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你哥哥怎麼去挑新娘?他有標準嘛?」無雙好奇問道。
「『女』人體寒,可以與他的冰霜之血相融合的就將成為他的新娘。」
「謝天謝地那大狗熊昨晚沒有選我,我暈血。」藍彩蝶在一旁說起了風涼話,不料被無雙聽到,重重地挨了一巴掌,打的她哎喲一聲。
阿加塔是個細心的『女』孩,在這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亞冰原中,就算是室內,溫度也是零下,她怕三人凍到,特意去樓上房間取來幾『床』『毛』毯給他們蓋上。
「小爺?」已是後半夜了,藍彩蝶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嗯?」無雙懶懶地應了她一聲。
「如果這次被冰鬼擄走的是我,你還會這麼救我嘛?」藍彩蝶問。
「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胡思『亂』想什麼?」無雙不懂少『女』心思。就算懂他也不願正面回答,這些天來他已經隱約感到了藍彩蝶對他態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就連看他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溫情。
「你必須說!不說我不讓你睡覺!」藍彩蝶耍起了無賴,不停地給無雙瘙癢,『弄』的無雙哭笑不得。
「會,會,會!行了吧?」
第24章冰原上的狽
「真的?哼!你心裡就只有甜甜妹妹,對我會有那麼好心?」『女』孩要對一個男生這般胡攪蠻纏起來,那大概也是說明她已滾燙的心『交』給了男生。
「我會的,你們都一樣,都是咱們盜『門』後裔,都是我的好妹妹,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哪怕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們離開我的。這回答滿意嘛?」無雙怕彩蝶誤會,故意說她是好妹妹,就像樸金『花』一樣。
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女』孩哪裡聽得出這層意味,耳朵裡都是心上人的甜言蜜語。她羞紅著臉,幸福地咬著下嘴『唇』,往無雙身邊挪了挪,伸出小手就想挽住心上人的胳膊感受他的溫暖。可小手伸過來一『摸』……尼瑪……竟然是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嚇的彩蝶差點沒蹦起來。她再一看,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黑子睡在了他們二人中間做起了第三者,黑子以為彩蝶姐姐來撫『摸』它,竟把小腦袋湊了過來『舔』起了她的手。氣的彩蝶嘴裡嘟囔著三字經問候了黑子祖宗十八代。
漫天的大雪在遠東西伯利亞永無休止,第二天一早,眾人重新踏上行程,這一夜吃飽喝足也休息好了,渾身也有了力氣。日出後,冰原上的狼群漸漸散去了,趕路的速度也比夜裡快上許多。
雖然時隔變遷,但一千年以後,這片冰原的地貌並沒有太多改變。阿加塔對這裡十分熟悉,哪怕冰原上沒有任何方向的參照物,她依舊可以帶領三人找到哥哥亞歷山大藏身之處。
眾人在雪深沒過膝蓋的冰原上行走了大概一個小時,不遠處就出現了一座黑山,四周都在下雪,唯獨那座黑山頭頂沒有雪『花』飄下。在冰原上顯得十分獨特。
他們走進山谷,從山谷中傳來了鐘聲,這鐘聲好像是西方教堂裡的古老鐘錶敲響的,洪亮的鐘聲在空曠的冰原中賊吧悠『蕩』著。
「這山裡邊有教堂?」無雙問阿加塔。
阿加塔說:「是的,那冰窟就在教堂下邊,因為哥哥已經甦醒了,所以這教堂也就甦醒了。」
「小爺,他們西方的宗教真奇怪,這是什麼道理?是不是就相當於咱們中國的……鬼怪竟然佔了廟宇為巢?難道他的耶穌基督『女』神雅典娜都是瞎子嗎?」藍彩蝶口無遮攔道。
「別胡說,要尊敬外國人的宗教。我以前曾經看過一個西方典故,說上帝創造了善良的人類同時也就創造了邪惡的魔鬼,魔鬼與人類平等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相互制約,相遇鬥爭這才有了這個世界上的平衡。它是一種良『性』循環。如果沒有邪惡,那又何來善良呢?」無雙解釋的很理『性』。
「雙爺說的對,不過我覺得如果是惡魔的話,那麼埋下惡魔之種的就是那幾個韃靼人,是他們把極淵冰蟬送給了亞歷山大。」那咻說。
「喂,你這麼說自己的祖先是不是不太好啊?」無雙白了他一眼。
那咻覺得自己有點失言,便抱起了黑子親了一口。「黑子,為什麼大人的世界這麼難懂?明明就是那群韃靼人包藏禍心,可卻因為他們是滿人的先祖我就不能說嘛?」
「哈哈……你跟一隻貓說話?它能聽懂嘛?」彩蝶笑道。
「能的,能的,黑子最懂我了。」
無雙撇了一眼被那咻抱在懷裡的黑子說:「那咻,黑子確實是懂你,不過你最好先確定懷裡抱著的到底是黑子,還是昨晚那隻母貓。」
這話嚇了那咻一條,趕緊把懷裡的黑子扔到了雪地裡,黑子淬不及防,摔了個跟頭一臉埋怨地瞪著主人喵喵叫。
「哈哈……逗你呢,這是你的黑子,你連自己的貓都不認得了?」
那咻『摸』了『摸』黑子的腦『門』安撫它問道:「不過話說回來,昨晚那只黑貓呢?它是什麼來頭?怎麼昨晚一直沒有見到了呢?」
「黑貓?你們在說什麼黑貓?」阿加塔問。
無雙好奇地打量著阿加塔:「就是那只喚醒你嫂子們的黑貓啊?跟黑子長的一模一樣,你昨晚沒見到嘛?」
「沒有啊?昨晚你們也在,不是只有這一隻黑貓嘛?」阿加塔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昨晚他們從古堡地下室出來後也確實在沒見到過那只詭異的黑貓。
「我靠,活見鬼了!」無雙嘟囔著。
黑山中的教堂坐落在最深處,千百年來無人涉足,沒有人知道在這野獸出沒的深山之中還隱藏著這麼一座古老教堂。平時,教堂掛滿了蛛網和灰塵,但每當若干年後冰鬼甦醒時,這裡都會煥然一新。成為冰原上無數『陰』靈與惡魔的據點。
山裡,教堂的鐘聲不絕於耳,彷彿虔誠的教徒正在接受耶穌的洗禮一般。
「小爺,有東西跟蹤咱們。」藍彩蝶小聲提醒無雙。
無雙回過頭,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向半山腰處看去,只見峭壁埡口上正蹲著一隻碩大的雪狼,那雪狼背上還拖著一頭殘疾同類。雪狼乃是冰原上多年難見的靈獸,其兇猛程度絕不亞於月影烏瞳獸,它的眼神犀利,死死地盯著踏入這片邪惡聖土的闖入者們。
讓無雙感到後怕的並不是這只兇猛的雪狼,而是被它駝在背上的那頭身患殘疾的傢伙,那傢伙眼神深邃,舉止怪異,不知正在心裡盤算著如何對付這幾個闖入者呢。
「是那條你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上遇到的狽嘛?」藍彩蝶問。
「是它!咱們要當心,這傢伙渾身長著心眼,比狐狸都『奸』。被它看成獵物的動物很少有逃過一劫的。」無雙對這條狽一直耿耿於懷。
「世間每一個生靈都有它們存在的意義和價值,這只狽是冰原上的智者,我想它不會甘心服從我哥哥的。」阿加塔早就注意到了狽的存在。
「你的語氣跟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很像,希望這條狽不要給咱們造成威脅,我對它沒有什麼好感。」無雙說。
「人也好獸也罷,之所以誤入魔道都是惡從心生,離不開一個貪字。這是你們中原人信仰的一句話。我想無雙先生應該聽到過吧?」阿加塔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陰』陽怪氣的,好像是專『門』說給無雙聽的。
第25章邪惡的牧師
「呵呵……」無雙苦笑著,沒想到這個看似十七八歲的異國少『女』竟然能說出這麼深奧的哲學來。她說的對,也許那只貪婪的魔鬼已經開始漸漸吞噬他本就善良的心了。
無雙走的一條不歸路,盜『門』在他的帶領下逐漸走向了第二個盛世,手下多了,他一個年少氣盛的少主自然規矩不過來,有時候偶爾犯些小錯誤他都是得過且過。就說賊王馬二爺吧,還記得他小的時候,馬二爺就經常是派出所的熟客,要不是董爺面子大,要不是陸昊天他爹罩著,早就在監獄裡暗度殘念了。
任何一個人心中都有貪念,說到底還是為了生存,盜『門』的生存之道就在於一個「盜」字。這是他們的看家本領,生來骨子裡流淌的血液就是這些。就算是藍彩蝶的紅絹『門』姑娘們手中玩耍的各種小戲法也全都是為了偷盜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