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節
轉頭在對方身上掃了眼,對方的家世、工作、『女』朋友等信息便以畫面的形式出現在眼前,這是個不錯的軍醫。
「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後背被拍了下,我回過神。
「張偉。」主任醫生點點頭,「老師說的不會食言,這個課程裡,以前的逃課記錄我幫你劃掉,以後不要逃課了。否則再有曠課記錄,超過三次……」
他故意停頓一下,「照樣,不及格處理。」
「謝了老師。」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怎麼覺得你笑的這麼『奸』詐呢,去把池子裡的魚抓出來,沒個實驗桌一條。大家現場解剖,對比一下魚類和兔子的臟器區別。」
火熱的解剖魚工作展開,直到第一小節課休息都少有人離開實驗室,我們是影像專業的,自然不必真的在解剖上有什麼造詣,但魚不是兔子,大家也樂的動手體驗一把,男生動刀,『女』生負責紀錄。
我這桌我不動刀,出馬弟子盡量不殺生,職業特殊。
抱著手臂在一旁觀察,抬頭的功夫,那個主任醫生正站在『門』口對我招手。
『摸』了『摸』鼻子,我走了出去。
「張偉,有煙麼?」
他問了一句,我一怔,「我去給您要一包,我不『抽』煙。」
部隊的醫生基本上都吸煙,他們工作環境特殊。
「沒有就算了。」他笑了笑,推推眼鏡,「你學過中醫吧?看你游刃有餘的模樣,藏的還『挺』深啊。」
我笑著點點頭。
「家傳的吧?這樣的事情,老中醫一般不跟人說啊。」
「不算家傳,有師傅教了兩手。」
「哦?師傅?」主任醫生挑挑眉,「不介意的話說給老師聽聽,你師傅是哪家中醫院的?」
「這個不方便提,民間中醫。」
他頓了一下,「為什麼又學西醫了,中醫收入也不錯,也不用擔太多風險。」
我聳聳肩,「西醫好學一些,跟家裡有個『交』代,學中醫,一輩子也就是懂些皮『毛』。」
「中醫有那麼難?」他皺了皺眉,「我還『挺』想學的,畢竟中醫可研究的東西太多了。」
「中醫書本上的東西大多不難,難就難在書本之外真本事,光是中草『藥』就夠讓人頭疼,要學就得學一輩子,而且,也不見得能學出什麼名堂,最好是有好師傅帶著學,師傅沒有真本事,出師了也是糊『弄』人的……」
我們兩個說了會兒話,對方身上穿著白大褂,下身是軍隊的『迷』彩『褲』,裡面的『迷』彩服裡隱約顯『露』出肩章,兩槓三星,好傢伙,還是個團長級的大夫,這麼年輕,真了不得。
而且本地駐軍不多,解放軍醫院的醫生隊伍想必也不大,能配備幾個這樣的主任級別的醫生,對方在醫院那頭也是個大領導了。
可他年紀輕,『性』子又不像沉穩的,天知道他怎麼爬上去的。
隨口聊了半天,我再次動用天眼在他身上掃過,這人的家世便比之前清晰了不少,他父母好像就是市裡的大夫,而且還是領導級別的,而他本人也不一般,住軍隊家屬樓。一棟二層小樓,獨『門』獨戶,帶院子的,還有台黑『色』的豐田suv。
天眼在他身上看的極快,有些畫面還能聽到對話聲。
簡單掃了掃,樓道裡很快便打響了第二節課的鈴聲,對方示意我先走進去。他轉手親暱的拍在我肩膀上,我右側肩頭的陽火便被壓了下去。甚至猶如立刻熄滅一般,頓時肩頭一片沉重,氣息不穩。
出馬弟子對自身的身體狀況極為敏感,一經感受到身體的異樣,我兩個膝蓋頓時軟了一瞬,險些要蹲下去。
那一刻,我幾乎是虛紮著馬步邁進『門』內,額頭便出了一下子虛汗。
面前往裡面疾走兩步,我轉頭給一直跟在身邊的黃劍青使了個顏『色』。另一頭和丁思菲快『交』流起來。
怎麼回事,我的肩膀不是沒被人拍過,但從來沒有被人將肩頭的陽火拍熄的情況出現,頓時心裡一緊。
對方是軍人,還是幹部,照理說,這樣的人是最最正常不過的人。一般家裡有仙家的,身上帶仙兒的,或是從事我們這一行的,都不會參軍,也沒法參軍。
這裡面,一是職業要求。二是軍隊是具有威懾力的地方,哪怕是從事醫療工作,一身軍裝穿上,仙家難近,辟邪的效果太強,此外,頭上頂著軍徽。時間久了,天靈就會出問題,再加上被軍徽一直壓著,紅黃兩『色』的軍徽磁場極大,自身能力便快速削減,甚至極難恢復。
所以,對方不可能是我這種人,可他也不像有什麼別的能力。
他怎麼就一巴掌把我肩頭的陽火拍滅了?
帶著一後背的虛汗,我回到自己那桌,心不在焉的看著李萌他們把魚都要大卸八塊了,鼻尖底下頓時一片腥氣。
偷著抬眼看了看主任醫生,便發覺他正站在一張實驗桌邊上觀察,這個時候他也不逗趣那邊的『女』生。
他人是個好人,難不成有別的問題?
天眼又將他掃了一遍,這人沒什麼特別的,年輕的時候去過邊防,去過首都實習過,他『女』朋友看起來也正常,長得漂亮又賢惠,家裡又沒什麼問題,到底怎麼回事兒。
心裡過濾著大量信息,很快便感應到丁思菲的分析。
「張偉,他去過雪山,應該帶東西回來了。」
丁思菲一句話幫我拉回眼下,我愣怔了一瞬,「什麼玩意?鬼上身?不像啊……」
「還能是什麼,魔唄。」
魔?
我打了個寒顫。
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