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
「難道你要從外牆爬過去?」魚純冰也弄明白了雍大天師的意思,「你當你是蜘蛛俠啊,還爬牆!當然直接走過去就可以了,到了門口,先屏蔽監控系統,然後一個放風,一個穿進去偷了貓妖出來,不就結了。」兩人的房間在一樓,要想從外面進到三樓的賀銳鋒房間,除了飛上去,也只有爬牆這一個辦法了。
雍博文懷疑道:「這能行嗎?賀銳鋒肯定會在房間裡,我們這麼進去,不是打草驚蛇嗎?」大為懷疑魚純冰其實根本就是打的明搶的主意。
「安啦,我已經打探清楚,賀銳鋒是有名的夜遊神,不到天亮不會回房間。他的幾個朋友約了他去夜店,馮錫中這貼身保鏢自然也跟著去了。」魚純冰得意洋洋地道,「老雍,做賊也是有講究的,得預先做足功課,像你這樣換身黑衣就想去偷東西,十成十會失手的,快去換回來,我們這就出發。」
雍博文自覺得準備認真,卻被教訓一通,只得悶頭悶腦地回到房間,換好平時穿的T恤褲休閒褲,自門而出,敲了敲魚純冰的房門。魚純冰應聲出門,挽起雍博文的胳膊就走,直奔三樓。
雍博文剛剛離開沒有幾分鐘,一個身影鬼魅般浮現在房間中,正是李維晨身旁那個鋼子。他在各個室間轉了一圈,自語抱怨道:「現在的法師都流行夜不歸宿嗎?賀銳鋒這樣,雍博文也這樣,要是今晚不回來,那就只能等明天白天起作用了,希望晨子別以為我的手段不行才好。」一面抱怨著,一面在臥室裡揚手灑出一蓬細細的粉末。
這些粉末帶著幽幽綠光,在黑暗中揚揚飛散,慢慢隱去。
下完藥的鋼子拍了拍手,坐到床邊試了試,感覺藥劑濃度恰當,正好能發揮作用,又不會被發覺,不禁深感滿意,「我這下藥的手感真是越來越好了!」
乓的一聲脆響,什麼東西砸破臥室玻璃扔了進來,把正自誇自讚的鋼子嚇了一跳,定神一瞧,只見一個圓柱體正滾到腳下。
「破法手雷?」鋼子微微一怔,那破法手雷轟的一聲爆開,水樣藍光漾滿整個房間。
乓乒亂響聲中,六七個黑影破窗而入,衝進臥室,掄起手中拎著的棍子,對著坐在床邊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鋼子摟頭蓋臉地打了下去。
做為一個善於使藥陰人的法師,鋼子近身肉搏的功夫那是相當差勁,這幫人又都是有備而來,棍棍均打在人身上最吃痛的地方。
鋼子挨了幾下,就痛得忍不住連聲慘叫,抱頭滾在地上,大聲道:「你們幹什麼?」
其中一人怪聲怪氣地道:「幹什麼?雍大天師,你本事不是挺大的嗎?倒是使出來給我們瞧瞧啊!你的符呢?你不是會給人貼符嗎?倒是貼出來瞧瞧!」
鋼子連忙道:「你們打錯人了,我不是雍博文,我不是雍博文!」
那人又道:「你當我們都是腦殘嗎?你不是雍博文,為什麼會在雍博文的房間裡睡覺?雍大天師,你不會以為否認自己的身份就能逃過去吧!給我狠狠地打!」眾人當下不由分說,掄著棍子只是狠打,其間那領頭的人卻沒有參與,而是拿著個DV機在一旁把整個施暴過程完整的拍了下來,每隔幾分鐘待便爆一顆破法手雷,確保整個打人過程中,都沒有人可以施展法術!
直打得鋼子出氣多進氣少,連慘叫都發不出來,眾人方才停了手。
那領頭的人蹲下檢查了一下,道:「行了,還剩一口氣,咱們撤!」說完又狠狠踢了鋼子一腳,「什麼大天師,不過如此!」方要邁步,卻又停下來,笑道:「他媽的,打得太賣力氣了,倒是有點尿急!」當下解開褲子,對著佝僂在地上的鋼子撒了一泡尿。其餘幾人也道:「真是的,我也有點尿急!」當下紛紛解褲帶撒尿,一時間滿屋騷臭異常,鋼子滿身是尿,卻也無力反抗,只能趴在一地尿液當中輕聲哼哼。
撒完尿的眾打手嘻笑著跳出窗子,揚長而去,渾不知道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鋼子事先灑下的藥粉吸了個滿肚。鋼子這藥粉並非法術,而是純粹的物理制劑,自然也就不懼破法手雷的威力,忠實地發揮了作用。只是這東西須得在封閉環境中發揮作用,酒店房間都是中央空調調節溫度,窗子都封死的,自然不怕藥粉會揮發。可剛剛那幫人破窗而入,走的時候也沒有好心地給換塊玻璃什麼的,整個臥室大敞四開,夜風吹入,不多時,就把殘餘的藥粉吹得乾乾淨淨。只可惜鋼子乘夜而來,準備充分,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痛胖捧,又遭淋尿侮辱,最終的目的卻未能實現。
第四十四章 夜瘋狂(中)
當房間中發生慘案的時候,雍博文剛剛和魚純冰來到三樓,賀銳鋒的房間外。
把風的事情自然要由雍博文來負責,因為穿牆這種事情誰也比不過從來不走尋常路的魚大小姐。
見走廊兩端無人,魚純冰立刻穿牆進入房間。
普通的酒店走廊裡還有監控攝像頭,可這是法師協會開的酒店,還沒有與時俱進到這一點,除了酒店外有些基本的安全設施外,裡面什麼都沒有。有一陣子酒店新上任的經理認為這樣不利於管理,所以向上面打報告請求安裝監控攝像,對此上面的回復是,一個法師滿地走的地方,還要用這些低級的電子產品,恥辱!該經理於是又上了一份報告,請示在酒店裡布設一些法陣,對此上面經過精心計算後,認為先期投入和維持費用過高,浪費!所以到現在為止這麼大一家酒店內部楞是什麼安全措施都沒有,萬幸的是,能來這裡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普通小偷也根本進不來,所以到現在為止也沒有發生過失竊事件。
對此魚大小姐早就打聽得清清楚楚,鑽進房裡,四下探查,確認無人,這才把房門打開。
雍博文閃身進來,便問:「在哪裡?」
「臥室!」魚純冰道,「賀銳鋒這傢伙是個急色鬼,拍下這小可憐的小貓就沒安好心,直接放到臥室裡,肯定是想等回來的時候做壞事,快走!」
裝著貓妖精的大籠子就放在臥室的一角。
本來那個貓妖精正埋頭蜷在籠子裡,好像睡著了,但兩人剛一走進臥室,她就撲楞一下跳起來,警惕地注視著這兩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
魚純冰哄道:「乖貓貓,不用緊張,我來救你出去哦!」
貓妖精瞪著大眼睛看著魚純冰,眼中光芒芒閃閃,神態有些奇怪。
魚純冰伸手就想去開籠子,雍博文連忙拉住她道:「小心點,她可是個妖精,沒看手腳都有鏈子鎖著,沒準兒會有危險!」魚純冰滿不在乎地道:「一隻小貓,能有什麼危險,像這種拿出來賣的寵物,都是已經調教好的,要是真有危險,傷到買家的話,那不是影響賣家的聲譽嘛。」
雍博文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這種可愛型的寵物買回去自然不能關在籠子裡欣賞,而是要放出來玩的,要是真有危險,也不可能拿出來賣。想到可愛,便忍不住多打量了這貓妖精幾眼。這貓妖精除了耳朵尾巴,其他部位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女,此刻赤裸著身體,雖然蹲在地上,但妙處隱約可見,當真誘人無比。雍博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暗讚一聲,突然覺得要是家裡養這麼一個寵物,平時逗樂,需要上床,還真是件不錯的事情,要是在床上這小貓一定很來勁。雍大天師在日本亂七八糟的破*處之後,只有在巖裡老宅的時候,才再享受過一次真正美妙的經歷,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經常回想那一夜的美妙,總盼著能有機會再重享溫柔,只是一直忙著打架逃跑,根本就沒有機會,此時突然間湧起這個念頭,竟是一發不可收拾,忍不住幻想起要是和這個貓妖精上床的種種。
性幻想,正常人都會有,無可厚非,只是這時間地點似乎有些不太對頭。雍博文也覺得不能在這種做賊的時候胡思亂想,連忙把目光從那貓妖精收回來,投到正在開籠子的魚純冰身上。穿著短褲T恤的魚大小姐雪白腰身與長腿在窗外透來的微光中閃著誘人光澤,充滿了青春的誘惑。只是看了一眼,雍博文的眼睛就再也挪不開了,只覺得呼吸發緊,心跳加快,野獸般的念頭在心底蠢蠢欲動,「怎麼從來沒有發現小魚兒居然也這麼的……誘人?」
「喂,快過來幫忙呀!」魚純冰回頭橫了一眼,雍大天師只覺那眼神份外勾人,神情恍惚地應道,「我來了!」對著魚純冰就伸出手,在那細到驚心動魄的腰身上摸了一把,只覺觸手滑膩溫潤,誘人無比。
「你……」魚純冰感覺一陣麻酥自腰處傳來,竟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回頭盯著雍博文,怒道:「你,你幹什麼?」本來是想發怒的,可這話從嘴裡出來,就變得軟綿綿,不像生氣,更像是在撒嬌,只覺心底有股異樣的感覺在蠕動著。
「我幹什麼?」雍博文一臉迷茫,下意識重複了一句,落在魚純冰腰身上的手卻沒有收回來,輕輕摩捘著,從後腰轉到小腹。
魚純冰呻吟了一聲,只覺全身發軟,嘴唇發乾,抗議道:「不對,這樣不對!」一把捉住雍博文做怪的手,本想推開,可又覺得胸前癢得難受,便順勢拉著那手往胸口摸去。
這要是摸上,那可就真要天雷勾動地火了。
可在這關鍵要命的時刻,忽聽一聲大吼:「住手!」
這一聲只有雍博文能聽到,原因無它,自是花間大人跳出來攪局。
自那日逼著雍大天師同意幫她尋找青龍金胎後,花間就一直保持沉默,大抵也是想等雍博文回到國內重新安定之後,再做計較。可現在出現問題,她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雍博文被嚇了一跳,神智震動,稍稍清醒,意識到事情不對,猛得抽回只差一點就要落到某個高聳部位的手,「怎麼回事兒?」
花間道:「有人在房間裡下藥,用真陽刀吹一下!」
雍博文從善如流,立刻鼓起真陽之氣一口噴出,炙熱狂風呼嘯而起,席捲整個房間,幸好他記著掌握分寸,沒有用全力,這風雖然大,對房間中的物件擺設沒有太大影響,只是吹得亂晃罷了。
真陽刀一呼一吸才是完整的一刀,呼出之後,便即本能回吸。那一股真陽之氣倏地吸回到體內,依著花間指點,將吸回的真陽之氣布在口鼻之間,形成一層護罩,擋住空氣中的雜質,便有一股暗粉色的淡淡霧團在口鼻前凝住,正是剛剛被吸進體內的藥粉,此時被真陽之氣排斥,不能入體,這才在體外凝結。
雍博文使了個拿氣法,捏住那團粉紅色的霧氣,正要細察,突覺腰間一緊,低頭一瞧,卻是魚純冰抱住了他的腰,高聳的胸部正不停蹭在他某個要害部位上,一邊蹭,還一邊低聲呢喃:「癢,好癢!」雍大天師便覺一股熱辣之氣自胸脯間衝起,熱血翻湧,差點沒噴出來,連忙一把抓住魚純冰,虛心向請教:「怎麼幫她?」
花間道:「用真陽刀把她體內的藥粉吸出來!」
雍博文不解地問:「怎麼吸?」
花間不耐煩地道:「當然是嘴對嘴吸了!力道放到最小,別把她吹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