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節
另一方面,我們還有仙家幫襯著,確實比普通人多了很多助力。
包括楊蓮香在內,楊大娘現在按我的建議在學針灸,換做普通中醫大夫,想要在針灸方面有成效,敢在自己身上下針麼?數千個『穴』位,什麼時候才能出師?
一想這些事情就覺得惋惜,也無奈,望向窗外,大娘正在和登『門』而來的病患解釋嚴『精』忠身體不適,看不了病。
病人來了又走,看著都覺得內疚,這些還信任我們中醫的病患,差不多就是我們中醫最後的支撐了。
歎口氣的功夫,『門』外走來了兩人,嚴思琪,劉局!
分局一把手二把手都來了?
忙走出去迎接,劉局一看到我便笑了笑,「早上我剛從清仁堂離開,嚴大夫就出了這個事兒,怎麼樣,好些了麼?」
我點點頭,「問題不大,注意觀察就行。」
轉頭看了看嚴思琪,就見她沉著眸子在想些什麼,我忙低聲問:「劉局,嚴政委這是?」
劉局神『色』一肅,「是這樣,你們帶來的樣品檢查了一下,重金屬嚴重超標,這東西吃多了能吃死人的。」
吃死人?我猛地睜大了眼睛!
第304章 警方助力
攬下嚴家的事情,即便不在我工作範圍之內,也屬於舉手之勞了,甚至於不用求助與楊蓮香,我和吳海濤就能辦的差不多,畢竟我這頭大舅哥來了,黃劍青在我這邊呆了有一段日子,除了每日跟隨,還沒見過他『露』真本事。-…-說連鬼王都不懼的仙家,連龍天游這種上方仙在他面前都不多話,大舅哥的能耐我真想見識見識。
也是心裡有這個底兒,嚴家又跟我關係親密,這個事兒自然要出全力來辦。
隨後和嚴思琪去主屋看嚴『精』忠,我用天眼在老嚴身上掃了掃,便讓白靈雨回家把小妹他們招呼過來,再加上吳海濤手底下現招的鬼仙兒,這頭有六七個人手負責保護嚴家足夠,不必有什麼擔心。
嚴思琪早早的聯繫分局的警員,我們這頭過去時,還沒到飯口,分局的素描師和罪犯畫像師都已經在工作室等待多時。
這是我第一次與警方的技術人員碰面,真是大開眼界。
素描師是個五十多歲的長者,聽說是美院的老師,外聘來的,跟我同姓。
張老師很隨和,稍顯富態,褐『色』休閒『褲』配『花』襯衫,不停的用手絹擦著汗,明顯是剛從外面趕到警局,辛苦的很。
老師帶來了個工具包,很大,打開來,『露』出一個個整齊寬大的畫夾。
他笑著將畫夾一個個放在桌子上,嚴思琪便在一旁介紹說,這裡面的畫夾裡裝著成百上上千的人物局部素描,口、鼻、眼、耳、髮型、臉型,多的連一些老警員看了都眼『花』,這都是張老師自己整理出來的參考資料。
另一頭,罪犯畫像師是個還不到三十歲的青年,鼻樑上架著一個金絲眼鏡,白襯衣西裝『褲』,打著黑『色』的領帶,濃黑的眉『毛』下有一雙像是能見人看透的星眸,背著手,手裡轉著一根派克鋼筆,相當有范兒。
畫像師和素描師聽起來差不多,但卻是兩種不同的工作,素描師負責畫罪犯的肖像,而畫像師則不是畫畫的,它又稱心裡畫像師,通過犯罪分子的行為以及現場勘察,來推斷罪犯的年齡、身份、工作、生存環境等等。
這個職業是從國外傳回來的,二三線城市還沒配備這種人員,這個工作對個人能力的要求太高,心理學是基礎,各個領域的知識體系也都要有涉獵,也是外聘來的,一年的年薪就要二十多萬,屬於動動腦子就能掙錢的高端工種。
有警方人員配合,我這頭也盡快展開工作,坐下來跟素描師描述賣假『藥』的人的外貌。
「那人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膚『色』偏黑,身材勻稱,年齡在二十七八歲左右,穿著一身勞工常穿的廉價『迷』彩服,短髮,不是『毛』寸那種,頭髮很厚,髮質看起來略微堅硬,濃眉,眼睛不是很大,鼻樑高,鼻骨中段有凸出,不苟言笑,給人的第一感覺很平常,不是能說會道的人。」
這就是我僅能描述的情況了,長相普通的人最難說對方有什麼明顯特點。
張老師笑了笑,也沒覺得有什麼棘手的地方,隨即始構圖,捏著炭筆在素描本上勾畫輪廓,等著定了畫像,還要再上『色』。
轉過頭來和畫像師說了事情的經過。
「大概是十幾天前的下午,嚴大夫吃過午飯在家院子裡休息,來了個賣『藥』材的,他讓嚴大夫看『藥』材的品質,野生枸杞的進貨價是六百塊一斤,先贈了嚴大夫三兩,隨後嚴大夫覺得『藥』材品相不錯,又買了半斤。
那人跟嚴大夫結了賬便離開了,說是過段日子再到清仁堂商量合作的事情,到時候他還會帶來大量的黨參。」
說完,我將野生枸杞的樣品和成分鑒定書一同遞過去。
畫像師看了看,拿著鋼筆抱起手臂,仔細想了想,「是雲貴那頭來的,手頭有錢,住酒店,他不會再『露』頭了。」
畫像師給的結論相當簡單,對著我們推了推眼鏡『露』出微笑。
「大哥,你是怎麼分析的,能說說麼?」
我也是疑『惑』的很,又不如真正的警察能輕易從對方提供的訊息裡發現線索。
「對方能在野生枸杞裡做了這麼多手腳,以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來說,這個人的經歷會非常豐富,我預計他的教育程度不是小學就是初中,從小就在工坊裡工作。
會醫學知識,跟製毒有關係,又是化學產品的毒品,他工作的地方應該是雲南邊境,甚至在國境外,那頭雖然盛產罌粟,但毒品的人力成本和造價更低,境外走『私』可以銷往歐洲甚至美洲,這是那頭傳統毒梟勢力裡是新興勢力。
由此推斷,他的經歷是十分神秘的,工作的地方也是保密『性』很強的地方,這也造就了罪犯的謹慎作風。
從外形化妝到與受害人打『交』道,罪犯本『色』演出,懂『藥』材,敢和中醫打『交』道,他是少數民族,家裡不是進山采『藥』衛生就是當地的赤腳醫生。
『性』子穩重從容,這人父母雙全,但大風小『浪』都應該經歷過,人不張揚,說明沒殺過人,或沒有正面行兇的經歷,不畏懼醫館有警方背景,不會東躲西藏。」
我微微皺眉,能從中聽明白一點道理,但卻還是拿捏不準。
畫像師笑了笑,「黨參市場價在每公斤百元左右,罪犯提出供這個貨,雖然是一種『交』涉說法,但細節上也有一定可能『性』表明對方並不缺錢,他來醫館談生意,表現的鎮靜,如果有什麼隱瞞的地方,細節上會有顯『露』,行為、表情、語速、語氣都會有細微變化。
嚴大夫也是老中醫了,『藥』材怎麼樣是參考之一,而職業習慣上,他看的是人,罪犯在這方面並未『露』出馬腳,所以,他表『露』出來的信息就很可能是本『色』。
不缺錢,人也淡定,這是走高端路線的犯罪分子。」
畫像師手裡的派克鋼筆在手指間飛速打轉,對著我們微微笑了一下。
還真是高智商人才,雖然我沒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