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

黃天傷不耐煩的衝他擺擺手:「你都不是胡家弟子了。你還維護她幹啥呀,她是胡家長輩又不是你清風長輩。」
胡澤天聽了氣得直瞪眼睛,黃天傷一轉頭,留給胡澤天一個後腦勺。我拉著胡澤天進來。其實黃天傷的話雖然過分,但是說的也不無道理。胡澤天已經算是個完完整整的清風了,就別總惦記他的胡家弟子的身份了。想太多多傷神啊。
我問胡澤天:「還惦記當胡家弟子呢」
胡澤天黑著臉跟我說:「我畢竟是以狐身得道。我什麼時候都會提醒自己是胡家弟子。雖然我現在是清風,但是我的根是在胡家的。」
「那你不怕清風傷心」我好奇的問道。
沒想到我這話引來胡澤天一臉嘲笑,他跟我說:「清風跟五族仙家沒有可比性。不是家族長輩都不會真心實意的跟著你,他們都是為了功德去的。如果在利益上分配不均,最容易出事兒的就是清風堂。但是我們不一樣,五族就是五個大家族,就算利益不均或者受到排擠和不公平的待遇,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多說什麼。說句不恭的,黃天酬最初的本領根本不能服眾,但是他還是當上了黃堂教主,有誰說過不字嗎但是如果是清風就不行了,如果陳教主的道行不能服眾,她早被下面的清風篡位了,所以她才會那麼緊張老魏,因為如果老魏要是上堂口的話,免不了要跟陳教主爭一爭教主之位,就算陳教主能在道行上壓制住老魏,可這頭一起,下面肯定要蠢蠢欲動,到時候陳教主的煩心事兒就多了。這麼說你能明白吧」
「明白了,」我點點頭,跟胡澤天說:「你的意思就是清風是一盤散沙,而五族仙家是抱團的。那我問個比較白癡的問題,你要是出事兒了,你認為胡家能替你出頭嗎」
我很好奇這個事兒,胡澤天把他當做胡家弟子,可胡家會把他這個清風當做自己人嗎胡澤天也許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他聽到我這個問題的時候一下子就愣住了,我怕他尷尬,只好跟他說:「等你出一次事兒就知道了。」
胡澤天默默的點點頭,從他的表情上我基本上猜到他心裡的答案了,很讓人糾結。胡澤天成了後媽養的孩子了……
我不知道黃天傷留在外面究竟是猜到我要找胡澤天說什麼,還是真如他所說的,怕胡澤天給我講他被俘史的時候怕黃天傷在一旁聽到,所以會有所保留,不管是哪種,我都覺得黃天傷在這一點上終於像他哥黃天酬了。黃天酬就是這麼有眼力見兒的。
其實我才沒那麼八卦,特意把胡澤天叫進來我才不是為了揭人家傷疤。我其實是為了告訴他魏煜巍的下落。我怕他去血盆苦界的時候找不到老魏。我把魏煜巍怎麼押送老太太回血盆苦界當蟲子飼料,又怎麼被雙神煞找上,大意之下受了重傷。現在在黃堂養傷,而且是本該去進修深造的白蓮花親自在幫魏煜巍療傷的整個事情。原原本本的給胡澤天講了一遍。
如果胡青鋒不走,我還得不到這個機會。胡青鋒跟我的時間太短。我沒辦法不防著他,因為他很有可能是小六子的心腹。要不然為什麼老黿跟我的談話會讓胡菩薩知道呢我只知道胡菩薩是去找小六子搬救兵的。
而胡澤天不一樣,胡澤天,魏煜巍,黃天酬還有白蓮花都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兄弟,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不比我的少,所以我有這個責任和義務讓他們知道相互的情況,因為他們算戰友。四大鐵當中不就有一起扛過槍這個麼。
胡澤天聽說魏煜巍受了重傷,甚至影響到了修為,立刻就有點坐不住了。我表示理解,跟胡澤天說:「你先別急著閉關了。黃天酬作為教主,他的事兒很多,未必能多陪魏煜巍,而白蓮花又是個女子。也是不太方便。正好你去找大山,你倆不但能聊聊天,還能讓他給你指點指點清風的修行方法。你也就別去血盆苦界閉關了,去黃天酬的黃堂閉關吧。不過你要小心點兒,別讓別人發現了。尤其是我姑奶奶,原因你剛才也說了。我也要告訴你一點,雖然她是我姑奶奶,但是我真拿她沒招兒,所以千萬別刺激到她!」
胡澤天衝我點點頭,說:「這個我知道。不會引起別人疑心的。我這就回堂,看看老魏怎麼樣了。」
「你告訴老魏。灑愣養傷,你也麻溜兒的修行,我真離不開你們。」我真誠的跟胡澤天說道。
胡澤天嘴角一翹:「你真肉麻,噁心死我了。」
靠!我這是真情流露好不好。我也是跟你們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啊!我揮手作別胡澤天。黃天傷隨後進屋,沒問我關於胡澤天的事兒,進來第一句話就是他知道錯了。我揮手制止住他下面的話,「你能想明白就好。我當你是我兄弟,所以我才那樣說。兄弟之間沒有對錯。用不著道歉。」
黃天傷開心的衝我笑了,我也很開心。我還以為黃天傷會因此對我有看法,可事實上,是我想多了。黃天傷能這麼快就想通,實在是有點出人意料。
胡青鋒居然把灰堂副教主灰填海給我找來了,跟著灰填海的還有兩個灰家弟子,一看就是灰填海的徒弟,跟兩個打雜的似的。我笑著跟灰填海開玩笑:「咱家就灰堂是辦大事兒的,每次都是教主級別的親自出馬。」
灰填海衝我點點頭,沉穩一笑,說:「灰堂的本事不學精了不許用。這是規矩,而且灰堂辦的事兒都是不容許出錯的,稍有偏差後果就不堪設想。所以出門辦事兒基本都是師父帶徒弟,上次的事兒不就是我師父帶著我們師兄弟兩個麼,現在我出來辦事兒,也是帶徒弟的。」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灰九冥是灰搬山和灰填海的師父啊。看看灰家,多有正事兒,這算手把手教了。
四點多的時候郇彬給我打電話,讓我收拾收拾,十分鐘之後下樓,其實我有什麼好收拾的啊我招呼一聲,帶著倆報馬,仨灰仙就下樓了。郇彬說給我十分鐘那是跟我客氣了,我撂下電話就下樓,他的車已經在樓下等我了。
郇彬示意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我一打開車門,發現裡面坐了一位美女,高挑白皙,見我看她,美女衝我莞爾一笑:「你好,我叫亢琳琳,是郇彬的女朋友。」
「嫂子好!」我趕忙叫人,輕輕握了一下亢琳琳伸過來的小手,一看就是在家不幹活的,因為這手可真軟。
亢琳琳抽回手,臉色微紅的笑著說:「還沒結婚,叫姐吧。」
這是大家閨秀,我也沒結婚呢,但是我就喜歡陳蕊管我叫姐夫。所以說同樣是吃大米飯長大的人,臉皮的厚度就是不一樣。
郇彬問我吃什麼,火鍋還是烤肉,我笑著跟郇彬說:「大夏天咱能吃點涼快的不」
郇彬想了想,問我:「啥涼快」
「冷面!」其實我是真想吃冷面,可郇彬以為我在跟他開玩笑,笑著搖了搖頭,給我拉到一家清真火鍋。跟我說:「我請你吃海鮮。」
我真想告訴他我頭段兒時間在威海一直沒離開過海鮮,可那麼說不禮貌,我只好換一個借口:「海鮮不行,我忌口呢。」
亢琳琳在車後座跟我說:「要不去吃烤肉吧,我知道新開一家,味道不錯。肉很乾淨。」
「好懊啊,」其實亢琳琳不管說什麼我都會說好,女士的提議輕易不要反駁,那樣會顯得你很沒修養。
郇彬在亢琳琳的指揮下來到一家剛開業不到三天的飯店,這間飯店裝修的很別緻,比林默的小冷飲廳都別緻,林默的冷飲廳把心思花在了壁紙上面的比較多,而這家飯店就立體多了。每一張桌都錯落有致,雖然高低落差不大,但是給人的感覺很有意思。而且假山小溪在室內佈置的很好,一點都沒有讓人覺得亂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有一種野餐的感覺,坐在高處的覺得是在山上聚餐,坐在低處的會覺得是在小溪旁野炊,這家飯店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呢太有特色了。
而且在整個大廳的中間還有個相對來講地勢比較陡峭的高崗,高崗下面立著一塊大石頭,寫著三碗不過崗。高崗上面也有一張桌子,看這意思是喝三碗就會上不去或者下不來的意思。
這裡是整間餐廳的點睛之處,讓人一進門就眼前一亮。而且這個寫著三碗不過崗的大石頭擺放的也很有講究,起到了泰山石敢當的作用,是用來擋煞氣的。可我一進門這裡就給我不是特別舒服的感覺。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不得要領。
跟著亢琳琳來到了一處地勢比較低的位置坐下,這張桌子設計的被一條小溪環繞,清澈的水流歡快的淌過下面鋪著的鵝卵石,發出讓人愉悅的聲音。亢琳琳笑著跟我說:「我挺喜歡這個位置的,因為我希望我的愛情和生活也能像這流水一樣,細水長流。」說著,亢琳琳深情地看了一眼郇彬,可惜郇彬正在低頭點菜,注意力壓根就沒在亢琳琳身上。
我低頭笑了一下,眼光正好落在地面的裝飾上,我心裡一驚,這條小溪怎麼抱著一個陰陽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啃書閣
第五十九章 風水師徐洋
啃書閣 這家餐廳裝修的太奇怪了。門口的石敢當就讓我很不舒服,現在我們相當於坐在一個八卦盤中。若是普通的裝飾也就罷了,這流水不斷,正好將八卦盤給帶活了。八卦中的陰陽魚是陰陽二氣所化,生生不息,陰陽平衡。流水屬陰,烤肉的炭火為陽,陰陽相濟,客人再大的火氣在這裡都發不出來,這家店的設計人是個高手啊。
我皺著眉頭,心裡有點打鼓。風水師,易師,陰陽先生他們的基礎都離不開易經。而易經恰恰又有克制仙家的作用。對於那些二五子我可能正眼兒都不會瞧,因為他們那行子跟我們這差不多,魚目混珠,有真本事的太少,胡說八道的太多。靠嘴皮子騙錢的多了去了,不過要是遇見有真本事的我還真得盤著,倒不是說一定幹不過,主要是沒有必要起衝突,得給人家必要的尊重。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我正研究這家店的佈局,亢琳琳笑著問我:「小天大師對這裡的裝修有什麼看法嗎」
我可不敢有什麼看法,我就是略懂皮毛罷了。看見人家佈置得這麼厲害,我還敢妄加評論我咋那麼不要臉呢。我笑著跟亢琳琳說:「相當不錯,不過術業有專攻,我不精於此道。」
亢琳琳衝我點點頭,說:「這裡就是我找的那位大師幫忙設計的。」
我一聽,心裡翻了個個兒。把人家風水大拿的行子給翹了。我要是早知道人家這麼厲害,我哪能幹這事兒呢。
我尷尬的笑笑。跟亢琳琳說:「人家可真是大師,原本無風無水的地方都能讓大師改的藏風納水。就這本事現在都不好找了。真沒想到,咱們這兒還能出這樣的能人呢。有機會我去拜見拜見。」
「人家可不是咱們這兒的,」郇彬點完菜,叫來服務員把菜單收走,跟我說:「是從外地請來的。正好那位大師跟琳琳的長輩有些交情,所以就請他順便幫我們也看看了。」
「哦」我對亢琳琳刮目相看,能跟這樣的風水大師搭上,她家不錯啊。我好奇的問她:「琳琳姐,你家長輩和這位大師是啥關係啊」
「是朋友吧。」亢琳琳很含糊的答道。
我問完就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唐突。我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東北靈異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