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節
「來吧,我看你呀這次就是想帶我的魁符咯,咋地?是要我送定情信物啊?那就直說唄,呵呵……」無雙笑著又把自己脖子上的魁符摘了下來給馬丫帶上。
這東西雖然沒有什麼大法師開光,可這許多年來卻是盜門至寶,陪伴著三代盜門魁首出生入死,保佑他們逢凶化吉,乃是萬邪不侵的寶貝,帶上它肯定好過任何的辟邪符。
「煩人,都啥時候了你竟會拿我開玩笑,我可不敢帶,這東西指不定以後是人家彩蝶姐姐的定情信物呢。」馬丫這一句話好像晴天霹靂般刺痛了無雙的心。
而她這一句玩笑的醋語卻在以後真的實現了,這枚盜門至寶竟真的掛在了藍彩蝶的脖子上,那一刻的藍彩蝶不再美麗妹,甚至身體上沒有了芬芳的香味,她身體冰涼微微笑著,她白暫的鎖骨處掛著這枚盜門至寶永遠沉睡了。
「喲,那咋個意思?給你帶魁符都不稀罕?那是要上來跟我一起滾被窩?來吧!」無雙嬉皮笑臉地就抱起馬丫往床榻上扔,一使勁兒,把背後的傷口又拽開了。疼的他立刻鬆開了馬丫的小蠻腰。
「哼!活該活該!你呀,整天就是不老實,非要裝的自己若無其事,你捫心自問,現在我若躺在你身邊你敢嗎?你心裡裝著誰自己沒數嘛?你騙得了我騙的了你自己嘛?」馬丫坐在床邊看著他的眼睛質問道。
「我……我……」無雙啞口無言,誰說山裡姑娘都傻?她可一點都不傻,只是不願挑破而已,她是怕自己無法面對。
馬丫見無雙不願承認,竟雙手捧起他的臉讓他直視自己,馬丫站在床前含情脈脈的看著無雙,溫柔道:「哥,你說話呀?你要躲到什麼時候?好,你不答是吧?」
無雙眨巴眨巴眼睛不知該說什麼好,他是個純爺們,他敢面一切挑戰,可就是不敢面對這個問題。在感情問題上他就是個懦夫。
馬丫把手伸到了自己脖子上,竟解開了衣袍的畔扣,露出了自己白暫的肌膚和那玲瓏的鎖骨。畔扣一顆……兩顆……三顆……都被她解開了。她的呼吸急促,胸口上下浮動著,她臉頰緋紅渾身燒的厲害。她的手最終停在了第四顆畔扣上思量了許久,那是少女的禁區,解開後她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將摧毀,她的一切都將交給這個不能給自己任何承諾未來的男人。可最終,她的纖細的手指還是動了。
「丫兒!別!」無雙按住了她的小手,為她一顆一顆把扣子重新繫上了。
「你怕了吧?終於承認了吧?」她質問他,其實她早就知道無雙會制止她,因為他是個好男人。
「我……我……」他結結巴巴欲言又止,這個時候該跟馬丫攤牌嗎?不行,絕對不行。他心中五味俱全。明知道對馬丫的是兄妹之情的是藍彩蝶,可他無法徹底拋棄這個一無所有的山裡丫頭。
「好了,脫衣服吧!」馬丫扒開無雙的手把他按倒下來。
「哎?你這……怎麼個意思?你還要硬來是不是?我靠,你有沒有點節操啊?」無雙大聲嚷嚷著,以為馬丫要……
「哎呀!鬆手!我是說你該換藥了!煩不煩呀!一天天的,這麼大人沒個正經!」
二人這一整天獨處在蒙古包中都十分尷尬,誰也不敢看誰,剛一四目相對就都鬧了個大紅臉。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喲!如果無雙可以回頭重新選擇的話,也許就該給馬丫承諾,也許老爺死後他就不該去大興安嶺。可人生本就沒有也許,如果藍彩蝶這個狐媚子沒有出現,那他也許早就不顧所有人的阻攔把好妹妹馬丫迎娶過門了。
入夜後,沙暴刮的更加猛烈了,蒙古包外呼呼作響。
又過了會兒,牧場中傳來了呼呵的聲音,聽聲音應該是牧場中的老人在為死去的老太太做法事超度。
「哥,他們在幹嘛?去看看嘛?」
「別去,他們在做法事,薩滿教為死者做的法事是不許外人看的。」
這時不知為何,外邊的沙暴好像弱了許多,一聲淒厲的鳴叫劃破長空,一隻小東西從天而降頂破了窗口的氈布衝了進來。那小東西鋒利的爪子下死死抓著一隻灰兔子,灰兔子被那鋒利的爪子抓的遍體鱗傷還沒有死透。
那小東西大概比貓頭鷹也大不了多少,一雙鷹眼炯炯有神,把爪子上的獵物放在地攤上後用嘴啄了兩下那兔子。
「海東青?」無雙認得這小東西。每一次自己遇到大麻煩時,這小東西都會從天而降,如今這小東西肯定知道他受了傷,所以才會叼來獵物給他補充營養。
無雙巴結巴結嘴說我不喜歡吃兔子肉,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你的主人是祖師爺嗎?請你回去告訴祖師爺,讓那老東西不必牽掛小爺我!
海東青好像是聽懂了無雙的意思,展開翅膀頂開氈布又飛了出去。
「這海東青好漂亮啊,你看,它渾身都是白毛,一絲雜毛都沒有。」馬丫說。
第63章沙狐
「它是玄道養的,這臭道士,就跟個活神仙似的,我啥都逃不過他的法眼,這樣的人我不喜歡,要出來就出來,總喜歡躲起來,好事他都做了,我還得領情。」無雙撇著嘴不屑道。
「祖師爺已是半仙之軀,神仙嗎,肯定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不過海東青出現在戈壁灘上說明他也應該距此地不遠了。」馬丫說。
又過了會兒,外邊蒙古人的祈福唱經聲逐漸消失了,按照他們的習俗為死者驅邪祈福的過程可能都要一整夜不停歇。今兒是咋地了?也許是風沙太大了吧。
「客人!」烏恩其推開門衝了進來。
「喂!烏恩其,我們好歹也是對小夫妻,您下次進來能麻煩敲敲門嗎?」無雙不悅道。
他歉意道:「報歉得很,打擾了客人的休息,不過……能麻煩你去幫著看看姑母嗎?」
「怎麼了?」
「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明白,還是你去看看吧,族裡的老人也沒見識過。」無雙注意到,烏恩其手裡竟然拎著一桿獵槍。他要對付的肯定不是自己,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友好了。
無雙穿上衣服跟馬丫走出了蒙古包,烏恩其不知道他們都隨身帶槍,趕緊把自己的獵槍交給了無雙,問他會不會用槍。
「這麼嚴重?」無雙問他。
烏恩其沒說話,若他還有其他辦法應付也不會讓無雙這個外人看笑話了。
無雙跟著烏恩其來到了他姑母所住的那個蒙古包後身,白天族人們已經在那蒙古包後邊臨時用木板子搭建起了一個祭台,祭台上堆著許多石塊,老太太的屍體就放在祭台上,其他年長者按照習俗到了晚上每個人舉著火把圍繞著祭台上的屍體一圈圈轉悠著唱經。
可現在,那幾個蒙古老頭都躲到了一旁探過頭來偷偷瞅著祭台上的屍體誰也不敢出去了。
無雙只見祭台上的屍體竟然戰了起來,她直勾勾地瞅著東北方向的茫茫大漠中,手指還是像彎曲的雞爪子一樣佝僂著。
「什麼時候的事?」無雙沒敢直接靠前。
「就在剛剛,老人們唱完第一遍經姑母就站起來了。」烏恩其說。
無雙歪著腦袋打量著屍體,而那具屍體也不動彈,就這麼僵硬地立在祭台上。
「哥,是不是起屍了?難道昨夜老太太被弱郎摸頂了?」在西藏和蒙古草原上,弱郎摸頂的傳說一直好似噩夢一樣。弱郎其實就是草原上的殭屍大粽子。
「不像,屍體我檢查過了,體內可能沒有怨氣,沒有理由詐屍。」
嗷……嗷……嗷……突然,大漠北邊傳來一聲淒厲的狼嚎,狼嚎過後,老太太僵硬的屍體竟然動了起來。