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

  那大漢就是金剛,苦著臉說:「那是掉腦袋的生意,我就是再傻也不可能沾那玩意。」
  廖警官走過來問:「你是不是給香香洗浴提供彼岸香了?」
  金剛一看就是老油條:「哪有。不過那地方我倒是常去,就是洗澡啊,其他爛七八糟的根本不碰,我下個月就要結婚,要對得起自己的老婆。」
  廖警官笑:「你真是不看棺材不流淚,不到黃河不死心。」他拿出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根白煙扔到他面前:「人家都交待了,就是你向小姐提供彼岸香的香煙,做的還挺好。說明你背後有一條大鏈條。金剛,你這次跑不了,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一聽這話,金剛急眼了:「你們這是栽贓陷害!我是良民,好好居家過日子你們就闖進來,我要告你們。」
  廖警官沒搭理他。看那女的:「你也是同夥?」
  女的趕緊擺手,嚇得臉都白了:「不是不是,我什麼都不是。」
  旁邊有警察呵斥:「什麼都不是你鑽人家被窩?」
  「我是他女朋友。」那女的期期艾艾地說。
  廖警官道:「有什麼話到法院說吧,你男朋友販毒,你是從犯怎麼也得大幾年。」
  女的嚇哭了:「我真不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警察搜了一圈出來。互相對對眼神,廖警官道:「都押走,慢慢審。」
  女的哭著說:「我不知道他是販毒的,他說有錢就娶我,再說家裡什麼也沒有,憑什麼抓我們?養個人不犯法吧。」
  警察們都怔住:「養什麼人?」
  金剛急眼了。一腳踹過去:「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警察同志,你別聽她胡說,其實我有個爸爸,現在住在養老院,我媳婦剛才說的就是他,為了那老東西我月月都得給人家養老院打錢,嗨,誰讓咱是兒子呢。」
  「把他帶走。」幾個警察押著金剛出了門,金剛一路咆哮。
  廖警官蹲在女人面前:「你老老實實說,如果真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也不難為你,到警局做個口供就能出來。前提是看你的態度。」
  女的哭著說:「我真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一件事,金剛在裡屋養了個人,他從來不讓我看。有一次我和他在床上睡覺,聽到隔壁屋一陣陣動,像是有人在喊什麼。我把金剛推起來,金剛讓我別理會。他自己去看,特別神秘,還關鎖著門。」
  廖警官把她拽起來領路。來到走廊最裡面,果然有個小房間,鎖已經讓警察打開了,裡面堆著一堆破爛。什麼紙箱子爛衣服,還有些工具箱。小房間掛著昏黃的燈泡,幽幽冒著光,看不出任何端倪。
  「就是這裡?」警察疑惑地問。
  「就是這。」女人擦著眼說。
  「人呢?」
  「我不知道,金剛從來不讓我看。」
  廖警官走進小房間,用手敲著三面的牆。仔細聽著聲音。有一面牆放著木頭架子,廖警官很有經驗,慢慢摸索著,抓住一處使勁一拉。木頭架子竟然像扇門般打開,廖警官伸手摸了摸後面的牆,猛地一拽。
  看著是水泥牆,讓他這麼一拽,竟然拽下一塊大布。顏色特別像水泥,高高懸掛,加上光線晦暗,打眼一看誰都會覺得是一堵牆。
  布後面露出一扇矮門,門上掛著老式的方形鎖。
  廖警官指指鎖頭,有專門的警察進來,拿著大號老虎鉗子,對著鎖頭一夾,嘎巴一聲,鎖頭應聲落地。
  廖警官把配槍拿出來,小心翼翼貼在門上聽了聽。然後推開門。
  裡面很黑,他身影一閃鑽了進去,融入黑暗中再也不見。
  時間不長,裡面傳來他的聲音:「把手電遞進來。」
  有人遞了個大號手電,廖警官伸出一隻手接了過來,隨即裡面亮起了光。光亮在黑暗中遠去,聽到廖警官驚疑的一聲,隨即他鑽出頭叫我:「小齊,你進來。」
  警察們很有紀律,雖然不解為什麼叫我進去,可誰也沒有異議。我狐疑著來到暗門口,一俯身鑽了進去。
  光亮中能看到,門裡還有個密室。這個密室特別狹長,沒有窗戶,空氣不流通,空氣裡飄著一股怪味。
  廖警官打著手電,能看到房間最裡面靠牆的位置,放著一個彈簧單人床,上面躺著人。光亮掃過,是個男人,全身光著,只蓋了一層薄薄的毛巾,骨瘦如柴,特別嚇人。
  「這是什麼人?」我輕聲說。
  「過去看看。」廖警官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著,氣氛有些緊張,讓人全身發寒。
  到了彈簧床前,廖警官打著手電去照,那人睜著眼一動不動盯著天花板,我輕聲說:「死了?」
  「沒,你看他的胸口。」
  那人胸前蓋著毛巾,仔細去看,能看到毛巾在微微起伏,說明他還在喘氣,仍然活著。
  我探出手想去拉那人身上的毛巾,想看得更仔細點。
  剛出手。就被廖警官攔住,他低聲說:「別急著碰他,這個人可能有……梅毒。」
  我嚇了一跳,趕緊縮回手,像是被火燎了。
  廖警官用手電照著那人裸出來的皮膚,這次我看清楚了。皮膚表面生滿了暗紅色的斑點,有一些部位還出現了潰瘍,正在往外流著膿血。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三位一體
  「他怎麼會這樣?」我驚駭地問廖警官。
  廖警官搖搖頭,帶我出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房間裡怪味更加濃烈。
  真是難以想像,金剛在家裡設置這麼個暗室,養了一個全身潰瘍的奇怪病人。
  我們從暗室出來,其他警察進去,時間不長叫來了救護車,把那人抬出來。怪味隨著這個怪人走,一出來飄得滿房間都是,幾乎所有人都摀住了鼻子。
《我的殯葬靈異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