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節
在咱現代,一個人一輩子就起一次水痘,過去了就終身免疫了,那幾天吃點藥物,飲食上注意點就好了。可在古時候,起水痘就是要命的病了。小康熙爺躺在臥榻上連續高燒不退三天三夜,御醫們就跟孝莊太后說老祖宗啊,準備後事吧。
不說孝莊太后哭成啥樣,這要是小康熙玄燁真病死了,那愛新覺羅這一皇族血脈可就斷了,可沒招,當初醫療條件就這樣,都是天意。
不曾想,小康熙福大命大,真龍天子轉世。好像是起水痘第五天的早上,太監宮女們都守在門口,沒人趕緊去,咋不進去呢?因為那病染上就得死。這守到早上了,一個個就想,太子爺準保是一命嗚呼了,那邊都準備後事了。可這時候就聽窗戶被從裡邊推開了,小康熙自己從臥榻上坐了起來,推開窗戶說我餓了!!!
您說神不神?就這麼,水痘自愈了!後來這才有了擒鰲拜,平三藩,滅准格爾,迎來康乾盛世。
寫的可能有點跑題了,不過我要說的是,在古代時候醫療條件太差了,有點小病小災的就得要人命,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個華佗孫思邈之輩?就連御醫都沒招。
第108章病根
這龍毓一看這條黑線,就知道乃是惡疾。
「哎!京城御醫都給瞧了,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蘭福晉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邊說一邊潸然淚下。
「什麼時候的事?」龍毓又問。
「沒……沒事……死有什麼可……可怕的?本貝勒爺這輩子能有你海蘭查這樣的朋友,能……能……能娶上依蘭這樣的福晉那就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夠本了,哈哈……」他哈哈大笑。並不是他看的開,實在是無藥可救。
「貝勒爺,您喝多了,趴會兒吧。」蘭福晉對龍毓說是半年前發現的,半年前貝勒爺隨攝政王多爾袞征討南明逆黨,回來後小臂上就出現了這條黑線,一開始時候,黑線只在手腕血管下隱約可見,隨著時間,這條黑線也越來越長,最後攀上了胳膊。
「那這個過程中貝勒爺性情是夠有改變?」龍毓又問,心中猜出了大概。
「性情?這……這我倒沒太留意。」
龍毓皺了下眉頭,拽過納蘇肯的手腕為他掐脈,正好也就是那條胳膊上起了黑線的一側。他的脈搏很紊亂,時斷時續,時緩時慢,而且偶爾還會突然焦躁的跳躍一下。
「啊?你……你們怎麼才找我呀?哎呀呀!!!納蘇肯趴下!」龍毓的大手死死按在他脖子上,把他按在了酒桌上。
「兄弟……你……你別管我!今兒本貝勒爺高興!喝……繼續喝……」這最貴根本不聽話,使勁兒往起坐。
龍毓一掌下去劈在他脖頸子上,他手下留情,力道用的正好,要不然他這條脖子都得被劈斷了,正好讓他昏了過去,又不至於傷了他。
「啊?貝勒爺……貝勒爺……」
「放心,貧道不會傷了他。」龍毓從懷中取出黃紙,咬破食指飛快寫下一張神秘符咒。他用左手指尖夾住符咒,口中也不知默念了句什麼咒語,只看得這張符咒在他手中竟然噗嗤下自燃了。
龍毓揚起手掌把這張帶著火星子的符咒貼在了納蘇肯後背脊樑骨上,頓時燙的納蘇肯背上起了一串血泡。
「蘭查,手下留情啊!你……你這是要做什麼呀?」蘭福晉嚇壞了,以為龍毓要藉機報復納蘇肯呢。納蘇肯雖然與龍毓情同手足,但卻也是搶了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戀人,擱一般人身上,誰又能放過情敵?
龍毓對著他後背輕輕吹出一股涼氣兒,只看得紙灰散去,他的皮膚下竟然透出一條黑線,那黑線十分粗,就跟一條潛藏在他體內的黑蛇一樣,而且那條黑線在他皮膚下竟然正在慢慢扭動著身軀,好像對剛才那張符咒的威力十分忌憚。
「啊?蘭查……小貝勒爺,求您救救他吧!」嚇的蘭福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納蘇肯貝勒與我情同手足,龍毓但凡有法子自然不會不管,只是……依蘭,你要實話跟我說,他這一年來到底做了什麼事?」龍毓面色冰冷,收起與故人相見的歡喜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貝勒爺是男人,是要出去為大清征戰天下的,依蘭只是個婦道人家,不敢過問呀!」她這話說的沒錯,古代男尊女卑,貝勒府裡的蘭福晉還算好的呢。其他大戶人家裡,女人根本上不得檯面。
「貧道現在問一句你答一句,若是隱瞞分毫,抱歉,我也救不了納蘇肯。」
龍毓背著手圍著飯桌昂著頭轉了兩圈。這可把白依蘭嚇壞了,真以為自己丈夫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呢。
「蘭查……背了也不會……不會死吧?」
「不好說,貧道只能盡力一試。」
「那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肯定不會隱瞞。」
龍毓問,他這一年裡是不是修了邪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貝勒爺是習武之人,應該不會吧?」
龍毓又問,府中可有養蛇?我們都是滿人,咱們滿人以前信的是薩滿教,薩滿教信徒有供奉五仙的,其中白仙為白蟒,你仔細回憶下,府中可有仙堂?
白依蘭答說:「供白仙?不會呀?貝勒爺從不信這些,這你應該知道吧?仙堂確實是有一個,但是裡邊供奉的是老祖宗的靈位呀,絕對沒有其他邪仙。」
「白依蘭,這事莫要信口雌黃,貧道這兩年來別的沒有學會,這些歪門邪道之術可瞞不過我的法眼,你若隱瞞半分我救不了他!」龍毓緊緊盯著白依蘭的眼睛問道。
他發現,自己問這話的時候,白依蘭的眼神飄忽不定,好像一直有意躲避自己銳利的眼神,就好像有什麼事不願被看破似的。
「帶貧道去香堂看看!」龍毓不等她回答,斬釘截鐵地說道。
白依蘭低著頭不敢與龍毓銳利的眼神直視。龍毓一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依蘭呀!你好糊塗呀!哎!你在這裡等我,不許出去!」他不是貝勒府的主人,但白依蘭卻是他以前的奴婢,說話的口氣不免就重了幾分。
龍毓推門走了出去,門口幾個下人點頭哈腰地伺候著。「真人,您有什麼吩咐?」
「你們不用管我,貧道有些醉酒了,去方便一下。」龍毓隨口說道。然後轉身順著後花園,拐進了內宅中。
貝勒府挺大,前後五進的套宅,大大小小的房子都不下數十間至多,一般人進了貝勒府估計都得迷路,但龍毓對這裡是輕車熟路,小時候倆孩子總在貝勒府中玩耍,哪屋是哪屋閉著眼睛都能找著。
再說了,有香堂的房間,必然飄出香味兒。龍毓順著這熟悉的氣味很快,轉過後宅來到了後花園中,最後停在了一個小套院前,裡邊是個二層小樓,前邊掛著兩盞紅燈籠,屋裡邊陰森森不見半個人影。
只見二樓上空瀰漫著一股黑氣,剛走進院子裡就忽敢陰涼之氣。
光噹一聲龍毓推開了大門,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正門對著的三個靈位,按輩分應該是納蘇肯的爺爺,父親和叔伯公。靈位左右立著蠟燭,香爐裡的高香還在緩緩燃燒著,一股股香氣順著冷風直往臉上撲。
第109章可憐的白依蘭
龍毓走到供桌上仔細看了看,那陰氣的源頭不在這裡,靈位沒有任何問題。
「無量天尊……」龍毓口中喃喃自語,隨手輕輕浮動月華仙塵,月華仙塵無數根仙穗兒迸發出數道光芒,竟盤旋在一起朝著香堂後邊飄去。
龍毓跟著月華仙塵射出的仙芒,登上二樓,二樓上掛著許多仙像基本也都是納蘇肯的老祖宗,牆上掛著紅布,每塊紅布遮掩著一面畫像。龍毓提著鼻子嗅了嗅,沒錯,那陰冷的妖氣越來越近了,應該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