的需要你幫忙。」
我從他語氣中聽出幾分不妙,便問:「怎麼,博士出事了?」
「老師還好,雖然受了傷,但並不嚴重。這兩天已經緩過來,沒什麼大礙。不過,領導的事就比較嚴重了。」晨哥說。
「他家又出什麼怪事了?」我問:「對了,你能不能先給我找個醫生來啊,我這一堆人排隊等著取子彈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 怪事與怪事
「哦哦,你等等。」晨哥說著,不知幹嘛去了,電話裡半天都沒人說話。過了一會。他才重新拿起手機,說:「已經安排人去了,絕對靠得住。我剛才說到哪了?」
「領導家……」我提醒說。
「對對,領導家確實又出了怪事,而且越來越嚴重。」晨哥說:「前幾天那些事就不提了,這兩天,領導已經來住兩回院。第一次是三天前,他半夜口渴去廚房倒茶,結果地上都是水,直接摔倒在地。這還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他倒下去的時候。幾把刀子落下來。幸虧他反應快,及時扶住門,所以只被刀子紮了腳,縫幾針就沒事了。」
我皺眉問:「怎麼會有刀子落下來?」
「這誰知道?他們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刀子是不是放在櫥櫃上沒收起來。」晨哥說。
「沒請法師去家裡看看?」我問。
「請了,我說的第二件事,就跟這法事有關。」晨哥說:「領導住院後,當天就請人去家裡看。也不知那道士哪來的,進門就說有怨氣,又是搖鈴鐺又是撒符的,可半晌也沒找出來怨氣的來源。那法師也挺無奈的,感覺這進了門沒做出來東西,有點毀招牌。不過他也是個實誠人,很明白的跟領導說自己本事不夠。但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在家掛一些辟邪震懾的符。領導也沒什麼好辦法。就答應了。結果他剛出院回家的夜裡,你猜怎麼了?」
我說:「這哪猜的著,你快點說。」
晨哥說:「他家著火了。」
「著火?」我說:「你該不會告訴我,家裡的天然氣管子被人拔了吧。」
「你可別烏鴉嘴,沒那麼嚴重,不過也挺嚇人的。」晨哥說:「領導半夜覺得胸悶,又老聽見有人敲門才醒過來。一睜眼。鼻子裡吸的都是煙。起來一看,屋子裡四處都在燒。各種掛在牆上,擺在桌子上的符紙都燒了起來。兩口子被煙熏的差點死在屋子裡,拼了命才抱著孩子跑出去,然後就一頭栽倒在地。幸虧有下夜班回家的人發現了著火,敲了十幾分鐘門把他們敲醒,否則還不知會發生什麼。」
「怎麼燒起來的?」我問。
「還是不知道。」晨哥說:「消防隊的人去了,也做了現場勘查,最後確定,火源是從擺放符紙的供桌上。根據他們的猜測,應該是點燃的香,把符紙燃起來了,才引起火災。至於那跟符紙隔著十幾二十厘米的香,怎麼會起火。這事誰也說不出個原因來,只猜可能因為起風。要我說,這純粹放屁。窗戶門都關的那麼死,哪來的風?」
「現在領導怎麼樣了?」
「保住一命,不過呼吸道灼傷,身體也有部分燒傷,雖然沒有大礙,但也得徹底休息幾天了。」晨哥回答說。
我說:「這確實夠奇怪的,如果真是倒霉,那他真是倒霉透頂了。對了,那幾塊烏木道符呢?」
「領導的還帶在身上,但柳姐和孩子的都沒帶。」晨哥說。
「為什麼不帶。」我問。
「這話說了你別生氣。」晨哥說:「柳姐覺得,自從拿了烏木道符後,就天天發生怪事。孩子也總發燒不好,她琢磨著,是不是烏木道符有問題。還別說,這道符一拿走,孩子的燒立馬就退了,所以,柳姐乾脆就把自己和孩子的都給放起來不帶。至於領導,他現在也有點遲疑。」
我看了眼武鋒,問:「你的道符帶在身上嗎?」
武鋒嗯了一聲,掀開衣服,果然見道符掛在腰間。我又問:「和血鬼降打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感覺有股熱流在身上轉悠,之前在大廈裡的時候,那些霧降黏在身上,也沒什麼效果。」武鋒說。
「那你當時還爆陽氣?」
「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