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當令狐蕊駕駛著租來的車到達這個偏僻的小山村的時候,孫大聖已經快被顛簸的道路顛散架了。
一路過來山路坎坷,小村裡的人基本上都搬遷離開了,這座已經荒廢的村落顯得十分的寂寞。
當汽車繞過一道村路拐口的時候,芭蕉葉的深處露出了一棟紅磚瓦的獨屋。
尚未到達獨屋近前,兩人已經看見了停在房子前面的路虎,這輛越野車上飄滿了落葉。
「就是這裡了,那個鐘木一就在裡面。」
只是看了一眼屋前的設置,孫大聖已經發現了這裡的陣法佈置。
獨屋的周圍種植了大量的陰寒植物,一些玉質石塊被擺放在了房子的周圍,這些物品擺在一起,它們形成了一道聚陰陣法,山野中的陰氣正源源不斷地被抽進了房間裡面。
「你等在這裡,我一個人進去。那個鐘木一生性陰狠,我們要預防他突下殺手。」
令狐蕊點了點頭,她是見過鬼已經開始怕黑了,望著孫大聖的身影沒入了芭蕉葉中,令狐蕊的右手不由得把胸衣握了起來——那只錦囊就貼身掛在了她的胸口位置。
遠遠的,令狐蕊看見孫大聖敏捷地從獨屋的圍牆上面跳了進去,她突然間感覺到天空有些暗了,兩隻黑背蟾蜍從她腳邊的泥地裡面跳了過去。
……
第五十五章 頭 發
孫大聖沒有想到屋裡的陰氣會這麼重,那道聚陰陣擺在這裡只怕有幾十年了。
就見那些陰氣從四面八方被抽到了院裡,陰氣在獨屋的上空形成了八股,然後這八股氣息灌進了房間裡面。
在這棟獨屋的院落裡面,院子的四角擺了五口棺材,棺材全以黑漆油好,每口棺材的邊線被刷成了紅色,它們的擺設露出了邪惡的氣息。
「五鬼之術?想不到這樣的歪門邪道居然還留傳在世!」
孫大聖皺著眉頭走到了一口棺材的邊上,他一腳踹在了棺材架上,架子斷裂棺材倒了下來,院子裡面的陰氣頓時散了幾分。
破了這道死棺陣後,孫大聖回到了房子的門前,他用手推了推房門,意外地房門打開了,它沒有鎖。
房門的後面是一處若大的空間,這棟房子的一樓被完全打通變成了一處大堂,大堂所有的窗戶都被簾布蒙得死死的。
進入到大堂裡面以後,這裡的光線急劇下降,門口處的陽光似乎照不進來一樣,來到大堂中央這裡已經黑如同漆墨了。
金光在孫大聖的眼睛裡面閃爍,他能很清楚地看到房間裡面的一切。
就見一座木雕擺放在了大堂的中央,木雕是三首六臂,每一顆頭顱都是青面獠牙,正對著大門的木雕嘴裡還刻著一個垂死的嬰兒。
「鬼魅之道,只能蠱惑人心!」
孫大聖暗罵了一句,他繞過了這座木雕,後面出現了一處步梯,步梯直通二樓。
當孫大聖的右腳踏上步梯的時候,他眼前的一切頓時變了,樓梯通道變成了一口山洞,其盡頭黝黑難以見底。
「沙沙」聲中,山洞的盡頭露出了一顆蛇頭,蛇頭呈三角,它不斷地向外吐著蛇信,這條鑽出來的巨蟒順著山洞游了出來。
巨蟒陰森的眼睛盯著孫大聖,它黑色的鱗甲上面滲著粘液,巨蟒左扭右擺地向著孫大聖游了過來。
蟒蛇游到了孫大聖的邊上,它開始圍著孫大聖盤起了蛇塔,而孫大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當巨蟒將孫大聖完全纏住了以後,它居高凌下的蛇頭張了開來,巨蟒一口向下咬了下去。
孫大聖的上半身沒入了蛇口裡面,正當這條巨蟒開始蠕動的時候,它突然間發出了驚恐的慘叫,「噗」的一聲,兩股火焰從巨蟒的眼睛裡面噴了出來。
蟒蛇的眼睛瞬間被燒焦,它的皮下露出了絲絲紅色。僅僅不過是一秒鐘的時候,巨蟒的全身開始著火,孫大聖如同一個火人一樣施施然地從蛇塔裡面走了出來。
「彫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
孫大聖看著已經恢復了原樣的樓道,他邁步來到了二樓。
二樓的房門同樣是虛掩的,從門縫處向外湧著絲絲的寒意,聚陰陣抽進來的陰氣全部灌進了這裡,陰氣在這裡已經濃得如同墨汁一樣。
推開房門,孫大聖發現這裡是以書房為擺設,他意外地發現這裡的陣法居然已經被破了。
房間裡面擺放了大量的陪葬之物,書桌上面是一隻裂開的盒子,房門的後面豎立著一口棺材,棺材的蓋子是打開的。
孫大聖檢查了這口棺材,他發現棺材裡面沾滿了瀝青一樣的污點,一塊人類的面部皮膚燒焦粘在了棺材蓋上。
「不好,這個傢伙剛剛離開了!」
孫大聖一聲大叫,他馬上向著樓下跑了出去。
……
令狐蕊緊張地盯著獨屋,她感覺到自已又有一些緊張了,令狐蕊的心臟不安份地怦怦直跳。
女生小心地躲在了一顆芭蕉樹的後面,但她偏偏又抑制不住好奇探出了頭來。令狐蕊遠遠地盯著那邊的房屋,但房屋裡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怎麼回事?紈褲孫跑裡面喝茶去了嗎?
令狐蕊有些惱火地望著那裡,她突然間覺得腳上有些瘙癢,令狐蕊低頭望了下去,她頓時被看到的東西嚇了一跳。
蚯蚓,海量的蚯蚓,這些軟體動物從泥地裡面鑽了出來,上萬條蚯蚓堆在了一起,它們如同翻湧的海浪,這些蚯蚓把令狐蕊的雙腳淹沒在了下面。
「啊!」
令狐蕊尖叫著跳了起來,她努力想跳出那個蚯蚓堆,但鑽出地面的蚯蚓實在太多,落下來的令狐蕊仍然踩在了蚯蚓上面,「吱」的一聲,當令狐蕊再次跳起來以後,地面上糊上了一層血糊糊的「爛泥」。
「嘔」,令狐蕊差點吐了出去,她連連後退,腳下不斷地傳來「吱吱」的聲音,在踩出了一條爛肉血路以後,令狐蕊終於逃出了蚯蚓的包圍,她的後背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你怎麼了,沒有什麼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