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節

  解南華淡淡道:「你們覺得有用就做。我沒什麼意見。」
  「讓誰去色誘?」黎菲問。
  朱雀道:「我有一人舉薦,曾經和我同隊患難的一個女孩,名字叫婷。這個婷姑娘天資綽約,這時候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我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朱雀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黎菲皺眉:「婷的修行境界我知道,比較淺,只有到三重樓境界的修行者才能侵入和尚的神識裡。」
  朱雀笑:「咱們現在一百多號人裡,神識修行過三重樓之境的只有齊震三一人。他可以和婷合作,送婷的神識進入和尚的腦海,剩下的事婷就能辦了。」
  我看著朱雀,不怒反笑:「你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計劃得天衣無縫。」
  朱雀正色看我:「我的出發點是為了整個南派修行界,不存私心,選擇的方案也是現在最合理代價最小的,你若有其他方法盡可以提出來。」
  我擺擺手:「我能有什麼辦法。」
  「那就是了,」朱雀道:「小凡,你到外面把婷叫進來。」
  黎凡走到帳篷外面,不多時把婷叫了進來。婷一看到我特別欣喜:「你醒啦?」
  我點點頭。
  朱雀道:「婷你坐,我們有事和你商量。」
  婷疑惑地看著眾人,坐在一邊問怎麼了。朱雀把剛才的決定告訴她,希望她能進入和尚的神識,把彼岸香送進去,並進行色誘,讓和尚神識一動,其他人發動雷霆一擊,徹底毀掉和尚的修行。
  婷聽完看我,我沒說話。
  她微微垂頭,好半天抬起頭,說:「好吧,我去。」
  朱雀道:「此事必須秘密進行,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如果讓北佬知道這件事,會引來很多的大麻煩。」
  「你怕外面人知道?」黎凡問。
  朱雀笑:「營地一共一百多號人,你能保證裡面沒有北方的奸細?這都不好說,還是謹慎為好。」
  黎凡問:「什麼時候去?」
  我突然眼睛疼了一疼,低頭看表,晚上六點半,一分一秒不差開始疼了。
  朱雀道:「這件事主力是齊震三,他剛剛復原,狀態很差,明天早上吧。」
  「毀掉和尚神識之後,我們就全部撤離,撤得乾乾淨淨,不能留下一絲一毫的線索給北佬。」黎菲說。


第五百五十六章 前生戀人
  我強忍著等他們定完計劃,眼睛疼得幾乎發狂,怕別人看出來,我暗暗用手抓著帳篷的一角,指甲緊緊陷進布裡。
  這次眼睛疼的比以前更甚,原本昨晚就應該疼的,李大民用彼岸香活生生把這個疼給麻痺住,今天晚上便遭遇到了強烈的反噬。
  他們正說著,婷忽然轉頭看我:「齊震三,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看?」
  眾人齊刷刷回頭看我,此時此刻我眼睛疼得睜不開,整個眼眶子都在往外鼓,半張臉都是麻的。像是眼珠子摳出來放在案板上,有人拿著小錘子一秒鐘砸兩下,每砸一下我全身就顫抖一下,這種滋味比地獄也不遑多讓。
  我勉強說道:「對不住各位,我想休息休息。神識剛回,有些不舒服。」
  黎菲攙扶住我:「我送你回去。」
  她扶著我出了帳篷,我強咬牙關,周圍發生了什麼根本注意不到,疼就佔據了現在所有的感官。我深一腳淺一腳隨著黎菲進了空帳篷,她把睡袋打開。扶我進去休息。
  我瞇縫眼看她要走,伸出一隻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黎菲回頭看我:「幹嘛啊?」
  我疼得後背都濕透了,這個疼不能硬挺,帳篷裡只有我一個人,估計能活活疼死。必須要趕緊找件事來分神,黎菲是最好的分神方法。
  我一把抱住她,黎菲推我:「別鬧,我還要回去開會。大家都看到是我扶著你過來的,耽誤時間長了不好,別鬧。」
  我疼得滿頭冒冷汗,不管那麼多了,現在能讓我分神不去想疼的,只有女色了。要用其他感官的刺激來麻痺巨疼。
  我把她按在地上就親,黎菲掙扎,後來也就半推半就讓我親了親。
  我開始上手去摸,拉她上衣的拉鏈,黎菲一把推開我,溫柔說:「你別鬧了,真不好的,等回去的吧,先辦完大事好嗎?」
  我疼得不能自已,不想說出來,心想黎菲你要真喜歡我,就不應該拒絕,用你的身體讓我熬過這一晚再說。
  能看出黎菲已經有點不太願意了,挺勉強的,她還是照顧我的感受一直半推著。眼睛突然疼痛加劇,一秒鐘三疼,每一次疼像是有人用錐子狠命往裡扎。
  我疼得實在不行,開始動強,去拉黎菲的拉鏈,使勁往外扒。
  黎菲先是推開我,突然飛出手給我重重一個大嘴巴,「啪」一聲,帳篷裡安靜下來。
  我錯愕至極,沒想到她會這樣。我捂著臉,眼疼這一瞬間竟然沒有察覺。
  黎菲紅著臉幾乎要哭了,低聲說:「齊震三,你把我當什麼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她轉身出了帳篷。走遠了。
  等這個巴掌勁過去之後,眼睛又開始疼。我知道現在最應該做的,是追出帳篷追上黎菲,賠著小心說點小話,哄兩下就好了。可現在眼睛巨疼,我哪有心思去幹這事。差點沒把我疼死。
  我在帳篷裡疼得左右翻滾,十個手指頭緊緊抓著睡袋,一邊疼一邊喊:好,疼得好,疼死我算了。好你個菩薩,好一個慈悲為懷,疼得好!
  疼了不知多長時間,帳篷裡沒人進來,只有我自己。這一方天地簡直成了我的煉獄,疼得無聊的時候,我細摳帳篷裡每個細節,甚至哪一處開線了我都能背出來。
  抬起表看看時間。八點了,我活生生疼了一個半小時,可距離明天早上的日出還有整整一個晚上。我用手緊緊摳著自己的右眼,幾乎悲泣:「這麼折磨我,文殊菩薩!你乾脆殺了我算了!」
《我的殯葬靈異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