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
我轉頭看向岑佩,就見她面浮喜『色』,『激』動的向我看來,一准看出她的事情有著落了。
不過,夏寧查到的信息肯定不會這麼簡單,我讓岑佩稍等,拉著夏寧去了臥室,房『門』一關,便道:「師叔,岑姐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剛才……是有些事情不該讓她知道嗎?」
夏寧笑了笑,瞄了眼我抓著她臂彎的手,我忙『抽』了回來。
「她的事情並不複雜,但我沒法查個確切,這就說明她的來路不簡單,不該是你我該知道的人物,不過,岑佩對你有點想法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張偉,你可能要過『情關』了。」
我猛然一怔,所謂情關,這是出道弟子在出道前的磨難,怎麼會跟我有關係!
出道弟子想要建立出道堂口,經歷的考核和磨難比我們出馬弟子多得多,一些出道弟子甚至到了五六十歲才能熬出頭,業內更有一種說法,說出道弟子有九九八十一難,最後一難十分可怕,名為「眾叛親離」!
情關是出道弟子考核裡份量很重的項目,需要出道弟子忍受親情、友情、愛情的各種變故,表現的好,眾叛親離就可以免除,表現的不好,就會演變成眾叛親離。
「師叔,你可別嚇我啊,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是出馬的堂口!」我焦急的問著,渾身直犯冷,我要真的需要過情關,那危險程度就太大了,搞不好會連累爸媽,能鬧出人命的!
出道弟子是比我們出馬弟子厲害些,有的出道弟子自身能力就堪比仙家,但這付出的代價也太大,哪裡做的不好,身邊的親人朋友都能離世,即便以後有到了下面,可能直接晉陞上方仙,這事也是愛誰幹誰幹去,可千萬別『弄』我身上來。
夏寧抱著手臂看了我一會兒,噗哧樂出了聲,「瞧把你嚇的,師叔逗你玩呢,你要是過情關,師叔都得躲你遠遠的,哪個『女』的沾你身上都得倒霉。」
我這頭一聽,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不帶這麼嚇人玩的,我最近認識的『女』『性』是多了點,夏寧說我要過情關,我還真信了幾分,好個虛驚一場!
「哈哈,這可別怪師叔,我也是給你個教訓,明白一下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上你來上學是學醫的,不是讓你仗著本事在這兒泡妞。
好了,岑佩這人我看過了,還不錯,本『性』不壞,只要黃小妹同意,你收了她也無妨,畢竟是上面下來的,『門』子硬,等以後知道她自己的來路,很多事都能幫你打點,走,讓我看看你供的的道家物品,在客廳對吧?」
我抹了把虛汗,帶著夏寧出『門』,轉身來到客廳的衣櫃,打開來,裡面擺著供桌和黃符,六丁六甲和道家護法神將符都在。
夏寧上前唱了聲道家禮,拿起一張六丁太『陰』符看了看,立刻眉頭連挑,「有意思,畫符的人『精』通很多家的『門』道,雖然雜『亂』了點,但確實有作用,你就接著供吧,把這些符溫養好了,當成護身法器用都是可以的。」
這般說著,夏寧咬了咬手指,轉眼的功夫又在我屋子裡『亂』轉起來,還翻出兩個裝鬼的葫蘆,她拿著葫蘆轉頭對我說道:「師侄,你忙你的,回頭別忘了帶我去看看你工作的地方,見見你另一個『女』朋友。」
啊?還要去看嚴思琪?
那哪是我『女』朋友啊,夏寧這事要坑死我的節奏。
我『欲』哭無淚,完了,真完了,我那個地眼的事兒早晚也得暴『露』,夏寧指不定還得說道我點別的事情……
第一百六十一章 轉移來的病人
夏寧一來,不只是查崗,還要當我的大家長。-…-
審查我的學校,拜訪我工作的地方,審核我新認識的朋友,徐麗婷和小古曼童都被她裡裡外外檢查了個遍,說他們倆實力太差,要趕走,把小古曼童都嚇哭了。
我不知道她查沒查出地眼的事,但我身上有些問題她肯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而夏寧在家裡住了兩天便受不了我那小小的一室一廳,在市中心訂了個酒店房間,估計是沒打算在這邊長久呆著,算是讓我鬆了口氣。
臨近學校軍訓結束,到了九月初,市裡的氣溫還是那麼熱,在清仁堂坐堂的時間段裡,嚴『精』忠不斷問我夏寧什麼時候還能再來一趟。
也是沒辦法,接骨『藥』的方子是夏寧開的,師叔她在『藥』理方面極有造詣,可以和藺師傅並駕齊驅,畢竟治療骨病方面三分治七分『藥』,常見的川烏、草烏的外敷『藥』見效慢,而且毒『性』也大。
可夏寧的開的方子裡,各種『藥』材相輔相成,毒『性』要略小一些,療效也十分明顯,就像劉局的骨病,喝了我正在用的接骨『藥』,腰椎和骶骨因為風濕而骨質增生的症狀大為減輕,骨頭都細了不少,愈加趨近於正常人的骨骼。
這些都是正骨手法所做不到的,可以說,有了夏寧給我的方子,在二線城市開個專治骨病的小診所都綽綽有餘了,包括嚴『精』忠在內,拿著夏寧的方子。以後都可以接收大量骨病患者。
這真是一方抵千金來形容都不為過,可惜。方子無法外傳,需要真正有經驗的中醫全程監督病人的病情,做出用『藥』量的調整外,每日對患者進行正骨復位都必不可少,方子傳出去被不合理的使用,反而會影響病人的病情,甚至加劇惡化。
「真是沒想到啊,張大夫這麼年輕。夏小姐也是這麼年輕,卻都有『精』湛醫術。」清仁堂的診室之中,嚴『精』忠長歎一聲搖頭道:「我們嚴家世代守著這個清仁堂,吃著祖宗傳下來的老本,真是井底之蛙啊。」
我放下手裡的針灸醫書,笑了笑道:「嚴大叔也別這麼說,國內能有傳承的中醫世家並不多。我們只是『精』通骨傷,內科病還是無從下手的。」
「內科病也是中『藥』調理,有些『毛』病不如動個手術見效快,張大夫啊,好些病人忍受不了中醫治療慢,寧可在身上開刀子傷元氣。也不去喝『藥』湯子,我那大侄子雖然跟我們學中醫,但以前念的專業還不是西醫?
現在成天站在手術台上給人開刀,就算有心學醫,也進展太慢了。」
嚴『精』忠不斷搖頭。歎息連連,「唉。『精』誠那兒子是我們家小輩唯一一個大夫了,這孩子有事業,有自己的生活,還要鑽研老祖宗傳下來的醫術,打從你來了,他就『露』了兩回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接下這個攤子……」
我笑了笑,知道嚴『精』忠也是無奈,他大侄子嚴思文三十多歲,在市裡的武警醫院主刀,正處在事業上升期。這人我見過兩次,對醫學方面非常認真,探討醫術時,總會將中西醫進行比較,取長補短,思想很開放,是個學識非常淵博的人。
只是中西醫融合之路還很漫長,尤其是中醫方面很多寶貴的知識都被誤解成糟粕,普通醫生都沒法接受,包括嚴思文在內,有些中醫理論沒法實踐驗證,他都是採取保留意見,內心裡跟我和嚴『精』忠的想法有分歧。
和嚴『精』忠正聊著,也是巧了,說曹『操』,曹『操』就打了電話過來,而且是直接打在我的手機上。
我看了眼來電顯示,也是詫異,這還是嚴思文頭一回給我打電話。
「喂,嚴大哥?」
我說了一聲,一旁的嚴『精』忠便驚訝的向我看來。
「張大夫啊,在我大爺家裡呢?忙不忙,想跟你說點事。」
站起身,我『揉』了『揉』眉頭,「你說你說,我在清仁堂。」
「是這樣,我這邊有個武警戰士,執行任務時受了點傷,儀器都檢查了個遍,什麼『毛』病都沒有,可就是站不起來,身體也動不了。」嚴思文那頭壓低了聲音,「那小伙子是農村的,家裡就他一個頂樑柱,在醫院裡都住了六七天了,我也是沒辦法,這麼在醫院耗下去對他可沒好處,我就想是不是虛病啊……」
我抿了抿嘴『唇』,嚴家人都知道我會處理一些虛病,嚴思文能給我打電話說這事,那病人的情況可能很不樂觀。
而嚴思文也是醫者仁心,能幫病人聯繫我,這在大多數醫生裡也是極為少見。
「嚴大哥,是要我去醫院看看麼?」
我問了聲,那頭立刻傳來嚴思文的回話:「不用不用,我讓醫院的戰士送他過去,到了地方讓他們給你打電話,我這邊還有手術要做,晚點過去看看……」
掛掉電話,我將事情跟嚴『精』忠一說,嚴『精』忠也是吃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