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
「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我只是發現水下有異,卻不敢輕舉妄動,我想先救出小天再說。」胡澤天說:「因為太暗,我什麼都沒有看清楚。但是我覺得水下面拽著鐵索更像是類似於機關的東西,而不是活物。」
「怎麼看出來的」黃天酬皺著眉頭問道。
胡澤天說:「看不出來!就憑感覺,我動手的時候為了防止水下偷襲,特意布了個小陣法,用來感知水下異動。結果我砍斷鐵索的一剎那,我那個小陣法也隨之破滅。只有所有潛在威脅消失的時候,那個陣法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我才會覺得奇怪。」
「奇怪什麼」黃天酬問道。
胡澤天瞇著眼睛跟黃天酬說:「黃教主,你說有沒有可能,這次弟馬中埋伏,並不是人家有意而為,而是無心之過呢」
「怎麼講」黃天酬追問道。
「如果是有心致死弟馬,那麼肯定要佈置的謹慎嚴密,那個東西給我的感覺,遠遠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麼點兒威脅,我覺得在她家的那個陣法很古怪,也很厲害。」胡澤天說:「但是從我們輕而易舉就破掉了來看,這個陣法並沒有人在控制,似乎是陣法本身的應變機制在作怪。」
黃天酬聽了胡澤天的話半天沒有言語,小癩寶在座位上不停的扭動,一不小心碰倒了茶杯,匡啷一聲,把黃天酬從沉思中驚醒。黃天酬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小癩寶,問道:「小癩寶,你這是幹嘛呢有話要說嗎」
小癩寶點點頭,說:「福辣鍋看路清粗,偶看清粗了。毀裡下四一過四頭梭子。(胡大哥看不清楚,我看清楚了。水底下是一個石頭鎖子」
黃天酬一驚。追問道:「什麼石鎖水下那麼暗,而且深不見底,你確定看清楚了」
小癩寶有些著急,跟黃天酬說:「航大昂,偶四真理看清粗了。偶裡眼睛愣看清粗毀下很遠。拉裡離毀底不遠咯。(黃大王。我是真地看清楚了。我地眼睛能看清楚水下很遠。哪裡離水底不遠了」
「那石鎖什麼樣的」黃天酬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問道。
「帶發文,紙射,比偶大粉多!(帶花紋。紫色,比我大很多!)」小癩寶答道。
黃天酬聽了這話臉色微變,我問了他一句:「黃哥,知道咋的」
黃天酬馬上變換了一個表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跟我說:「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聽小癩寶形容的覺得這東西不簡單。有些震驚。」
黃天酬騙傻子呢!呸,是傻子才會信黃天酬的。他的眼神都出賣了他,要不是極度震驚後的慌亂,黃天酬是不會給我抓住他破綻的機會的。這裡面肯定有事兒,不過現在人多,不好直接問。等一會兒有功夫了,我要單獨問他,這個石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還帶這麼變態的功能。那以後豈不是誰去亢琳琳家都會暴斃了想想就膽寒,亢琳琳家居然生人勿進。她二大爺的。
我見場面有些冷場,轉頭問胡澤天:「以前怎麼沒見過你用那斧子呢挺帥啊,沒想到你這小身板兒,居然用那麼粗獷的兵器。而且好厲害。居然能砍斷那根鐵索。」
胡澤天笑了一下,跟我說:「那件寶貝哪是我的啊,是魏老哥的貼身兵刃借給我的。魏老哥說水下陰氣肯定極重,他那把斧子的特性就是陰氣越重。它就越鋒利。每逢月圓之夜,太陰光華打開。灑落凡間的時候,魏老哥在血盆苦界就開始祭煉這桿神兵。這都多少年了如果不是今天情況特殊,魏老哥才不會把他的命根子借給我呢!」
靠,魏煜巍可真夠大方的,連命根子都捨得借。胡澤天也夠重口的,拿大山的命根子去砍鐵索,好鋒利的命根子,居然一下子就將鐵索斬斷。
我在心裡胡思亂想一番,然後開口跟魏煜巍說:「大山,你怎麼不親自去救我你要是親自用你的命根子,估計比澤天用更厲害。」
仙家的心就比我純淨多了,起碼他們並不覺得我嘴裡的命根子有什麼不對勁兒,反而肯定的點點頭,跟我說:「我現在傷勢還沒有痊癒,所以就暫時讓澤天用我的陰風斧。等我什麼時候好起來,我再管澤天要回來。」
胡澤天依依不捨的摸著他手上的魏煜巍的命根子,自言自語的說:「多好的寶貝,可惜不是我的。要不是我打不過魏老哥,我真想強壤奪一回。」
魏煜巍笑了一下說:「你要是真喜歡,那你就用著,反正不到生死關頭,我是輕易不會用它的。因為我的小玩意兒太多了,都實驗不過來。今天的蠡蛹好用吧」
胡澤天興奮的點點頭,跟魏煜巍說:「太厲害了,有了這東西就不怕被困住了。這玩意兒能穿梭空間,太神奇了。」
我真是聽不下去了,胡澤天他們也太沒有底線了,他們是仙家好不好,仙家怎麼會一驚一乍的還說出「太神奇」這三個字呢太沒見識了!我在心裡搖搖頭,胡澤天這個新清風就好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感覺他好像進了另外一個世界了。
還是黃天酬穩重,一直保持著思考的姿勢,不知道他想什麼呢。對面的烏鱧正興致勃勃的聽著胡澤天和魏煜違相吹捧。小癩寶有些困了,正杵在桌子上面打著瞌睡。黃天傷在給我打眼色,我不明白他擠眉弄眼的是什麼意思,只好輕輕咳嗽一聲,示意我要說話了,可胡澤天還有魏煜蚊不自覺的自然高聲暢談,一點都沒把我當回事兒。
我只好各嘮各的,問黃天傷:「天傷,你……有事兒啊」
黃天傷點點頭,跟我說:「你準備好酒好菜了嗎我那個線人可是被我們給請來了,現在就等著跟你說老黿的事兒呢。」
黃天酬聽見黃天傷的話,立刻跟我說:「剛才說好給你壓驚的,正好讓那個線人也過來吧。讓小天跟他在裡屋談去,咱們在外面好好喝一頓,都交個實底兒,要不然下次不好一起喝酒了。」
眾人紛紛叫好。黃天傷轉身出去,給我帶線人去了。
我坐了沒一會兒。就聽門外有侍女的聲音傳來。讓我們移駕雞鳴軒用膳。我問黃天酬為什麼起了個名叫雞鳴軒,黃天酬笑著跟我說:「只有叫著這個名字,吃飯的時候才能保證食慾。」
黃鼠狼真的對雞那麼偏愛嗎我咧著嘴跟黃天酬說:「黃哥,明天天一亮我就出去給你買一整隻雞。你就說你喜歡哪種口味的吧。
黃天酬笑著跟我說:「我早就開始吃素了。已經多久不吃雞了,我這個名字是給別的黃堂弟子看的。吃飽了才有精神頭,才能去給我好好查事兒!」
「你不吃別人還不吃了你就說喜歡什麼味兒的吧!」我笑著跟黃天酬說。
黃天酬問了我一句:「啥都能說嗎」
「啥都能說!」我點點頭,跟黃天酬說:「咱兩兄弟就不要跟我客氣了,要是沒有你。我能賺那麼多零麼!夠你吃一輩子雞的。」
黃天酬聽我這麼一說,也有些釋然了,跟我說:「要不就來肯德基吧,我覺得那個挺好吃的,我附在你身上吃過幾次,都很好吃,我琢磨著讓黃堂其他弟子們也嘗嘗啥味兒的。」
我真是服了黃天酬了,我問他:「你那是幾百年前的事兒了」
黃天酬想了想,跟我說:「哪有幾百年。幾年就不錯了。就你上大學的時候的事兒!」
「那不就結了,現在我家這兒沒有kfc,倒是有kec,你問問你們弟子吃不吃,沒準兒是地溝油啊!」我趕緊補充了一句。
黃天酬想了想。說:「又不成年到輩子的吃,就一次兩次的沒事兒!就我跟著你那幾年,沒少吃髒東西啊,嘴倒是痛快了。要不是我保著你,你以為你能活這麼活蹦亂跳的啊早生病了!」
正說著。我們一行人來到了西廂房的一間寬敞明亮的房子前面,房子的大門上面掛著一塊紅色的牌匾,上面寫著三個我不認識的字兒,龍飛鳳舞的。
我問黃天酬:「這就是雞鳴軒誰寫的字兒甲骨文啊」
黃天酬跟我說:「我寫的,這是仙家用的字兒,不是給你們看的。我們自己認識就行!」說完,黃天酬推門進去,一進屋,我和我的酗伴們都驚呆了,裡面佈置的太另類了,我以為怎麼不得是電視裡面酒樓那個樣子啊。人家黃天酬壓根不整那麼沒用的東西,裡面直接設計成了學校食堂的模樣。而且居然跟宛兒學校餐廳設計的一模一樣,居然還有一個個的窗口,上面還寫著各種龍飛鳳舞的字體,這不是黃堂自己的副業吧
黃天酬得意的跟我們一行人說:「怎麼樣別緻吧有格調吧沒見過吧」
除了我之外,他們一群土老帽都紛紛點頭,稱讚黃天酬設計的別緻新穎。我倒想群嘲一下,不過還沒等我說出口,那個線人就跟著黃天傷過來了,離遠了我還沒看清楚是誰,走近了一看,給我嚇一跳。我靠,怎麼是他
來的人正是我表哥的掌堂大教主,灰慶雲。我得有多少日子沒見過他了。我記得他曾經說過,我出馬的時候他要來看看,可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一直都沒來過,也不知道我表哥情況怎麼樣了。被沒被這灰慶雲老爺子給玩兒死。
我是真沒想到黃天傷口中的線人居然是他。他怎麼知道老牛的消息呢
黃天傷給眾人介紹了一番,又向灰慶雲介紹了一番我們。介紹到我的時候,灰慶雲衝我嘿嘿一笑,說:「真沒想到,你的堂口居然這麼厲害。怪我事兒多,一件推一件的一直都沒得了空閒。如果不是黃家小哥說你們堂營裡面正在調查這個事兒,估計我還不會出來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