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節
他的身體慢慢飄了起來,無數黑色妖氣湧入順著他的七竅湧入體內,這個過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冤魂厲鬼猙獰可怖的面容,和痛苦的表情。龍毓欺騙了這些白骨屍兵,一旦運功,別說冤魂厲鬼了,連這些白骨士兵體內剩下的殘碎魂魄也將被他吸走。他們將魂飛破滅,永世不得超生!
「不!不!!!!不!!!!!!!」白骨女妖痛苦地嘶吼著,身體上若干傷口中,無數妖魂被龍毓吸走,就好像吸星大法一樣。
所有骷髏士兵嘩啦啦全部散落而下,變成了毫無生氣的一堆白骨。那女妖趴在地上,容顏愈發的蒼老了,皮膚上佈滿了皺紋,瞬間從美艷無雙的小娘子,變成了老態龍鍾的老嫗。
她體內的黑氣越來越少,龍毓眼中的邪氣也越來越重,漸漸的,龍毓的身體落在地上,他深吸一口氣,這種感覺簡直太舒服了,彷彿涅槃重生脫胎換骨。他的渾身上下充滿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白骨女妖數千年修為,全部被他吸盡!十級盜魂大法修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龍毓放聲大笑,修成此等邪功,還要得道成仙做什麼?
「咳……」他乾咳了一聲。
金玉子聞聲走了過來。「哼哼……得逞了?恭喜你了龍毓真人!」他話語之中充滿了譏諷的意味。
「恩師,請吧,這功勞都是二位老神仙的!龍毓告辭了!」說罷,龍毓轉身離去,再沒有與恩師多說半句話。
妖洞中,那笑傲天地的白骨女妖已是油盡燈枯,他絕望地看著金玉子一步步走近,然後把天師符貼在了她腦門上。
她的雙眼重重地合上了,陷入永遠的沉睡。
紫霞星君拋出如意寶瓶,把這妖精的屍骸吸入其中,如不出意外,七七四十九日,她的屍骸將化為血水,永遠消失在天地人三界。
「老東西,今日你我斬妖除魔,本是快事一件,可我怎麼一點都不覺得高興嗎?」紫霞星君拖著寶瓶走出妖洞,問金玉子。
「道兄是在為龍毓惋惜吧?」金玉子說。
「恐怕不僅僅是惋惜呀!當日你收他為徒之時,恐怕就料到會有此一日吧?我只擔心日後他會誤入魔道,成為第二個白骨妖!他如今得了無上修為,又有七彩浮沉,天地間再想有人對付他可就難了。」紫霞星君苦歎道。
金玉子說,我自己教出來的徒弟什麼樣我自己知道,他雖是善惡雙休之人,但心境卻不壞,這你就不必擔心了,若他真的誤入魔道,必有人能收了他!
「收他?你?我?呵呵……難呀!!!」金玉子雖然是龍毓的師傅,現在又成仙得道,但以龍毓現在的修為連他都不是徒弟的對手。
金玉子說你就不要操這個心了,我數年前,回到師父元始天尊坐下時,他老人家曾給我看過天地混元鏡,在寶鏡中,我看到了龍毓的今生。這孩子苦命呀!哎!二百年後,他的剋星將轉世投胎,到時候他能不能奪過此劫也說不定了。你我,只能幫他到今日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走吧,你是不是該給你那愚笨的徒兒衝入三魂了啊?你我還得回天宮交差呢!」兩個老道相視而笑,攜手踏上雲霄飛遠了。
他倆上天庭的事咱不說,單說天地混元境。
這寶鏡可是比秦皇八鏡的來歷更為傳奇,乃是女媧娘娘賜予元始天尊的法寶,三界六道之內,沒有任何生靈可以逃過它的洞察,不但可以照你的靈魂,連你前世今生來世全部能看的一清二楚。
書中暗表,後來,五靈真人手中的五靈寶鏡就是這天地混元鏡其中一小塊碎茬鑄造而成的。
而金玉子在天地混元鏡中,看到了二百年後,龍毓的剋星投胎轉世。此人是誰呢?聰明人都能猜到,活佛羅布甘雅大法師。
二百年後,羅布甘雅大法師把龍毓逼的死去活來,到處東躲西藏就跟做賊似的。龍毓活了四百載,還從沒有一個對手這麼難纏,這輩子唯一讓他敬畏的對手就是羅布甘雅大法師。
可龍毓異於常人,我鬥不過你,我就躲,他主動求死,死後下地府躲了五十載。一直到羅布甘雅大法師圓寂,這才死而復生,奪過此劫。不過羅布甘雅大法師死是死了,但卻留下了兩個徒弟繼續與他為敵,一個是五靈真人,就是那咻的師傅,那只被陰陽玄道算計的老綿羊精,另一個就是熱河高僧,普慈大師。而且,羅布甘雅大法師還把紫金缽盂傳給了普慈大師,這也為後來這二人爭鬥埋下了故事引線。
第162章美嬌娘
龍毓這一次可是得了大成修為,只不過,這些修為全部為惡修,他需要大量的時間去把這些修為消化掉,怎麼消化?他師父曾說過,他善惡雙休,需以善為主,以惡為輔,十善為一惡。
剩下的時間,龍毓就得多多積攢功德,來平衡體內的大量的惡修。
龍毓煥發新生,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數日後,他回到靈州玄妙觀,白依蘭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他。
見他騎馬從山下上來,趕緊迎上去,把一封信塞給了他。
「你的小美人給你的情書,兩天前是個苗子送來的。」她噘著嘴,看那表情好像醋意正濃。
信奉上的字跡秀美,一看就是出自藍梓晨之手。若不然白依蘭也不會如此口氣對他說話了。
龍毓笑了笑,背過身去打開心上人的信件。
信件上大致內容是,我日盼夜盼,盼你早日歸來,早已望眼欲穿,若你龍毓心中對我早已不惦念,也請休書一封於我。望君歸!落款梓晨。
這封信的意思很明瞭,人家等不起了,你龍毓一走就是四五年,這四五年時間我很想你,你為什麼還不回來,是不是跟白依蘭雙宿雙飛了?
當然,還有一層意思,人家還在苦苦等他來娶親!
時間過了四五年,藍梓晨已經年芳22了,這個年紀,在現代正好是個好年華,可在古時候,22歲的大姑娘不結婚,人家就得說三道四了。一般22歲的大姑娘人家孩子都生三四個了,可想而知,藍梓晨現在貴為百靈寨的老司,外界壓力有多大呀?肯定每天媒人都踏破了門檻。
苗族女孩對待情感都是敢愛敢恨,愛上了你,這輩子就認定非你不嫁!龍毓幾年來苦心修行,一時間把她忘到了九霄雲外,此時見信才心知有負於她。
「依蘭,恐怕這幾****又要出遠門了。」龍毓走近觀中。小道士和觀中虔誠的居士們紛紛跟他到招呼。
「去娶她嗎?」白依蘭有些吃醋了,語氣也是冷嘲熱諷。
「額……我……我與梓晨早已情定,此生此世我絕不負她。」龍毓走進自己的房中,翻箱倒櫃著,一年前,陳知府送了他一套新道袍,去娶媳婦兒自然要穿身拿得出手的衣衫,人家現在百靈寨的老司,他這個未來夫君可不能丟了梓晨的面子。
「那……那我也要去!」白依蘭不依不饒倚在門口說道。
「你?你去幹嘛?這不是胡鬧嘛?好了,你就別跟著添亂了。我幾日便回還不成嗎?」
龍毓又翻出半年前平西王吳三桂托人送來的紅珊瑚頭飾,這是他的聘禮。
龍毓斷然是愛藍梓晨的,但心中此時也有些不是滋味,畢竟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女人就在身邊,當著白依蘭的面說要娶其他女人,二人心裡都很不是滋味。
她丈夫已死,按理來說娶她也未嘗不可。但……他是個男人,說出的話潑出的水,心中想的更多還是梓晨。從他師成下山到現在,梓晨陪在他身邊經歷了太多的苦難。而對白依蘭更多的卻是那份愧疚之情。到底哪個才是愛,他分得清。
「妹妹的心思我懂,可……對不起,如果有來世,你我還能相遇的話,我絕不負了妹妹!」說罷,龍毓背著包袱,轉身就走,再沒搭理可憐的白依蘭。
「龍毓?你回來!你當真要娶她嘛?」她跟在身後大喊,一邊追一邊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其實依蘭早該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道觀裡,所有小道士各忙各的,有的怕尷尬,捂著耳朵趕緊跑進了經室中。
「龍毓!!!海蘭查!!!我哪裡比不過她?別忘了,她是個生苗子,我白依蘭是滿人!你再痛恨滿人,你的骨子裡流淌著的也是滿人的血!我們兒時就有婚約,難道只有你跟她的婚約才算數嗎?你是嫌棄我嬸子髒嗎?海蘭查!!!!!」她嗚嗚大哭,卻再也攔不住龍毓心中的相思病氾濫,龍毓騎上快馬,朝著山下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