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節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是一個實在的人,本分的人。就這樣吧!等你的回復,若是他們同意了,指不定我們就要天天見了。」
  「哼!你什麼意思?和我這樣一個美女在一起,委屈你了嗎?」李靈珊不忿的舉起自己的拳頭,在帝明的眼前比劃著說道。
  「不委屈,美女養眼。我走了,你買單。我身上沒帶錢。」帝明衝著她笑了一下,快步的就走了出去。
  「帝明,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李靈珊站在位子上,跺著腳,帶著好笑又好氣的口吻輕聲的嘀咕了一聲,她可不想吸引旁人太多的目光。
  帝明穿著拖鞋和睡衣,連家都沒有回,直接就向著城隍廟走去了。他雖然嘴上說著休假,但是心裡對這件事還是放心不下,想要去瞭解一下。
  走在人群中的他很顯眼,初秋的白天雖然不涼,但是穿成這樣就上街的實在是罕有。
  帝明不是很趕,當他走到城隍廟的時候,已經整整過去三個小時了。
  他跟城隍廟的廟祝很熟,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進去了。
  雖然這是一個信仰缺失的時代,人們對於鬼神相信的已是極少,但是城隍廟內的香客和信徒還是有不少的。
  帝明繞到了城隍廟的後院,心念一動,是直接就遁入地下,破開結界,來到了城隍府的大門之外。
  他一出現,是立刻讓守門的衛兵忍不住的想行拜見之禮。當然,帝明並沒有讓他們這麼做,而是抬手向他們示意了一下。
  「魑風回來了嗎?」
  「回大人的話,魑大人他回來了。不過現在已經不再捕頭的位子上了,而是調為了牢頭。」
  「嗯?新來的城隍這麼快就開始調換人手了?」
  「這不是卑職等敢妄加議論的,若是大人想找魑風的話,就直接去大牢吧!」
  「等等,你就是這樣守衛城隍府的嗎?什麼人都敢隨便放進來?更何況這還是一個活著的人!」
  一名穿著儒裝的老者從府內走了出來,他面色不善的對著那名守衛隊長就一聲呵斥,正眼看都沒看帝明一眼。
  「大人,他。」
  「你還想狡辯什麼?你難道想被發配到地獄去當差嗎?」
  「卑職知錯了。」
  帝明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雙手後背,逕直向著城隍府內走了進去。
  「站住,就算你有修為,這城隍府也不是你想進就進的。」老者對著帝明就張口一喝。
  「聒噪!」
  帝明冷哼一聲,繼續向裡走去。
  「你敢!」老者對於帝明的態度感到很憤怒,這是對自己的大不敬,還是當著這麼多屬下的面。
  剎那間,一股強大的威壓向著帝明就壓迫而去,他想以此來迫使帝明屈服。
  帝明眉頭微皺,對於這個老者是深感其煩。作威作福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敢對自己動手。
  帝明抬手就是一揮,凜冽的掌風打散了威壓,連帶著將老者都一巴掌扇到了一旁。
  老者開始慎重起來,自己的本事自己最清楚。能夠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就化解自己的威壓,不顧後果就對自己出手的人,多半不是什麼善茬。
  「年輕人,你可知擅闖城隍府是觸犯陰律的?」老者站穩了身子,再度將胸膛一挺,做出一副高人之姿說道。
  「你是什麼人?以往這裡可沒有你。」
  「好說。我是新上任城隍的管家,他可是我的老主人。」說到這,老者的目光中是充滿了驕傲。
  「區區一個管家,不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卻來此擅自干涉公務,看來的老主人多半也不是什麼好人!」
  「大膽!你敢辱罵城隍!這是死罪!來人吶!快把他給我拿下!」老者在心裡露出一抹冷笑,正愁找不到機會呢!沒想到這麼快你就將把柄送到自己的手上了。
  可是他高興沒一會就發現,那些衛兵壓根就沒挪動半步。
  「你們難道沒有聽見我的命令嗎?趕緊將他給我拿下,羈押到城隍大人那裡!」老者厲聲呵斥道。
  「我看你就別白費勁了,他們是不會聽你命令的。就算現在我不是城隍了,也不是你一個區區的奴僕給以頤指氣使的。好歹我還有另一個身份,我乃一界統領!」
  帝明此話一出,老者的內心像是被一面大鼓給敲的震天響。
  他的身份不用自我介紹,自己也能猜到了。這個傢伙可不是一個善茬,背景也是相當雄厚,老主人跟他相比,那是旗鼓相當,誰也壓不了誰一頭。
  「原來是帝明大人,您來了怎麼也不先自我介紹一下。看您這一身穿著,我還真以為是哪一個陽世修煉的老怪物呢!」
  帝明的嘴角顫了顫,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看來就算是休假,也不能太隨意。以後自己還是得注意一下外在形象。
  老者自然是人老成精,帝明的那一抹微表情沒有逃過他的法眼。他暗自竊喜了一番,為自己的機智感到自豪。
第七百六十三章 變味的城隍府(下)
  「我就不打擾城隍爺休息了,我自己去牢房就行!」帝明撂下這句話,就往裡走了進去。
  老者自然沒有跟隨,而是在帝明走遠後,是急匆匆的向著他老主人匯報去了。
  還沒走入大牢,一道人影是迅速的來到了帝明眼前,對著帝明就行了一禮。
  「大人,我就知道您會回來。當我從豐都回來得知您被免職後,我是千百個不願相信,在我心中始終認為您還會官復原職的。
  直到新城隍上任,我才真正的死心。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在新城隍的心中印象不是很好。」
  帝明的心裡感到一股暖意,這是真正的己方人,沒有在自己落魄的時候,就離開自己,而是堅定不移的追隨著自己,相信自己能夠回來。
  「辛苦你了,新上任的城隍不知我可認識?」
《閻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