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
「現在才想走,不覺晚了嗎?」神秘人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下一秒,人就消失在屋簷上,根本看不清他是怎麼消失的。
而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立在牆頭上,辨別了一下我逃跑的方向,再次一步跨出消失在牆頭。
「鬼大師,等一等!」在神秘人剛剛消失,錢森就從屋裡追了出來,不過他此時叫的明顯晚了,或許神秘人聽到了他的呼聲,但並未理會。
離開佟家祖宅後,我就選了一條通往白浪河的路瘋狂逃遁,我甚至根本不用回頭,光從牢牢鎖住我的那道氣機就知道神秘人已經追了出來,甚至在快速的逼近。
「不能被追上,必須要逃的更遠才行。」我心中快速閃過一個念頭,這裡距離佟家大院實在太近了,很容易被對方發現,所以我要把他引的更遠。
不過神秘人原本就擅長速度,此刻暴怒下,更是將速度完全發揮出來。
感受到背後神秘人越來越近,我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劇痛下,我的速度隱隱激增三成,雖然還趕不上神秘人,但也只差一線,就算他想趕上我,也絕對不是一兩息的事情。
但是在這種超常爆發下,我感覺降神種的消耗也增大了很多,如果說原來可以支撐五分鐘,那麼現在頂多支撐四分鐘,也就是說,留給我的時間變得更少了。
十幾秒一晃而過,此時我甚至已經跑出了這個小村子,而這還是靠著村裡轉彎比較多,所以才勉強逃了出來,但即便是這樣,也有好幾次險些被神秘人捉住。
不過離開村子後,我的優勢頓時蕩然無存,前面是一條筆直的土路,距離白浪河不足五十米,我甚至還能聽到白浪河裡水流的聲音。
突然,我心底危機感再生,憑借之前的經驗,我一腳在地上踩出一個土坑,身體生生的朝一邊側去。
與此同時,一隻手掌出現在我剛剛後心的位置,擦著我的肩膀掠過。
感受著肩膀火辣辣的疼痛,以及冰冷如實質的殺意,我心裡大駭,對方是真的要殺死我。
桃木劍在我的意識控制下,突然迴旋,我沒有指望桃木劍可以傷到對方,只需要給我爭取一點時間就足夠了。
「鐺!」
身後傳來一陣兵刃交擊的聲音,同時我附著在桃木劍上的那道意識生生被擊散,我腦袋嗡的一聲,像是在遭到了重創,隱藏在戰鬥盔甲下的面孔,流出兩行鼻血。
雖然腦袋劇痛,但我還是一個轉身,將桃木劍撈在手心,並且凌空飛起一腳。
只不過神秘人退的更快,我這一腳只能踢在空出,但我的轉身,以及反擊卻讓我不得不停了下來。
「怎麼不跑了?」神秘人站在不遠處冷冷注視著我。
「跑不動了。」我急促的喘著說道。
「既然跑不動了,那就去死吧!」神秘人說完就緩緩抬起手。
「等一等!」我趕忙地叫道。
「怎麼?還有什麼遺言嗎?」神秘人並沒有放下手,只是冷冰冰的看著我,但也沒有馬上攻擊。
「早上的時候你因為那串天珠放過我,能不能告訴我你跟我師父到底什麼關係?就算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吧?」我很認真的問道,但實際上只是在拖延時間,最好等宋浩救出佟小晚,並且離的越遠越好。
只要宋浩帶著佟小晚回到警備區,就不怕神秘人會找到,而且就算找到,衝擊十七部也絕不是說說那麼簡單,神秘人即便再強大,也不可能公然做這種事情。
而只要過了今晚,等到錢森遭到氣運反噬之後,他跟神秘人之間的交易自然沒法繼續完成,而神秘人就算暴怒,也只是對我而來,牽扯不到佟小晚。
「難道你師父把天珠交給你的時候沒有告訴你八顆天珠只是子珠嗎?」神秘人語氣雖然沒有改變,但我卻隱隱聽出一絲不一樣的東西,他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而且能夠知道子珠,必然跟老道有牽扯。
「難道那顆主珠在你那裡?」我心底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幾乎更是脫口而出。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可以去死了。」神秘人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師父,救我!」就在神秘人要出手的時候,我突然對著他身後大叫起來。
神秘人聽到我的驚呼,幾乎本能的回頭,而我趁這個機會,猛地轉身,爆發出最後的力量朝著十幾米外的白浪河衝去。
「去死!」下一秒,神秘人就發現自己被騙了,怒氣再度引燃。
「七煞,擊!」
神秘人的聲音像是在我耳邊響起,然後,我就感覺一股濃烈的死亡危機僅僅將我包裹。
幾乎想都沒想,我就再度激發了一顆天珠。
光幕瞬間擋在我的背後,但只堅持了不到兩秒,那不知名的攻擊就臨近我的後背。
不過這兩秒的時間已經讓我臨近白浪河,似乎只要一個邁步就能跳進去。
但這個時候,神秘人的攻擊已經到來,我只感覺一股難以想像的力量轟擊在我的後背,還算堅硬的戰鬥兵甲瞬間就被撕裂,然後那股力量沒有遮擋的沒入我的身體。
「噗!」半空中,我直接噴出一口鮮血,原本還算強盛的氣息立即萎靡下來,下一刻,我眼前再也看不到,意識陷入一片黑暗,身子不受控制的跌入白浪河中,然後慢慢沉沒。
第129章 養黑狗的女王
我失去意識落入水中,在身上戰鬥兵甲的重量下,慢慢沉入水中,而神秘人似乎對自己那一擊很有信心,並未確認什麼,只是走到岸邊,望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邊河岸本就空曠,加上處在一個風口,水流湍急,一股強風掠過河面,吹襲岸邊,神秘人似乎未有發覺,任由這股強風襲身。
他身上的斗篷突然膨脹起來,下擺隨風飄起,罩著頭的帽子也飛落下去,下一秒,一頭漆黑的長髮從斗篷裡暴露,隨風飛散。
他或者應該說她並未理會,只是伸手從腰間摘下一物,那是一個比鵪鶉蛋大不了多少的珠子,被一個細繩穿過,下面是一個中國結,看上去明顯有些年頭了。
愣愣的發了一會呆,神秘人重新將長髮束縛在背後,把斗篷的帽子戴上,轉身離開。
而對於這些,我全然不知,在未落水的時候,我就已經昏死過去,這次的傷對我來說,絕對是最嚴重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