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
「哈哈!」劉超聽了我的話大笑一聲,跟我說:「小天誤會了。我家教主每ri這個時辰都會開壇,所有的堂營弟子此時應該都在教主身邊學法,所以才會有些怠慢。我這就去叫他們!」
說完,劉超就要起身去叫,還沒等他走過去,我眼中的那棵大樹陡然一變,化作一位老者白髮垂髫的閉目打坐在蒲團之上。他的身後密密麻麻的伸出數個小腦袋好奇的打量著我,看到這個變化,我和我的兩個小報馬都驚呆了,原來那株大樹居然是這老頭變化的!
那老頭緩緩睜開眼睛,我不小心跟他對視一眼,我立刻就迷失進去了,他的眼睛裡面根就沒有眼珠,而是年輪一樣的一圈一圈的東西,我只覺得眼前一花,接著就暈乎乎的。
我好像來到了一座山腳。看到了一株特別大的樹,盤根錯節,我繞著大樹走了一圈,發現大樹上面有個樹洞,我小心翼翼的趴在樹洞口向裡面張望。裡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不過味道很好聞,有一種奇異的芳香。若有若的,我使勁吸了兩口,覺得不過癮,把腦袋湊上前,就在我要把身子也送進去的時候忽然覺得腦袋裡面鐘聲轟鳴,咚咚咚咚,一聲接一聲的響起,嚇了我一跳。能的就要把身子從樹洞裡面抽出來,可是忙中出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被卡住了,前進不去,後退不出。急的我一腦門子汗,原漆黑的樹洞裡面忽然亮起一排紅se的星芒,我看到這紅se星芒一愣,這……難道是?
金剛山!他的龐大身軀陡然亮起一層藍熒熒的光芒,照亮了樹洞,這時我才看清楚,這個樹洞裡面別有洞天,金剛山的身子被籐蔓纏住,正在努力的掙扎,兩隻前肢正拚命的伸向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金剛山就出現在了這裡,而且還被困住了。
幾經周折,金剛山的兩條前肢終於搭在了卡住我的洞壁上面,只聽金剛山一聲嘶吼,被卡住的我忽然覺得身子一輕,我趕忙退了出來。我的腦袋剛離開樹洞,樹洞就轟然閉合,只差那麼一點點,我就被樹洞一夾兩半。
我盯著閉合的樹洞有些發蒙,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哪裡?我一點一點的回想,終於想起來那個藏在我腦海深處一個不經意的旮旯裡面的那個大樹變的老頭。老頭在被我發現的一瞬間衝我一笑,說了一聲:「小子你心智不錯,這樣都沒能迷失自己!很好,很好!」
隨著老頭說了兩聲很好,我先是從幻境中退出來,接著甩開和老頭對視的眼睛,我重回到現實世界。整個過程只有一瞬間,就連胡青鋒和黃天傷都沒有發覺異樣,只有金剛山感應到了。看來命蠱在關鍵時刻要比報馬來的啊!
我忽然覺得後背發涼,伸手一摸,原來就這一瞬間,我渾身就被冷汗出透了。我伸手擦了一下腦門上面的汗,劉超笑瞇瞇的看著我,我心中不爽,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
我剛想發火,胡青鋒在心裡跟我說:「剛才咋的了?被試探了?」
「大哥,你真是我親哥,你們為什麼總這麼後知後覺啊?!」我不滿的跟胡青鋒說道。
胡青鋒不好意思的跟我說:「等我察覺的時候你已經沒事兒了,要不是我發現你身體裡面這位有點異樣,我還沒發現呢!不要生氣,盤道試探都很正常,這是稱量你呢。別衝動。」
好吧,我深吸了一口氣,迅速的轉換了一下心情,跟劉超說:「師兄,這位前輩是誰啊?不給我介紹介紹呀?」
「這就是我家教主,也就是你此來的目的!」劉超笑著跟我說:「我家教主名諱上穆下煥陽。」
穆煥陽?木還陽?該不會真是個樹仙吧?那可真是太偏門了!現在這世道外五行的仙家都開始多了起來,可木仙我卻從來沒聽說過哪個堂口上面有,主要就是因為木仙修行不易,沒辦法躲避雷擊不說,現在除非深山老林可能有上了年月的古樹,其餘的地方哪裡還有了。人類的破壞力太強大了。動物還可能躲避一下,可這樹……咋跑?
我頓時有點肅然起敬,小心翼翼的問劉超:「穆老爺子可是以樹身得道?」我知道這麼問有點唐突不禮貌,可我真分辨不出來他到底是哪家長輩,從名字上看,最可能就是穆通木,因為我能確定他絕對不是清風。
劉超衝我點點頭,說:「不錯,我家教主確實是樹仙。」
「好厲害!」這是我發自肺腑的讚歎。
「呵呵呵,」蒼老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面,我抬頭一看,劉超的掌堂大教主正在對我笑,跟我說:「小友的事也很厲害。能不迷失在我這雙眼睛裡面的人,心智都是異常堅定。小友年紀輕輕,出馬時ri也短,居然能做到這一點,看來我那老友,確實沒有挑花眼。」
「老前輩抬愛了!」我趕忙謙虛的跟劉超的掌堂大教主說:「剛才我也好懸就被困在老前輩設的局裡面,我也是僥倖逃脫罷了。若是沒有貴人相助,我也肯定失敗了!」
「你是說你身體裡面那個小蟲子?」穆煥陽跟我說:「那個小蟲子也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們就是一個整體,不分彼此,所以,你不用強調貴人不貴人的,因為它也是你的事!也是你的真實實力!」
穆煥陽說:「我挑弟馬,首先就要挑心智堅毅的。如果心智不行,那麼靈xing再強,根xing再好,我也不會同意。你知道這是為什麼麼?」
我心說我哪兒知道為什麼!我猜道:「那我就斗膽胡亂猜測一下吧!修行路上多磨難,心智不堅定的可能會生出心魔,將來修為加深,心魔會越來越重,是這個原因嗎?」
「只是一方面,還沒說道點子上,呵呵。還是我來告訴你吧,」穆煥陽笑著跟我說:「其實這句話,讓一千個人理解,就會有一千種理解的方式。我之所以看重心智堅定這一點,完全是因為天南兄曾經對我的教誨,若是沒有天南兄當初的一句『心堅者得大自在。』我現在肯定還在渾渾噩噩的過活,就算被人類砍伐了,我都不會為自己悲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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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陰錢添運
第四章yin錢添運
穆煥陽跟我說:「天南兄對我有大恩,若是沒有他的點化,我哪有今天?想當年他遭大難的時候,我也正值生死關頭,分身乏術,不能施以援手,讓我遺憾至今。不過就在前段時間水連山的雲霞洞主的大喜之ri,我堂口胡家前去獻禮,回來的時候跟我說居然見到了天南兄,這讓我大為驚訝。趕忙處理完手頭的事情,趕了過去。數千年光yin已過,天南兄還是仙風道骨,卓爾不凡。我們相互傾訴了好多,不勝唏噓。得知他如今也當上了堂仙,實在是難以想像。所以我才托他,讓你跟我的弟馬相認,我是真想見見,究竟以天南兄的雄才,找到了個什麼樣的弟馬。」
聽穆煥陽這麼一說,給我說的這個不好意思。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我到現在還是個二五子,真是給我師父丟人了。我不好意思的跟穆煥陽說:「是我不成器,讓老前輩失望了。」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穆煥陽笑著跟我說:「若論經驗,你自然同玄黃沒法比,可這也是我悉心調教了十八年的結果。若論天資,那玄黃則是拍馬也趕不上你。玄黃的仙架極高,我以為得了塊寶,可和你這天地同出相比,玄黃也就不足一提了。」
「老前輩抬愛了。我這最多算是劉師兄說的,有根xing,至今也沒摸到門檻,還在門外晃悠呢。」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穆煥陽說的倒是誠懇,可我啥樣我自己心裡清楚,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穆煥陽笑著跟我說:「每個人的機遇不同,玄黃的機遇就少。就該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被教出來。而你不同。你的機遇太多,你師父也好,其他人也好,都沒法教你。教你就是限制了你今後的發展,所以才會任由你自己去摸索。也許你摸索的很辛苦,不過只有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今天因為我跟你師父的關係,讓你來見我,這也是一個機遇。將來有什麼麻煩事兒了,盡可以來找玄黃。他會當做自己的事情一樣處理的。」
劉超在一旁聽了,趕忙用他地道的天津郊區音跟我說:「兄弟你放心,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家教主都發話了,我不敢不聽。」
「謝謝劉師兄!」我趕忙拱手道謝,其實我心裡想的是。我自己也有堂口,我能用著他啥呀?
穆煥陽忽然開口跟我說:「沒見到你的時候,我還有些猶豫,可見到你之後,我就徹底放下心來。回去轉告你師父,他說的事兒,我應下來了。」
「啊?」我好奇的追問穆煥陽:「前輩。我師父說的什麼事兒啊?」
「呵呵,此事與你關。」穆煥陽衝我笑了一下,說:「既然來了,就多留幾天。你跟玄黃多學學,對你有幫助!」
「這……」我有些為難,劉超在一旁趕忙說:「就算教主不說,我也要留你幾天,這幾天教主一直跟我講他跟你師父的故事,讓我心神嚮往,所以我一直就盼著你來呢。」
「那好吧!那我就打擾劉師兄了!」我笑著答應下來。來我是不準備留下的,家裡還有好多事兒沒辦,可聽劉超說他家教主跟他說了不少我師父以前的事兒,想想老黿和牛石蠻曾經懷疑過我師父的真實身份,我倒是想留下來。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其實我也好奇,想知道我師父到底是不是胡二太爺。
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遇見個以前的朋友,在外面玩兩天,我媽還糾結我穿的這身行頭,問我不回去還身兒衣服啊?我告訴她我不折騰了,就這麼地吧。
劉超問我吃沒吃早飯呢,我謊稱吃了。劉超噗嗤笑了一下,跟我說:「你跟我還客氣啥,明明就沒吃!走,咱倆吃飯去,順便帶你去我店裡,看我辦公!」
劉超帶我在樓下的小吃部簡單吃了一口,然後驅車來到了一處背街的門市房,真正的遠離喧囂,這裡晨練肯定不錯。劉超笑著問我:「看出這裡有啥門道兒了嗎?」
我搖搖頭,除了安靜我沒看出來啥。劉超指著前面的兩條岔路口跟我說:「這個三岔口是我們這兒的yin陽路,白天走人,晚上行鬼。而我這個位置你能想到什麼?」
我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再回頭看看他的門臉兒,還是搖搖頭,不知道劉超要說什麼。
劉超用手比劃了一下三條路,然後指了指正好在三條路交叉口處的他的門市,跟我說:「這裡的位置就是驛站,白天太陽真火強,遊魂散鬼不想在白天趕路的就來我店裡休息,晚上臨行的時候就會留下一些錢財,所以,其實我這是賺鬼錢呢!呵呵!」
我去,原來是這樣。我是一點都沒看出來,這類東西胡澤天比較擅長,可惜他今天也沒跟我出來啊。不過我有些不解,問劉超:「劉師兄,你賺鬼錢有啥用啊?」
「填財運,財運不空,我不管在哪裡開店,都會客似雲來!呵呵。」說完,劉超一按手上的鑰匙,將捲簾門打開,我這才看到裡面整個門臉兒全是鋼化玻璃的,上面貼著十六個大字「天玄地黃,杳杳茫茫,yin陽相輔,吾道存長。」我沖劉超跳了一下大拇指,「真玄!」
劉超「哈哈」大笑,跟我說:「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這麼寫才忽悠人,都能看明白別人就認為這大師不行了!」
「你可悠著點。」我笑著跟劉超說:「最近嚴打,正肅清大師呢。你千萬別叫這倆倒霉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