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龍族亞聖驚愕道：「那不是人族的老話嗎？」
「都差不多。」潔兒認真道。
一群妖族亞聖也沒計較，紛紛走進了我家。我則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完了，這下真是說不清了……
我到底是人族這邊的，還是妖族這邊的……
這是一個難題。
等進入別墅，一個個妖族立即就往外面掏見面禮。可當看見這些見面禮，東方又玉立即就抱著念成跑到了樓上。躲在房間裡不敢出來。
有三十三個人族大羅金仙的頭顱所燉的十全大補腦花湯……
有風乾兩百萬年，用料精緻的人族亞聖手臂……
更恐怖的還有萬年蟑螂精的頭顱……
這些食物讓我看著就覺得很噁心，但潔兒卻是特別開心。她露出了真誠的笑容呢。抓起那蟑螂精的頭顱狠狠咬了一口，卡哧卡哧脆的聲音讓我全身直起雞皮疙瘩。
「比起那些人族，你們更會送禮物……」潔兒笑嘻嘻地說道，「我很喜歡，謝謝了。」
只見一個魁梧的妖族亞聖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唾沫橫飛地說道：「人族簡直沒一個好玩意兒，他們送的禮物千萬不要收，一點用處都沒有！而且他們還講究一個禮尚往來，如果收了東西。還非要回禮，真是一群素質低下的傢伙！」
我小聲嘀咕道：「可是……你們直接搶奪人類的地盤，不是更過分嗎？」
「這是什麼話……」冰雪女皇冷哼道，「若不是人族先來招惹我們，我們會動手嗎？」
我嘟噥道：「這就是你們屠殺弱者的理由嗎？」
「江成，你知道個球啊！」
那魁梧妖族亞聖氣得又是狠狠一拍大腿。他將臉對著我，吐著唾沫星子大聲說道：「人族真是沒一個好東西，以前大家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自從發展科技後，這群狗日了的王八蛋，他們天天將污水往我們這邊排，各種各樣的垃圾都丟過來。對於我們來說自然沒關係。可那些剛出生的娃怎麼辦！哎喲喂！尤其是鯉魚族，那個……鯉魚王，你說說那時候發生了啥事兒！」
狗族的亞聖小聲道：「我們……沒日他們汪……」
我擦去臉上的口水，轉過頭看向了旁邊的鯉魚王。只見他氣憤道：「造孽咧，這真是造了個孽咧！剛出生的娃苦得喲，要麼死了，要麼就是畸形，就算正常長大了，那身體也是弱得跟狗一樣！」
「狗的身體不弱汪……」狗族亞聖又是弱弱地說道。
冰雪女皇也是點頭道：「我們嘗試過跟他們講道理。可他們總想著辦法拐彎抹角地推脫責任。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真以為我們不敢動手，於是大戰就爆發了。沒辦法。所有的妖族幾乎都受到了傷害。」
「你那不當然的嗎汪……」狗族亞聖激動道，「我們是趴在地上的，看人能不低嗎？為什麼要拿狗眼看人低當貶義詞啊汪！這是狗身傷害啊汪！」
我嘟噥道：「就算如此，你們也不該像瘋狗一樣去屠戮弱者啊！」
「你都知道那狗是瘋了，已經很可憐了，你還拿瘋狗來當侮辱語啊汪！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啊汪！」
魔龍族亞聖冷笑道：「戰爭本來就是在邊疆打，我們將強者分配到了邊疆，可人族的強者們卻把弱者逼去邊疆！戰爭就是戰爭，安排人手是人族的事兒，關我們什麼事？那群骯髒的賤狗，死不足惜！」
「行了吧汪！你們一個個都太過分了吧汪！好！狗就不是好東西汪！狗見誰都日行了吧汪！狗的身體就跟狗一樣弱行了吧汪！狗眼就是看人低行了吧汪！瘋狗就是喜歡亂咬人行了吧汪！我們就是骯髒的賤狗可以了吧汪！來啊！互相傷害啊汪！」
聽著妖族亞聖們的話，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我沒懷疑他們在撒謊，因為這些還真是人族做得出來的事兒。
「戰爭嘛，也沒誰說得清對錯……」潔兒吃著蟑螂的頭顱，認真道，「人族有人族的不對，你們要說完全沒有過錯，那肯定也是錯誤的。其實有些事情沒必要跟他們講道理。直接就將他們當條狗無視就可以了。其實我還挺欣賞你們，因為妖族本就是同胞嘛。以後要是有生意，那大家可以一起嘗試做做。」
「你們夠了吧汪……嗚嗚嗚汪……」
亞聖們都是連連點頭。魔龍族亞聖大笑道：「潔兒大王還真是明事理，江成……當初多有得罪，還請你不要介意。希望你能理解，那時候我們畢竟是敵對陣營嘛，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多多包涵！」
我點頭道：「我還沒有這麼愚蠢。兩個陣營自然是要敵對的。只是我現在比較迷茫，因為我……」
我想了想，最後還是歎氣道：「我現在，也變成了一個妖。」
「什麼！？」
妖族亞聖們都是驚愕地看著我，而我召出了自己的妖族分身，尷尬道：「其實現在挺尷尬的。我都已經分不清自己的身份跟陣營了。」
「這分身不錯啊……」狗族亞聖舔了舔我的蜘蛛分身，他搖了搖尾巴，認真道，「知道怎麼提升自己的實力嗎？」
我點頭道：「知道啊，吃些毒藥或者大凶大惡之人。但很可惜……我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存貨，也不想跟潔兒要。我這個人……還是很要自尊的。」
魔龍族亞聖頓時大笑，他摸了摸狗族亞聖的頭，輕聲道：「你這話真是讓我忍不住笑摸狗頭了，要說存貨，我們這邊可多的是。既然你要自尊，我們可以做交易啊，將一些上等貨色給你。來，握手，真乖……」
狗族亞聖一邊跟魔龍族亞聖握手，一邊跟我認真道：「我那邊有不少大惡大凶之人，你需要購買嗎汪？價格肯定是便宜的哦汪。」
「毒藥的話，我那邊有一點……」冰雪女皇咬牙道，「當初我的同胞們被路克毒死，她們的屍體早已經腐爛不堪，滿是劇毒，甚至都無法下葬。每次讓親人們看到，都是一股深深的悲痛，還不如將其處理了。」
我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如果跟他們做交易，那我……真的就分不清自己的陣營了！
第1209章遲到
我思索許久，最終還是選擇了拒絕。
因為現在的我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陣營，實際上，我江成並不是一個怕事的人。我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想或者怎麼看，但我需要為家人朋友們做出考慮。
妖族跟人族的關係本來就不太好，我現在娶了一個妖族媳婦，本就讓人們有點心情不舒服。如果我還跟妖族展開合作的話，那人們就會說我江成是人族的叛徒。
到時候我會怎麼樣？
我什麼事都沒有。因為我人在大宇宙，這些傢伙根本就找不到我。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是個怕事的人，要打直接打，我也不喜歡說什麼廢話。
可是……
我還有我的朋友們。
萬一某個極端分子因為看我不順眼，找了天武帝國的麻煩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