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節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啊?」
  「嘿嘿,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說罷,帝明就向著電梯口走去了。
  「還有什麼我不知道?你別走,把話給說完了啊!」鄒瑜立刻是向帝明追了過去。
第五百六十二章 你非你
  自從知道帝明有辦法讓牧蝶醒過來,鄒瑜是寸步不離的守在了帝明的身旁。
  晚上,孫偉也回來了,同時在她的身邊朱靜也是跟著一起。
  看到孫偉和朱靜的親暱樣,鄒瑜心裡的陰霾再度被勾了起來。
  吃過晚飯,帝明對鄒瑜說道:「你先小睡一會,將手機設個鬧鈴,明天凌晨四點準時起床,心中一直默念牧蝶的名字。五點趕到重症監護室的門口,五點半停止念她的名字,開始誦念地藏王菩薩的名號。至於牧蝶會不會醒來,就看你的心誠不不誠了!」
  「好,我這就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啊!」鄒瑜給了帝明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向客房睡覺去了。
  「我要是睡了,你的愛人能醒得來嗎?」帝明笑了笑說道。
  深夜,十一點,整個醫院是靜悄悄的,重症監護室更是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除了病患偶爾發出的咳嗽聲和監護護士在病床旁走動記錄的腳步聲。
  躺在病床上的牧蝶,忽然間感覺自己的聽力恢復了,她隱約的聽到了鐵鏈晃動的聲音。
  之後,她試著動了動眼皮,發現眼睛也可以睜開了,她立刻高興地睜開了雙眼。
  然而,下一刻,她是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兩個一身黑衣,面無血色的陰差手拿鎖鏈,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時辰到了,走吧!」
  「嘩啦啦」的鏈條聲響起,牧蝶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束縛住了雙手和雙腳,在陰差輕輕一提之下,是瞬間站起身來。
  當她站立後,她才發現自己還躺在病床上,周邊的病人仍然閉著眼在睡著,護士們趴著的趴著,在記錄的做著記錄,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
  「你已經死了,現在是鬼魂,他們是看不到你了,跟我們走!」陰差又冷冷的說了一句。
  牧蝶想哭但是發現自己沒有眼淚留下來,原來傳說都是真的,世上真的有陰曹地府。
  「陰差大哥,我們現在是去哪裡?直接去閻王爺那裡嗎?」牧蝶也是個想得開的鬼,既然已經死了,那就接受這個事實吧!
  「哪來那麼多的話,就先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後若是再敢多言,看我不抽你!」另一名陰差是惡狠狠的說道。
  「你聽好咯,我們是城隍爺屬下的勾魂使者,像你這種罪大惡極之人自然是有我們來負責,先將你壓制城隍處,由城隍先行預判,再押至豐都,由四大判官復判,最終結果由閻君定奪!」
  「謝謝」
  牧蝶不敢在說話,現在的自己已經是鬼了,在他們的面前是毫無還手之力。只見他們帶著自己,直接沉入地下,然後一直是在一團濃霧中前行。
  當濃霧散去後,他們已經出現在了城隍府的大門之外。
  「魑風,你怎麼來了?」一名勾魂使者對著魑風問道。
  「我奉城隍之名前來將她帶入大堂!」
  「按照流程這可不對啊!武判官還沒有定她得罪呢?怎麼可以直接押至城隍處?」
  「這個我不清楚,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們到底是移交還是不移交?」
  「就有勞魑風兄了,兄弟交給他吧!」押著牧蝶的勾魂使者對他的同伴說道,並使了一個眼色。
  「哼!」另一名雖不情願,但也讀懂了同伴的眼神。誰讓他現在是臨時城隍眼前的大紅人呢?
  在魑風的帶領下,牧蝶跟著他是直接來到了大堂。
  眼前的大堂跟自己在活著的時候遊覽過的大堂是完全不一樣的。
  此時的大堂充滿了莊嚴的氣氛,地上還有一層淡淡的薄霧,在大堂的兩側還有一眾鬼將陰差,每一位都是身姿挺拔,威武十足。
  他們可不是雕塑啊!而是真的陰神。
  「牧蝶,你可知罪?」
  在步入大堂的那一刻,牧蝶所有的防備全部垮了下來。她低著頭,膽戰心驚的走到城隍坐下的審判區域。
  一聽到這個聲音,她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輕顫著答道:「我有罪!」
  「何罪之有?」
  「我生前是一名殺手,殺過很多人。我知道殺人是要下地獄的。懇請城隍開恩,能夠輕判些。我可是坦白了。」
  「你身前是殺了很多人,可是天道循環,惡人自有惡人磨。你殺的那些人大部分是大奸大惡之人,小部分是善惡參半之人。因而,對於你的宣判不是那麼輕易可以判的,只能暫時收押,押至豐都,由四大判官進行複審。」
  「多謝城隍大人。」
  「牧蝶,你可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在這裡你可以暢所欲言,所有的人到了這裡再也沒有陽間的身份,所有的亡魂都是平等的。」
  「要說有什麼遺憾,我只能說活了這麼大我還沒有戀愛過呢?剛想戀愛一場,多做些好事,誰知道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麼我會死嗎?」
  說到這,牧蝶是將自己的頭抬了起來,可當她的目光注意到坐在城隍位子上的帝明後,是「啊」的一聲尖叫了出來。
  「大膽!」她的尖叫聲剛響起,站在一旁的鬼將是立刻呵斥了一聲。
  「無妨!」帝明示意他們不要妄動。
  「你,你,你怎麼會是城隍?難不成是你導演了一場戲,將我騙至此處嗎?」牧蝶一見是帝明,在短暫的震驚後,是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你認為憑借現在的科技,能有這樣的手段讓你可以這麼入戲嗎?你是真的死了,而我也是真的城隍。」
《閻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