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小禿驢別亂說!我家小爺是天命,是魁星轉世,連小日本都怕他,誰敢碰他一根汗毛?」藍彩蝶叫罵著。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他們都在家等著咱們呢。」無雙把手搭在彩蝶肩頭拽走了她。
從府上下可是急壞了,無雙帶著兩個姑娘一走就是一天,轉眼天都黑了,一桌子熱氣騰騰的飯菜等著也不見人回來。他們不回來其他人也不敢動塊子。
「三師叔,要不要派人去找找呀?」從赤虎急道。
「再等等吧,應該沒什麼事,彩蝶這丫頭機靈著呢,有她在身邊應該不會出岔子。」馬福祥說。
出租車停在了巷口,這條老巷子是從家幾十年前修建的,巷子裡也沒有其他人家,盡頭處就是從家大院。
無雙三人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瞥見,從家大院門前站著一個鬼鬼祟祟的叫花子,那叫花子探頭進去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他,然後用乞丐打狗棍在門檻上敲擊三下,然後又從懷裡也不知道拿出來個什麼東西扔到了門前。
「彩蝶,抓住他!」無雙下令。
藍彩蝶噌地下就竄了上去,紅絹門的姑娘身法之快令人歎為觀止,幾步竄出去就是十來米遠,眨眼就站在了那乞丐面前。
只見那叫花子大概五十多歲的模樣,滿臉蓬頭土面,身上都泛著一股酸臭味。那傢伙顯然沒意識到眼前的姑娘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敏捷的身法,他站在原地愣是沒緩過神來。
「姑……姑娘有事嘛?」叫花子問。
藍彩蝶逼問道:「這話該本姑娘問你吧?說,你鬼鬼祟祟的在幹嘛?你要是解釋不清今兒就甭想走了!」
「姑娘我們不認識,我只是個叫花子,別為難我好不好,你要是嫌我髒我這就走。」叫花子轉身就要溜。
「站住!哪那麼容易走?」藍彩蝶伸手就搭在了他背上往回拽。
誰知她那白皙的小手剛一觸碰到那老花子的後背突然就覺得一股寒意襲來,順著她的手如同電擊一樣傳遍了全身,她睜大了眼睛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叫花子脫離自己的束縛。
「呵呵……姑娘認錯人了吧?」老花子詭異地笑著。
藍彩蝶的手在一點點顫抖著,剛才那股勁兒還沒過去,她想衝上去可她卻有勁兒使不出,渾身鬆鬆軟軟的,那股寒意完全侵入了她的體內。這藍彩蝶也不是個吃素的主,正在一點點用內力把它逼出,可這個過程需要花太長時間。
無雙眼看著藍彩蝶在那邊不對勁兒,從懷中掏出了槍衝了過去,隨機咬住彎曲的食指打了個響哨。
彭地一聲巨響,他扣動了扳機,可已經遲了,那老花子速度極快,已然翻過巷子裡的矮牆頭逃的不見了蹤影,只留下藍彩蝶獨自一人呆在當場。
所有人衝出從家大院,以為這是出了什麼事呢,沒管彩蝶趕緊衝過去保護無雙。
「小爺,咋地了?是不是有人追殺你?」馬福祥擼胳膊往袖子喊道。
無雙推開眾人走到彩蝶面前,見彩蝶眼神古怪,胳膊筋絡下正有一股氣流被她往外頂著,可彩蝶內力不夠,任憑自己使出渾身解數那股奇怪的氣流還是在她皮下來回湧動著。
「三姥爺,快給彩蝶輸一口真氣!」
馬福祥雖然沒看出來是咋回事,但也覺得藍彩蝶有異樣,趕緊用他那雙大手推出彩蝶的後背,把自己體內醇厚的真氣輸入進去。
噗嗤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緊接著她從嘴裡吐出一股酸臭的怪味來。藍彩蝶長出一口氣,狠的壓根直癢癢。
「你剛才怎麼了?我眼看你抓到他了呀?」無雙問。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死叫花子使了什麼招式,我剛碰到他的身體就覺得一股氣流順著他的身體傳到了我體內,隨後我自己的身體就不聽使喚了。」藍彩蝶回憶道。
「三姥爺,這是什麼招式?您見過嗎?」
馬福祥皺著眉頭思量了片刻,然後無奈的晃了晃腦袋。
「不知道,從未聽說過江湖上還有這門本事。連小爺的千機詭盜中都沒提起過,想必這門功夫也不是什麼拿得上檯面的本領。小爺,你們這一天是去哪瘋去了?惹上了什麼人?」馬福祥問。
第53章酣睡
回到從家,三人已經人困馬乏了,一邊吃飯就一邊說起了今日見到普慈大師的事。
「普慈大師?小爺,您莫不是在與我們玩笑吧?」從赤虎一臉驚訝之情。
「怎麼?別告訴我你們承德人不認識大名鼎鼎的普慈大師啊?」
從赤虎說:「不是我們不認識,那是咱們祖師爺的救命恩人我們怎麼敢不認識呀?以前,逢年過節咱們這些老兄弟還要去他的廟中施香火錢呢。可二十年前普慈大師就圓寂了呀,這事大伙誰都知道,當時我還帶著咱們兄弟去了廟上呢。」
「圓寂了?二十年前?這怎麼可能?我今天是親眼所見呀!」
無雙又把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絲毫沒有隱瞞。從赤虎聽後說,今日小爺見到的是不是大事的神魄咱們不得而知,不過您所去的那個禪捨的確是老法師生前修行之處,而現在那禪捨一直還空著,裡邊存放的就是普慈大師的舍利子。
「我靠!真是大白天撞邪了,一個死人竟然口口聲聲說等了我半世載?我還聽他給我講了故事?這……這太匪夷所思了!」
「好了好了小爺,咱們姑且把這事放一放,快說說你們剛才在門前遇到的那個老花子吧。」馬福祥問道。
「嗯,我估計他就是在背後使陰招害從家之人,看他這一身詭異的本領肯定也是個江湖高人了,不過既然他這麼厲害,為什麼乾脆不直接衝進來把從家人殺光呢?」無雙有些想不通。
「我覺得這事您別想的太複雜了,也就是兩個原因,要嘛老從家裡有什麼傳世的鎮宅之物令他懼怕,要麼就是他根本就不想害從家人,而是用此舉逼從家人搬走!」劉麻子在一旁補充道。
「逼他搬走?這可能性不大,麻子叔說的沒錯,也許是前者的緣故,老從啊,你仔細想想。」
從赤虎是家中的三代單傳,傳到他這代時已是家道中落,雖然沒有了以前的大富貴,不過附上卻衣食無憂,早些年他好賭,家裡那些祖上留下的古董和明器都被他賣光了。後來因為喜鳳娘死的早,總算他為了女兒著想懸崖勒馬了,如今算下來家中哪裡還有什麼古物寶貝了?如果非說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也就是宅子裡剩下的這些黃花梨傢俱了。
「沒有,真沒有,赤虎不敢有瞞魁主,從家上上下下所有的所有都是拜耀公所賜,要真有什麼寶貝我也早就獻給小爺了。」從赤虎恭維他道。
「嘶……」無雙砸著嘴放下了塊子。
「這就難辦了!那傢伙是個棘手的敵人,若是找不到突破口,又抓不到他,人後你們從家就有大麻煩了!」
「媽的!怕他不成?讓他來!讓他來!有我馬福祥在管他是什麼高人低人的!老子非把他腦袋揪下來當凳子坐不可。」馬福祥還是那副火爆脾氣。
「行了,我累了,回去休息下,讓我再想想吧,總之最近大家小心點,我們在明那花子在暗,門口那兒多派幾個人手看著點,別讓他再來搗亂。」今天邪乎事多,弄的無雙焦頭爛額,他也懶得想那麼多了,索性回去倒頭大睡。
從赤虎生怕招待不好貴客,特意囑咐下人在無雙屋子裡放了一個炭火盆取暖。跟兩個丫頭玩了一天無雙累的夠嗆,屋子裡溫度暖上來了,人就犯了睏意。無雙倒在炕上蓋著被子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