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節
雍博文長長歎息一聲,回頭看了看仍在聯網狀態的電腦,猶豫了一下,還是回到電腦旁邊守候。其實艾莉芸已經傳到魏榮的電腦上面存儲,開不開機都無所謂,但雍博文心中放不下,開著電腦總覺得心裡能安定一些,大抵就跟親人重病進了加護病房,明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但守在一旁總歸是心安一般。
這個樓層的腐屍基本已經清乾淨了,但仍有其它樓層的不時過來騷擾,雖然不能造成什麼傷害,卻讓雍博文極是鬧心。本來他修的道家清靜之法,講究的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不過他現在心中牽掛著艾莉芸,本就不寧,又看到剛剛那一幕情景,被腐屍一騷擾就更加煩亂。連著幾個腐屍過來之後,雍大天師終於坐不住了,起身收了電腦和轉換器,大步走出防禦陣圈,便有那猴急的腐屍跳過來進攻,雍博文祭一道火符,將這不識趣的傢伙燒成灰渣,跟著轉向樓上,先乘電梯到頂樓,從這一層開始,逐層將樓內的腐屍統統殺掉,又以火洗地,清理腐屍液。三昧真火過處,所有物是盡都成灰,若不雍大天師控制得好,這樓早就燒起來了。一層層下來,只清了四層,,就接到了魏榮打來的電話。小魏同志興奮通知老闆,這專殺工具已經完成了,而且經過測試完全有效。雍博文大喜,剛想讓魏榮立刻給艾莉芸救治,但轉念一想,忙問:「在人身上試過嗎?」魏榮道:「當然沒有,現在我手頭就芸姐這麼一個感染對象,沒法試驗。老闆你能找到受感染的人嗎?」
雍博文二話不說,立刻就近捉了兩個腐屍,回到三層接上網絡給魏榮傳過去。魏榮拿專殺工具清理完畢,那腐屍上的腐屍液固然殺得一乾二淨,可腐屍也就剩一層皮兒了,沒辦法,到這種程度的腐屍身體裡所有器官都已經被吃得乾乾淨淨。
看到這情景,魏榮也是嚇了一跳,更加不敢在艾莉芸身上亂試,只是求雍博文再找兩個感染程度輕的患者來試驗。雍博文讓魏榮稍等,收了電腦,轉身正欲下樓,卻一眼掃到這一層西北角有幾組櫃檯上展示的平板電腦,還是蘋果IPAD,不由心中一動,他現在帶的這個筆記本在澳大利亞這邊沒法子無線上網不說,用的時候還得翻開蓋子才,顯然沒有這IPAD好用,連忙過去,小心翼翼地清理之後,拿起來試驗了一下,果然無線網絡暢通,與魏榮那邊聯接沒有問題,當下收了自己的筆記本,將鬼魂轉換器與IPAD接好後,拿了個挎包裝起來背在身上,這才大踏步出了高場。
出得商場大門,雍博文想起那群被法師協會拋棄的倖存市民,下意識往槍店那邊轉過去,只見大量腐屍已經越過火圈衝進槍店裡,正繼續圍攻那個保險庫,厚實的大門被腐屍砸得全是坑窪,當下火符開路闖了過去。此處集結了上百腐屍,見到有個冒失的生人不知死活的衝過來,哪還會客氣,紛紛縱躍攻來。這些腐屍都頗有進攻頭腦,一旦對雍博文展開進攻,並不是都從正面一湧而上,而是分散開來,從四面八方縱躍進攻。雍博文卻不懼它們,只將風火二符使得發了,身周火龍飛舞,腳下赤浪翻滾,真個好似火神降世一般,任那些腐屍如何縱跳撲擊,也無一能近得身周。不多時,來到保險庫門前,揚聲喚了幾嗓子,便見那門拉開一條小縫,幾雙眼睛從上到下排成一溜順著門縫往外瞧。雍博文便道:「把門打開,我救你們走!」此時為防備腐屍自後方偷襲,他未收法術,腳下身後烈焰騰騰,灼熱的光芒晃得門後幾人兩眼生痛,心中驚異無比,只是剛剛已經見了那些澳大利亞法師的神通,倒也不至於驚到納頭便拜的地步,聽到雍博文願意救他們,喜不自勝,忙把門打開,將雍博文放進保險庫。雍博文進入保險庫內,收了法術,環顧四周,見眾人神色灰敗,但身體卻沒什麼異樣,想是沒有受到腐屍液感染,不由微感失望,但轉念一想這腐屍液感染後擴張極快,這些人已經進入保險庫內有些時候,要是在門外有人感染的話,現在這工夫只怕都已經變成腐屍了。
雍博文也不多說,吩咐眾人閉上眼睛,不得有異動,保證帶他們離開悉尼,卻又警告說誰要是隨意睜眼的話,那就扔下誰不管。眾人已經見到雍博文有門外的神通,自以為是遇到了天神下凡,紛紛讚美上帝,卻不知眼前這位跟上帝當真是一分錢交情都沒有,倒是與地獄的魔王妖界的精怪熟得很。眾人乖乖聽從雍博文吩咐,閉上眼睛,雍博文掏出IPAD正待下載鬼魂以便把眾人傳入電腦的工夫,不想那個抱在母親懷裡的小姑娘突然睜開眼睛道:「尊敬的先生,您能也救救我姐姐嗎?」小姑娘的母親聽到聲音,睜開眼睛,見雍博文神色似乎有些不豫,嚇得連忙摀住小女孩兒的嘴巴,顫聲道:「對不起,她年紀還小,不懂事,請不要拋下她。要懲罰的話,就罰我吧,把我扔下,求您帶她走吧。」雍博文搖了搖頭,對那小姑娘的母親道:「你還有個女兒被困嗎?她現在在哪兒?」那小姑娘的母親聽雍博文的語氣不由得又驚又喜,忙道:「是,我還有個女兒,就在長老會女子學校,離這裡不是很遠。她剛才給我打過電話,說是和同學躲在表演藝術中心的地下室裡。」雍博文點了點頭,道:「閉上眼睛吧,這一回不要睜開了!」那小姑娘的母親千恩萬謝,重新閉上眼睛,手卻緊緊捂著女兒的眼睛,生怕她不知輕重再睜開觸怒了這位神人。
****************************俺是新星期努力的分割線*****************************
這一章是定時發佈,給新星期搶個好頭彩。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大慈悲(中)
雍博文將眾人收入電腦中,方想起忘記問這長老會女子學校在什麼地方,幸好手中有現成的電腦,用GOOGLE地圖一查即知。
離開槍店一路直奔長老會女子學校,沿途卻是遇見不少倖存者,雍博文起了慈悲心腸,不能坐視他們等死,便將他們統統收入電腦存儲,一路走來倒也救下不少人,只是遺憾的是,一個感染的人也沒有遇到。
這長老會女子學校位於悉尼市中心,左鄰悉尼大學,環境優美,校舍華麗,當真是個好去處,只是如今也像其它地方一般腐屍橫行。雍博文找到那搶眼的表演藝術中心,進樓直奔地下室,敲開門便見數十女生躲在其中,一個個面青唇白,有若死人,雍博文也不及細問這其中有沒有那小姑娘母親的大女兒,將她們統統收進電腦。這幫女生卻是比其它人麻煩許多,有好幾個提出請雍博文幫忙救她們的男朋友。雍博文一問方知,這幾個女生的男朋友居然都悉尼大學和技術大學,想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緣故。
於是雍大天師在長老會女子學校逛了一圈後,又奔悉尼大學,救下二百多人,再奔技術大學,方入校園,便聽頭頂轟鳴,抬頭一瞧,卻是一架直升機正盤旋著降下。
這直升機本是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用來營救被困國際觀察團成員的。經過數小時的奮力營救,大部分觀察團成員都已經被成功救出,只有少部分下落不明,古德裡安便命令機群分批返回加油卸人再回來繼續尋找。雍博文在悉尼市區裡駕火橫行,終於引起了救援機群的注意,便派出一架直升機下來接他。
這直升機上依舊是配套兩名法師,外加兩個戰鬥小組的士兵,下降的時候都在伸著脖子向下張望。尤其是那兩名法師,簡直對下面那位在悉尼市內橫行如入無人之境的法師佩服到家了,迫不及待地想認識一下這位法師是何方神聖。直升機降到半途,下方雍博文聽到聲音,抬頭觀察,那機上的一名法師看清雍博文此時的臉面,不禁嚇了一跳,脫口道:「怎麼是他?」急忙喚那駕駛員,「不要下去了,趕緊拉上去!」
那駕駛員莫名其妙,卻也不敢不聽,只得中止下落,重新上升。
機內另一名法師也是大惑不解,問:「巴茲,怎麼回事兒?」
那名喚巴茲的法師拍了拍自家那件繡有奇異波紋的灰色法師袍,心有餘悸地道:「下面那個就是莫多克?克利夫蘭啊。」他便是地下基地的那個時間法師,受困於妖魔,又未能得到雍博文的幫助,那一群黑袍越打越殺,巴茲苦苦支撐,一度放棄希望,不想協會的救援及時趕到,把他和倖存的幾個黑袍救了下來。巴茲法師是古德裡安的鐵桿之下,所以獲救之後稍是休息,便立刻投身到熱火朝天的救援行動當中,倒也救了六七個被困的國際觀察團成員。只是那些被救的國際觀察團成員對他們的救援並不感激,那些年紀大的有些成府的還好些,至少能表達一下感謝,做出感激的樣子,那些年輕的法師卻多數對澳大利亞的法師橫眉怒目,沒有一個好氣兒的。巴茲法師一直在地下困著,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向觀察團中相熟的法師打聽,這才知道觀察團認為發生的這一切事情都是澳大利亞法師協會搞出來的陰謀。巴茲法師又問他們為什麼會這麼這認為,那法師便說是聽別人說的。巴茲再追問那人拿什麼來證明這些的時候,那法師卻只是說那人說出來的話絕對可信,他的身份就是最堅實的證據。巴茲大疑,連連追問,那法師看在朋友面子上確不過,方才透露了說話的是一位紫徽大降魔師,掩飾身份為來自安道爾公國的莫多克?克利夫蘭。巴茲法師一聽便嚇出一身冷汗,一個紫徽大降魔師居然會做如此指證,那對澳大利亞法師協會可是災難性的打擊,連忙向上反映,並且調來了這位莫多克?克利夫蘭法師的照片。可這一看不要緊,巴茲法師登時一愣,這莫多克?克利夫蘭不正是那個在地下基地裡假傳消息還和他大打出手的尼裡奧?班德拉斯嗎?連忙又把這消息上報給古德裡安。古德裡安便命令各組法師向所救觀察團成員和其它會所賓客打探消息,又聯繫遠在美國的大舅哥莫多克?貝魯奇,讓他幫忙調查有哪個紫徽大降魔師最近在調查澳大利亞的事情。
不多時,各方面消息匯總而來,雖然依舊弄不清楚這位莫多克?克利夫蘭的真實身份,但至少見過他那枚紫徽的法師都認定那紫徽絕對貨真價實。而從莫多克?貝魯奇那裡得來的消息卻是沒有人知道有紫徽大降魔師在調查澳大利亞的事情。這紫徽大降魔師都是身份貴重的人物,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多方的利益博弈,絕不可能什麼人都知會就自己偷偷摸摸行動,尤其是調查澳利大亞這種事情相當於捅美國法師協會的菊花。莫多克?貝魯奇在國際法師委員會那裡人面廣,打聽一圈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而且現在所有紫徽大降魔師的行蹤都可以清楚的查探到。莫多克?貝魯奇原本懷疑那個所謂的紫徽大降魔師是冒充的,可能來自什麼敵對勢力,不過古德裡安?裡奇聽完之後,沉默良久卻道:「應該是真的,莫多克,你別忘了那位中國新晉的大降魔師!他可是向全世界宣佈要來找我們麻煩的!」莫多克?貝魯奇一聽也立刻想起來了,懷疑道:「他不過是魚承世捧起來的一個傀儡,我跟魚承世通過電話,魚承世那邊保證他不會過來鬧事的,那個胖子雖然死要錢,但向來重信諾,不可能騙我。除非是那個傢伙瞞過魚承世獨自行動,他有那個膽量嗎?難道艾拉麗失蹤也是他搞的鬼?要真是這樣的話,我絕不會放過這個王八蛋!」古德裡安道:「等我這邊找到他,問一下不就知道了,等我消息吧。」通過電話後,隧下令各組法師注意,發現莫多克?克利夫蘭後不要接觸,立刻向上報告!
第二百九十章 大慈悲(下)
雍博文卻是不知道這其中還有如此多的轉折,但見那直升機在空中盤旋一圈後便即飛走,也覺得有些不妥,照道理發現了他這個被困悉尼的法師,直升機應該降下來救援才對,可上面那架卻是兜了一圈就走,用膝蓋想都知道這其中事情不對。雍博文猶豫片刻,想到技術大學內還有許多人急待救援,終於放棄了暫時躲起來避風頭的想法,逕入校園,挨個教學樓搜索,只搜了半個校區,便又救下上百學生。
正行走樓間,頭頂忽又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抬頭一瞧,卻見一架直升機正懸停在頭上半空中,一個身著白袍的法師緩緩飄下。
白袍法師飄至地面,正落到雍博文前方,微微點頭道:「你好,大天師閣下,我是古德裡安?裡奇!」
雍博文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的會長。
國際法師委員會的網頁上雖然有各國法師協會的詳細介紹,但卻沒有各國會長的照片,反倒是那種受通緝的異種一個個模糊不清的照片都是老大。
這位國際法師協會的會長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與那位演金剛狼而一炮成名的澳洲男星休?傑克曼有幾分相似,賣相極佳,比較起來,他那位號稱澳洲太上皇的夫人艾拉麗長得便平常許多了,怎麼看兩人都不是那麼般配。
雍博文遲疑了一下,也衝著古德裡安一點頭,道:「你好,裡奇會長,我是雍博文!」抹去頭臉上的偽裝面具,露出本來面貌。古德裡安下來稱呼他是大天師,而不是克利夫蘭法師,也不是西方通常對紫徽會員所稱的大降魔師,本身就說明了很多問題。既然對方已經猜到,雍博文自是不屑繼續扮傻充楞,做那無謂的掩飾。
看到雍博文如此爽快地自承身份,古德裡安微微一笑,竟然露出幾分欣賞的表情,「雍大天師果然是來了,當初您向國際法師委員會發出那份公開信的時候,誰都不相信您能說到做到,便是我也不相信,看起來我們果然是小瞧了您!」
雍博文冷冷道:「你們澳大利亞法師協會作惡多端,以人為畜,買賣殺害,又暗中研究腐屍液這種違禁法術,就算是沒有葫蘆島的事情,我也早晚要來澳洲一趟,尋找證據,向全世界揭露你們的罪惡行徑,阻止你們繼續行惡!」
古德裡安也不辯解,只是歎道:「是啊,我們澳大利亞法師協會在您的眼裡,想必是罪大惡極的團體了。」
雍博文道:「難道你還想對我說你們做這些事情是為了造福全世界不成?」
古德裡安神情黯淡,搖頭道:「其實這些都沒錯,我絕不否認。」
雍博文卻是被古德裡安弄得心中大為詫異,瞧這位澳大利亞法師協會長神氣頹喪,難道是自知罪惡深重,打算束手就擒或是畏罪自殺不成?
可古德裡安卻是話頭一轉,問:「那麼艾拉麗也是被您抓去了吧。那天艾拉麗調集會中法師,說是要去伏擊想對克裡斯蒂安不利的敵人,不想一去不回,而且還導致悉尼受到腐屍液的感染,我一直在想那個敵人會是什麼人。艾拉麗說是俄羅斯來的法師,我卻不這樣認為,俄羅斯法師雖然一直對我們會所能夠弄到新鮮的妖精做為僕役感到困擾,但最多也只是會把目標對準協會和會所,沒有任何道理去對付克裡斯蒂安。克裡斯蒂安雖然紈褲了一些,但真正惹出事情來,還只有葫蘆島那一次,能讓人惦記著不放的,也只有中國的法師,確切點說就是您這位對兩國達成的和解協議絕不會滿意想要替遇害中國法師討還公道的大天師!所以在艾拉麗失蹤的第二天,我就派人調查監視您的行蹤,卻發現事情發生的兩天,您一直在春城陪同國內上層視察春城的一個代表團,而在事情發生當晚,協會的監測系統,也沒有監測到遠距離傳送法陣啟動的跡象!所以我一度懷疑自己的猜測,但現在看來應該是您無疑了。」
雍博文搖頭道:「不是我!我才剛到悉尼。」艾拉麗不僅是古德裡安的老婆,還是莫多克?貝魯奇的妹妹,天曉得古德裡安身上有沒有什麼監聽設備,萬一這邊承認了,那邊傳出去,那可就糟糕透頂了。更關鍵的是,如果他承認那晚是他擄走了艾拉麗,那必然就需要一個原因來解釋他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往回萬里,這年頭遠距離傳送法陣耗魔高波動大,如果從春城直傳悉尼,大半個世界法師協會的監控設備都能監測到,而他無聲無息間往來萬里,那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他已經擁有了一種比現有遠距離傳送法陣要先進的傳送方法?這可是涉及到網絡傳輸秘密的大事。雖然這個秘密遲早都會被人發覺,但多守一刻也是好的。
古德裡安不明意味地一笑,在白袍裡摸了摸,掏出包煙來,抽出一根向雍博文示意,「抽煙嗎?」雍博文搖了搖頭,咱們雍大天師可是不抽煙不酗酒的好青年。古德裡安便自顧自地點上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再慢慢吐出。
淡青色的煙霧就在兩人之間繚繞盤旋,帶著刺鼻的辛辣味道,混合著充斥在空氣中的腐屍液特有的腐屍味道,變成一種異樣的腥臭衝入鼻端。
「我完了,澳大利亞法師協會也完了。」
許外,古德裡安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國際觀察團至少死了四十個法師,去會所玩的法師也死了上百,這些可全都是各國術法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這些事情結束之後,澳大利亞法師協會就會成為千夫所指的對象。我這個會長難辭其咎,單單一個辭職絕對不足以平民憤,唯有一死。」
古德裡安輕彈煙灰,語氣平靜,與先前在天空中那個暴怒殺人的形象完全不同,彷彿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原本我還抱著些希望,只要盡全力營救了,最多不過是落個救援不力的罪名,有美國法師協會的支持,澳大利亞法師協會這邊只需我下台,再賠償些錢,就可以過關。不過等知道你去過地下基地,我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不光是我完了,澳大利亞法師協會也完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試著殺了你
自從打算到澳大利亞來之後,雍博文就曾無數次地設想過與古德裡安這位澳大利亞法師協會會長見面時的情景。
就如同玩遊戲下副本般,這位澳大利亞法師協會會長儼然就是等同於最後BOSS的存在。當最終見面的時候,或許二話不說大打出手,或許會冠冕堂皇地指責,或許會擁呼一幫子小弟一擁而上,或許會很正氣凜然地把兒子交出來任由處置……什麼都想到了,唯獨沒想到這位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的會長先生居然有跟陌生人談心的愛好,明明頭一次見面,明明已經處在勢不兩立的形勢下,他居然好整以暇地點上煙在這裡閒扯!
這情景也未免太扯蛋了。
可是古德裡安不動手,雍博文也不好意思上去開扁。
在雍博文的念頭裡,澳大利亞法師協會行事邪惡,但具體到古德裡安這麼個沒有交集的人身上,卻很難形成具體的惡感,要是這位會長像地下基地那些法師般話都不說上來開戰,那倒好解決了,打一架看誰拳頭大也就是了,可他卻偏偏拉開侃大山的架勢!對著這麼個態度說不上惡的陌生人,雍大天師著實下不去手打臉。
古德裡安兀自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