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節
他後腦勺剛才撞出了個口子,鮮血止不住地流淌著,也不知道傷口有多深。常小曼嚇壞了,摟著馬程峰泣不成聲。「程峰,你醒醒,你別嚇我快醒醒好不好你不會有
事的對嗎」
一邊哭,她一邊脫了外套為馬程峰止血,鮮血止不住的流著,馬程峰的雙手有氣無力地耷拉在一旁,短刀也鬆手了。地上的短刀刀刃上留下一灘透明裝的粘稠液體,是那傢伙的血只是,馬程峰付出的帶價明顯比它大,這買賣作賠了
「我我沒事」馬程峰慢慢睜開眼睛發現,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是血紅色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雙眼。腦袋裡就跟炸開了似的疼痛難忍。
他渾渾噩噩地站了起來,晃了晃腦袋,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站立不穩。「你走,快走它現在看上的是我你還有機會」
危難關頭,馬程峰第一個想的竟然是常小曼,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雖然很疼,可心裡卻很甜蜜。
「說什麼傻話呀我不可能丟下你不管的放心,我們倆都不會死在這裡起來我帶你走」常小曼架起馬程峰的胳膊,栽栽歪歪地朝出口跑去。可他們跑的再快,又哪裡有動物的四個腳丫子快
馬程峰剛才雖然腦袋受了傷,可卻沒有被撞傻,五官依舊十分敏銳,那傢伙流血了,程峰記住了它的那股血腥味,它的身體可以用其他不易理解的方式隱藏起來,但血腥味卻無法隱藏。
那傢伙的氣味就在身邊,它距離他們很近很近,也許它又潛伏在了左右哪塊洞壁上。馬程峰明白了,這傢伙應該跟變色龍是近親,或者生活在地下巖洞幾百年已經讓它再次進化了,它的皮膚可以進化成附近環境的顏色。
剛才他用手電晃了一下,那傢伙瞬間就變成了昏黃色。
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越來越濃,越來越近,它正在靠近他們,寒冷的空氣中蘊含著令人頭皮發麻的詭異。這種感覺是馬程峰賴以生存的本能,對危險臨近的預知能力讓他無數次躲過殺身之禍,這次也不例外。
常小曼沒有那麼敏銳的感知力,她現在一隻手摟著馬程峰的肩膀,二人並肩而行。這時,馬程峰就覺得小曼的身子開始向後傾斜,一股神秘力量正在把她向後托。
「啊小曼」馬程峰的鬼瞳瞪的老大,揮起手,手起刀落,一刀斬下,一條透明狀正在蠕動著的蛇形物體從常小曼腰間滑落而下,竟然是那大傢伙黏糊糊的舌頭它的舌頭最前邊分著叉,就好像是蛇信子一樣。
舌頭是人體最敏感的感官,沒有之一,任何一個物種被切斷了舌頭的那種痛楚都是難以承受的,那大傢伙經此一劫疼的連連怪叫,喉嚨裡咕嘟嘟的發出詭異之音,一雙血紅色的雙眼出現在了常小曼身後。
馬程峰激怒了它
他們的距離近在咫尺,幾乎可以嗅到它口中的腥臭味。那傢伙半張著嘴,上下牙堂露出鋒利的兩排牙齒。它的嘴巴細長細長的,有些像把大錐子,兩排牙齒之間甚至還殘留著劉家父子的肉渣子。
第146章巨型守宮獸
馬程峰顧不得腦袋上的傷口,用力一拽,把常小曼拽了回來,然後張開雙臂擋在了小曼身前。
那傢伙太大了,看這樣子少說也有一噸多,很難想像,如此笨重的身子,是怎麼用四肢扒在洞壁上不掉下來的。它的肚子有些乾癟,看來還沒有完全吃飽,是程峰和小曼打擾了人家的美餐,也許,它的肚子可以足夠裝下四個人。
「程峰,它是守宮獸!」常小曼認出了這個大傢伙的真實面目。
守宮獸是個什麼玩應呢?大家可能只聽過守宮砂,守宮砂在古裝宮廷劇中常有出現。這在以前宮廷中的的確確有過,不是電視劇裡邊杜撰的,嬪妃們選秀進宮,為了防止她們在嫁給皇帝之前出軌,都會在胳膊上點個守宮砂,據說偷食禁果後,守宮砂會自動脫落。當然,據說隋唐時期,宮女胳膊小臂上也要有守宮砂,因為皇帝有這方面癖好。不過守宮砂到底能不能守住女人的貞操這是沒有科學依據的,也不知道古人是用什麼來控制。
咱這裡重點說的不是守宮砂,守宮砂就取自守宮獸的血,守宮獸是啥呢?古代中國人認為它就是壁虎,在國外有些專家認為它們是蜥蜴。但實際上,這守宮獸屬於兩者之間這麼一個物種,與壁虎和蜥蜴的生活習性不同,它們喜歡生活在地下寒冷潮濕的巖洞之中,靠捕捉昆蟲為生。
生物學家近年來一份調查報告顯示,全球範圍內,守宮獸的數目已經不超過萬隻了,幾乎瀕臨滅絕。
這種守宮獸壽命往往都很長,有些被挖出來後還處於休眠狀態。守宮獸是很名貴的藥材,千金難求!
像馬程峰他倆遇上的這隻,估計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這麼大的個頭,哪是守宮獸了?都趕上一條巨鱷了!而且,它生活在地下巖洞數百年,已經讓它自身完成了一次次進化。守宮獸通常是沒有牙齒的,而且身體不會變色。
這個大傢伙,不但體格大,而且已經具備了幾乎人類能想到的所有攻擊獵物的手段,實難對付。
守宮獸被程峰砍斷了舌頭,疼痛難忍,它大怒,張開那好似鱷魚嘴的大口就衝了上來。只是,這次它的真實面目暴露出來,速度好像並沒有馬程峰預想的那麼快,也許也正是因為它挨了兩刀受傷的緣故吧。
巨型守宮獸衝上來就要咬他,馬程峰身姿敏捷,一個側身躲過去,這一轉身,腦袋也跟著晃動了下,裡邊就跟漿糊似的,悶疼著。他穩住身形,回手又是一刀,這一刀插入了那大傢伙的背脊上,立刻,一灘透明狀鮮血流淌而出。
馬程峰的這把刀子不是寒血刃,可平時卻也打磨的十分鋒利,刀身長二十公分左右,瞬間沒入那傢伙血肉中。守宮獸背脊吃疼,拚命地舞動身體想逃跑,它的力氣極大,馬程峰也無法控制住它,但就是它的蠻力讓它吃虧了。
刀鋒太利,守宮獸拚命地往前跑,一使勁兒,刀身順著它的背脊就劃開了一道長口子,一直延到了它那條長尾上。
「跑?我看你往哪跑?」馬程峰右手握著匕首,左手死死拽住那傢伙的長尾巴不鬆開。這麼大的一條口子,能不疼嗎?動物不像人,只要受驚嚇或者劇烈的疼痛,就能讓它們失去理智。
它的力氣很大,背上的傷口還難以讓它致命,它拚命地狂奔著,從地面,到洞壁,再到頭頂上,粗壯的大尾巴帶著馬程峰不停地奔跑著,它想甩掉馬程峰,馬程峰根本不給它這個機會,一旦放它逃走,恐怕等它再回過頭來,馬程峰和常小曼就得被它吃了!
它的大尾巴瘋狂的甩動著,馬程峰是人,不是金剛鐵骨,這要是被它甩到洞壁上再撞一下,五臟六腑都得零碎了。它收回短刀,仗著自己身姿敏捷,單手抓著那傢伙的大尾巴,縱身一躍,索性雙腿騎在了它受傷的背脊上。
然後,用力一刀,直接戳進了守宮獸的大腦袋裡邊,頃刻間,那傢伙的腦漿噴湧而出,重傷下,再也難以保持沉重身體的平衡,從洞頂上重重地摔了下來。馬程峰鬆開他,一根翻滾穩穩落地。
守宮獸痛苦地吼叫著,沒有舌頭,喉嚨裡咕嚕嚕的響動著。那聲音十分詭異!
馬程峰擋在常小曼身前,距離那大傢伙十來米遠,雖然已經給它致命一擊,可這傢伙的體型太大,實在不知道它到底還能不能構成威脅。再不確定這傢伙死透之前,馬程峰也不敢靠的太近。
馬程峰腦袋上的傷口有點大,血還在流著,人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會迸發出無窮的力量來,可過後,立刻那種疼痛感隨之而來,本就失血過多,再加上剛才他孤注一擲拚死一戰,體能也受到了巨大損耗。
二人剛脫險,馬程峰再也堅持不住了,重重地倒了下去。
「程峰?你沒事的,堅持住!我帶你回去,咱們去醫院!一定要堅持住!」常小曼不停地呼喊著,生怕馬程峰這時候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
這些江湖兒女一輩子跟刀槍棍棒為伍,多少都受過外傷,他們也不嬌氣,自己受傷什麼程度自己最清楚。馬程峰抬手摸了摸自己頭頂的傷口,黏糊糊的鮮血已經染紅了自己的雙手。傷口大概有三公分長,幸好並沒有再傷到裡邊。
「小曼,我身上有消炎藥,給我抹上,然後用針縫上應該就沒啥大事了,別擔心,就是流點血而已,皮外傷死不了人!」說的就跟受傷的是常小曼不是他自己似的。
「啊?我……你讓我給你縫傷口?天啊,這麼長的口子怎麼縫啊?」不是常小曼膽小,而是太過於血腥,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承受不住。您想啊,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陣線從頭皮裡穿過,還不止一下,要縫三公分的口子。受傷的人恐怕劇痛難忍,縫傷口的人心理壓力更大,根本不敢下手。
第147章幽深的墓道
「呵呵沒事這都是小傷,你知道嗎小時候奶奶剛死的時候,我自己一個人無依無靠,屯子裡沒有人願意救濟我,我只能苦練千里一夜行希望日後做一個了不得的飛賊。」馬程峰滿頭是血,可還是對常小曼微笑著,最近他特別愛笑。
馬程峰小時候練千里一夜行沒少吃苦頭,千里一夜行看似是外功,但其實它要求人體的協調能力十分苛刻,跑動起來,耳畔都是呼呼的風聲,那速度對年幼的馬程峰來說根本難以控制。
這孩子有一次剛剛突破千里一夜行的第三成功力,他那天晚上十分興奮,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輕飄飄地飄在半空中,就好像腳丫子都沒沾地似的輕盈。左右的景物不停地往後退,耳畔的風聲呼呼地吹著。
興奮過度的馬程峰忘記了自己還初學乍道,腳底下沒收住,直接撞到了一棵大樹上,頓時撞的他眼冒金星,直接昏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再睜開眼睛,天都亮了,他整個人就跟個血葫蘆似的,渾身上下都被自己的血染紅了。
如果再不止血,他就得死了
這孩子從下就不嬌氣,連滾帶爬地跑回家,對著奶奶留下的一面鏡子照了照,發現傷口就在自己腦門上。找來針線,竟然自己對著鏡子就給自己縫上口,那種疼痛就不用再說了,等縫完傷口,家裡邊一貧如洗哪裡有什麼藥物他索性直接和了個泥球就這麼呼在了腦門上,血止住了,孩子也活下來了,最後,腦門上落下了個大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