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那就有勞了!」常雲龍的話被打斷,絲毫不惱,臉上依然掛著微笑。
白老太太轉頭跟我說:「常教主今天繞的圈子有點大,讓你發蒙。我來說點兒跟今天這事兒有關的!我想問問弟馬,這個畜生,可曾當著弟馬的面誹謗過常家教主嗎」
「沒有!」我把眼睛對上白老太太的眼睛,非常肯定的跟她說:「白哥從沒亂說過話,沒說過常教主一句不字!這點。我性命擔保!」
白鎮府確實沒說過常雲龍一句不好,他就說轉山飛就是蛇轉山。柳家內部團結,常雲龍和蛇賽花多少有點親戚關係……那又怎麼了跟我說完了就得了唄我又沒追究這事兒,難怪我師父不想讓我攙和進來,這裡面的水不比外面的淺!
白老太太跟我對視一眼,忽的笑了,說:「弟馬不必隱瞞,咱們家人都是直來直去,有一說一,就連鎮府都已經承認了,弟馬又有什麼替他隱瞞的呢」
我「呵呵」一笑,說:「白哥承認什麼跟我沒關係,他跟別人念叨常教主好與不好我不知道,反正跟我是一個不好的字都沒說過!你們說他說了,那你們拿出證據來,要是道聽途說一個莫須有的罪過就把白哥傷成這樣,那我還真就有點不樂意了,我倒是想問問在座的諸位,白哥是自己人吧幹嘛不能心平氣和的談談,至於剛一回來就傷成這樣嗎白哥在外面拚死拚活的,沒功勞還沒苦勞嗎」
我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常雲龍和白老太太臉色都有點冷落,白守山在白老太太身後,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真是生氣白家,自己人不在自己家審,跑到柳堂來審!看看蛇轉山,丫的一個大奸細都屁事兒沒有,還拿腳丫子欺負白家副教主,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
常雲龍冷冷的跟我說:「證據沒有,證人倒是在!」說著,用下巴一指蛇轉山:「轉山,你說說吧!」
當下蛇轉山就敘述了一個完完整整的故事,從豬開山被抓開始,一直到白鎮府找我私聊,所有的一切都描述的異常詳細,就好像親眼見過一樣。聽了蛇轉山的敘述,我真是有點毛骨悚然,感覺自己一點秘密都沒有。
我仔細的看了看常雲龍,抓我之前他是不是抓過別人當弟馬啊是不是魏忠賢和戴笠都是他保著的啊
常雲龍不經意的瞥了我一眼,問道:「轉山說的可對」
我笑了,點點頭,知道的這麼詳細,我沒必要抵賴,我反問常雲龍:「那白鎮府說的可對」
常雲龍點點頭:「全對!」
我冷冷的指著蛇轉山問他:「那怎麼他屁事兒沒有,白哥反倒遭了大刑呢」
常雲龍對我擺擺手,示意我把手放下,跟我說:「常蟒巳蛇是一家,統稱為柳,這誰都知道。柳家是一個大家庭,親兄弟姐妹也會鬧彆扭,也會惡言惡語,甚至大打出手,這在你們人類的世界裡面不算新聞!所以我們柳家也有這種情況,但是這種情況發生的時候。我們每位柳家都能認清自己的身份和立場。蛇轉山本身就是蛇家的,聽命於賽花沒什麼不妥。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回來向我稟報的時候也是一樣。蛇賽花之所以沒有親自闖堂,也是因為有我,她若前來,我必全力擊殺。因為立場不同,但若是在戰場外相見,我們如同兄妹一般。」
常雲龍說:「我跟你說這個的意思,是想告訴你。柳家的家事這不是什麼秘密,誰都知道,但是鎮府卻有意跟你強調這個事兒,就是想故意帶偏你!他誣陷我是內鬼,這……不該罰嗎以下犯上的罪過,你師父沒跟你說過嗎」
說個屁,我經常性以下犯上。我師父也沒說哪次罰我!常雲龍這一番話乍一聽,句句是理,且義正言辭,可細一琢磨,不還是那麼回事兒嗎蛇轉山明明知道王鼎和蛇賽花要對付的人是我,還去幫忙。這是行事光明磊落我身邊要全是這麼一群坑爹的貨,那我還敢接活了嗎外人整不死我,我先讓自己人給推溝裡去了。
可這是柳堂,我就算說了也會被冠名強詞奪理。只好暫且壓下這口惡氣,換個話題。我問白老太太:「白鎮府一時口無遮攔,該罰也罰了。還想怎麼的」
白老太太反問我:「弟馬你覺得呢」
我心中冷笑,說道:「反正我丟不起剛立堂口就換副教主的人。這事兒就此揭過,不知道你們兩位教主啥意思!」
常雲龍說:「也好,既然你開口求情,我給你面子,這事兒我不再追究。」
白老太太一聽,對常雲龍拱拱手,繼而對白守山說:「帶著這個不爭氣的畜生跟我回去吧!」說完,白老太太就兀自走出大殿。白守山也托起白鎮府跟著走了出去。
待他們出去,常雲龍喝退蛇轉山,對我笑著說:「是不是真生舅舅氣了」
「我哪敢,」我故意說道:「我可不敢以下犯上,我這體格子挨不了幾下的!」
常雲龍笑著說:「看來你真的是誤會我了!我知道你怎麼想的,蛇轉山替王鼎和蛇賽花賣命沒罰,反倒罰起了給你通風報信的白鎮府,對吧」
我沒做表示。常雲龍站起身,莫名其妙的跟我說了一句:「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只不過配合他們罷了!」
說完,常雲龍對我輕輕一揮,我就知道這是送我出去了,果然,一陣失重感覺傳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是坐在堂前的地上了。
我站起身,看著即將燒完的檀香,香灰散落一桌子,真不明白,這麼平靜的表面之下居然隱藏著這麼多勾心鬥角的事兒。
剛才就有點脫水,現在更累了,一陣陣噁心的感覺傳來。我趕緊去冰箱拿出綠豆湯倒出來喝了一大杯,然後去衛生間沖澡。沒熱水,就用涼水,能讓我清醒一下,也讓我冷靜冷靜。真不明白,別人的堂口也一天天的亂七八糟的嗎怎麼到我這兒就掰扯不明白了呢!
沖了個澡,感覺輕鬆多了,白哥被白老太太帶回去,想必會得到救治,他們白堂就是幹這個的,而且他們已經答應過我,不會再為難白哥,而且他的副教主的身份也不會變。我只能祝白哥好運。
我忽然發現個問題,凡是跟我走的近的仙家,沒一個得好的。是我天生剋他們嗎躺在床上,我覺得自己很累,整個人都神經了,滿腦子都是仙家的問題。我真怕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
一翻身,碰到了吳青松送我的手機,看到這個東西我就覺得陌生,還是在心裡聯繫方便,心思一轉,對方就能明白什麼意思。比這個手機還高科技呢。
我給宛兒打了個電話,她總是那麼忙,給我掛斷之後半天才又給我打了回來,問我什麼事兒。
我現在急於換一種心情,等不及給她驚喜,直接就把我這幾天的事兒向她全數匯報,包括我得的那一大筆酬金。當得知我沒有騙她的時候,宛兒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在電話這邊怎麼安慰都不好,最後還是宛兒自己控制住感情,跟我說:「我以為我等不到這一天了呢!」
「怎麼會呢」我聽的心酸,跟宛兒說:「這不就等到了麼你明天有空嗎不行就把工作辭了吧,咱鏈新房去!也該張羅婚禮的事兒了,按照你姑***意思,咱倆過了國慶就得結婚了!」
宛兒聽了破涕為笑的說:「那我總不能就指著你跳大神兒賺錢吧咱倆也得有一個人有穩定點兒的工作啊!要不然萬一你跳不動了,或者沒有人來請你,咱們獵什麼啊拿什麼生活」
宛兒說的也對,但是我總不能去她那邊買房子吧我跟宛兒商量:「我賺那些錢,除了給我家還債和給咱倆結婚,剩下的我都想孝敬我爸媽,他們這一年來的沒少替我-操-心,我想報答一下。錢咱們慢慢賺,等攢夠了,咱們自己做點生意!」
宛兒說她聽我的,我告訴她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她商量結婚的事兒,她開心的像個孩子。
我戀戀不捨的掛斷電話,宛兒現在還在上班,手上還有工作要做,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宛兒的性格就是這麼執拗,不允許自己有瑕疵,什麼都要做最好。
我家樓下不遠就是個公園,很多上了歲數的人都會去那溜躂,而且公園裡面的娛樂活動搞的好多,每天都能聽到那些老掉牙的歌甚至還有戲,本來都已經習慣他們的吱吱呀呀。可今天我躺在床上,耳朵裡面隱隱約約的傳來了那天晚上見到的賓館裡面那個女鬼半吟半唱那首納蘭性德的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我猛地坐了起來,豎起耳朵仔細聽,聲音隱隱約約,好像是這個,又好像不是。我快步走到窗前,向下張望,公園人很多,不知道是哪裡發出來的聲音,若只是吟誦我斷然不會如此緊張,關鍵是剛剛聽到的那個語調,跟我在賓館裡面聽見的那個女鬼的語調居然有**分相似。這是我幻聽了,還是這首詞真有這個版本的調調呢那個女鬼又是怎麼知道的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 啃書閣
第八章 能斷金剛
啃書閣 我在窗前站了一會兒,直到耳邊再沒有那個聲音出現,我才重新回到床上。我平躺著,那個旋律就想刻錄在我腦子裡面一樣,反覆迴盪。很幽怨也很淒涼。帶動我整個人的心情都跟著一起變得低落。我甚至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閉著眼睛,我的腦子裡面不停的迴響那個哀怨的聲音。不一會就睡了過去。睡著了就做夢,這我都習慣了。只不過這次我好像在尋找什麼。我先是在公園裡面,不停的走,不停的看,整個公園人山人海的很熱鬧,也很安靜,我不知道是耳朵出了問題還是誰按了靜音鍵。來來往往的人群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就連扎堆唱歌的那些老頭老太太都只張嘴沒發聲,我好像在看一部沒有聲音的電視劇。心裡湧上一種很荒誕的感覺。
我心中就是有一個尋找的念頭,卻不知道我自己在找什麼。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我要尋找的,一定會在很隱蔽的地方。於是,我就專挑人少的地方走。走著走著,我忽然發現原本在公園裡面鍛煉和溜躂的人都消失不見了,而我也不知道走到哪兒了。
只是覺得這裡好像不是公園。我向四周望望,好像是公墓,卻又沒有墓碑,我想回頭,按原路返回,可一回頭,原路也不見了。我整個人站在像是公墓卻又不是公墓的地方,雖然是白天,而且還能看見天上刺眼的太陽,可我還是覺得陰森森的。不知道為什麼。
我心中明白這是夢,但是我不想進行干預。我想讓這個夢順其自然的發展,因為我有個預感,這個夢也許能指示我一點東西。也許能告訴我,我心裡想尋找的究竟是什麼!我想看清夢裡的每一個東西,或許我要找的就在它們中間。可每個東西等到我努力去看的時候卻又看不清楚。我只能看個大概。忽然間。我看見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頭上戴著一個很可愛頭飾的小姑娘從遠處一步一步的走來,手上還拿著個娃娃。
小姑娘瞅著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很白。笑得很甜,走到我跟前,站定了問我:「你是誰你在這裡幹嘛」
小姑娘的聲音很清脆,讓人覺得很喜歡。我告訴她:「我迷路了,我也不知道來這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