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整的我心猿意馬,我發誓我是因為雨太大了,所以才慢慢騎,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在中午她下車的路口我向裡拐去,她發現我騎著騎著下道了,知道我要給她送家去,在後面指揮我,拐了個小彎,然後就看到她家的大門,她家住的是平房,蓋的挺好,我停在她家大門口,她從雨衣裡面鑽出來,推開大門站在門斗裡面,讓我也進屋待一會,我對她笑笑說:「哪天的吧,我今天就不進去了,我著忙回家!」
王曉晨見我不準備進去,她又衝了出來,站在雨中,一手拉著我,一手放在腦袋上面遮雨,大雨點瞬間就給她打濕了,我一看沒招了,只好跟她進屋。
她家裡面裝修的很好,而且房子很多,院子也大,從外面看還真沒看出來,原來她家把左右兩家都買了下來,一共五間房打通。
家裡就一個老太太,她給我介紹了,原來是她nǎinǎi。我趕緊跟她nǎinǎi打招呼,她nǎinǎi對我並沒有太多興趣,答應了一聲,讓我坐吧,然後就自顧自的看著電視。王曉晨跟我說:「你先在這兒呆一會,我回屋換件衣服去。」
本來就穿個小吊帶,讓雨一澆,裡面的sloggi看的清清楚楚,即便我不是se狼,可我眼睛也有點直,王曉晨「哈哈」一笑,轉身就走,這才讓我反應過來,臉se一下子紅到了脖子。多虧她nǎinǎi歲數大了只盯著電視劇看,才沒有發現我的窘態。
王曉晨衣服換的很快,不一會就穿著一件寬大的短袖出來了,叫了我一聲,把我領去她的房間。路過一間屋子的時候,我忽然聞到一股很濃的燒香的味道,我問她:「王姐,你家供什麼啦?」
王曉晨不在意的說:「啊,我媽供的,你聞到香味兒了吧?一天天的熏死我了!我讓她少燒點兒,她也不聽。」
走進了王曉晨的房間,我聞到了有別於燒香的檀香味的另外一種香氣,是一種花香,很清新的感覺。她的房間刷成了粉se,純純的閨房啊,滿屋子的玩具熊,玩具狗,床單是大嘴猴的,很有意思。
王曉晨側躺到她的床上,拍了拍床邊,跟我說:「站著幹什麼?坐啊!」
她以一種勾引人的姿勢秀著她的大腿和事業線,我哪敢坐她旁邊,那得多好的毅力能控制住啊,我抽出她電腦桌底下的椅子,做到了門邊上,因為我對供什麼東西比較敏感,就問王曉晨:「王姐,你媽供的是什麼呀?」
王曉晨好像特別厭煩似的,對我說:「封建迷信,我媽供的是出馬堂!」
第二十一章 出馬堂單
出馬堂單?!竟然是出馬堂單!我只是聽說過,還沒見過真正的出馬堂單,沒想到王曉晨她媽竟然是個出馬仙!我真是又驚又喜,因為我馬上也要走上這一條路,我現在對這方面的事兒特別感興趣。
我興奮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坐到了王曉晨的旁邊,眼睛裡面掩飾不住的興奮。可能是王曉晨誤會了我眼中的瘋狂,她有些緊張的把胳膊有意無意的護住了胸口,然後身子往後撤了撤,問我:「你幹嘛啊?」
「我能跟你商量個事兒嗎?」我神秘兮兮的對王曉晨笑道。
王曉晨瞇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媽快要回來了……」
「啊?」我一聽,這不行啊,她媽回來該不好辦了,我趕緊對王曉晨說:「那就更得答應我了,咱倆抓緊時間,來得及!」
王曉晨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的笑意也沒了,很嚴肅的問我:「你到底什麼意思?」
「帶我去看看你媽的堂單唄?」我不好意思的跟她說,「我好奇,領我看一眼去唄?」
「……」王曉晨翻了個白眼,對我說:「就這事兒?」
廢話!還能有啥事?我肯定的點點頭,說:「對!就這事兒,咱倆抓緊時間,在你媽回來之前領我看一眼去唄,王姐?」
王曉晨不解的問我:「那玩意兒有啥看的?就是一張紅紙上面寫上幾個名字,再寫一副對聯,然後就天天燒香供著,看它幹啥!怪瘆人的!」
「瘆人?」我有些奇怪,問王曉晨:「咋還能瘆人呢?」
王曉晨對我說:「反正我每次看著都覺得瘆的撈的,我基本上能不去那屋就不去那屋,那屋子讓我媽燒的嗆人不說,掛個那玩意兒,瞅著都嚇人。」
「燒成那樣,那屋沒人住啊?」我問王曉晨,「那屋還能是專門供堂單的?」
王曉晨點點頭,對我說:「是啊!誰能在那屋待住啊!專門是我媽給人看事兒用的。」
房子多是好啊!樓房跟這簡直沒法比。我央求王曉晨道:「王姐,你就領我去看一眼吧,我對這方面可感興趣了。」
王曉晨看著我說:「你這麼點兒年紀,可不能封建迷信啊!信啥都別信這玩意兒!都是騙人的!」
我就奇怪了,她媽就是出馬仙,她咋還說這都是假的呢?而且還這麼深惡痛絕的,我問王曉晨:「你媽不就是出馬看病的嗎?咋你還不信呢?」
王曉晨告訴我說:「我媽是個jing神病!跟我爸結婚沒多長時間就得jing神病了,然後咋看都不好,我從小就是我nǎinǎi給養活大的,都不敢上我媽跟前兒去,她可好打人了。後來我都快三歲了,我姥爺領個大神兒給我媽看病,這傢伙給我媽折騰的,折騰好幾天,都沒看好,反而更嚴重了,上來那勁兒誰都不認識了,可勁兒作啊!」
「最後咋整好的啊?」我插嘴問她。
「最後自己就好了唄,」王曉晨說起她媽來一臉的不高興,「後來有一天,我媽犯病,自己跑到大北街,跑一個大神兒家裡面作去了,那大神兒又給我媽立的堂子,我媽也沒好,就最近這幾年我媽這才好了。」
我更加納悶兒了,「咋好的?」
「不知道,她一天神叨的,誰知道她咋好的!」王曉晨對我說:「jing神病不也有間歇xing的麼。我估計她歲數大了,自己恢復過來了。要是大神兒真那麼靈,咋沒說給她治好呢?堂子也給立了,這麼多年香火一直都沒斷了,我媽就最近這幾年才不犯病了,你說能信這個麼?」
王曉晨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堂單八成是假的,不過轉念一想,她媽不是還給人看病瞧事兒呢麼,於是,我又問王曉晨:「王姐,你不說你媽還能給人看病啥的呢麼?」
王曉晨點點頭,「對啊,看啊,但是我也沒說能看好啊!」
我去!我心說你是不是遺傳了你媽的jing神病啊,早說這句話啊!
王曉晨見我剛才的興奮勁兒變成了一臉沮喪,反而對我說:「也不是一個都瞧不好,也有瞧好的,不過我覺得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這整的好像是安慰我似的,不過,不管是真堂子還是假堂子,我都沒見過,我還是堅持讓王曉晨領我看一眼去,王曉晨也無奈了,沒想到我這麼執著,只好領著我去了剛才路過的那個屋子。
一進屋,滿屋子檀香味,我拿眼睛掃了一下,靠在屋子的西牆擺著一個長條桌子,上面擺了五個香爐碗,每個香爐碗裡面的香灰都是滿滿的,每個香爐碗上都插著密密麻麻的香根,一看就沒少燒。
桌子上還呈一字的擺滿了貢品,蘋果,橙子,香蕉,西瓜,饅頭,燒雞,雞蛋,還有酒杯等等。
牆上掛著一張紅紙,紅紙上面的兩個角被折了回去,而且紅紙沒直接落在桌子上,而是距離桌子大約一拳遠。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名字,而且還是有點對稱的意思,中間寫著金花教主,左右各寫金童玉女,藥王藥女什麼的,下面就是四大仙家的名字。男左女右,胡黃常蟒清風煙魂一直寫到底下,估計得有百十來位。還有一副對聯「在深山修真養xing,出古洞四海揚名」橫批是「有求必應」。
好傢伙,整的挺有意思的。打眼掃了一遍沒覺得什麼,等我再仔細瞅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我太過於興奮,還是有點緊張,反正心臟撲通撲通的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而且這紅紙我越看越覺得瘆人,似乎有一股涼氣,讓我後背發冷。
王曉晨在我後面拽了我一下,似乎有點不耐煩,對我說:「看完了沒?看完了就出去吧,太嗆挺了!」
我回過神兒來,跟著王曉晨退了出來。我看外面雨還是不見小,我也呆了快半個小時了,就對王曉晨說:「王姐,我得回家了。」
王曉晨似乎不願意我呆這麼一小會兒就走,對我說:「外面這雨還這麼大,你著什麼急啊,等一會我媽回來你吃完飯再走唄?你咋這麼見外呢?」說著就要把我往她的房間拽。
我輕輕的擺脫王曉晨,對她說:「王姐,我媽自己在家呢,我得回去陪她吃飯,要不她自己該惦記我了,再說她一個人在家吃飯多沒意思啊!」
王曉晨看留不住我,就只好對我說:「那你慢點騎!路上小心!哪天再來玩兒啊!」
我點點頭,「好啊,有空我再過來,明天早上你在家等我吧,我到門口晃你,你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