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三姥爺,別衝動,不要出去,這九尾妖狐非同小可,已經是半仙半妖的階段了,只要它對咱們沒有什麼敵意暫時不要招惹它,它可能也是有點畏懼我的黃仙。」無雙攔住了老爺子,對付這種髒東西可不是你拳頭硬就好使的。
「哼戰也不戰逃也不逃,真是憋屈」急的馬福祥直拍巴掌,他是個急性子。
馬二爺給他遞了根煙說:「三爺,您就消消火吧,這早就不是咱以前那個猛張飛的時期了,這年頭幹啥都講究動腦子,咱既然跟小爺出來了就聽小爺的沒錯。」
院裡邊這幾位可都是老賊呀,一個比一個耳朵靈,外邊的那傢伙就這麼走了幾步,無雙就能從他輕盈的腳步聲判斷出她是個女人,體重絕對不過百。
這輩子漂亮小姑娘見多了,可唯獨在現在這種狀況下無雙不希望再招惹上什麼女人。荒山野嶺黑燈瞎火的,哪來的良家女子分明就是那狐仙在搗鬼。
無雙和兩個老爺子就守在廟裡的木門前,只要她敢進來,那就是先賞給她一通亂槍。
第32章山野村婦
廟堂裡,孟慶武可是嚇壞了,以前早就聽說過嶺子裡不安全,經常鬧五仙。這回可是真讓他碰上了,嚇的他縮到狐仙象後不敢露頭,可一抬頭卻看見了那狐仙塑像陰冷的眼神。夜幕下,廟堂裡的光線十分陰暗,正好把這狐仙象拉的斜長,顯得十分詭異。
「孟工你別怕,我們小爺最擅長處理這種事情,有他在不會出事的,你記住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別出去。」馬丫安慰他說。相比之下,人家這十**歲的小姑娘可是比他膽大多了。
這時,院子裡無雙和其他兩個老頭有些站住了,因為親耳聽見門外那女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妖精好像已經按耐不住了。
小白瞪著一雙小綠豆眼死死瞅著門板,也進入了警戒狀態。
咚咚咚……咚咚咚……門外的那女人竟然還會敲門,而且敲門的節奏很禮貌,也不急,也不重。
「喂,裡邊有人嗎?」是個甜美的嗓音,年紀應該在二十上下。
馬福祥捏緊了拳頭,他現在所站的位置剛好就是門前,以他的功力,一拳就能擊穿門板,若外邊的女人不躲,恐怕這一拳出去就能把她五臟六腑全都震碎了。
無雙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咚咚咚……「如果沒有人奴家就進來了。」聽聲音,好像跟下午遇到的那只狐仙還不太一樣,這個聲音雖然甜美,不過卻有點世俗。
「外邊是誰?有事嗎?」無雙輕聲問道。
「哦,奴家的相公白日裡進嶺子打獵,已有半日未歸了,奴家一路尋來路過狐仙廟,想進來借住一夜,不知可否行個方便呀?」外邊的那女人言語間說的都是前朝的語氣,跟現代人差別很大。
「沒有沒有這晃廟之中除了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就沒見過外人了,快走」馬福祥耐不住性子喊道。
「求各位讓奴家暫住一夜吧,嶺子中多豺狼猛獸,奴家是寸步難行。也不知我那可憐的夫君是不是已經……嗚嗚嗚……」說著她還嚶嚶哭了出來。如果這人說的是真的,那他的丈夫肯定絕無生還的機會了。在興安嶺裡,你要是只有一個人扛著獵槍想進來打獵的話,那很有可能被熊瞎子舔了,就是你的獵槍威力再大也穿不透熊瞎子的皮毛,最多是擦破人家的皮而已。
馬二爺笑聲對無雙說,要不讓她進來吧,如果她真是什麼狐仙精怪的,區區一道門也攔不住她,而且咱們不讓人家進來就說明咱們理虧。咱們這麼多老爺們難不成還怕一個孤魂野鬼作祟嗎?
無雙說:「二爺說的沒錯,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先看看這女子到底要做什麼。」
吱呀一聲,無雙把門栓拽了下來打開木門。
門口站著一個村婦,這村婦穿著很古怪,說她是前朝的衣服吧,可能還有點過了,你說她是現代人吧,這套衣裙又有點不搭邊,更像是興安嶺裡古老的少數民族那種粗麻與獸皮編織而成的,不過這種衣服現在已經絕跡了,就連馬丫小時候也沒見過。
這女子長的不算好看,也不算醜,頭上帶著一個圍巾,圍巾抱住了髮髻,也沒有描眉也沒有化妝,顯得很樸素,臉蛋上還多了一抹類似高原紅的色彩。一看就知道是當地人。
「各位壯實,奴家這廂有禮了,多謝各位收留。」她欠身走了進來。無雙斜眼仔細一看,這女人裹著腳,腳丫前頭尖尖的,後邊腫的跟豬蹄似的。
他給兩個老頭打了個眼色,倆人也看見了,馬二爺的手一直背在身後,五個手指都張開著好似鷹爪般,搓骨手已經準備好了,只要她有什麼歹心,立刻就能掐碎了她的骨頭。
「呵呵……大嫂不必客氣,都是趕路的,也不容易,快進來吧,入夜後嶺子裡風寒大,對了,你丈夫長什麼樣,你說說,我看看我們路上有沒有遇到過。」
那年輕的婦人說我丈夫生得六尺高,臉上有八字鬍,黑壯黑壯的,他穿著一身藍底兒的袍子和一雙草鞋。
「哦,那看來不巧了,我們沒有遇到,不過大嫂不必擔心,吉人自有天相,你先在這裡住上一夜,明日再去尋也不遲。」
女子微微欠身低頭致謝:「多謝這位公子了。」她穿過三人徑直就往廟堂裡走去。
廟堂中馬丫拔出搶來擋在門前用冰冷的槍口對準了她。
「且慢,大嫂,今夜還得委屈你下,你便陪我們在這篝火邊烤火吧,這廟堂裡你不許進」無雙擋住了她。
「哦,讓公子見笑了,奴家以為……以為廟堂裡肯定供奉著神仙想去叩拜上香為我那夫君祈福。」她的借口很感人。只是,這廟堂的大門乃是最後一道防線,無雙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靠近藍彩蝶半步。
「媽的,臭娘們,哪來那麼多廢話?我家小爺讓你在這兒呆著就呆著,不願意呆趁早滾」馬福祥大罵道。他是認準了這女子肯定是妖精所幻化的。
「姑娘啊,別怪我這哥哥無禮,實在是廟堂中供奉的不是什麼神仙和佛祖,而是一樽妖象,你還是坐下吧,一路上餓了吧?來來來,我們這兒還有點吃的,別客氣。」到底是馬二爺尖,見啥人說啥話。
那女人也不坐,往狐仙廟裡張望了一眼,見妖像前門板上躺著一個女孩,遲疑了片刻便退了回去。然後就開始在這小廟巴掌大的院子裡溜躂了起來,轉的人都眼暈,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幹啥。
「小爺,這什麼玩應?我腦袋都被他轉暈了,做了她算了。」馬福祥動了殺機。要擱在以前,荒山野嶺的,殺一個人怎麼了?老天爺都不知道。
「容她去吧,不管她,守住門口,只要她不進裡頭隨便折騰,今兒一晚上咱都陪她玩,我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有本事別露出狐狸尾巴來。」無雙百無聊賴地抽出自己那把寒血寶刃,在雙手之間不停地拋上拋下,那把小刀被它玩的那個花哨呀你看這刀鋒如此鋒利,卻沒有傷到他分毫,他也是在警告那東西。
第33章畫皮
「夫君……夫君……你死的好慘呀夫君嗚嗚嗚……是誰……是誰如此狠毒害死了你呀」這時,突然就聽那婦人走到小院的西南角落裡大哭了起來,還口口聲聲喊著夫君。
馬二爺與無雙對視了一眼,那邊的草叢中應該藏著三具白骨,這娘們是不是眼力太好了?白骨都能認出來哪個是她夫君?
「是你們一定是你們還我夫君命來你們這群胡匪」那女人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著無雙,用好似雞爪子一樣的手指指著無雙。
無雙心道,我靠,這也行,你那眼睛都趕上dna鑒定了。他翹起腳尖一看,哎喲,不對勁兒了,荒草堆下躺著的哪裡還是三具白骨?分明就是一具渾身一絲不掛的**裸男屍。這男子的外觀就跟女人形容的一樣,六尺高的漢子,黑壯黑壯的。
男人死相極其駭人,臉部表情都扭曲到了一起,雙眼圓瞪,恨不得都把眼珠子瞪出來似的。他雙手死死扣住地面,手裡掐了幾根乾草。
他劈開雙腿,身子是攤開的,好像故意露出了胯下那根……,只是……他胯下血粼粼的,什麼都沒有,他的命根子竟然被什麼東西活活咬下去了。
那婦人趴在丈夫身上是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嗓子都嘶啞了,那不像是裝出來的。
「喲,這玩的挺好啊?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馬福祥還拿這當笑話看呢。
「住口這裡只有你們,一定是你們害死了夫君,我們夫婦二人隱居山林與世無爭,你們為何下此毒手?難怪你們剛才不讓我進來好呀我一介若是女流自知鬥不過你們這幾個心狠手辣的胡匪,那你們把我也一起殺了吧,也免得夫君在路上一個人寂寞」婦人說罷,站起身來徑直向無雙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