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節

張倒懸衝我擺了擺手。跟我說:「沒事兒,這事兒不怪你。怪我太衝動了。要不是我不問青紅皂白就下了符陣來試探你,我這寶貝也不能遭了這個劫難。怪不著別人!」
「你這是相信我的話了?」我試探著問張倒懸:「不認為我跟那傢伙一夥的啦?」
「你說的話,我肯定會去考察,不過既然你都說了,我認為你也不大可能是忽悠的!因為這東西一查就能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是你的功勞抹不掉,不是你的功勞你也搶不走,你要是真撒謊了,到時候你自己這臉面都沒地兒放去!」張倒懸想得倒是挺開的,跟我說:「就他們這些孽障,人人得而誅之,絕對不能對他們網開一面。對他們顧念舊情就是對萬物生靈的塗炭。」
我點點頭,忽然笑了,因為我聽了張倒懸的話,這才覺得自己並不是孤單的,我不是救世主,我也做不了救世主,知道還有跟我一起為了這件事兒而努力奮鬥的戰友,我覺得格外的高興。今天真是我的黃道吉日,而我的直覺也沒有騙我,張倒懸雖然行事衝動不靠譜還有些執拗,但是是戰友,這就足夠了。
張倒懸看我笑了,有寫納悶兒,問我:「你笑什麼?我說錯了嗎?」
「不是。你沒說錯。」我笑著跟張倒懸說:「我笑是因為我開心。知道還有其他人跟我一起忙活這事兒,我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這種感覺真的太棒了。」
「哈哈哈,」張倒懸朗聲大笑:「那這把你不用愁了。你的戰友不僅僅就我一個,還有其他人,不過大家都在忙,除非有要緊的事兒,否則基本不碰頭,平時也很少聯繫,但是都是好同志,是可以性命相交的夥伴。」
「真的嗎?」我聽了張倒懸的話,更加開心,趕忙問他:「大家都跟你一樣嗎?都忙什麼呢?全國各地都有嗎?我……」
「等會兒!」張倒懸揮手打斷我的話,跟我說:「你先別激動,你的事兒還沒有完全考證清楚。所以你是不是戰友,我現在還沒辦法確定,但是不用擔心,一旦確定,除非你死了,否則那就是一輩子的夥伴。」
我詫異的問張倒懸:「你不怕我反水嗎?」
「我不說了麼?」張倒懸滿臉笑容的跟我說:「除非你死,否則咱們一輩子都是夥伴。你要反水了,那你也就是自己找死了。怪不得別人,你想清楚了啊!」
「沒啥可想清楚的。」我一臉無所謂的跟張倒懸說:「我要是不是那伙兒的人,那我這輩子有你們這幫過命的朋友,我得多幸運?我要是那伙兒的,你們也早晚都會處理我,跟反不反水其實都沒啥關係。」
張倒懸聽了我的話點點頭,笑著跟我說:「不錯,確實是這麼回事兒!」
「那你們什麼時候開始考察啊?」我有點迫不及待的跟張倒懸說:「時間可別托太久啊,另外我有個小疑問。」
「考察一直在進行,我跟你的每一句對話都是對你的考察,」張倒懸衝我點點頭,說:「有啥疑問?能告訴你的我才會說,不能說的,你問也白問。」
「我就問問我要是加入了你們,那咱們這幫人是各自為戰還是有帶頭大哥啊?」我疑惑的問張倒懸:「是不是還有個階級等級之類的東西啊?」
「哦,你問這事兒啊。」張倒懸想也不想,直接回答我:「蛇無頭不行,當然不可能群龍無首了。不過,帶頭大哥倒也不是特指某一個人,具體怎麼回事兒,等你進來就知道了。」
不是特指一個人?那就是有幾個人或者一群人,股份制?國會議員?應該差不多吧!我不擔心別的,就怕跟著個豬一樣的領導,被沒有領導魅力的人領導其實是一件非常痛苦而又噁心的事兒,我難以接受。(未完待續。。。)
第五一章 疑似馮雪
「雪師妹呀,是這麼回事兒,你幫我查個人哈,」張倒懸壓低了聲音,語氣非常客氣,客氣得有點諂媚了,就聽他說:「這個人是個頂香的,他……好像有聯繫……嗯,嗯……值得懷疑……不是吧?」
張倒懸好像用手摀住了嘴,讓站在原地的我有點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斷斷續續的。而電話裡面那頭的聲音,我就更聽不到了。
不過這句雪師妹倒是聽得清清楚楚,我心中一動,張倒懸說的人該不會是馮雪吧?
我想了一下剛才電話剛接通的時候,聽見的那一耳朵張師兄……忽然覺得,八成就是馮雪了。
想到此處,我忍不住想過去問一句,等我邁出一步的一剎那,我才想起來,這裡還有一條隱形的鬣狗呢,這一腳邁出去,會不會惹毛了它啊?
我邁出一步,四面八方的瞅了瞅,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又試著向前邁了一步,我本來是想直穿過去,所以走的是直線,但是腳丫子卻不聽使喚的橫移一步。然後才又接著邁出了第三步。
三步走完,我發現周圍還是沒有變化,這個發現讓我尤為驚奇,這是怎麼回事兒?身體的本能反應嗎?
我試著放鬆身體,腦子裡面有著向張倒懸靠攏的意識,結果這麼一想,我這身體就跟被捆了竅一樣,不由自主的想動起來,我稍微一給勁兒,步子馬上就邁了出去,這次是左前方,緊接著正右邊,正前、正後、左上左右,前前後後……我好像玩兒跳舞機一樣,在距離張倒懸幾步路程的地方跳了起來。
等我終於來到樓梯拐角的時候,原本四五步的路程,已經被我耗掉了二十多步。比張倒懸的梅花樁步還多了不少。看來這本能反應還是沒法跟佈陣的人相比,人家是掌握了陣法的動向,知道虛實,而本能估計就是見招拆招,不會按照正確的路線,只會盡力的規避危險。雖然也很厲害,但是如果這要是在實戰中。脫困有用,追兇就白費了。
我在樓梯的拐角處探出頭去,就看張倒懸貓著腰,好像特務接頭一樣,對著電話點頭哈腰的一個勁兒的點頭稱是,我強忍住笑。沒有出聲,就想聽聽對方是不是馮雪。
結果張倒懸一直到把電話撂下,也沒聽清楚對方的聲音,張倒懸估計是知道自己的電話漏音,所以才會死死的摀住聽筒吧……
張倒懸背對著我,撂下電話,愣了半天才緩緩把電話揣進兜裡。邊揣邊搖頭,嘴裡喃喃自語:「可能麼?不能吧!不能麼?沒準兒啊……」
我靠,這是魔怔了咋的?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緩緩轉過身的張倒懸,張倒懸根本沒想到身後居然有人,他剛一回頭,發現後面有人影,嚇得大叫一聲,就要往後躲避。他後面是什麼呀?樓梯的台階,他往後退了一步就一腳踩空,我敢忙向右前方邁出一步,伸出左手就把張倒懸的胳膊給拽住了。
多虧了我這一下子,要不然他就徹底摔了下去,道法再精湛也白費,到時候也得卡禿嚕皮。
不過我這姿勢就有點詭異了。跟八女投江向前進的姿勢差不多,前腿弓,後腿蹬,右胳膊端平。折回來把右拳放在胸前,左手還拉著張倒懸,這要是有人給我倆現在的姿勢拍下來,絕對的擺拍!
本來我是出於好意,伸手去救張倒懸,結果他根本就誤會了我的意思,不但沒領我這個情,反倒是以為我要害他,在我抓住他肘子的同時,他也用手扣上了我的脈門,我只覺得手腕一涼,驚得我抬頭看了一眼張倒懸,就見他正一臉煞氣的看著我,我卻是滿面茫然。
張倒懸很快反應過勁兒來,發現我其實是去抓他,而不是害他,他的表情在一瞬間完成了一次變臉,藉著我的勁兒被我拉了上來,疑惑不解的問道:「這事兒整的,你還嚇我一跳,你干哈來了?」
「我……」我被張倒懸問得一時語塞,這讓我說啥呀?我總不能跟張倒懸說我過來聽聲來了吧?我不好意思的沖張倒懸笑笑,說:「我看你半天沒動靜,就過來看你一眼。」
張倒懸不疑有他,不好意思的跟我說:「這多懸給你傷了,下次吭一聲啊。」
我委屈的跟張倒懸說:「我哪知道你這反應速度這麼厲害啊,剛才啥玩意兒?讓我手脖子一涼?我看看!」
剛才張倒懸扣住我脈門的一瞬間,我就覺得有東西隨之貼上了我的手腕,從觸覺上感覺應該是件武器,從感應上,那東西的煞氣小不了。貼著我的手腕雖然只是短短的幾秒鐘,但是那我也感覺到那東西不但寒意徹骨,而且還有陣陣刺痛,這是煞氣造成的效果。
張倒懸聽我一問,從他的袖子裡面滑落出來一柄小臂長短的匕首,只閃了我一眼,就回手一勾,重新鑽進他的袖子裡面。
就這一眼,就讓我險些驚訝的叫了出來,我虛捂著嘴,輕聲跟張倒懸說:「張大哥,你隨身帶著管制刀具啊?那可是真傢伙啊!」
「你看仔細了沒有啊?」張倒懸鬱悶的跟我說:「你上賣管制刀具那裡給我買幾樣跟我這一樣的去?」
「看清楚了!」我笑著跟張倒懸說:「不就是古董麼,瞅著倒是有年頭,不過這東西不分年代,都算管制刀具,小心人民衛士叔叔給你沒收了。」
「少說沒用的,我這大江南北走個遍,飛機輪船啥都做,也沒說給我收了去!」張倒懸滿不在乎的跟我說:「小兄弟,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聽了張倒懸的問話,心中一動,這是探我底呢,難道電話那頭真是馮雪?
我笑著跟張倒懸說:「我叫邱天!」
「那冒昧問一句,」張倒懸聽了我的名字之後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又追問我:「你女朋友的名字方便透露一下嗎?」
我看著張倒懸,也沒問他為什麼要問宛兒的名字,直接告訴他:「陳宛兒!」(未完待續。。。)
《東北靈異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