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蕭雲天眉頭緊鎖地放下電話。神秘人對近期破獲的重案有一定瞭解,說明什麼呢?神秘人所告知的內容多多少少與案件偵查有關,真是蹊蹺。究竟神秘人與案件,還有他所謂的大魔頭、大陰謀之間有什麼聯繫還不得而知。
幾天後,何冰媚打來電話,說是晚上一起聚一下。蕭雲天正好手頭沒有特別急的案子,想著晚上可以放鬆一下,便同意了。
下了班,大家說說笑笑地往約定的地點走去。遠遠的,蕭雲天看到何冰媚下了出租車朝他們走過來。
突然,一輛摩托車飛快地從何冰媚身邊駛過。摩托車手戴著頭盔,看不到臉龐。只見車手伸出手來抓住何冰媚的挎包後迅速逃竄,轉眼就跑遠了。
何冰媚猝不及防,挎包轉眼間就被車手奪走了。由於巨大的慣性,何冰媚被帶倒摔在了地上。
蕭雲天他們一看,立刻跑了過去,想看看情況。楚劍雄試圖去追摩托車,但那摩托車啟動早,速度快,跑步根本追不上。於是林玄鶴臨時借用了旁邊的一部車,帶上楚劍雄,兩人去追那個車手。柳如雪則陪著蕭雲天去查看何冰媚的傷情。倒是沒什麼大礙,只受了一些擦劃傷罷了。
事發突然,何冰媚雖說出身公安世家,但也被嚇倒了,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何冰媚驚恐地道:「雲天哥,你可一定要抓到那個壞人,太可惡了!連警察的朋友都搶。」
二人把何冰媚扶起來,由蕭雲天背著她,三人共同向附近的醫院急診室走去。
何冰媚的情緒穩定了下來,畢竟是將門虎女,不至於嚇得多狠。何冰媚被蕭雲天背著,貼在這個成熟穩重的男人的背上,比剛才感覺要踏實多了。
到了醫院急診室,醫生給何冰媚的傷口進行了清洗消毒包紮。說都是些皮外傷,沒傷到骨頭,幾天就會好了。
蕭雲天不放心,堅持讓醫生拍了張X光片,證實骨頭確實沒傷到,這才放心了。
這時,楚劍雄和林玄鶴打來電話,問他們在哪裡。柳如雪說明了地方,一會兒後他倆就過來了。來的時候,林玄鶴手裡還拿著一個包,何冰媚一看,驚喜萬分,這就是她被搶走的包。
林玄鶴隨後說了他們追擊的過程。
搶包的那個犯罪嫌疑人把摩托車開得很快。但林玄鶴開車也開得很快,慢慢地逼近了他。那個車手顯然發現了有一輛小轎車緊追不捨,就把搶來的包往路邊一扔,繼續高速開車往前跑了。這時,這個路段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犯罪嫌疑人騎著摩托車,體積小,在車流人流裡來回穿梭自如,轎車則沒有這個優勢。林玄鶴不敢開太快,恐怕車速失控,傷到了無辜群眾。
既然犯罪嫌疑人已經把何冰媚的包扔了下來,於是楚劍雄和林玄鶴也就放棄了追捕。包搶回來了,也不算白追一場,還要回去看看何冰媚的傷勢如何。
兩人駕車回到原處,把車還給了那位好心的車主。發現蕭雲天他們三個不見了,打電話問了柳如雪他們的位置,這才急急忙忙地過來了。
何冰媚接過包,看了看包裡的東西,身份證、錢包、手機、鑰匙之類的都沒有丟,這才放下心來。
林玄鶴解釋了當時的情形,說放棄追趕也是迫於無奈,周圍人多車多,容易造成誤傷。
蕭雲天點點頭,道這樣做是對的,抓住罪犯固然重要,但這個過程也要注意保護人民群眾的安全。否則,賊沒抓到,反而碰傷百姓,那就得不償失了。放心,只要他還繼續作案,總有一天,我們會抓到他的。」
今天搶包車手的這種行為已經構成了搶奪罪。公安機關經常搞的集中打擊「兩搶一盜」,指的就是搶劫、搶奪和盜竊,都是涉及侵犯公民財產權利的犯罪。
02.襲擊夜場女
「兩搶一盜」,是人們深惡痛絕的犯罪行為。這種事情一旦頻繁發生,影響的就是公眾的安全感了。
相信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歷,在公交車上、地鐵上或者在公共場所,不知不覺一摸,口袋裡的錢包、手機就沒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
對於盜竊,尤其是那種扒竊,非財產損失遠遠大於財產損失。被竊錢包裡的那一大堆證件、銀行卡,可都要一個一個地補辦,受害人要補辦,可能耽誤很多精力和時間。
搶劫的性質要嚴重一點。因為搶劫在刑法意義上而言,侵犯的是雙重客體,既侵犯了公民的人身權利,又侵犯了公民的財產權利。
搶奪和搶劫一字之差,還有是區別的。搶奪是趁人不備,去搶人們的財物。典型的搶奪就是那種屢見不鮮的「飛車黨」。
「飛車黨」一般是兩個人配合,一人開車,一人坐在後座伺機搶包。選擇的目標大多是女人,因為女人出行大多挎包。
發生這種案件的時間,大多是晚上。下夜班回去的獨行女工,或等夜班公交車的女子,都是首選對象。像這種白天或者傍晚作案的也有一些。
何冰媚身份特殊,這到底是一起單純的搶奪案呢,還是本來就選擇了何冰媚作為作案對象呢?如果是前者還好說,如果是後者就必須提高警惕了。畢竟公安人員每年抓捕這麼多罪犯,有幾個懷恨在心,意圖報復的也是有可能的。
第二天上班,蕭雲天特意調出來在昨天事發地點附近的報案記錄。
這一調閱不要緊,還真查出一些事來。在這個地點,或者是在這條路的沿線,已經有多起報警記錄了。
這些報警的案件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所有的被害人全是女性,沒有一個男性。
蕭雲天叫來了刑警大隊大隊長,向他瞭解更多的情況。通過瞭解,蕭雲天覺得其中的一些案件應該是同一人所為,決定將案件轉由重案偵緝隊偵查。
翻開被害人甲女(化名)的證言,她的證言如下:甲女在一家KTV當點歌員,平時得到夜裡十二點以後才能下班。後半夜街上的出租車比較難打,就經常坐黑摩的回住處。
這一天晚上,甲女下班後在歌城門口正尋找摩的,突然就過來了一輛黑摩的,車手戴著個頭盔,問她要不要坐車。甲女談了價錢,就接過了車手遞過來的頭盔,跟車手說了要去的地方。
車手發動摩托車,拉著甲女就上路了。結果,甲女越看越覺得方向不對,忙拍打車手,讓他停車。但車手並不理會,仍然繼續飆車。甲女害怕了,但卻無計可施,這麼高的車速要是自己跳下來,百分之百會受傷。
到了一個偏僻的樹林裡,車手把甲女拉下車來,拿出一把刀,逼著甲女與他發生性關係。甲女沒辦法,被迫與車手發生了性關係。
在整個強姦過程中,車手自始至終都沒有把頭盔摘下來,只把甲女的頭盔拿了下來,並且對甲女多番折磨、虐待、辱罵。
雖然被害人體內留下了車手的精斑,可以做DNA檢測。但由於海東市流動人口太多,干摩的生意的也太多,根本無法一一抽取血樣做比對。因此,甲女報案後,案件並沒有得到及時的偵破。03特殊癖好還有一個被害人乙女(化名),她也講述了某一晚的不幸遭遇。
乙女自稱是某酒吧的酒水推銷員,年約二十歲。
在某一天晚上下班的路上,乙女也是搭乘了一位摩托車車手的車。車手採取同樣的方法,拿著一柄尖刀,威脅她就範。在強姦乙女的過程中,車手也是不斷折磨、辱罵、虐待被害人。同甲女時一樣,整個過程,車手也是沒有摘下頭盔,只是摘掉了乙女的頭盔。
另外,乙女還提供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這個車手在強姦的過程中還拿出手機錄像。當時乙女就很擔心,這人以後會不會拿這些不雅錄像要挾自己。
車手在強姦完乙女後,又拿走了乙女身上所有的錢。
除了甲女和乙女的陳述之外,還有其他幾名被害人的陳述。被強姦的受害者的敘述大同小異,也有一些只被搶奪,沒被性侵。
通過對這幾起案件的分析,可以看出犯罪嫌疑人作案有這樣的特點:第一,犯罪嫌疑人可能是一個黑摩的車手,平時經常開著摩托車拉客以維持生計,因此車技很嫻熟。
第二,犯罪嫌疑人的目的以性侵為主,侵財次之。
第三,犯罪嫌疑人選擇的對象都是女性,而且都是特殊群體的女性,被害人多是娛樂場所從業的年輕女性。
第四,犯罪嫌疑人不向男性下手。從報案情況看,所有被害人都是女性。或許是他認為男性有一定的反抗能力,容易被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