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節
老人活這麼大歲數,身體還健朗,害怕自己把孫子也剋死。」
聽到這裡,我心頭咯登一下,有了些懷疑,忙繼續聽後續事情。
「老爺子活了這麼久,漸漸能看得開了,就主動找了很多師傅,把那四個棺材拿了出來,這事兒在香港的媒體都曝光了,不少大師說那四個棺材就是五鬼運財術,老爺子擁有那麼多家產就是因為這個。
而且老爺子能活到九十多,就是因為通過五鬼運財術從家裡人身上借命,嘿,那頭的八卦雜誌和記者什麼都能挖出來,說老爺子還有三個姨太太,那些姨太太也沒幾個過的好的,都跟五鬼運財有關係。
後來有人幫著解決這個事兒,招了橫禍,有兩個香港茅山的弟子還被車撞住院了,人沒多大危險,但卻不敢在裡面摻合了。」
說過這些,身邊吳海濤看向我。
說實話,以我現在的工作經驗,處理這種玄乎事還有些不夠格,但好在懂得不少,又有黃劍青這麼厲害的仙兒幫著,倒是可以試試。
而李寬說的事情裡,我有些看法。
民間有傳說,說家裡的老人歲數太大,容易剋死兒『女』,這樣的說法雖然是誤傳,但卻有一些『門』道在其中。
家裡的老人長壽,正常來講,是一丁點兒問題都沒有的,而且對兒『女』來說,還可以多盡孝道。
能有這個誤傳,不是別的原因,問題就出現在仙家身上。
我們出馬弟子,包括『陰』陽先生在內,是可以做走『陰』買壽的事情,這裡面有個硬『性』要求,六十歲以後就不能買壽了。
可因為這,人的壽命多少便存在了一定的可『操』作『性』,我聽藺師傅提過一嘴,說是有些出馬弟子可以吩咐仙家在兒『女』身上借壽,這裡面不單是直系親屬,兒媳『婦』、姑爺身上都可以借壽,少的一年兩年,多的五年、七年。
普通人發現這種被借壽的情況,可以找出馬弟子來辦,把壽命要回來,可這種情況太難察覺,如果一輩子都不得知,很可能就要在六十歲之前去世。
此外,借壽的事情,正統仙家做不到,只有妖仙會,而且還得是道高的妖仙。
師傅說這種事情的甄別方法,基本上是看事主的生活,看事主是不是受公婆或者丈人、丈母娘欺負,是不是總生活不順夫妻吵架,如果有這種情況出現,就需要仙家為事主走『陰』查壽。
李寬說那個富商的事情時,我曾擔心富商可能就是幹我們這一行的,可聽到後文,卻又不是這麼回事。
四個棺材說是五鬼運財,香港那頭茅山的俗家弟子又多,不會不知道其中的『門』道,這是道兵術。正常來講,應該是五個棺材養道兵,這數量我不知道有沒有講究,但感覺上來說沒什麼關係。
但值得推敲的一點,便是道兵跟隨供養者的『性』子,供養者什麼樣,道兵就什麼樣,或善或惡不好說,還有被反噬的可能。
我就曾因為供養的方法不對,被慕婉反噬過,這裡面情況複雜,而且又是道家核心禁術,對我們出馬弟子來說都是未知的領域,具體什麼情況得見到人見到東西才能下定論。
聊了許久,肖儒升說了論文的事兒,我這頭同意了,但不必署我的名,畢竟是隨口說說。
隨後,我和李寬商量好,三天後去處理富商的事兒……
第292章 調查開始
位於市裡的希爾頓酒店的路邊,我和李寬還有吳海濤按照和事主約定的時間,趕早抵達…
希爾頓是世界級的連鎖酒店,市裡的這家規格非常高,我聽李寬說裡面有好幾家餐館,有大型游泳池和酒吧,娛樂的場所也不少。
酒店佔地說不上有多大,可將近四十層的酒店大樓內部,各種設施都齊全著,甚至還包括了幾家家國際知名的品牌服裝入駐,可以說,眼前高聳的酒店大樓本身就能比擬一個大型社區,集合住宿、飲食、購物、休閒一體。
這是普通老百姓難以消費的地方,商業『交』流的『性』質更明顯一些,裡面的會議室適合舉辦小型產品發佈會和慈善晚會,是社會『精』英群體進出的場所。
『挺』難想像的,我是不明白這麼大的酒店怎麼完成盈利,難道有錢人真的很多,錢燒的非得來這種地方進行商業活動的『交』流?
香港富商就在酒店裡,住十五層,一天的住宿費就得兩千多塊,而且對方住在這邊也有近一個多月,一直在聯繫這邊道家協會的人員,看看能不能解決他自己的問題。
我聽李寬說,富商從福建沿海一路過來,茅山、嶗山、龍虎山都去過了,這一站是倒數第二站,再不行,富商就要去西藏或者國外找喇嘛解決問題。
這事兒有點意思,不得不說這種富商很『迷』信,包括寶島台灣在內,那頭的富人不少都是『挺』『迷』信的。
畢竟距離內陸遠了些,很多不正規的東西在兩地比較盛行,其中涉及到我們行業裡的隱秘,明白其中到底怎麼回事的,我大言不慚,全國沒有多少。
所以,那頭的商人、事主有什麼問題在當地『弄』不明白,真要拿到這頭來解決,都是比較棘手。
到了酒店『門』口,我猶豫了一下,跟李寬說了一下這裡面的『門』道,把他嚇了一跳,很震驚於我瞭解的事務。
「喇嘛?真、真的?」
站在希爾頓酒店『門』前,李寬難以置信的看向我。
我點點頭,「他們是體制外的存在,我們出馬弟子都碰不得,非常厲害,這幫傢伙在國外發展的勢頭非常猛,寶島那頭都紮下根了,上面又沒人來管,虧得國家對他們有限制,否則對我們,對老百姓,那種危害是咱們想不到的。」
李寬似乎也聽出些我話裡的意思,「你是說國家也知道這裡的內幕?」
我聳聳肩,「不好說,可能是巧合上有這麼個安排,也可能是清楚其中的『門』道,但有國家的威懾在,他們不敢在國內大肆宣傳『迷』信,這是好事。
可香港和寶島以前跟祖國分開的久了,那頭從事我們這一行的人發展成什麼樣子,行事作風什麼樣,不去駐紮在那兒是看不明白的,稍後你長個心眼,這事兒我來看著辦……
香港的富商帶來的麻煩,處理不了就不要逞能,他願意找喇嘛那就是他自己的因果。」
說罷,李寬鄭重的點了點頭,掐著腰沉思了一陣,然後抬眼看我,「張偉,道家沒落,你們出馬弟子差不多要成了咱們這種人的頂樑柱了。」
我擺擺手,自己行業的『亂』象相當嚴重,扛不起這麼大的名聲。
李寬有這樣的感慨,我身邊的吳海濤卻深深皺起了眉,與我對視了一眼,讓我能從他的目光中解讀到一絲糾結。
我們這一行,知道的越多,對於這個世界便有不一樣的認識。
吳海濤年長我不少,但知道的隱秘卻遠遠不及我,見到他很快收懾心神跟在我身後,我滿意的點點頭。
而此時,僅是因為跟李寬的一番解釋,郭雲三兄弟,還有這兩天在外面給吳海濤新收的兩個地仙級的清風,五個新入伙的仙家都是大開眼界,對著我連忙拱手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