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節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小陳懶洋洋還沒醒,看樣子昨天看房子累的不輕。我先和她寒暄兩句問房子找得怎麼樣了,她說房子看過,湊合吧。朝向比較陰,髒兮兮的也不乾淨,可她們兩個女孩也不計較這些,只希望趕緊搬走,就定下那套房子。
我話鋒一轉,問她知不知道姚君君的電話。可能女孩都有種天性,她馬上小狐狸一樣警醒:「你要幹嘛?」
我實話實說,說麻桿今天早上突然就癱瘓,身體動不了,現在送到醫院。我們都懷疑跟姚君君有關,想找她問問。
一聽是正經事,小陳在電話裡說:「我沒有她的電話,我問旋旋要,你先別掛。」
電話裡傳來她穿著拖鞋的聲音,腳步聲漸起,我構想著她的移動方向,她出了臥室,穿過客廳,來到旋旋的房間前。
她先敲敲門,門吱呀一聲開了。
突然之間,說不清怎麼回事,我忽然心抽了一下,暗道一聲不好。
下一秒鐘,電話裡突然傳來一聲驚叫「咦?!」
「怎麼了?」我趕緊問。
「旋旋不在臥室裡。她什麼時候出去的?」小陳疑惑地說。
我隨口說:「不在就算了吧,等她回來你和她說一聲,想辦法要出姚君君的電話。不管是不是她幹的,都要通個氣,麻桿招誰惹誰了,在醫院躺著一天就得多少錢。」
小陳答應我,把電話掛了。
我呆著心煩氣躁,覺得事事不順,解南華說:「你在這亂想也沒用,走吧,和我一起去慈悲寺,天氣不錯,當散心了。」
慈悲寺在郊外,雖說有車去一趟也不容易,我心情煩悶,不想過去,和解南華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
今天是週末,懶洋洋讓人提不起精神,許多事都沒解開,壓得人喘不過氣。
解南華索性也不去了。劃著輪椅翻箱倒櫃找茶盒,準備泡點茶喝。
我和他正說著話,突然來了電話,是小陳打過來的,我問怎麼了。小陳的聲音顯得非常驚恐:「齊哥,不好了,旋旋不見了!」
「你別著急,是不是出去了。今天是週末,可能出去跑操,或是買早飯了。」我說。
「不是。不是,她出門的時候都會和我打招呼,再說昨晚她睡的很晚,也很疲憊,不可能起這麼早。而且吧。」小陳說:「她的衣服搭在一邊,根本沒動過,化妝品也沒動過的痕跡,她總不會穿著睡衣素顏出去吧。」
我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勸慰她不要著急,打個電話看看。
小陳真是慌了:「她沒拿手機,手機在床頭響。齊哥,你說會不會出事了,手機沒拿,衣服沒穿,化妝品也沒動,人就這麼沒了。」
我問她昨天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小陳說:「沒有啊,昨晚特別累,睡得特別死,什麼都沒聽見。」
在一旁聽著的解南華道:「反正咱們也沒什麼事。過去看看吧。」
我想起剛才那不好的感覺,不會真有什麼事吧。我讓小陳別著急,說一會兒過去看看。小陳非常感動,說齊哥你眼睛不好,還麻煩你來回跑。
我和她客氣兩句把電話掛了。
我之所以沒去醫院看麻桿。而是去小陳家,並不是什麼重色輕友,解決問題就要找到問題的根源。麻桿這件事我總覺得和君君有關,而旋旋突然不見了,會不會也和君君有關?我總覺得這些線索,似乎能套在一起,指向一個點。
我把想法和解南華說了。解南華比較認可我的說法,他不太相信君君是壞人,是心腸狠毒的女人,他看過君君的眼睛。那是很純的眼神,不是壞人能有的。
解南華要了車,我們出門,坐車來到小陳的租房。到了之後,小陳看到我們兩個特別信任,說個不停。
解南華就有這樣的人格魅力,讓人特別信服。
小陳把我們領進旋旋的臥室,我什麼都看不見,坐在一邊,屏息凝神入定,用出耳神通,腦海裡出現臥室的全景,一片都是黑白的,就在這時,突然看到一樣東西。
那是黃色的,正在往牆角里縮。
我側過頭,想仔細用神識去掃看,那黃東西遁入牆裡再也不見。我的能力只能支撐這麼長時間,腦海中的景象消失。
心中狐疑,上次在這裡也是看到這麼個黃東西往牆裡鑽,現在又看到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站起來,摸索著想到牆那裡查看,聽到解南華說:「那個哪去了?」
「什麼?」小陳問。
「你們記沒記得昨天姚君君留下過一個人偶給羅旋,讓她放在床頭,是個挺漂亮的人偶,哪去了?」解南華說。
小陳疑惑的聲音:「對啊,我親眼看到旋旋把那人偶放在床頭的,怎麼沒了。」
小陳應該是在翻找人偶,床頭的櫃子都在響動。
「沒有啊。」她喃喃。
解南華道:「會不會是和羅旋一起消失了?」
我倒吸口冷氣:「這個姚君君果然妖邪。怎麼連自己的閨蜜都害。」
解南華不高興:「老齊,現在事無定論,不要著急給別人貼標籤。」
正說著,外面的門敲響了,我長舒口氣:「看來咱們都神經過敏了。人家羅旋出去約會了,現在才回來。」
小陳出去開門,解南華劃著輪椅過來說:「剛才看你神色有變化,是不是用耳神通了,察覺到了什麼?」
我把看見黃東西的事說了一遍。
解南華沒有說話。應該是在思考什麼。
外面腳步聲響,小陳領進一個人來。兩人一到門前,我聽到解南華輕輕抽了口氣,我馬上意識到這是誰了,應該是姚君君。
「君君姐過來了。」果然小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