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節
陰三聽出我對他的嘲弄,不但沒有繼續惱怒,反而語氣詭異的問我:「你什麼意思?難道被屍毒腐了腦子也能救活?」
「這就是秘密了,」我嘲弄的笑了一聲:「世界之大,你也不能面面俱到的都知道吧?可能在別的方面我遠不如你,但是我還真就比你多知道一個事兒。就像你這樣的清風悲王,得一具活蹦亂跳的肉身不是啥難事兒!」
「廢話!」陰三語氣轉冷,衝我吼道:「奪舍我也會,可那終究是行屍走肉,身魂不合,有個屁用!」
「激動什麼?!」我不滿的教訓陰三:「我明白你的意思,身魂不合嘛。不就是相當於把五號電池塞進一號電池孔裡面,能塞進去,但是用不了!可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給五號電池重新開個五號電池的電池孔,然後塞進去,那不就能用了?發光發熱還能叫喚,啥都不耽誤的!」
「胡說八道!」陰三雖然不信,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憤怒。這就說明他的心裡已經產生了變化,他現在的嘴硬不過是在激我而已,想得到更多的信息,可惜,我不上當。
我輕笑一聲,沒有辯解。
陰三沒料到我沒會是這麼個反應,想了一下。沉聲說道:「既然你胡說八道完了,是不是就該跟我合作了?我可是忍你好久了!」
我聽了陰三的話,沒有理他,而是反問道:「你知道我的胡堂副教主嗎?」
陰三的思路已經徹底跟不上我。並且成功被帶跑,他脫口回答道:「不知道!」
「哦,那沒關係,你說讓我怎麼配合你,我就怎麼配合你。」我語氣輕鬆的跟陰三說:「等出去你也別跟我分道揚鑣,你不是不信我說的話嗎?我就給你證實一下我沒有撒謊,你要是有膽,你就跟我走,我讓你看看什麼是有了人身的仙家!」
陰三聽了我的話,沉默了一下,然後語氣有些猶疑不定的問我:「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到時候不就知道了?」我平靜的跟陰三說:「當然了,你也可以懷疑我是不是想把你騙到我的堂營裡面去,這玩意兒就看你信不信的著我了。」
「我信得著你,」陰三很痛快的跟我說:「你還欠我一個人情沒還,我知道你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我擦,這話趕話整的,還把舊賬給翻吧出來了,陰三已經完全讓我給帶跑了,要不然他能好意思跟我提我欠他人情的事兒?這是跟我賣好來了。
我給他個台階,歎了一口氣,似是緬懷過去一樣,跟陰三說:「是啊,當初多虧三哥你了,可惜,你這一步走錯,我想攔都攔不住。」
「不是三哥一步走錯,是你還在迷途之中不知道前路,我有心拉你一把,你卻把我當了壞蛋!」陰三煽情的本事一點兒都不比我差,他騎我脖子我都沒出一身雞皮疙瘩,就讓他這一句話說的我這雞皮疙瘩呼呼往出冒。
「算了吧,今天不提這事兒,既然今天這話都嘮到這份上了,你趕緊給我下來,再這麼地我就傷心了,」我不滿的跟陰三說:「至不至於還連哄帶嚇的啊?趕緊給我放送好了,咱倆的事兒以後解決,先破了這關,你跟我回去見識見識我跟你說的我那個胡家副教主,我絕對不讓仙家難為你,就當還你個人情怎麼樣?」
「行!」陰三很痛快的答應下來,跟我說:「就這麼說定了,咱倆的事兒以後再論。」
說完,我只覺得腦袋後面一陣微風拂過,脖子頓時酸癢難忍,我忍不住晃動兩下,一連串辟里啪啦炒豆的聲音從我頸椎上傳來,我的脖子又能動了。(未完待續。。。)
第四七章 破陣出來
我扭扭脖子晃晃肩,剛才陰三在我脖子上面的時候,我還什麼感覺都沒有,結果他這一下去,我才感覺到現在才真正的輕鬆下來。
陰三在我面前迅速聚形,他真的沒有當初那種威風了。
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陰三絕對能夠稱得上一個俠字,現在……快成土匪了。
不是說他的模樣有什麼改變,主要是氣質大不相同。渾身上下給人的感覺都有些不對勁,我不否認我這可能是疑鄰盜斧,反正我看他就不舒服。
陰三陰鷙著臉跟我說:「臭道士的符陣關鍵就在一張五鬼符上,破了他的符咱們就自由了。」
「咋破?」我皺著眉頭問陰三:「我能幫啥你啥忙?」
「臭老道的符陣主要是奔著你來的,我是被你牽連,我去引動陣法,破開一角,你把手上的這個破玩意兒趕緊從被我破開的陣腳裡面扔出去,」陰三滿臉不高興的跟我說:「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
「為啥呀?」我把玩著小葫蘆問陰三:「你既然能破陣,咱們就直接跑出去得了唄?這寶貝扔了不可惜麼?」
「要不差這破玩意兒我能騎你脖頸子上嗎?」陰三怒氣沖沖的衝我吼道:「有這破玩意兒在陣法裡面,我就沒辦法破了這個破陣,我只能揭開一角,你給它扔出去,我就能出去,我在外你在內,內外合擊,才能破了這個破陣法,明白了嗎?」
這……我倒是明白了,但是陰三要是對這葫蘆圖謀不軌怎麼整?我猶豫了一下,跟陰三說:「行,你加油。到時候給我指個方向,我就扔出去。」
「好!」陰三痛快的答應了一聲,一連串我聽不明白的鬼話從他嘴裡蹦出來,嘟囔半天。才見他雙手一合一分,一柄黑焰長刀從他的手心裡面抽出,大喝一聲:「給老子——破!」
一刀劈下,雷霆萬鈞,空氣都跟著顫抖,我只覺得前面紅光一閃,想都沒想。小葫蘆直接被我衝著紅光就甩了出去。
陰三見我動手,興奮的一聲大叫:「幹得好!」話音還沒落,陰三就撲著葫蘆衝了出去。
從陰三揮刀虛劈到他消失不見,紅芒隱匿整個過程只在一瞬間,但是這也足夠了,我呲牙咧嘴的看了一眼剛才趁著陰三唸咒的時候咬破的中指。還在不停的滴血,剛才生怕血不夠用,咬得重了一點兒,十指連心,現在疼的我直甩手。
我用手中攥著的一小團棉線擦了擦傷口周圍的鮮血,沒兩下,剩下的一小截線團也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我好像收風箏一樣。拿著小線團開始繞線,順著地上被我的血液染紅的棉線,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張倒懸的障眼法太讓人無語了,這要是讓我在裡面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肯定找不著出路。因為紅線的盡頭居然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承重柱,我深吸一口氣,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看著紅繩,一步一步的挪了出去。
前面的柱子並沒有阻礙著我的前進,當我的腦袋進入柱子裡面的一瞬間,周圍就亮了起來,我再抬眼看去,我居然站在樓梯前面。樓梯離我還有四五步的距離。
可剛才我明明是一個箭步飛到了台階上,結果出來的時候卻換了位置,這只能說明我剛才走的這幾步,讓我在不知不覺中換了位置。真厲害。我心中由衷的讚歎一句,在不知不覺中就改變了我的方向感。
可是……小葫蘆還在地上,陰三哪兒去了?我拽著「紅」繩把小葫蘆從地上提了起來,茫然四顧,啥都沒有了,陰三也沒有,張倒懸也沒了。
難道還在我脖子上?我試探著用右手摸了一下。啥都沒摸著,啟動了一下虎威印,也是沒有感應到有什麼東西。這就奇怪了,陰三不會是自己跑了吧?
就在我獨自發蒙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啪啪啪的鼓掌聲,我回身一看,張倒懸一臉陰沉的站在我身後不遠處,手腕上掛著一個黃布袋子,帶上上面繡著一個太極圖,陰陽魚的團繡得尤其漂亮。
我沖張倒懸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個招呼,問他:「張大哥?啥意思?」
「你還敢說你不認識這孽障?!」張倒懸語氣生硬,眼神也凌厲起來,怒目瞪我,大聲質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張倒懸吼的我一愣,當我意識到他這是興師問罪的態度的時候,我立刻大叫一聲:「廢話!我當然有話好說了,我一開始就問你這裡面都是誰,是你不知道名字的,就那麼黑了咕咚煙熏火燎跟木炭似的玩意兒你能分出來哪個是哪個啊?我認識怎麼了?我走陰穿陽我認識的多了去了,認識也有罪過啊?!」
張倒懸被我說的一愣,嘴唇蠕動了半天,沒說出話來,我得理不饒人的沖張倒懸嚷嚷:「你什麼毛病啊你?我請你吃一頓飯還吃出過錯來了?是你先跟我玩貓捉老鼠一樣的瘋跑!是你跟我玩的躲貓貓!是你整個障眼法不敢蹦出來見我!是你玩玩就揚沙子,把葫蘆裡面的黑鬼放了出來的!現在你吼什麼吼啊?我認識!認識咋的?!」
張倒懸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半天才擠出來一句:「你們是一夥的!」
「又是你對我血口噴人!」我指著張倒懸的鼻子問他:「證據呢?空口無憑,你憑啥潑我髒水?」
張倒懸被我問得面紅耳赤,最後別出來一句:「你有證據你們不是一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