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
「不可能……」一個男人冷笑道,「無論你買不買,你都會死。跟你說實話吧。我們要乾糧只是為了……不吃你而已。反正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其他人吃到食物。江成,你若是買了乾糧立即退賽,還能保平安;若是不買,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你別問我敢不敢吃人,這是廢話。」
我皺起眉頭,這個傢伙是什麼意思?
他在對我炫耀自己敢吃人,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他在跟一個從罪惡之地打拼出來的人說自己敢吃人,然後顯得自己很有本事?
女人看見我這反應,她頓時捂嘴笑道:「這傢伙嚇傻了,你別把本性暴露出來,嚇壞小朋友可不太好。」
「他膽子太小怪我咯?」男人聳了聳肩,他獰笑道,「江成,你可以考慮考慮,我只能告訴你,被吃的感覺可不太好受。我會先把你的手砍下來放在火上烤,隨後你的手就會流出很多油,在火焰裡滋滋作響。等那時候,我恐怕會當著你屍體的面,大肆啃咬你的手臂。知道人肉是什麼滋味麼?嗯?」
這些人都是哈哈大笑,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我。我握緊慈悲,平靜道:「這樣可不會好吃,甚至可以說不能吃,正常吃人的方法,應該是先將人殺掉。隨後放乾淨血水,不能將肉直接放在火焰上烤,可以選擇用土燜的方式,或者先將人肉晾乾,隨後採用煙熏的方式,否則會很難吃。也許你喜歡在別人面前炫耀自己敢吃人的膽量,但你吹牛的本事很差勁。我現在數到三,立馬滾蛋,否則我明天不會給你們幾個提供食物。」
「草!」
聽見我的話語,那男人頓時暴怒了。他從背後取下兩根鋼棍,竟然是組成了一根長棍,還在最前面安裝上了一個大刀,變成了一把關刀模樣。這傢伙死死地看著我,咬牙道:「如此看來,你是真的想被我吃掉了?」
「你哪來這麼多廢話!」
我怒吼一聲,主動舉起慈悲,狠狠地朝著男人的脖子砍去。他萬萬沒想到我竟然敢主動動手,慌忙地用關刀抵擋我的慈悲。
然而……這關刀簡直就是個半成品的兵器,甚至連道器都算不上,估計只是為了道將考核準備的垃圾貨色。
只聽砰的一聲,這關刀直接就被我砍成兩半。慈悲不減力道,繼續朝著男人而去。但因為他嚇得躲避的關係,這一刀沒砍在他的脖子上,而是順著關刀往下,砍斷了他的右手食指!
「啊!」
男人痛得大叫一聲,他連忙要把手指撿起來,我卻是迅速地一腳踹在他的臉上,把他踢了個四腳朝天。人們都是愣住了,想不到我竟然敢先動手。他們連忙抽出兵器朝我衝來,而我的下一個動作,卻是讓這些人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從地上撿起了那個男人的斷指,隨後拍了拍上面的塵土放在嘴裡,如同叼著根香煙一樣,緩慢地咀嚼著。
「你!」
人們驚得看呆了眼,令我驚訝的是,他們竟然轉過身劇烈嘔吐起來。之前宣稱要吃掉我,而被我砍掉手指的男人嚇得大叫一聲,他連忙說道:「別吃!別吃!我退賽,求求你了,我要去將手指接上!」
「啊?」
我將手指從嘴裡拿出來,那斷指已經被我嚼成了稀巴爛,此時我聳聳肩,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這樣的手指恐怕接不上了。」
男人看得臉色蒼白,他喃喃道:「你竟然真的吃人……你還是不是人啊,你是畜生嗎!我……我……嘔!」
他估計是沒法承受住自己斷指被我咀嚼的緣故,轉過身劇烈嘔吐起來。這人真奇怪,之前還一直吹牛說自己吃人的本事,現在卻是嚇得跟小綿羊似的。
我將殘破的斷指丟向了男子,淡然道:「我說得很清楚,不要煩我,否則你們別想我再提供食物。現在我說滾蛋,聽見了嗎?」
他們都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之前的叫囂本事全無。
在這種地方,誰比較狠,誰就能生活得很好。而這些傢伙想跟我吹噓心狠手辣的本事……還差得很遠。
在罪惡之地的鋼鐵山,可是無緣無故都可能會被人殺了填肚子的。
「這……這是他的主意!」
那女人立即變了臉色,她連忙指著受傷的男人,匆忙說道:「我其實原本是不同意的,因為您是我們的命脈,正常人哪會傻到跟您動手啊?」
「別說廢話了……」我平靜道,「想要食物可以,不如我們合作一下。剛才聽你們的話,似乎是找到了很不錯的躲避地點,對吧?」余撲協血。
女人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小聲道:「對,確實是非常好的躲避場所,正常人根本就找不到那兒。」
我頓時樂了,舉起慈悲,狠狠地一刀砍在了斷指男人的腦袋上。他的腦袋頓時被我砍成兩半,而我獰笑著說道:「來,合作吧。告訴我,那個很隱蔽的躲避點在哪兒?嗤嗤嗤……我已經感覺要引起一場腥風血雨了,真是讓人開懷不已。算上今天,現在還剩四天……第一天晚上,餓肚子;第二天,頭昏眼花;第三天,泥土都吃;第三天晚上,那就是人吃人……嗤嗤嗤,有沒有覺得讓人很愉快?」
這些人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一句話也不敢說……
第243章殺戮校園(七)
在我的脅迫加食物誘惑下,這幾人都同意了一起分享躲藏點。為了表示誠意,他們帶我去了躲藏點。
這所謂的隱蔽地方,其實就是教學樓的天台。照理說天台應該是沒法上去的,因為能通往天台的路都已經被鐵門關上了。我曾經想過破壞鐵門上天台躲避,不過想想也是多此一舉。因為到時候人們也能通過破壞的天台上來找我。
之前那頗為囂張的女人此時在我身邊態度很是恭敬,她客氣地說道:「成哥,我們是兩個隊伍,當初還在一起打鬥的,但就是在打鬥時發現了不錯的環境,你跟我們來看就是。」
他們根本沒帶我上樓,而是帶我繞到了教學樓的側面。這裡什麼都沒有,甚至連窗戶都沒裝,唯一有的只是個生銹殘破的排水管。我皺眉道:「你是要我們從排水管爬上去?」
女人連忙搖頭道:「那當然不是,這排水管都這麼破舊了。人要是爬上去的話,說不定就會摔下來。成哥,其實上去的秘訣,取決於我們幾個。」
我皺眉道:「你們幾個?」
「對……」她笑道,「成哥,那時候我們正在這裡戰鬥,剛好我們四個都是玩紙人的。正在打的時候。我們突發奇想,大家有這麼多紙人,為什麼不一起合作,幫助我們走到天台上呢?於是就這樣嘗試,讓紙人如同疊羅漢一樣,把我們一個個給帶上去。因為紙人是幾乎沒重量的,但偏偏力氣不小,所以哪怕是疊羅漢,最底層的紙人也只需要承受一個人的重量。」
我嗤笑道:「有意思,紙人在你們這邊挺流行?我們那邊可幾乎沒人用。」
「不同地方不同風俗……」女人小聲道,「現在太陽這麼大。陽氣重陰氣弱,紙人也派不上用場。等到黃昏時,就給成哥看看紙人的妙用。成哥,我們什麼時候……去弄糧食?」
我沉聲道:「就等黃昏那時,人們那時候都躲在教室裡,而沒有鑰匙的人們也會躲在操場上。對了,昨天那場大火我昏過去了。跟我說說看,昨天究竟造成了怎樣的傷亡?」
「那可真夠慘的啊……」有個男人小聲說道,「大火一燒下來太猛了。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昨天那場大火,並沒有人員傷亡。成哥,其實今天早晨的時候,人們都被丟到了操場那邊。到底是誰做的我們也不清楚,但是被扒掉衣服的,只有你和那位雲墨子先生。」
我聽得有些驚訝,別人的衣服都沒扒,只扒我們的,這還真是很奇怪。我敢打賭,其他的人們肯定也都是被那對男女給丟出去的,只是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也沒人能解釋清楚。這分明是道將考核,誰不知道這裡的人比鬼更危險。
但這對神經病男女。竟然根本不殺人,我甚至覺得他們是在玩弄別人。
為了不引人注目,我們下午時就像普通的沒鑰匙失敗者一樣,徘徊在操場裡沒事做。倒是雲墨子在下午的時候跑來找我,我讓人們先隨意去辦點什麼,隨後與雲墨子找了個安靜的角落。
我蹲在操場的角落旁,丟了根煙給雲墨子,自己點燃後歎氣道:「你那邊情況如何?」
雲墨子小聲道:「成哥,我發現那對男女真的很奇怪。他們一整天都不去其他地方,而是就在教室門口曬太陽,甚至連話都不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