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等她倆都走了,我像個變態一樣從窗戶監視著張姐,我還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就聽胡飛雪跟我說:「你注意那女的的影子,發現不一樣了嗎?」
在陽光下,張姐和王曉晨的影子落在地上都很清晰,我離的有點遠,有點看不清,仔細瞅瞅,還是不明就裡。
胡飛雪用她一貫的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跟我說:「那女的的影子和王曉晨的影子相比,你沒發現她影子很淡麼?」
胡飛雪這麼提醒之下,我才發現果然如此。張姐的影子確實比王曉晨的淡一些,不過話說回來,平時誰沒事兒注意這個啊。
張姐和王曉晨倆人都往單位大門走去,我問胡飛雪用不用跟上去,胡飛雪想了一下跟我說:「跟上去也行,不過你想好什麼理由了嗎?一會說不定還要跟回來呢!」
「沒想好,」一聽還要跟回來,我就不想去了。玩這個太累,我還不適合當余則成,「要不,你跟上去瞧瞧?」我試著給胡飛雪提提建議。
「我我我,我去!」清如大聲嚷嚷道:「雪姐養jing蓄銳,我去探探探,探個路就回來!」
還沒等胡飛雪說話,我就覺得肩膀一鬆,整個人都瞬間來了活力,清如占肩竅實在是有點累挺。
趁著清如不在,我偷偷問胡飛雪:「大姐啊,能不能商量個事兒?」
「說吧!」胡飛雪漫不經心的應和我。
「辦完這個事兒,能不能給清如調回去?這丫頭挺好的,就是有點衝動,」我小心的措辭:「我看你也挺喜歡這丫頭的,我身邊有多危險你也不是不知道,她這衝動的xing子,萬一那啥咋整?」
「你不要一口一個小丫頭的叫著,人家修行的時間比你歲數都大,你有啥資格裝大人?」胡飛雪批評道:「再一個,你真當咱們營堂是過家家呢?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要是這樣的話老娘也不想伺候了,你都笨到一定程度了,你以為老娘不煩你麼?老娘是調不回去了!除非我跟她死了,否則你就死了心吧!沒有特殊情況,報馬是不會改派的,因為報馬和香童是長期磨合,能明白嗎?」
「明白了,」我垂頭喪氣的跟胡飛雪說:「您老人家別生氣,我就是有一點點那個念頭,以後還得您老人家多提拔,希望咱們相處愉快啊大姐!」
「切——」胡飛雪用鼻子哼出來個聲音算是對我的答覆……
第七十八章 擋我者死
我趁等待的時間給宛兒打了個電話,好幾天沒聯繫,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電話接通之後響了好久都沒人接,難道她在外面?沒聽到?我悻悻的把電話揣進兜裡,心裡有點惆悵,自從畢業之後我和她的聯繫就越來越少,我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現象,可是異地戀的無奈也就在這裡,時間會讓我們習慣沒有彼此的世界。
沒等我感慨完,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當然是宛兒打來的。我接起電話:「寶貝,幹嘛去了?剛才沒聽見啊?」
「邱天啊?我是你姨!」電話那頭傳來的竟然是宛兒她媽的聲音。
我老臉一紅,趕忙說:「呃,姨啊,你挺好的吧?宛兒呢?」
宛兒她媽歎了一口氣,說:「邱天,你咋才來電話呢……」
什麼意思?她媽怎麼這麼個語氣?我想想我幾天沒給宛兒打電話……四五天沒打,我聽她媽這語氣好像宛兒有事了呢?我心臟砰砰砰砰的跳到了嗓子眼,顫抖著問宛兒她媽:「姨,咋的了?有……有事咋的?」
「唉,你要是不忙,你就過來一趟,宛兒在醫院呢!」宛兒她媽幽幽的說完,我整個人都傻掉了,頭幾天宛兒不是好好的麼?這、這才幾天,宛兒怎麼會進醫院呢?我也不管什麼妖不妖魅不魅的了,我一邊快步往外走,一邊問宛兒她媽:「到底怎麼回事啊?姨?咋才給我打電話呢?我這兩天手機丟了,才補辦的卡!宛兒到底怎麼了?」
我還沒等到門口,就覺得後背一緊,我心裡清楚,這是清如回來了,清如剛回來就在我腦袋裡面說:「你你你,你幹嘛去?我我我,我找到獾八狗子老家了!」
我沒理她,電話裡面宛兒她媽似乎有點抽泣,跟我說:「前天的事兒了,宛兒的一個女同學來找宛兒,宛兒跟我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結果回來的時候就生病了,一直高燒不退,我以為是感冒了,結果咋吃退燒藥都退不下去,我就趕緊帶她去醫院,到現在還高燒呢,能退燒的辦法都用了,大夫懷疑是……」
「是啥啊?」我焦急的問。
「白……白血病!」她媽說完這三個字,自己也有些崩潰,控制不住的在電話那頭抽泣起來。
我只覺得腦袋裡面「轟」的一下,大聲的喊道:「大夫是吃屎的嗎?確診不了嗎?」
宛兒她媽沒想到我會這個語氣,抽泣聲斷了一下,跟我說:「檢查結果還沒出來,我得給宛兒送飯去了!掛了啊小天,你要是能請假,你就……」
「別說了姨,我最晚明天早上到!」我語氣堅決的說。
掛斷電話,我衝出了化驗室,我身無分文,必須跟我媽要點錢,這個點沒長途車了,我就算打車我也要去。
還沒等我走出車間,身上就被一股大力束緊,我一個踉蹌差點跌倒,清如在我腦袋裡面冷冷的說:「你你你,你哪兒都不能去!今天晚上必須留下來,我我我,我要解決那個獾八狗子,給黃天酬報仇!」
「滾草!想報仇你自己報去,老子沒空!」我怒吼道,「從老子身體裡面滾出去!」
我話音一落,就覺得整個後背如同被萬根鋼針刺入,冰涼刺痛,接著就好像手腳都被牢牢捆上,我正在邁步往前走,兩條腿突然失控,並在一起,我失去重心整個人向前倒去,本想用手撐一下地,沒想到兩個胳膊也不受控制的緊緊貼在身體兩側,我眼瞅著我的臉就要跟地坪來個親密接觸,我心裡清楚一定是蟒清如搞的鬼,她想要捆竅上身,可我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的思維還在,就是身體好像完全不是自己的。就在我的臉快要接觸到地坪的時候,我身體突然自己就止住了跌倒的勢頭,以一種不可能存在的反地心引力的傾斜角度停住了,避免了我整張臉撞到地坪上的慘況。
接著我就聽見心裡胡飛雪尖叫一聲:「清如你瘋啦!你快……呀!——」
一身白衣的胡飛雪忽然從我身體裡面飛了出去,而且是顯形飛出的,落在地上的時候竟然有些狼狽,腳步不穩,調整了一下才站住,對我大喊:「清如你快給他鬆開,沒有黃堂仙,一會他就受不了了!你別胡鬧!」
我覺得眼珠也忽然不受控制,使勁的往上翻白眼,接著我就看到了胡飛雪的本體,一隻雪白的大狐狸,正呲牙咧嘴的站在我前面。清如壓根不想理她,我一扭頭,像蛇一樣的飛速像車間側門遊走。我覺得我現在這速度不比我跑百米慢,雖然我控制不了身體,但是我能感覺到,我覺得自己此時就像一條昂首吐信快速遊走的蟒蛇。
可問題是,車間的側門已經關上了,門插雖然在裡面,可我現在是爬著的,根本夠不著啊!眼瞅著就接近側門,忽然我意識裡面閃過一個想法,門插自動劃走,大門打開。
沒想到這種情況還真發生了,在我遊走到門前的時候,門插自動的滑到一邊去,大門好像有人從外面推開一樣,我停頓都沒停頓直接就遊走了出去。
剛出去還沒游開半米,我就感覺側面有一團白光撲來,還未及身,我就感覺到白光的溫度,有點熾熱,我本能的向一旁閃去,沒想到還是沒有白光的速度快,一下子就閃到我身邊,然後我就覺得後背一重,那白光重重的壓在我的背上,止住了我繼續前行的勢頭。胡飛雪的聲音傳過來:「清如,快點放開香童,你再胡鬧我就不客氣了!」
原來那白光是胡飛雪,胡飛雪說完,我只覺得舌頭一硬,接著從嘴裡面傳出清如的聲音:「你別管我!黃天酬的仇我必須要報,誰攔著都不好使,你擋不住我,我不想跟你動手,你識相就閃開,不識相我就先對你下手!我不跟你計較不代表我就怕了你胡家正統仙法,我最後說一遍:滾開!」
還沒等我考慮為什麼蟒清如用我的嘴說話不結巴了,我就覺得後腦一陣勁風襲來,清如用我的嘴大喝一聲:「找死!」
第七十九章 翻臉無情
我感覺勁風襲來,趕忙閃過腦袋,胡飛雪一嘴鋼牙在我耳邊「吭」的一聲緊緊咬合。我心中一驚,胡飛雪這怎麼要來真的?要是這一下咬實了,我腦袋都得被她咬下來。
胡飛雪一擊不中,還想再來,卻被一條青黑相間的大尾巴掃到一邊,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徹底化身為蟒,我完全感覺不出來,也看不見自己的全身。蟒清如能讓我保持思維就不錯了。
蟒清如一尾巴抽飛胡飛雪,毫不猶豫的向她撲了過去,我如同做夢一樣。以第一視角親身體驗蟒清如是怎麼撲殺胡飛雪的。胡飛雪被抽出挺遠,不過蟒清如更快,還沒等胡飛雪落地,蟒清如就在半空中將其纏住,我感覺身體就跟沒了骨頭一樣,像麻花似的被擰了好幾圈,胡飛雪就在中間,蟒清如也動了真火,我能感覺到,她是真的要絞殺胡飛雪。
胡飛雪甫一被擒便張嘴咬向蟒清如。現在蟒清如捆了我大部分竅保留天靈竅沒捆,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反正還給我下留了思維能力。她咬蟒清如其實就是咬我,我雖然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但是讓胡飛雪咬住的地方,我居然有了一點灼熱的感覺,這種感覺順著胡飛雪咬著的地方蔓延,很快就蔓延到了我的胳膊上,整個胳膊麻酥酥的。
蟒清如加快了絞殺胡飛雪的速度,將我的身體超極限的扭曲,本來我是沒什麼感覺的,可胡飛雪這一口讓我稍微恢復了一些,這樣一來,蟒清如用我的身體絞殺的時候,我整個右側身體就跟半身不遂似的,不但痛苦不堪,而且僵硬不已。
蟒清如開口大罵:「胡飛雪,你好膽!用本命真元跟我搶身體!你就不怕我毀了他?」我聽了心中大駭,這蟒清如怎麼如此冷血,一言不合就暴起傷人,現在聽她的意思,要是胡飛雪壞了她的事兒,她就要毀了我。是弄死的意思嗎?我心中大罵師父,他這是給我找了個什麼報馬!野獸xing子,翻臉不認人!
胡飛雪一聽,鬆開了嘴喝罵:「清如,你太不像話了,不顧香童安危擅自捆竅,又企圖傷人xing命,你犯了幾條家規?你要是再一意孤行,我真對你不客氣了!」
《東北靈異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