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
梁婷婷笑道:「不信,所以你要乖乖的,別讓魚總和我們大家擔心,臨來的時候,婉嵐姐叮囑我……」
「不聽,不聽,婉嵐姐快趕我老媽了!」魚純冰捂著耳朵嚷嚷了幾句,突然間臉上露出古怪地神色,「不對,婉嵐姐整天跟我老爸混在一起,會不會幹柴烈火搞出事情來,不會真變成我後媽吧!婷婷姐,你跟婉嵐姐感情最好,快告訴我她跟老爸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比如上床什麼的?」
「這個,好像沒有吧……」梁婷婷有點心虛地回頭對盧向北道:「盧隊長,你什麼時候能做好準備,需不需要延後出發時間?」
盧向北道:「不需要,各組都已經到位,我們隨時可以出發!」
雍博文見那衛星監視圖像上那些準備伏擊的敵人仍都好端端的,忍不住問:「你不打算先派人把他們清除乾淨再出發嗎?」
盧向北搖頭道:「我們現在只是依據情報推斷,不能肯定他們就是伏擊者,所以需要等他們有所行動再出擊,否則的話,萬一殺錯人不就糟了?」
雍博文眉頭一挑,冷笑道:「原來你也怕殺人嗎?」
盧向北淡淡道:「這與那次事情不同,我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以完成任務為第一目標,但不代表我是個殺人狂。」
軍人……這位難道忘記自己是個法師了嗎?
雍博文相當無語,如果法師做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意思?
預定出發時間一到,收拾停當,全體人員出發向碼頭前進。
盧向北帶來的作戰法師分成數個戰鬥小組,把女孩兒們護在當中,沿街前進。
長街兩側門窗緊閉,偶爾可見那門窗縫隙間有一雙雙不安窺視的眼睛。
雍博文和魚純冰走在隊伍的前面,在他們身前是一組負責開道警戒的作戰法師。
隊伍離開銀行後,盧向北帶領的監控組仍留在原地做支援,直到整個隊伍安全登艦,他們才會撤離。
長街過辦,預料中的攔截出現了。
不是突然從街兩旁的房舍間衝出來喊打喊殺,也不是突然間各種攻擊法術降臨。
那個黝黑乾瘦的老人帶著一大群弟子就那麼明目張膽地站在街中央,攔住了隊伍的去路。
第三十三章 小街一戰(二)
昨天晚上有個聚會,喝多了,沒能更新,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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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他世!」
老人合著雙手,衝著隊伍微微行了一個禮,然後直起身,微微瞇起雙眼,將目光投向人群中的雍博文,說的是再純正不過的普通話。
「雍博文,今天我要殺死你,為我的弟子報仇,你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正面挑戰,當街殺人,快意恩仇!
雍博文突然間覺得面前這個老人很有些古代武者豪俠的風範。
俠,以武犯禁,最基本的就是這份目中無人的豪氣與快意。雖然老人現在做的跟行俠仗義沒有一毛錢關係,但這份氣度風範還是很有大家高人形象的。
「好!」
雍博文被老人激起胸中熱血,大聲應著,邁步向前。
一步,兩步,三步。
只需五步就可以越過前方開路的作戰法師小組,面對他世,決一死戰。
四步,五步,越眾而出。
雍博文昂然站於他世面前,抬右手並二指,夾著張紙符,道:「請吧!」
砰!
他世的上半身毫無徵兆地爆了開來,紛飛的血肉如同暴雨般灑向四面八方,給這鹹濕的島嶼空氣添加了重重一抹腥與臭。飛濺的血光過後,他世胸部以上的部分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兩條瘦腿頂著一陀模糊翻捲的血肉,破爛的腸子、內臟掛得裡外都是。
雍博文被濺得頭臉上滿是肉塊血沫,腥臭味道直衝鼻端。
變起突然,雍博文大感意外,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這他世在施展什麼降頭術,不禁暗暗心驚,心道:「這是什麼招式?居然能自爆!難道是用這種方式給人下降頭?是了,這肯定是替身,他的本體躲在暗處偷偷操控。」腦中閃電般掠過這個念頭,連忙拈出一張鎮惡僻邪符,不管對方用的是什麼降頭,先用陽剛正雷的王道之氣鎮一鎮再作打算。
對面那些他世的弟子均是一愣,旋即一聲發喊,蜂擁而上。
「靠,不是說單挑嗎?」
雍博文大驚,抽身後退,正欲開口質問,身後那個法師作戰小組突地上前,舉槍射擊,與此同時,兩旁房頂上槍聲大作,密集的子彈交錯射來,形成一個沒有死角的彈幕,將這三十幾個降頭師罩在其間,彷彿一場死亡火雨,降下處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簡直就是一場屠殺,降頭師們連點像樣的反抗都沒能形成,就在短短兩分鐘內被殺得精光,有那垂死掙扎的在瀕死之際放出本命蠱也跟敵人拚個漁死網破,可剛一放出來,就被飛來的彈雨扯成碎片。
許多古怪的小蟲子冒出來,在血肉之間鑽來鑽去,那是降頭師隨身攜帶的降種在其橫死後失去約束,開始反噬。這些降頭一食血肉,迅速長大,從米粒大小漲到拳頭大小只不過是眨眼工夫的事情,模樣千奇百怪,個個又凶又醜,吱喳亂叫,拱來鑽去,還有的展開透明薄翅搖擺欲飛。
槍聲停止,又有一名作戰法師自雍博文身後走出來,端著一支大槍往滿地血肉前方一站,扣動扳擊,呼啦一聲,熾白的烈焰噴射而出,將這一片血腥屠場盡都覆蓋。這火不是普通的火,而是三昧真火,槍上刻有法陣符紋,使用者以法力激活,便可施出三昧真火,火力大小與堅持時間全看使用者的法力強度。眼前這位法師使來,火焰白中透紫,正是三昧真火中最上品的紫焰,再看這火焰又寬又厚,如同突然爆發的洪水般將小半條街席捲其中,將這位法師深厚的法力基礎淋漓盡致的體現出來。
三昧真火那是正陽至道,連孫猴子都受不了,何況一些小小的邪道蟲子,直燒得辟啪爆響不絕,如同炒豆一般,火浪捲過,一地焦黑,連屍體帶降種統統燒成了飛灰,滿地流淌的鮮血也都烤得乾乾淨淨。
雍博文被這突變驚得目瞪口呆。
左側一間房中突然傳來爆的一聲巨響,熾熱的火舌夾著濃煙破門窗而出,其中有桌椅雜物的碎片,還有殘肢斷體焦糊屍體。跟著右側兩間房中槍聲大作,有人呼喊,有人慘叫,驀得其中一扇門被重重撞開,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跌出來,踉蹌著跑了幾步,一頭栽到地上,沒了動靜。透過大敞四開的房門,可以看到房間中火線縱橫,不知多少人在交織的火線之間慘叫顫抖,濺出滿棚的濃黑鮮血。
越來越多的人從兩邊的房間中跑出來,都帶著傷,滴著血,街上護在女孩兒四周的作戰法師立刻有兩組搶出,將這些跑出來的人毫不留情的一一射殺。
混亂持續了大概五分鐘左右,最終平靜下來。
一組組作戰法師出現在街兩旁的房屋頂上、旁邊,還有端著槍從房間裡走出來的,對著街上的屍體逐一翻看,偶爾發現裝死的,便即補槍。零星的槍聲比如剛剛疾風驟雨般的戰鬥,更顯出一份格外的冷酷與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