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宛兒終於聽不下去了,回頭跟他倆說:「你倆別胡說八道了!那女的坑我好幾次,你姐夫是因為這事兒來氣呢,對吧」宛兒說完還向我詢問一下,合著她也不確定我到底怎麼了。
我點點頭,跟陳蕊他倆說:「那女的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從大學就開始作妖,一直沒消停過。」
沒想到我這麼一解釋,本來是在開玩笑的倆人忽然對視一樣,一副瞭然的神情,陳蕊笑著跟我說:「姐夫,別是由愛生恨了吧」
「滾蛋!」我沒好氣兒的跟陳蕊說:「你以為我是你家豐屹也就你姐心好收了我,除了她沒人樂意撿破爛兒!」
陳蕊笑著用手指點著我,說道:「太假了嗷,掩飾的痕跡太重!」
我算解釋不清了。我也不再解釋,轉頭問宛兒:「婚紗看咋樣了今天能定下來嗎」
「怎麼可能呢,今天就是出來散散心,咱家這不是雙喜臨門麼,」宛兒笑著說:「小蕊他倆的問題也成功解決了,咱倆也馬上結婚了,還不出來得瑟得瑟」說著,宛兒一把從豐屹身上把陳蕊拉下來,跟她說:「走!咱不能白出來一趟!咱倆買衣服去!」
為了不掃她倆的興,我只好強忍著陪她倆逛街,還好有豐屹陪著我,要不然我這心真像熟了一樣。我現在根本沒心情考慮別的,就想整明白張婷婷這事兒,所以我們四個到了中央大街之後,我跟豐屹直接去了江邊,坐在防洪紀念塔下面等她倆在中央大街殺個對穿。
豐屹看她倆走遠,忽然開口問我:「姐夫,那個張婷婷跟你真沒關係啊我真看見她眼圈紅了。」
「有個屁關係,她眼圈紅了不一定是傷心,也可能是激動,終於又能坑人了。」我笑著跟豐屹說:「你就別胡思亂想了,你姐夫我這命裡半片桃花都不佔,哪怕給我來個桃花劫,我都算是有桃花。」
我跟豐屹在防洪紀念塔下面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忽然看見人們都往江邊跑,我好奇的看了一眼,一看之下給我驚了一身冷汗,江水怎麼變色了我拉起豐屹就往江邊跑去,豐屹還問我:「咋的了姐夫你挺好信兒啊有人掉江裡了咋的」
我指著江心泛著黑水的地方讓豐屹看,豐屹瞄了一眼,叫道:「靠!那是什麼玩意兒龍王爺顯靈」
等我倆跑到江邊的時候,已經擠不進去了,看熱鬧的人們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給江邊包圍了。我倆只能站在台階上遠遠的看著,江心泛著黑色的水花,有幾艘遊船正全速逃離江心。這可真奇了怪了。江水裡面到底要出來個啥
旁邊的人們議論紛紛,有不少人掏出手機在錄像,有人嚷嚷說江水裡面是不是要冒出來個王八精,那黑色的水花就是王八蓋子晃的色。還有人說這是禿尾巴老李顯聖了。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我拉著豐屹從人群裡面擠出來,豐屹問我:「咋回事不看啦」
「換個地方,這裡人太多,看不清楚,」我跟豐屹說:「咱倆上松花江大橋!」松花江大橋橫跨松花江,是老毛子修的,鋼架橋,已經一百多年的歷史,中間是鐵軌,左右兩側是人行道,以前的人們想過江,不坐船的情況下,就從橋上走過去,也不算遠,一千多米。
等我倆跑到大橋上的時候,江心就跟開了鍋一樣,那片黢黑黢黑的地方好像是個龐然大物的陰影,似乎是要冒出頭來,看得人心驚膽戰。
我看剛才江邊圍著的那群人,已經有膽小的要往後退了,豐屹看的津津有味。指著那片水花,問我:「姐夫,你說能是個什麼東西這回哈爾濱要火啊!」
「火個六啊!」我沒好氣兒的答道。豐屹的眼珠子現在徹底變成跟普通眼珠子一樣了,所以他看不到江心的情況也正常。我這眼睛對陰陽變化尤為敏感,江心的東西陰氣之重直逼清風,更像是個死物而不是活物。胡黃常蟒的仙家雖說修行過程中帶了很重的陰氣,但是說到底還是活物,陰氣再重也掩蓋不了本身的陽氣。可這個黑東西,我看不到半點兒陽氣。翻上來的黑色水花,其實就是陰氣上衝造成的,剛才還艷陽高照的大晴天,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陰雲密佈了。
江邊的人看到天色都變了,這才覺得不像好事兒,趕緊四散跑開。豐屹擔憂的看了一眼天上,跟我說:「姐夫,這橋上連個背雨的地方都沒有,咱撩著雨沒下來,趕緊下橋吧,本來這鐵架子我就有點恐高。一會要是讓雨一澆,我更得麻爪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 啃書閣
第三十一章 擾亂天象
啃書閣 我沒想到豐屹居然恐高,我以前也恐高,不過自從立了堂口之後不知道是不是神經大條了,除了腿多的蟲子之外,對啥都不覺得害怕了。不過我還是聽了豐屹的話,就算不恐高,我也不想澆成個落湯雞。
豐屹在前面跑,我在後面跟著,剛跑兩步,我餘光就瞥見江面上黑光一閃,我心裡咯登一下子,心說要壞。果然,黑光閃過,江面上陡然起風。豐屹在前面催我快跑:「快跑吧,姐夫,起風了,風在雨頭,這雨馬上下了!」
我站在橋上死死盯著天上翻滾的烏雲,那裡面有東西!剛才的黑光就是竄到雲層裡面了!江面的水花越泛越小。可雲層卻開始翻滾不休,我只能瞧出雲層裡面也開始有陰氣逸出,卻看不到究竟是什麼東西。轟隆隆的聲音從雲層裡面傳出來,好像是悶雷,也好像是什麼東西的吼聲。分辨不清。
豐屹都跑到台階上了,一回頭,看我還在橋上站著看熱鬧,衝我大喊一聲:「姐夫你幹啥呢趕緊的啊!都打雷了還不快點回家收衣服!」
我狠狠看了雲層一眼,我心裡清楚,錯過了這次機會,下一次指不定要等到什麼時候,可看它的意思,它是不想露真身了。真有點不甘心,可我又沒辦法,只好作罷。我也轉頭跟豐屹飛快的跑下橋,找避雨的地方。
剛到橋下,雨點就辟里啪啦的掉了下來,我跟豐屹只好站在樹底下避雨。多虧這樹枝繁葉茂。我倆才能不被澆成落湯雞。豐屹開玩笑的跟我說:「姐夫,你說這樹要是讓雷劈了咋整」
「閉了你那烏鴉嘴!」我擔憂的看著江面上的烏雲。那裡面的東西是什麼不清楚,但是肯定是招雷的,這麼重的陰氣相當於大量的負電荷,肯定要引雷啊。我只能在心裡祈禱,雷公爺爺千萬別劈偏了。
我這念頭剛剛閃過,天上就開始落雷,還好,只是劈在江心。豐屹看著從雲層裡面落下的閃電整個人都傻了,半天才緩過勁兒,問我:「姐夫,這不會是江裡面那東西渡劫呢吧」
「你以後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渡什麼劫」我沒好氣兒的教育豐屹:「這他媽是天譴!」
豐屹回頭衝我翻了個白眼,我還想再逗逗他,手機忽然響起來。我皺著眉頭,這是真怕雷公爺爺不劈我啊!本來雷雨天站在大樹底下就是找劈的節奏,這電話又來了,雷雨天站在大樹底下打電話,這是作死的節奏。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陳蕊。這丫頭能有什麼事兒我直接掛斷了。不一會兒。豐屹的手機響了起來,豐屹沒管這個,直接接了起來,剛「喂」了一聲,就聽電話那邊陳蕊沒好氣的喊:「姐夫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呢快讓他接電話!」
豐屹趕忙把手機遞給我。我也納悶兒,這陳蕊火氣怎麼變得這麼大了。我接過來:「小蕊,咋的了」
「給你打電話你幹嘛不接」陳蕊沒好氣的衝我喊:「我表姐不知道怎麼了!」
我一驚,趕緊問陳蕊:「啥叫不知道怎麼了說細點兒!」
陳蕊東一耙子西一掃帚的說個了囫圇半片,我聽個大概,陳蕊一個勁兒強調宛兒蹲在地上不起來,這是怎麼了是不想起來還是起不來了怎麼離開這麼大一會兒就出事兒跟張婷婷有關我問明白她倆的位置,一頭衝進雨裡,豐屹在後面大喊大叫:「我手機不防水!」
等我到了那個專賣店的時候,宛兒已經被圍觀了,我好不容易擠進去,看見陳蕊正陪宛兒蹲在地上,宛兒抱著腦袋瑟瑟發抖,我拍拍陳蕊的肩膀。
陳蕊嚇了一跳,一回頭發現是我,梨花帶雨的跟我說:「姐夫,你看表姐這是怎麼了!」
我剛想安慰陳蕊,告訴她沒事兒。旁邊忽然冒出來個老太太,一看我是宛兒的男朋友,走到我身邊,神神秘秘的跟我說:「孩兒,這閨女好像衝著啥了,你領她找個巫巫叨叨的人看看吧!」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老太太,看她身邊跟著個黃皮子,身後還有個紅紙堂單,這些在別人眼裡都是看不到的,可我能看見。我笑了一下,遇見個同行。我跟她不一樣,我是大印隨身帶,她是背堂口。我沒空跟她多廢話,把右手給她看了一眼,她還以為我要給她東西,剛想伸手接,一低頭看見我手上大嶼光一閃,老太太臉色一變,一言不發的轉頭就走。
我堂口的事兒還用她操心我抓住宛兒的胳膊就給宛兒扶起來了,她身上嚇得縮成一團的胡青璇一下子就上了我的身上。我一陣心慌。強定下心神,我問宛兒:「你沒事兒了吧」
宛兒甩甩胳膊,對我搖搖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看出她眼神裡面的疑惑,可她懂事的什麼都沒問。周圍都是人,就算她問,我也沒法回答她。
從江邊跑到這兒,我跟豐屹已經濕透透的,正好在這家店買了條短褲,買了件短袖。本來店員的臉都黑了,看見我跟豐屹一人買了一套衣服,這才緩和下來。還特貼心的給我倆一人拿了條毛巾,去試衣間把身上擦乾,把衣服換好。等我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我們四個人頂著周圍人異樣的目光走了出去。
剛一走到人少的地方,陳蕊就忍不住問我:「姐夫,剛才表姐怎麼了」
宛兒也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告訴她倆:「剛才宛兒的護身仙家不知道被什麼驚到了,所以就上了宛兒的身。現在沒事兒了!」
豐屹若有所思的問我:「會不會跟江裡那東西有關」
我搖搖頭,我確實不知道。我想跟胡青璇建立聯繫,可她還嚇的精神失常了一樣。心思混亂極了,我剛一接觸就不敢深入,我怕我也跟宛兒似的,被她影響得蹲在地上站不起來。
天上的烏雲散的很快,才一會兒太陽的就露了出來,豐屹看了嘖嘖稱奇,說想回去看一眼。看看能不能劈出什麼玩意兒來。我笑著跟豐屹說:「能!你現在去江邊,肯定能看見劈熟的死魚。別的你肯定看不見!」
「為啥呀」豐屹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