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由於我不能用心通跟這個淹死鬼取得聯繫,只好開口直問。旁邊那男的一聽我這話,驚得大叫一聲,我對他擺擺手,跟他說:「你先別激動,等我問明白再說!」
那男的也像我一樣,開始渾身顫抖,這也難怪,不見著屍首就總還有一絲希望。聽我說還有一口陽氣,當爹的自然要往好處想,期待奇跡的出現。不過她都在湖底半個多月還有一口陽氣,這是不是殃沒打出去啊
人臨死前會有最後一口氣,這口氣叫殃。如果這人是老死家中,陰陽先生會算出這殃落在什麼位置,然後趕殃。要不然家宅不安。也有人倒霉,殃打在人身上,那這個人基本就廢了。就算找人治好,也會落下病根,甚至折壽。我就害怕她這一口陽氣是殃沒打出去,畢竟在湖底泡半個月就算不浮囊,人也絕無生還的可能。
那淹死鬼哭哭啼啼的跟我說:「我本來是去湖裡看荷花,卻沒想到被湖裡的妖怪抓了去,逼我做他老婆。嗚嗚嗚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 啃書閣
第四十五章 鬼畫符
啃書閣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劉航問道。
「妖怪每日子時才回洞中,其餘的時間都不知道在哪。」淹死鬼哭著說道。
劉航聽了女鬼的話叨咕了一聲「子時」就陷入了沉思,不再說話。
其實我最搞不懂的就是,如果這個淹死的閨女是個生魂,那麼她又是怎麼纏上她爸爸的。這裡面的事兒太奇怪了。劉航說這閨女肉身沒死,她是個生魂,可她表現出來的狀態和行為都與橫死無異。而且這才半個月的時間,她不但能托夢,還能在夢中指引她爸爸來找我,這太奇怪了,她哪兒來的那麼大本事
我問這淹死鬼:「你要真是他閨女,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田佳怡。」女鬼幽幽的說道。
那個男的一聽我這麼問,繃緊了身子看著我。我轉過頭問他:「你閨女是叫田佳怡嗎」
「對對對,是我閨女。師父,你剛才說還有一口氣兒是什麼意思我閨女是不是沒死」那個男的眼睛裡面全是血絲,瞪得溜圓的看著我。
我如實的跟他說:「我不敢保證她還活著,我只能說她還有一口陽氣,這口氣要散了,她就不行了。她的身子在哪兒我已經問出來了,不過你先別著急,我還有幾個事兒得問明白了。要不然處理不好,容易有危險。」
那男的聽我這麼一說,趕緊掏錢包。我伸手一攔,跟他說:「壓堂子的錢已經收了。再需要用錢我會開口。」
那男的聽了狠狠的點點頭,跟我說:「師父,只要能救活我閨女,你要啥都行。」
我一擺手,示意他別打攪我。我剛要繼續問田佳怡,劉航忽然開口:「剛才我算了一下,你肉身無礙,而且你真陽不散。多虧了你八字兒占的好,不過這也是禍端,湖裡的那妖怪估計就是看上了你這一點,才要納了你為妻。現在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的身子,被沒被那妖怪佔了去」
啥意思劉航這話可就有歧義了,齷齪點兒。這閨女被妖怪禍禍了。玄乎點兒,這閨女的肉身讓那妖怪給利用了,附身
田佳怡嚶嚶哭道:「還沒有……」
劉航一臉嚴肅的跟我說:「咱們得盡快了,這楔容的肉身堅持不了多久,水裡面那妖怪每天子時去,我估計就是想看看小姑娘最後一口陽氣散沒散。子時陰陽相沖。天地間一片混沌。小姑娘在湖底,陰氣極重,那口陽氣很可能被陰氣衝出體內,那時候這妖怪就要動手了。」
我在心裡問劉航:「你不先整明白水裡面是啥妖怪啊」其實我有一句話沒敢說,萬一水裡面的是老黿那級別的妖怪。惹毛了不好收場啊。救人也要量力而行,別人沒救出來。把自己再搭進去,這不是仁義,這是缺心眼兒。
劉航陰森一笑,跟我說:「廟小養不了大佛爺,到了就知道了!」
我一聽劉航這麼說,只好在心裡問他:「那咱們需要準備什麼」
劉航說:「我捆你身,寫一道替身符,騙過那妖怪。然後直接去就行了,到時候見機行事。」
劉航說完,轉頭對田佳怡說:「我們能幫你脫困。你也不用總纏著你爸爸了,你雖然是生魂,但是這麼長時間,你已經帶上怨氣了,你纏久了給你爸的火力都壓低了,對他不好。你先回去等我,我今夜子時之前必然把你救出來。」
田佳怡聽劉航這麼一說,立刻哆嗦起來,不停的發出悲聲,一個勁兒的嚷嚷害怕。劉航臉色變得很難看,自己動手把香爐裡面那根沖裡的香折了九十度,直接給田佳怡強行趕了出去。我倒不覺得什麼,可那香在田佳怡她爸的眼裡,這完全就是奇跡一樣,生怕我沒看到似的,指著那根香跟我說:「這、這、這、這……」
「沒事兒,你不用管這個。你這事兒我家仙家說能辦,不過得等日落西山之後,今天晚上九點以後你來找我,你準備好車,到時候你閨女可能還有氣兒,用最快的速度給拉醫院去。說不定還有救。」劉航捆了我的嘴竅叮囑道:「你別摸方向盤,你找個司機,這個司機一定要矮壯黑胖,不能找又高又瘦的,屬雞,屬狗的都不行,要不然很可能救不了你閨女。」
那男的聽了連連點頭,我站起身來,從堂前拿了一張黃紙,劉航寫符不要硃砂,而是用香火,將香折在手中,用香頭虛畫,當真如鬼畫符一般,亂七八糟的。然後將畫好那面扣在桌子上,讓我在背面蓋一個大印,我按照他的吩咐,在那黃紙符背面使勁的蓋了一下。
劉航拿著那個黃紙符跟那個男的說:「這張紙符就是用來替換你閨女身子的。你們父女連心,你貼身收好,千萬別見葷腥,別見污穢,別見邪淫,別讓別人摸,尤其是女人,孩子她媽都不行。別弄丟了,今天晚上要用。」
那男的聽了連忙小心翼翼的收起來,然後手足無措的問我:「咋貼身」
「有裡兜就放裡兜,沒有裡兜就找個紅布袋兒裝裡面掛脖子上。」劉航不耐煩的說道。
那男的又掏出錢包,問我:「師父,這符是不是另算錢的」
「我仙家可沒這麼說,」我笑著跟他說:「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壓堂子的錢已經給了,這事兒我就幫你處理,如果需要花錢,我再告訴你。你現在趕緊去整個紅布袋把符貼身放好,晚上你來找我。我跟你救你閨女去。」
那男的恨不得現在就去,其實我也想趕在大白天去,晚上去水邊多瘆人啊。可劉航說時辰不對勁兒,去了也白扯,只好聽他的。我給那男的送出去。回來的時候我問劉航:「到底是咋回事兒啊」
劉航陰惻惻的笑道:「為什麼我一定要晚上去辦這事兒因為我要去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女娃娃太怪了,她明明是帶著陽氣的生魂,行事卻行的鬼事。這事兒不查清楚,咱們容易救上來個活屍,嘿嘿嘿。」
我讓劉航笑出一身雞皮疙瘩,在心裡跟他說:「那你趕緊去查吧,查細點兒,最好查出來青馬湖裡面到底是什麼成精了,咱可別打無準備之仗。」
劉航聽了,跟我說:「青馬湖裡面的東西讓你報馬胡青鋒去查,避水珠還在他手裡,他不去誰去」
……誰讓胡青鋒借東西不及時還,來活兒了吧。我只好讓黃天傷去叫胡青鋒。劉航招呼都沒打就閃身走了。
我把香灰清理一下,然後活動活動筋骨。清風捆身太累,後背疼,還噁心。
沒轉悠兩下,黃天傷跟胡青鋒就都出來了,胡青鋒苦著臉跟我說:「我還都沒休息呢,又要去啊」
我笑著問他:「要不讓天傷替你」
胡青鋒說:「那還是算了吧,我哪好意思啊。」
黃天傷「哈哈」大笑,跟胡青鋒說:「還不快去快回!」
胡青鋒苦笑一下消失不見。
一直到下午兩點多,胡青鋒才回來,我正睡午覺呢,就覺得有人搖我,我還以為是我媽他們回來了,一睜開眼睛,發現是胡青鋒皺著眉頭站在我身邊。我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問胡青鋒:「怎麼了查出來是什麼興風作浪了嗎」
胡青鋒跟我說:「查到了……」
「是啥呀」我揉了揉眼睛,問道。
「是俺!」忽然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給我嚇了一跳。我瞪大了眼睛回頭一看,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傢伙站在我床的另一邊。我趕緊從床上跳下來,指著那個一臉青春痘的傢伙大聲的問胡青鋒:「這是怎麼回事又是跟著你回來的」
我心裡大罵胡青鋒,手腳太不利索了,怎麼每次都讓人家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